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過了一夜,真的不認識本君?」
白華的聲音冷冷清清地在西殿迴蕩著,也在余蒙蒙的耳中迴蕩著。她一咬牙,快步上前,依著記憶中的印象,先身子向前一屈向白華行了禮。爾後抬起頭,露出花痴般的笑容:「怎麼會,妾身化成灰也不會忘了陛下的。妾身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魂。」這時抬起頭看了白華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去,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應該不會被識破了吧?
白華看著余蒙蒙手足無措的頓時覺得無趣。
余蒙蒙想著現在亡羊補牢應該還不算太晚,依著前身的性子和昨晚的記憶,「撲通」一身跪下去,「陛下,昨晚在您的酒里下藥是妾身不對,妾身已經深刻地反省過了。況且——」她抬起頭,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妾身昨晚就已經受到了懲戒,還差點兒丟了命。」應該說,已經丟了命了,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白華手持書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道歉的樣子誠懇,語氣急切。她會悔過他倒是真的不信,前兩千五百年她怎麼長大的他沒看到,可在這魔界的五百年雖有收斂,但若真有心悔過,恐怕也不至於發生昨晚的那種事情了。而且,她剛才看自己的眼神什麼意思他自然知道。
放下書卷站起來,白華走到余蒙蒙跟前站著。冷冷地問:「果真反省了?」
聞言,余蒙蒙徹底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是瞞過去了。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連忙點頭。
「你父親今晚要來,你收拾收拾搬到本君的東殿住幾日。」他抬手示意她站起來,眼神別有意味地警告地看著她,「蛇君在信中問本王為何到現在與你都沒有子嗣,你可向你父君說過什麼?」
余蒙蒙站起來馬上搖頭否認,依原主那個虛榮的性子,她怎麼可能說?而她才剛來,更不可能!站起身來向側面的梳妝檯走去,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封信走過來直接交給白華。白華將信看畢,還交還給她。
信中蛇君問自己女兒的話可比白華信中的要直白得多了,甚至還提及要將蛇族中醫術最為精深的醫者帶來替余蒙蒙把脈。白華看了余蒙蒙一眼,後者則表情無辜地看著他。
恐怕,她昨晚也狗急跳牆了,才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
余蒙蒙見他此時看自己的眼神沒有之前那樣冷漠了,明白自是己剛才的舉動起了作用。她剛才突然領悟到現在是個自己順勢離開的好機會!於是趁機說:「陛下,昨晚妾身也是太著急了才對您那樣。經過這一夜,妾身倒是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她說到此處一頓,只見白華看著她仍舊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她吞了口口水繼續說:
「妾身以為,都過了五百年了,如果您真的對妾身有有一絲情意的話,也不會向昨晚那樣下如此重的手。既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妾身再這樣執著下去也沒用。對您的一往情深也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的妄想罷了。如今,我父君要來,與其像從前那樣在他面前做戲欺騙他,倒不如您與臣妾和離了吧。從此,妾身便再不為陛下添一絲煩惱!」
這一番話,余蒙蒙說得纏綿而決絕。她打的主意是:既然昨晚發生了那樣嚴重的事情,她何不藉此機會直接逃離了這魔界,離開這些人以後再也不用像這樣偽裝成別人戰戰兢兢地活著。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7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