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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王建業手邊的保溫杯還在的話,聽到胡定國的第一句報告,此時大概率會猛烈地噴身前滿地茶葉。
但可惜他帶來的茶水已經和保溫杯一起塵歸塵,土歸土了。
台上的報告依舊在繼續。
和前面的計算機教授們不同,胡定國拿起了一支記號筆在後台準備的白板上書寫了起來。
上半部分是方舟所投稿的論文內容中極為重要的公式推論,下半部分是基於這種推論提出的加密設想。
選定Cat映射和Logistic映射的初始值x0,y0,x0和三個內部參數a,b,作為密鑰,算法中的xn,yn,xn為Cat映射和Logistic映射的中間疊代結果,具體加密算法如下:
1、針對式和,先選定a,b,三個參數和x0,y0,x』0三個初始值作為密鑰。
2、各疊代200次,得到xn,yn,x』n。
3、計算xn×yn×xn』×100,並取乘積的第2,4,6,8,10位組成一個五位十進制數與256取余,得到一個8位密鑰流,與明文做異或運算,就形成一個密文字節。
4、疊代5次,得到xn+1,yn+1,x』n+1,反覆執行3、4直到所有明文字節都加密完畢。
在此,對算法作一些說明,步驟2疊代200次的目的是使Cat映射和Logistic映射都進入疊代狀態。從加密算法的安全性和運算速度考慮,經過測試,步驟4在每次生成一個8位密鑰之後并疊代5次...
所有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胡定國一邊書寫一邊講解,不斷有字符通過記號筆呈現在白板上,前後邏輯順暢,板書極為美觀。
能被工信部邀請過來在台下坐著的,大多都是計算機領域、數據安全領域、數學領域的大拿,但對於胡定國所講解的內容仍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甚了解,只能硬著頭皮聽下去。
不少導師帶來的學生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將台上的筆記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等著回去再進行研究。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如此飽滿的科學熱情,隨著胡定國的講解,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第二排的位置傳來。
呼...
如果說之前計算機教授們上台,所講解的數據結構對於丁宏來說是無字天書的話,姑且讓他有些困意,那胡定國上台之後講解的內容便是壓倒這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仿佛回到了高中時期,在昏黃的燈光下,聽著數學老師將阿拉伯數字和英文數字念出了他聽不懂的聲音。
呼嚕聲乍起,無論是本校還是外校,所有人向中間位置投來鄙夷的目光,就連王建業也忍不住回頭看向這名大腹便便的丁主任。
方景潤則一臉堅定的看著台上的黑板,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這個得意門生的講解上,將身後的鼾聲徹底無視掉。
兩邊跟著丁宏一塊兒來的年輕官員,有些被這充滿鄙夷的目光嚇到,都是享譽國內國外的大學者,也不敢妄加得罪,便在旁邊用胳膊推了推打呼嚕的丁宏。
丁宏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並沒有醒來。
於是兩人合力加快了搖晃的頻率。
丁宏在東倒西歪之中終於醒來,一直在打架的眼皮子猛的睜開,看著台上的胡定國依舊在講著天書。
「將數列P從定到右、由上而下進行掃描,將掃描到的數據放到P中,具體加密方法如下:
1)將x0∈作為初始值代入進行遞推。遞推50次得到序列:
基於被擾動的Lorenz系統的加密算法
2)對第m,和個像素加密時,將x,y,z,a=10,b=bm.c=8/3作為式的初始值進行疊代,略去前500次疊代。以501次為起點繼續疊代特定次數得到偽隨機序列:
疊代過程中,每疊代一次,將b值按進行變化,不斷的對系統進行擾動。
疊代完成後,分別將第m,和個像素值p,p與某一個rij進行異或操作得到密文c和c即:
其中,rij中i,j的值由式求的:
3)對圖像文件前三個像素值文件加密時,首先用x,y,x,a=10,b=b1.c=8/3作為初值進行達代50次,由步驟2得到密文c.c和c。然後按步驟2依次對圖像中的每個數列進行操作,最後將整個文件操作完畢,最後可以得到加密後的數列為...」
見板書告一段落,胡定國的聲音也漸漸停了下來,丁宏還以為提問的時間已經到了,便主動第一個舉手。
胡定國在板書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睡覺的丁宏,見剛說完就有人提出質疑,而且還是靠前排的位置。
要知道整個教室對於教授們的座位有著嚴格的標準,越靠前坐的學術水平越高,就像小時候成績好的都被老師安排坐在了最前面最中間的位置。
這不僅有利於學霸們上課聽講,也有利於學霸及時在課堂上回應教師的講課內容,讓老師有充分的成就感。
如今,他的授業恩師就坐在台下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他也一直在期待能夠老師能對他的報告作出肯定。
不過有第二排的教授提出質疑,也足以讓他心中大喜,便向著丁弘的方向揮手示意:「請講。」
丁宏站起身來,清了清嗓,絲毫不顧旁邊人鄙夷加好奇的目光,說道:「今天難道不是張部長組織的商討對敵境外超級黑客的計算機攻防學術會議嗎?你這個小同志在台上講起了數學課是什麼意思?」
一話驚起千層浪,各種鄙夷、看智障的目光向著丁宏的方向傳來,就連兩邊的同事都暗自低下頭,不想讓人注意到。
他們倆雖然也是工信部的公務人員,但身處信息中心科,對計算機還是有些了解的,無奈跟了一個徹底的計算機盲上司,只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先混過去。
而丁宏還站在原地不以為然的說道:「怎麼,我說錯了嗎?會議開了這麼久,怎麼就沒見郵電大學的信息安全教授上台做一下報告?」
突然有被cue到的郵電大學信息安全系教授們羞紅了臉、欲哭無淚。
如果黑客入侵國內無能為力是防火牆的問題,那我們有責任有義務來進行修復。
如果黑客入侵國內無能為力是操作系統、資料庫的問題,那他們也有一定的能力組建專家團對操作系統底層邏輯進行修改完善。
但是如今黑客入侵,國內對其使用的手段束手無策明明是數據加密結構的問題,這種場合下,他們信息安全領域的教授能上台講什麼?
現在分明不是我們上不上台的問題,是我們敢不敢上台的問題。
工信部請來這麼多數學系的人自然是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完成對加密結構的破解,一旦得罪了他們,全員撂挑子不干,這黑客留下的難題他們還真的沒法子解決。
所以不少郵電大學的教授們紛紛在心裡偷罵這個不知好歹的丁主任。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之中。
台上胡定國原本滿心期待的想聽到丁宏的質疑,沒想到卻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問題,不由嘆了一口氣。
在國外留學經驗豐富的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國內的學術會議,拿起話筒接起話說道:「對於在座的大多數前輩來說,我的確在數據加密領域算是一個外行,甚至於我在MIT借讀的時候,計算機成績都只能獲得一個A,得不到A+。」
聽到這話,所有的計算機人心裡都不禁喊一句「禽獸。」
MIT作為世界計算機領域最強的大學,能在這樣的學校獲得A級評價還嫌棄不夠,著實凡爾賽。
「今天會議的主題確實是如何擊敗前段時間出現的超級黑客,但問題的本質,確實黑客所使用的從未在計算機領域上出現的數據加密格式,一如十二年前,上百位專家一起研究熊貓燒香的殺毒程序一樣,這次我們數學系、計算機系、信心安全系共聚在這裡,都是抱著同樣的目的。請問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的報告?」
「就憑我是...」被落了面子的丁宏心直口快的說了四個字之後,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張志國組織的場子,自己這般仗著身份壓人似乎不太合適。
連忙坐下,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見會場尷尬的氣氛逐漸平息,胡定國用堅定的眼神掃視全場,接著問道:「有人提出質疑嗎?」
這一問,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一多半是因為沒有聽懂,剩下一小半是因為數學水平不夠,即便聽懂了也還沒到能提出質疑的水平。
胡定國不禁在內心感嘆國內的數學氛圍好像有些過於僵硬。
突然坐在方景潤身旁的王建業站了起來,對著台上的胡定國問道:「我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
「當然可以,您請問。」胡定國見師父的老夥計站起來提問,換句話說這是來自於師叔的考驗,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面對。
「步驟2中提到的疊代的次數由前3個行列式變換決定,這裡能否採用赫維賽德函數,用分段常數函數或廣義函數來表達非負隨機變量的穩定連續概率分布?」王建業拿起話筒對著白板問道,手中沒有任何筆記記錄,仿佛所有的計算過程都在腦海中有一個完整的結構。
師叔信手捏來的提問讓胡定國拿著話筒的手不禁冒出了一些冷汗。
可以說,不愧是和老師處於同一個層次上的人,就連提出來的問題都如此的有難度,另他這位普林斯頓研讀多年的人一時也沒有完整的思路。
拿起筆照著對方的想法在白板上演算了起來。
赫維賽德函數又稱階躍函數,不是數學系的教授一般對這類函數認知很少,不過此時,台下的數學系教授們也不少處於懵逼狀態。
我是誰?我在哪裡?
為什麼我和他們都是同行,我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胡定國在台上默不作聲的書寫著來自王建業提供的思路,等寫完最後一步,思維逐漸清晰明了起來,這麼一替換之後,整個疊代的過程變得更為高效了起來,如果將其轉化為程序,僅這一步的運行速度起碼能夠提升五個毫秒。
別看五個毫秒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連一剎那都到不了,但對於計算機領域來說,五個毫秒的提升無疑是效果顯著的。
「感謝王院士的質疑。」胡定國向台下王建業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僅是給王建業在算法結構上的幫助,更是感謝身旁的老師給予的大力幫助。
老王的這一番提問,似乎是打開了台下數學家的話匣子,會場左邊的觀眾席內,一位尚在讀博的帝都大學數學系教授站起身來,認為胡定國在使用複合型分數階微分方程時初值的界定存在問題。
但很快被胡定國用前幾步的公式語言所解答。
在其身邊又一位水木大學的教授站起身來提出自己的問題,也沒有難住胡定國。
會議一下子變成數學家的主場,滿是變換的方程讓在場的計算機專家們頭痛不已。
正當王建業思考台上的加密算法是否可行時,一位現場的工作人員跑到其身邊,示意胡定國之後下一位上台做報告的便是他。
王建業愣了愣,暗自後悔自己沒有認真準備好這次的報告,難道要被小輩的風頭蓋過不成。
「怎麼辦呢...」呢喃的聲音無意識的從嘴裡吐出。
「要不我替您上台?」暗自神傷之際,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王建業扭頭看去,正是之前打電話結果被告知正在聽相聲,導致自己生了一肚子氣的方舟。
似乎是摸著牆角走進來的,此時對方正半蹲在王建業的身邊,頭剛好和王教授的臉平齊。
「哼,你還有臉回來?相聲那麼好聽怎麼不接著聽去?」王建業略顯傲嬌的說道。
「那哪能把老師獨自扔在這兒啊?」方舟咧著嘴,厚著臉皮微笑說道。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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