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的媽媽房間出來,我的心裡都是甜甜的,眉毛也不自覺的飛揚起來。對她之前不好的印象也隨風而去。
快兩點時,裝電的人就來了。我和A都過去給電工師傅打下手。師傅是一位五十左右的男人,臉上手上都是歲月留下的滄桑。一看師傅幹活就知道他是個老手。無論是排線還是裝插座都非常的麻利。
幹了一會兒,我熱心的給師傅倒了杯茶水把它遞給師傅笑著對他說「師傅辛苦了,喝杯水休息下再忙。」
師傅接過杯子憨厚的笑著對我說「謝謝你,小姑娘。」又看著A對A說道「我和你爸都是老熟人了,我幹活你儘管放心。有哪裡的插板需要增減你就對我說。」
A笑著答應道「好,我爸也在我跟前提起過你,說你幹活麻利,活乾的還安好。我們把客廳的大燈買好了要辛苦你幫我們裝下,我和我爸都不會電。」
「好,沒問題,我們先把插座弄好再裝燈」
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師傅喝了幾口水就又開始幹活了。看著一個個裝好的插座,我不禁佩服起師傅的幹活速度。
在裝到我們結婚的那個房間時,我發現插座和家具的擺放位置產生的衝突,有個大插座被梳妝檯擋住了,根本用不了。
於是,我和A說了這個問題。A拿著尺子量了半天發現梳妝檯只能放在那個位置。
他無奈的對電工師傅說「叔,這個插板能不能往外移一移。我們買的梳妝檯正好擺在這兒。插板完全被擋住了一點都用不了。」
電工師傅搖了搖頭說道「移不了了,你們當時線埋在這兒了,這裡還貼著瓷磚沒法挪。那要是不裝也不安全,我先把這個裝了,一會開關給你們安成有插口的。」
「好吧,只能這樣了,那進門開關和另一個開關都幫我們裝成兩用的吧。」
「好。」
師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三個插座裝好了。因為結婚的屋子沒有買掛燈,所以裝燈就簡單了。師傅在埋得線上接了根線,又把接好的線套進了一個固定在天花板的東西上,把這個固定的東西在天花板上固定好後在線上接了燈頭再裝上燈泡這個屋裡的所有點就算弄好了。
客廳的掛頂燈就沒那麼容易裝了。師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燈的位置確定好,拿著電鑽鑽好了洞。A和站在梯子上面托著燈,好半天終於才把燈裝好。
此時師傅已累的滿頭大汗,從梯子上下來。我急忙給師傅遞了根毛巾。「叔叔你趕緊擦擦汗,天冷別感冒了。」
師傅接過毛巾簡單了擦了一下。便把毛巾還給了我。
A給師傅遞了根煙,師傅抽著煙滿臉的享受,似乎一根煙就讓他解乏不少。菸民的世界我是完全搞不懂的。
「活也幹完了,煙也抽了。我洗洗手就回家了。」師傅笑著說道。
「雪兒,你快去給叔叔弄點熱水洗手。」A對我說道。說完又轉身對電工師傅說道「叔叔,今天辛苦你了,留下來吃個飯吧,都六點了。」
「不了,我趁著天還不太黑趕緊回去,再晚路上騎摩托車不好走。」電工師傅拒絕道。
這時我也把水端來了。師傅洗了手就和我們道別了。
我進去吧把新房裡的燈都打開了。看著一盞盞亮著的燈,我心裡不由得幻想起住進這裡的日子了。
正欣賞著這一下午的傑作時A的媽媽進來了。她看著開著的燈,臉色不好的對我說道「開這麼多燈幹嘛,人又不能在這裡住,浪費電不是,趕緊關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訓斥聲嚇了一跳。急忙飛快的關了所有燈,跑到我睡覺的屋子去了。
A見我跑進屋子好奇的跟了進來,看見我臉色不好便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把新房的燈都開開了,你媽嫌我開燈了。」
「她肯定嫌費電,但你這樣跑進來不太好吧!」A責備道。
我此時的腦子完全轉不過來。根本想不通還有這樣的腦迴路,心裡頓時委屈極了。天也黑了,他家完全沒有要吃飯的跡象。我此時才深刻理解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A見我悶頭不說話,拉著我生氣的說道「你這裡跑了,我媽會怎麼想,你快去給她道歉。」
我委屈的想哭,孤立無援的感覺再次襲來。我像一個木偶一樣被他拉著來到了她媽身邊。
他媽此時完全變了個人,笑著對我說道「雪兒呀,剛剛我說話是不是聲音大了。你別介意,我只是覺得浪費電。」
「哦,不介意。」我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
A看我這個樣子當下就想發作,但抬頭看了看他媽壓制住了。我明顯看到他眼睛裡強壓的怒火。
我的心裡已經開始瑟瑟發抖。我此時特想回自己家,但天已經黑了,我根本就回不去。本來有點餓的肚子也沒有了吃飯的欲望。
和A說了聲,我一個人便去了睡覺的屋子。大概九點我聽到了他媽喊吃飯的聲音。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的時候,A進來邊拉我邊對我說「趕緊去吃飯,甩臉子給誰看呀?我媽她也不容易,你別那么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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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我心裡更委屈了,但為了避免矛盾升級,我還是任由他拉著我的手。
我和A剛坐下A的爸爸就回來了。我侷促的站起來急忙向他爸問候道「叔叔,好!」
他爸笑著看著我說「雪兒,你倆趕緊吃飯吧。」又轉頭看著他媽生氣地說道「給你打電話時才五點,你就做飯了,現在都九點了孩子們才吃飯。你是在做滿漢全席嗎?」
他媽癟了癟嘴沒有吭聲。他爸看著桌子擺的土豆絲,饃饃和拌湯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這種情況下,我感覺更尷尬了,悶頭喝著自己打小就不喜歡的拌湯。
他爸看我的樣子笑著對我說「雪兒,吃點土豆絲。明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笑著點點頭算作回應了。
不知道是他爸回來的緣故還是A想通了,這天晚上他並沒有對我發火。我戰戰兢兢的一直到A睡著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睡下了。
第二,我早早的穿好衣服,準備等A起來就和他說我要回我家的事。
可A一起床就對我說「雪兒,咱倆一會去買點白灰把新房刷刷吧,現在牆那麼黑,看著太難看了。」
「我沒刷過呀。」我把要回家的話咽進了肚子。
「門窗你不是也沒漆過嗎,不漆的挺好嗎?刷牆又不難,隨便刷一下就好了。」
A這樣說了,我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等他起來,我把被子疊好,也跟著出了屋子去外面洗漱了。
A看見他媽問道「媽,我爸呢?咋沒看到他?」
「哦,他一大早就被老闆打電話叫去上班了。那時你倆還在睡覺,所以就沒給你說。」
「哦,都臘月初十了,離我結婚也沒幾天了,我爸還那麼忙。」
她媽聽了A的話當即抱怨道「你爸也真是的,一點也不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重要,還要去上班。」
A沒接他媽的話轉移話題道「媽,快弄飯吧,我和雪兒一會兒要去買刷牆的東西,新房的牆太黑了。」
他媽聽了急忙用哀怨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和你爸不找人刷,是咱家這新房牆還濕,刷不了。」(房子七月蓋的,現在臘月了,已經半年了。)
看著一團糟的新房我又一次感覺到了他家人對我的不在乎。但我依舊沒說什麼。
和A吃完飯我倆就去他們街道買刷牆的白灰和磙子了。
本來打算買乳膠漆的,結果老闆看著A問道「你們要乳膠漆是自己刷房子還是?」
「我們家七月份新蓋的房子,現在要做婚房,我看牆太黑了,打算買桶乳膠漆自己刷刷。」A對老闆說道。
「那你自己刷過沒?啥時候結婚呀?」老闆問道。
「沒刷過,但我覺得這個不難吧。我們臘月二十八結婚呀。」
「哦,那就不能買乳膠漆了,咱們都是一個大隊的人,我實話告訴你,時間太短了味散不了對人身體不好。你們也不會刷,牆也沒找平,所以買個增白粉刷刷算了,還便宜。以後你們在找人刷乳膠漆。」
「哦,那增白粉刷牆上顯白不,要多少錢呀?」A聽老闆這樣說好奇的問道。
「增白粉肯定白呀,一袋5塊錢,屋子要不大買兩袋就夠了。」
聽了老闆的話,A果斷的選擇了增白粉,又買了兩個磙子就回他家了。
一到家,A就找了個不用的桶,按老闆說的方法把增白粉和好了。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桶裡面,沒想到卻被增白粉濺起的水花弄傷了眼皮。我的眼皮當時就被燒了幾個小泡。
A見我捂著眼睛責備我道「笨死了,不知道和它時會飛濺嗎?真是不長腦子。」
我的眼皮又痛又燒,我用涼水洗了洗才好了點,A全程只有責備聲。他媽也全然像沒看到一樣。
看我眼睛能睜開,眼皮上的泡泡也很小,A就把一個磙子給了我讓我和他一起刷牆。
我壓抑著自己的難過,心裡默默地自我安慰。為了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我自顧自的小聲的唱了起來。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更漂亮。刷了房頂又刷牆刷子飛舞忙……」
A看我在認真的刷牆,也仔細的刷了起來。
自此我又多了一個技能——粉刷匠。
喜歡孽緣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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