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貼着一張便利貼 第四十二章 公平競爭
10天後，陸仁成為一名大四學生。
在留校繼續深造和離校毒打社會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陸仁，你真的不打算讀研了嗎？我看你挺有天賦的。」那個給他接生的白大褂男人提醒道，「要是有更高的學歷，以後到社會上賺錢也會更容易一些。」
「賺錢嗎？不用了，叔叔。」他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計劃，「我打算先找份工作攢點錢，然後創業。」
「這樣啊，既然這就是你選擇的道路，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了。」男人微微點頭，然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大信封，說道，「對了，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畢業禮物，裡面有一筆錢，你也許可以拿去當作啟動資金。」
「不用了，這錢你還是留給我那些弟弟妹妹吧，我有手有腳餓不死自己。」
「收下吧，每個人畢業後都會收到父母提前準備好的畢業禮物，這是傳統。」
「...這樣嗎？那好吧。」
陸仁接過信封並將其打開，清點了下裡面的東西，其中有房產證、鑰匙、身份證、貼著密碼的銀行卡、畢業證、某家具全套兌換券等等。
簡單來說，他拎包入住就完事了。
「既然他這麼關心我們...」他頓了頓，不解道，「為什麼一次都不來看我們？是不准嗎？」
「大人有大人的苦衷，這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了。」
陸仁半知半懂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著那個信封邁向校門，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生活了22天的學校，進入社會。
學校外的世界並不特別，就一普普通通的現代都市。
路邊站著大量西裝革領玩手機等綠燈的上班族，無數車輛在道路中穿行，唯一特別點的是，每輛車的駕駛位上都沒有人。
他先用銀行卡里的錢買了台手機，再利用手機導航找到房產證上的地址，一間空蕩蕩的單人公寓。
接著，他又拿著兌換券到相應的家具城把需要用到的家具換好，並讓家具城的工作人員幫忙把家具運到公寓裡擺好。
就這樣，他有了新的容身之所。
第二天，陸仁再三確認後，發現這真的是第二天。
「看來那個度年如日的狀態消失了，是意味著我真正進入劇情了嗎？」
他嘀咕一句，然後上網預定一台手推車，再根據手機導航來到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些蓮藕、白菜、海帶和玉米等等，準備做成炸蔬菜串。
這就是他的創業計劃，擺攤賣這些東西，順便搞清楚自己在這個劇情世界裡需要做什麼。
要是賣不出去，他還可以用它們來填飽自己的肚子，反正絕對不虧。
「話說回來，這世界擺攤會不會被驅趕？」
陸仁認真思考了下這個問題，然後決定放手一搏，畢竟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手推車和食材被沒收而已，他本身的實力沒被封印，可以隨時跑路。
於是，他將攤位擺在最繁華的十字路口附近，一手操控著火焰，一手操控著花生油，讓其將食材裹住，再放在火上烤，以達到油炸的效果。
這是他想到的最能減少油耗的方法，還能產生不錯的視覺效果，就是操作起來很麻煩。
果然，在陸仁的這一番折騰下，行人紛紛向他投以目光，一些膽子大還不差錢的甚至買了幾串試吃。
至於這些炸串的味道，他保證絕對正宗，只能吃出油香味和各種調味料的味道。
因為生意火爆，陸仁很快便清理乾淨今天的存貨，收檔離開。
開店的第二天，他補足食材，推著小推車來到老地方，準備繼續擺攤收割一波金錢。
儘管他也不知道賺這些錢用來做什麼，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搞懂自己該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
他也曾試過在網絡上尋找線索，但網上全是娛樂類信息，根本找不到有用的。
不過想想也是，人工智慧最擅長操縱信息，如果他的對手是人工智慧，那麼想從信息上尋找到漏洞和線索，幾乎不可能。
來到老地方後，陸仁突然發現他昨天占領的黃金地段已經被一個陌生的中年人給霸占了，而且那傢伙也在賣小吃，包括水煮的、油炸的、火烤的，他全都賣。
「我說大叔，你這算幾個意思？」他來到那個攤位面前，試圖講道理，「我昨天還在這裡擺攤，你今天就給占了？」
「這路是你家開的？還是說這段路沒其他位置給你擺攤？你擺得我擺不得？」
「...行，你擺得，你擺得。」
陸仁懶得跟他爭吵，直接在他的攤位對面支起自己的小攤，開始做生意。
由於多了個競爭對手，陸仁攤位炸串的味道不行和種類不豐富的劣勢立即暴露出來，再加上那個中年人還表演起魔術，這直接導致陸仁的生意一落千丈。
「來來來，都瞧一瞧看一看嘞。」
中年人將一根火腿腸放進一個切成三段竹筒里，然後再往竹筒上的縫隙連切兩刀，最後再把中間的竹筒移走，讓人覺得放進去火腿腸肯定已經斷成三截。
緊接著，他重新把竹筒合成完整的一條，再從裡面把那根完好無損的火腿腸拿出來，成功贏得購買的顧客一陣陣驚呼。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陸仁滿頭黑線地看著那個中年人表演下一個魔術，將一根根竹籤扎入裝滿魚丸的白色塑料碗裡。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他的掌心湧出亂舞的電弧，十分中二的自言自語道，「是時候表演真正的魔法了。」
他直接將一根玉米拋向空中，然後將手中的電弧甩出去。
伴隨著一陣刺眼的閃光和噼里啪啦的響聲，鮮嫩的玉米直接被劈得外焦內嫩，散發出一陣焦香味。
在對面排隊買小吃的顧客們立即發出驚呼聲，但他們並沒有光顧陸仁的生意，而是吃著對麵攤位的食物，白嫖陸仁的表演。
陸仁：......
臨近收攤，他明晃晃地來到對麵攤位刺探情報，親自買了碗蘿蔔牛腩試試味道。
結果發現，他輸得不冤。
這牛腩的味道要是讓伊依依來做...好吧，這是個無意義的假設。
「大叔，我悟了。」
「悟了就好。」中年人老氣橫秋的告誡道，「你還是趕緊找份正經的工作吧，免得以後沒錢生孩子。」
「是是是。」
第二天，陸仁放棄了擺攤賺錢的想法，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走在這個城市裡，思索自己該幹嘛。
在路過那個大叔的攤位時，他看到那個攤位依舊生意興隆。
第三天，陸仁突然發現那個大叔沒來擺攤。
「嗯？」
第四天，他發現那個大叔也沒來擺攤。
察覺到大叔可能找到更好地段擺攤後，陸仁立即右轉農貿市場買材料，接著重新開張。
結果開張的第二天，那個大叔又來擺攤了，並成功將陸仁那丁點攢起來的人流量帶走。
「大叔，前幾天你怎麼沒來？」他沒有生意，只好跟忙碌的大叔聊起天來。
「家裡有事。」
「行吧。」
第二天，陸仁又放棄了擺攤，老老實實圍觀大叔生意興隆。
但到了第三天，他又發現那個大叔消失了。
「嗯？有意思。」
第四天，陸仁重新進場賣炸串。
第五天，大叔再次出現，理由還是前天家裡有事。
第六天，陸仁繼續放棄擺攤，大叔生意興隆。
第七天，大叔又消失了。
第八天，陸仁重新進場賣炸串。
這樣循環了幾次後，他終於弄清楚一個事實：那個大叔在針對他。
而且，那個大叔還不是人，是機器人。
「靠！我這碾壓依依的廚藝居然輸給了一個做菜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用感知力探索完中年機器人身體結構的陸仁忍不住嘀咕起來。
不過他這句話似乎捅破了窗戶紙，等他再次進場擺攤時，那個大叔再也沒有出現。
當然，也再也沒有行人光顧他的生意。
「帥哥，要不要來一串啊？」拍了一天蒼蠅的陸仁忍不住向行人吆喝道，「我免費請你吃！」
「別別別，新聞上說你這種街邊小攤位不衛生。」被他叫住的青年連忙拒絕道，「我真想吃這些的話還不如去便利店買，便宜衛生還好吃。」
「便利店嗎？好的，謝謝。」
他光速收攤，然後來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裡，買了碗自熱牛腩試吃。
結果發現，那是大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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