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靠山村 第十章 情根深種

    翌日清晨，雨晴被敲門聲吵醒。

    昨晚她太興奮了，一直寫到凌晨，只睡了兩三個小時。

    雨晴瞪著兩個紅眼睛，披好外衣，睡眼朦朧地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正是那個昨晚讓她輾轉難眠的身影……

    「小妹，你眼睛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陳峰關切地問道。

    「哦，沒睡好，我中午補個覺就沒事了。」雨晴臉紅地偷瞄了眼陳峰後有些心虛地回答。

    「小妹，昨天的事真是對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陳峰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還說！都怪你！魏伯昨天取笑我了！都是你害的！」雨晴紅著臉嬌嗔道。

    「對了，小妹！昨天晚上把你當我乾妹的事告訴奶奶，她說很喜歡你，想收你做干孫女，你看……？」陳峰期盼地問道。

    「恩，多個奶奶疼我當然好了！」雨晴點頭同意了。

    「太好了，我去告訴奶奶這個好消息，你好好梳洗下，等會我陪你到大廳認親！」

    ……

    大廳里喜氣洋洋，奶奶穿著紅色棉襖，爺爺特意把長鬍子梳理整齊，魏伯也面帶喜色，猴三也套了件黃色外衣，是小芸芸留下的，熊大熊二蹲在門口，小黑興奮地滿屋亂竄……

    石制香爐上薰煙裊裊，陳峰把茶水遞給雨晴，雨晴鞠躬喊了聲：

    「爺爺奶奶，干孫女請你們喝茶！」

    「好啊，好孫女，奶奶看著就喜歡……」奶奶接過茶大聲誇讚道。

    「恭喜，恭喜！」「恭喜老太太喜得干孫女！」魏伯恭賀道。

    「好了，敬過茶就是一家人了！陳峰，以後雨晴就是你的……額，雨晴，你今年多大了？」

    奶奶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個重要的問題：」陳峰和雨晴到底誰大？「

    「奶奶，女孩子的年齡怎麼能隨便問了，昨天我已經認雨晴當妹妹了……」陳峰急忙打岔道。

    「奶奶，我今年21了！」雨晴乖巧地回答道。

    「對了奶奶我昨天忘了問了，我哥他多少歲？雨晴似乎有些察覺，不動聲色地問了句。

    「哦，那你比小峰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陳峰來不及阻止，奶奶已經把底全給漏了。

    「你這個騙子……」雨晴對陳峰怒目而視！

    「小妹，你聽我解釋啊，其實……那個……額！」

    陳峰支支吾吾編不下去了，難道要告訴雨晴：他之所以想當她哥哥是別有目的，是拿她當燕子的替身，估計雨晴知道後會崩潰掉……

    「你解釋啊，接著編啊，你怎麼不編了，昨天你對我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是吧？……」雨晴激動地喊道！

    「爺爺奶奶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下……」

    說完雨晴含淚跑出大廳，魏伯狠狠地瞪了陳峰一眼也跟出去了……

    「爺爺奶奶，這事就是個誤會，我回頭再給你們解釋，我先去看看雨晴……」陳峰說完也急匆匆追了出去……

    ……

    「嗚嗚嗚！你這個騙子！虧我還這麼相信你，說的那麼好聽，什麼要保護人家一輩子……，都是假的，騙子，大騙子！……」

    雨晴正用腳狠狠地蹂－躪著梯田邊的野草，仿佛那就是陳峰樣。

    「小晴，你聽話快點過來，這坡很陡，離下面的梯田有十多米，摔下去可不得了……」魏伯正在旁邊焦急地勸道。

    「小妹！」

    陳峰看到陡坡旁的那個哭泣的身影，大喊一聲！

    似曾相識的畫面浮現腦海：

    ……

    「燕子，你快過來，別做傻事，哥跪下求你了！」

    「哥，嗚嗚！……我不再乾淨，我不是曾經那個純潔的妹妹了，我很髒！……嗚嗚！」

    「燕子，沒事的，在哥心中你永遠都是最漂亮最純潔的！你過來好嗎，我們去另外的城市，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

    「嗚嗚……沒用的！他拍的視頻都在網上傳開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嗚嗚！」

    「燕子，你聽哥說：哥去賺錢！哥去賣腎！湊錢幫你整容，那樣沒人認識你了！……」

    「哥，你別再說了，我愛你！來生我還做你妹妹！」

    「燕子，不要啊！……」

    「啊啊啊啊！……」

    ……

    「你別過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這個大騙子！」

    雨晴看見陳峰之後大聲喊道，激動之下，腳步一滑，眼看就要摔下梯田……

    「晴兒！」魏伯大驚失色，極速沖向前去，可惜來不及了！

    一道身影極速掠過，是陳峰！他在最緊要的關頭抓住了雨晴的手！

    魏伯的心剛放下，更驚心動魄的事發生了——由於這陡坡泥土鬆散，根本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崩塌了！

    看著兩人摔下陡坡，魏伯肝膽欲裂，正欲隨身跳下，卻聽到陳峰在下面大喊一聲：

    「接住她！」

    一道人影從坡下直射上來，魏伯一把撈住，是雨晴，原來陳峰最後關頭將雨晴扔了上來！

    ……

    「哥！求求你醒醒吧，你醒了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做你妹妹，嗚嗚!……」

    陳峰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哭喊聲驚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全身疼痛，活動了下手腳，還好沒什麼大礙！

    「菩薩保佑！小峰你可算醒了，這次你可把大家急壞了，雨晴都守了你一夜了……」老太太擔憂地說道。

    陳峰抬眼看去，爺爺奶奶，魏伯都在，連猴三熊大熊二都圍在外面，離自己最近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哥，對不起害你差點沒命，晴兒知道錯了，今後一定不再胡鬧，乖乖地做你的好妹妹……」雨晴認真地說到。

    「雨晴，是哥對不起你，我真的好想有個妹妹，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能原諒我嗎？」陳鋒道。

    「哥，我早就不怪你了，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了救我你差點沒命了……」雨晴抹著眼淚深情地說到。

    「我說過，會保護你一輩子的，哥說到做到，哥不能再失去你了……」陳峰摸著那相似的俏臉，堅定而溫柔地說到。

    所有的委屈，不快都在這堅定的誓言中煙消雲散，雨晴意亂神迷，小臉紅的快沁出血來……

    「咳咳！小峰你好好休息，雨晴來幫奶奶做飯吧？」老太太忍不住打斷道。

    「好的，哥你再躺會，我等會兒再來看你……」雨晴戀戀不捨地跟著老太太出門了……

    「小峰，以後可要當心，你要是出事了，我和你奶奶可怎麼活啊……」爺爺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小子，還算有良心，好吧，是魏伯我錯怪你了！晴兒的眼光還真不錯！想不到你小子反應速度也這麼快！可惜了這麼好的資質，要是早幾年遇見你就好了！哎！」

    魏伯打量了陳峰嘆息道。

    「你今天的表現還算男人，以後晴兒就交給你了，魏伯我老了，晴兒也成大姑娘了！」魏伯落寞地說道。

    「雨晴，小峰剛醒神志不清才毛手毛腳，你別怪他。」廚房中，老太太拉著雨晴的手說道。

    看著雨晴一臉羞澀的神情，老太太笑盈盈地趁勢問道：「你覺得小峰這人怎麼樣？」

    「很好，跟魏伯一樣對我都很好！」雨晴偷瞄了奶奶一眼，有些心虛，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

    「小峰人不錯，就是出身不好，父母又不在，還是個農民，以後找個媳婦都難……哎！」老太太的意圖昭然若揭。

    雨晴心跳加速，不敢接茬……

    「哎！我和他爺爺總歸要先走一步的，到時候小峰孤苦無依的，雨晴，能答應奶奶一個請求嗎？」

    雨晴心跳的好厲害，臉好燙，她好害怕接下來奶奶會提那個要求……

    「等爺爺奶奶走了，幫我們好好照顧小峰！雨晴你有知識，有文化，見過外面的世界，有你在奶奶才能放心……」奶奶有些落寞地說道。

    雨晴鬆了一口氣，一陣失落湧上心頭……「如果奶奶剛才請求自己嫁給陳峰，自己會拒絕嗎？……」雨晴心底默默問自己。

    「奶奶，你和爺爺一定能長命百歲的，我答應和你們一起照顧哥，只要他不嫌我……」雨晴聲音越說越低……

    「好！有你這話奶奶就安心了！今個奶奶高興，教你做道奶奶的拿手好菜，想不想學啊？」奶奶高興地問道。

    「好哇！可是我學做菜方面很笨，以前學了好久都沒學會。」雨晴有些擔心。

    「奶奶教你，保證一看就會，到時候做給你喜歡的人吃，保准拴住男人的心……」老太太調笑道。

    「奶奶……」雨晴不滿地嬌嗔。

    「奶奶，哥為什麼廚藝那麼好，都是您教的嗎？」雨晴好奇地問。

    「我告訴你啊，你可別跟別人講！」

    奶奶鬼鬼祟祟掃了下四周，接著湊到雨晴耳邊說到：「小峰的廚藝是他師傅教的，我老婆子那點本事哪能把小峰教的這麼出色！我跟你說，七年前，我女婿買了台電腦來之後，小峰他師傅就……」

    老太太又開始神神叨叨地講述小峰神仙師傅的事了。

    「奶奶，你說小峰的師傅不就是電腦嗎？」雨晴蒙了！

    「不是電腦，他師傅神仙中人，輕易不能現身，只能借電腦收徒授藝！」奶奶固執地糾正到。

    「哦，難怪哥廚藝這麼好……」雨晴不想惹老太太不高興，只能假意迎逢到。

    「你別不相信！」

    老天天看出雨晴的言不由衷有點不高興，準備深層次爆料了。

    「你看到熊大熊二沒，就那兩個大肚貨！」老太太顯然對倆狗熊的飯量耿耿於懷！

    「有次下大雨打雷，那倆狗熊不知道是哪頭在院子裡大便，小峰問它們誰拉的，那兩狗熊都搖頭指對方，被小峰一手拎一個全扔蓮花潭裡面了……」

    老太太興奮地描述道。

    「你說小峰要沒個神仙師傅，他養的熊怎麼能聽懂人話的？關鍵是……」

    老太太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要不是有神仙手段，小峰怎麼拎的動那兩頭畜牲，那時候每頭都有三百公斤！」

    雨晴目瞪口呆，想反駁，發現自己竟然無從辯起。那兩頭熊的確能聽懂人話，還有陳鋒胳膊上虬結的肌肉，都證明老太太所言不虛。

    也許真的有神仙？雨晴不想接受這麼無稽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是關於那人的，心裡卻隱隱有些相信了……

    ……

    兩天後，陳峰就已經可以下床活動，空間強化後的身體真是耐摔，陳峰表示失足對哥毫無壓力！

    「小妹，謝謝你這兩天照顧我，老哥我都胖了一圈了！」陳峰故意挺起肚子笑說道。

    「哥，我是你乾妹，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雨晴跟上陳峰的腳步說道。

    「小妹，你看不知不覺又走到我失足的地方了，嘿嘿！」陳峰自嘲地笑說道。

    「哥，你為什麼會不顧生死救我，那時候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雨晴沒有理會陳鋒的調笑，帶著些許期待地問道。

    「小妹，你知道嗎，有時候兩個人呆一輩子卻形同陌路，有時候第一眼看見她就認定了不會放手，而你就是我第一眼看見就下決定不放手的那個人！」陳峰看著雨晴深情款款地說道。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決定要把你牢牢抓在手心，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小妹！」

    「你可以罵我卑鄙無恥，罵我不是人，但是我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你掉下去，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

    陳鋒顯然把想對前世燕子說的話說給了雨晴，而雨晴顯然被陳鋒犀利的言語感動的一塌糊塗……

    「哥，我愛你！」

    雨晴緊緊地抱住這個強壯的男人，她霸道而深情的表白讓少女的心瞬間融化，這個可憐的女人恐怕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那表白中的的對象不是她……

    看著懷中梨花帶雨般熟悉的臉龐，陳峰心裡默默地念道：「雨晴，對不起！我真的忘不了燕子……我會像大哥樣保護你，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