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乃狡猾奸詐又足智多謀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會被祝玉妍看中,成為其的嫡傳愛徒!她之所以用最狠辣的手段,以雷霆萬鈞之勢擊殺方澤滔。然後再兇殘的擊殺飛馬牧場和竟陵的一眾高手。就是打算要沉痛打擊倆大勢力。要知道,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只要殺了在場所有人,竟陵和飛馬牧場便垂手可得。但寇仲這出乎她意想之外的三刀,卻使的她首次真正的陷入被圍攻的劣勢中。
寇仲的第一刀劈在婠婠身後,形成一股螺旋剛勁,斷了她後路。第二和第三刀,分別劈在她的前方和右側,完全把這兩方封閉了。
若是她是和寇仲單打獨鬥,此刻只要以天魔功里的「吸納法」,便可把三股旋勁據為己有,趁著寇仲提氣的空當兒,要殺他,有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
如過是要退避的話,也可以往左移開,又或者騰身而起。可是現在這兩個方向都分別給商秀珣和徐子陵封擋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憑真功夫硬拼一途。由此也可見寇仲的眼力和手段是多麼的高明。
婠婠秀眸中射出前所未見的異芒,兩把短刃從袖內滑到掌心處,幻起兩道激芒,分別迎向商秀珣和徐子陵。在這情況危急的時刻,她終於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
婠婠手中的這對只有一尺長的短刃,名為「天魔雙斬」,乃是陰癸派的鎮派三寶之一,專破內家真氣,能令天魔功更是如虎添翼,威勢難擋。
此時,寇仲的氣勁以比婠婠猜想中的速度還快了一線恢復過來,黃芒閃打,攔腰斬至。
三方面迫來的壓力,換了別的人,保證要立即腦袋分家。可惜卻是遇上了精通邪教無上奇技「天魔功」的婠婠。
天魔功在剎那間提升至極限,以婠婠為中心的方圓一丈土地之內。像忽然凹陷下去一樣,形成了一個無底深潭。
這樣的變化在表面上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因為純粹是一種氣勁的形成。陰寒之氣瞬間緊緊地鎖住三人。
「叮!」「叮!」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劍刃交擊的鳴響。可比擬驟雨打在芭蕉葉上的急劇和疾快。
商秀珣是首先與婠婠正面交鋒的。她使出了飛馬牧場商家傳下來的最凌厲的獨門劍法,每刺一劍,都綻出一個劍花,飄忽無定,卻全是進手拼命的招數。就是想要讓婠婠應接不暇,給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製造撲殺婠婠的機會。
若是讓婠婠活著,以後必定是寢食難安。
婠婠一直避免與商秀珣正面交鋒,就是因為知道她劍法凌厲,擅於纏戰。不過既然已經無法避免,那就只有用出祝玉妍自創的「搜心劍法」,迅速無倫的刺出了十多劍,每一劍都刺在商秀珣振起的劍花的花心處。
劍氣交擊。商秀珣感到對手每一次擊中自己劍的時候,均有一道像至寒至毒的真氣,隨劍破進她的經脈里。使她應付起來極為吃力。最令商秀珣感到震驚的是,無論自己招式如何變化,婠婠都像能洞悉先機似的,早一步等待自己送上去給她刺個正著。
攻到第十二劍時,婠婠已突破了商秀珣的護身真氣,此時徐子陵雙掌到了。
「叮叮叮叮!」
徐子陵雙掌像鮮花般盛開,右手五指以奇奧無比的方式運動著,或曲彈、或揮掃,總能擋格婠婠往他疾刺而來的天魔刃。
左手則一拳重擊婠婠正攻向商秀珣的左臂。
寇仲的井中月也和徐子陵配合得天衣無縫,攔腰劈至。
值此生死關頭。婠婠一對能勾魂攝魄的艷眸亮起藍澄澄的奇異光芒,倏地收回攻向商秀珣的天魔邪勁。
商秀珣原本以為自己是重傷難免,見對方竟然鳴金收兵,連忙猛運真氣。把殘餘經脈內的天魔勁氣悉數迫出體外,同時劍芒暴張,旺風般往婠婠捲去。
三大高手,在占盡上風的情況下,自然是全力出手。
相信即使是換了寧道奇來,在這樣的夾擊之下。想應付起來也是非常吃力,稍不留意的話就會落敗身亡。
全憑寇仲的三刀,把整個戰局扭轉過來。其它人只能眼睜睜的旁觀,靜待事情的發展,誰都沒有能力插手其中。
就在這使人緊張的連呼吸都恨不得停止的時刻,婠婠整個人似乎是縮小了,然後再暴張開去。她先收起四肢,蜷縮作一團,延長了敵人攻擊及身的少許時間,然後雪白的長袍像被充了氣勁般離體擴張,迎上三人凌厲的攻勢,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褻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眾人眼下,曼妙的線條,美得令人窒息。
「蓬!蓬!蓬!」
商秀珣的寶劍,徐子陵的拳掌,寇仲的井中月,只能擊在她金蟬脫殼般卸出來的白袍上。
「砰!」白袍在三股氣勁夾擊下,化成碎粉。
三人同時被白袍蘊含的強大天魔功震得往外跌退。
婠婠「嘩」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轉青,像一片雲般貼地平飛,瞬間就溜到了牆頭處。
明月高掛天上。無垠的月光照滿大地,婠婠完美無瑕的半裸嬌軀俏立牆頭,回眸微笑道:「七天後當妾身復原時,就是寇兄和徐兄命喪之日了。」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眾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一名戰士此時跑進園裡,見到死傷遍地的駭人情景,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發生什麼事了?」馮歌勉強掙扎著坐起,啞聲叫道。
戰士揚起手中的信函,顫聲道:「飛馬牧場來的飛鴿傳書,四大寇二度攻打牧場,配合江淮軍向竟陵攻擊。」
「什麼?」眾人聞言,無不色變。
運功療傷的差不多的吳若棠搶前接過傳書,遞給商秀珣。
寇仲和徐子陵互相張望著,心中很是忐忑。他們想的是,假若牧場大軍不能來援,竟陵的將領又死的死傷的傷,這場仗還能打嗎?
商秀珣看罷傳書,深深的嘆了口氣,將信件遞給吳若棠,斷然道:「小棠,我們立即回去,你兩人去向如何?」最後一句,顯然是在問寇仲和徐子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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