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劉扶搖還是第一次與劉蒙照面,暗暗觀察著,也是個猖狂之輩,你父猖狂卻有實力,你小子又憑著什麼,道:「慕主管,該宣布論戰的結果了。」
慕雪不願去看劉翀的結果,而先打開了劉翀的戰題。
「以空間幾何之法證明根2為無理數。」
空間幾何之法,好難。
腦海中都搜索不到任何的信息。
劉扶搖頗為自得。
慕雪的心臟跌入谷底,劉蒙分明要敗,真是不忍。
再看劉蒙所提供戰題。
「用三種方法證明0.9999……=1。」
眾人一看這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真也夠狡詐,無限證明最是困難,竟要提供三種方法。
劉扶搖看到也是吃了一驚,不是慕雪之前懸賞的圖例。
慕雪則是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思議,看了一眼靜靜坐著的劉蒙,心裡竟有種莫名的激動,是的,劉蒙從未讓她失望,他是最棒的。
劉芙蕖怒道:「小子,我必須提醒你,所提供戰題必須自己能夠解答。」
「不勞城主費心。」
慕雪恢復了冷靜,冷聲喝道:「劉城主,准學者之間的論戰還不歸你管,請謹言慎行。」
小丫頭片子,竟當中扶了我面子,劉芙蕖心胸最是狹窄,恨意大起。
可人家說得對,城主管不到學者們的事,在這智慧宮裡,慕雪說了算。
劉扶搖這才看到兒子眼中沮喪的表情,也知道兒子沒做出這道戰題,莫說兒子,就是他一時也沒太多思路,涉及無限的證明並不容易。
眾人看到兩道戰題時都瞪直了眼睛,這兩題都屬於很常見,卻極其刁鑽的題。
慕雪道:「劉翀,你可做出了戰題?」
主動權重新回到她的手裡。
劉翀心裡很是難受,道:「我思來想去只找到了兩種證明方法,我不認為還能有第三種方法。」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這些真學者,一時都沒想出兩種,真乃是人才。
劉翀看著劉蒙,恨恨道:「我的證明方法已寫下來,可否請劉蒙向大家說明到底是哪三種解法。」
眾人也都很是奇怪,到底哪三種方法。
劉蒙道:「那我就來說說吧,這第一種最是簡單,恐怕在座諸位都知道。」
這話很是狂妄,在座可都是前輩,而且都是真學者,個個臉色都很不好。
「第一種,1/3=0.333……,所以1=3x1/3=0.333……x3=0.999……。」
「這第二種稍有點繞,設定a=0.999……,那麼10a=9.99……,於是9a=10a-a=9.99……-0.99……=9,因此a=1。」
「等一下,這第二種方法有待商榷,我覺得不妥當。」老學者楚鏘聲如洪鐘道。
他一直都是劉扶搖的堅定跟隨者,他的天賦實在不好,成為準學者時已23歲,卻很幸運在第三次拜星成功,此後數十年再無進展,緊跟劉家,楚家在北安城也水漲船高很是顯貴,孫子輩更是出了一個楚靜,19歲餘4個月成為準學者,一直都有意將孫女兒嫁給劉翀,只是劉扶搖一直沒有點頭。
劉蒙說:「0.999……=1,這歷來是小學生不易接受的一個問題。」
「小學生?」楚鏘鬍子都很長全白了,雖一時不知小學生是何意,僅從字面也絕對是貶損之意,頓時就是吹鬍子瞪眼。
「究其根本原因,邏輯太過薄弱,從有限到無限,發生量變到質變,很難理解,那根本是沒有理解極限思想。」
這話可說得太重了。
那老夫子氣得呼吸急促,一手摸著胸口,險些就暈了過去。
慕雪看著十分快意,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卻情願當劉扶搖的走狗,剛才那一個個趨炎附勢的嘴臉,聯合起來對她發難,差點兒沒急哭去。
她也道:「楚學者,這方法經過智慧宮多位學士大人論證,確實無錯,你錯啦。」
劉扶搖很是震怒,這方法確實沒毛病,老楚這借題發揮不在地方,反而給了慕雪這小輩機會,一揮袍子,道:「這第二種也無問題,那麼第三種呢?」
「第三種。」劉蒙故意賣了個關子,眾人心臟一下子提了起來,「0.999……=0.9+0.09+0.009+……,這是一個無窮等比數列,求和公式想必在座的諸位都清楚,一計算便能得到答案1。」
「好巧妙啊。」慕雪不禁感嘆,劉蒙總是能找到一個極其精妙的角度解決問題,上一次的無限圖例也是如此。
劉翀一聽完,心裡就一股緊縮,竟如此容易,為何我沒想到呢,他忍不住捶了一下腦袋,這根本就不難,我應該想到才是。
眾人一聽就明白,無不懊悔為何自己沒想到。
「也算不得什麼高明的法子,小兒科罷了。」劉芙蕖冷冷地喝道,心想,自己這天才的侄子竟然沒想到。
慕雪冷道:「小兒科?就是這么小兒科,劉翀卻沒想到,不知劉城主將你侄子置於何地呢?」
「第一個想到是天才,第二個不過是附庸,聽到之後再說如何簡單的馬後炮,不過是想當然的蠢材罷了。」
慕雪一泄心中的不滿,絲毫不給面子。
劉芙蕖肺都要氣炸了,慕雪這小輩,今天是純心跟他過不去,也太不給面子了,你智慧宮不過也是立在我北安城內。
重重地哼了一聲。
劉扶搖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今日找了這麼多人過來,聲勢壯得極大,此刻看來,絕無贏的可能。
劉翀的戰書揭開,他確實只寫出了前兩種。
「賢侄果然不愧是劉仲兄的兒子,當年他就是驚世之才,只是可惜啊,最後不知為何不知所蹤,否則至今,說不定都是學士啦。」劉扶搖稱讚說,面色卻沒絲毫的喜氣,「賢侄,可否來說一說,用空間幾何證明根2是無理數之法,你是如何做的?」
慕雪馬上道:「按照剛才的方式,理應由劉翀先說他的法子,再揭曉劉蒙的戰書。」
劉扶搖一拍腦袋,笑道:「我倒忘了。」
他花費一年的所得不想宣揚出去,按照智慧宮的規定,若是在公開場合宣布過的成果,其價值要打折扣,只是他請了這麼多人來,若是要求私下查證,那意圖太明顯了。
他料定,劉蒙也不可能做出來,這一局,必然是平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60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