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們家人都這樣了,還得讓老子追她,做夢!
想什麼呢?
我呸!
呃,好吧……
在一次次的野蠻調教下,丁苙不得不選擇向系統妥協。
「欺人太甚!」
「實在是欺人太甚!」
「真真,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母親就是這樣,興沖沖回到家裡的她,只得獨自一個人在那兒生著悶氣。
「哎,我看還是算了吧啊。」
「不管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只能寄人籬下,人家有顧慮,多觀察觀察那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換位思考,要是自己家的閨女,早知道對方家裡是這麼個情況估摸著也是不會立即同意的。」
要不然,他們怎麼會湊成一對兒呢?
丁苙的父親倒是看得很開,柔聲安慰。
「這還不都是要怪你!」
然而這些話,在周寶珍眼裡卻是變成了風涼話。
「這怎麼能是怪我?」
「怎麼就不是怪你?」
「就是怪你,怪你,都怪你!」
……
沒完沒了的吵吵鬧鬧,如此往復,這才是家庭,應該有的溫暖吧?
會心而笑,丁苙知道,其實母親真正想罵的那個人是自己,罵自己沒出息,罵自己不爭氣,還有,罵自己壓根不懂得究竟是愛情,更不懂得珍惜。
可是她捨不得,因此唯有變相的來拿父親撒潑打諢。
人們常說,也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追悔莫及?
丁苙後悔嗎?
也許吧!
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要是當初的自己在冷靜一點,再努力一點,那麼事情的結局或許就會有很大的不同。
但這世界上從來就什麼後悔藥可以供自己選擇,他只能默默向前,無論如何,最起碼在當時的環境下,分手,無疑都是對雙方都好的歸宿。
「叮鈴噔嚨——」
「一萬個捨不得,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愛你沒有後悔過,只是應該結束了……」
次日凌晨,周末,睡了一個晚上,同時也默默流淚了一個晚上的丁苙被一陣急促而吵鬧的電話鈴聲所叫醒,那是他最喜歡的音樂,因為能夠很好的表達他此刻的心境。
在夢裡,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擁擠而狹小的密閉空間,兩個人彼此相依為命,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安然入眠。
可是自己卻十分狠心地將她推開,甚至踹到牆角,是不是太過殘忍?
「混蛋!」
「人渣!」
「嗯,我不要,明明都抱在一起了,丁苙,你不是人!」
「你,你不得好死!」
每一句話都如遭重擊,不住地接受著來自心靈的拷問,自己,真的是在為她好嗎?
愛她嗎?
「答應我,一定要過得比幸福,快樂,越來越好,相信我,我也一定會努力,成為有錢人,護你一世周全。」
理想總是充滿美感,只可惜,事與願違,現實偏偏可憐的骨瘦如柴,污穢不堪。
果然,丁苙的能力有限,沒有兌現諾言,如何面對?
不斷得自私逃避,猶如鴕鳥版將頭顱深深地埋進土裡,暗無天日。
「餵?」
機械式得茫然掏出手機,看也沒看,順勢接起。
「喂,你好,請問是丁苙嗎?」
怎麼也沒有想到,誰知電話那頭,赫然傳來一道冰爽清涼的女聲,簡直如沐春風,及時將他給徹底喚醒。
「啊,我是,我是,我就是,請問你是……」
激靈靈打個冷顫,有些莫名其妙,平白無故,還會有陌生的女孩子給自己打電話?
真是了怪哉!
「啊,你好,是這樣,我是媒人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你看你有時間,咱們一起出來見一面吧,聽說你長得可帥了,用咱們這裡的話說就是很排場,呵呵。」
聽得出來,對面的那個女孩子很是熱情,也的確是很是爽朗可愛
不過,卻是將有些自卑的丁苙給嚇得一跳,畏畏縮縮,更加不知所措。
「媒人?」
「什麼媒人?」
「我怎麼不知道啊,沒聽我媽說起過啊?」
仔細搜索自己的全部記憶,依舊迷迷糊糊,隨機坦誠地直言不諱。
「啊?」
「那,那可能,也許是我自己打錯了吧,再見!」
對面的女孩子頓時氣得是咬牙切實,只以為丁苙是在跟自己裝傻充愣,或者不願意接受自己呢。
腮幫子鼓鼓著,說著就要用力地掛斷電話。
「哎,哎,別啊,相逢便是有緣,咱們可以再,再聊聊的嘛。」
「你叫什麼名字?」
「家住哪裡?」
「有沒有扣扣什麼的,先讓我看看照片?」
有時候,丁苙發現自己的情商以及智商都是時而在線,時而就會出現短路。
也不知道怎麼著就忽然地福靈心至,及時挽留,只不過還沒有兩句,便又開始調查起別人的戶口。
「算了,記住,我叫田香麗,怎麼樣名字不錯吧?」
「跟你很配哦,吶,看在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了,但是你一定要記得儘快約我啊,麼麼噠,等你呦!」
丁苙不知道,此刻的田香麗正也同樣趴在床頭,兩手雙腳離地,一邊在與他打著電話,一邊又夾起一隻大大的玩具熊在兇狠地蹂躪。
「呃,好吧。」
掛斷電話,丁苙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究竟是對方太過主動,還是自己的尊嚴在接受挑戰?
隨即二話不說,跳下床頭,將電話打開,快速地登錄qq,然後添加好友,在第一時間查看的對方的空間相冊。
畫面里,一個長相甜美,身材勻稱,尤其是那再陽光下水嫩光滑的皮膚格外極具靈性,齊劉海,短耳發,凸凹有致得亭亭玉立站在花壇前充滿笑意,仿若在與自己揮手打著招呼。
猶豫彷徨,眉頭緊皺,繼續糾結著,著實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不,如此優秀的女孩兒本就不應該屬於自己,再加上她又是那麼的積極主動,這讓丁苙產生出濃濃的絲宅男的陰暗心理,開始退縮,他想要逃避。
手忙腳亂,再次確實,緊緊地將自己封閉在房間裡,他害怕出去,害怕與人接觸,交流,更害怕相親,特別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不經意間,往往短暫的與其對視,淚水,總是不爭氣地噴涌而出,順勢流淌,哭得稀里嘩啦。
「嘿,帥哥,敢不敢出來找我啊?」
「我就住再距離你大概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在高村街中斷那個大胡同里。」
低頭翻開另一條信息,是來自陌陌上一個昨天晚上剛剛添加的好友,聊得還算不錯,在得知大家都住在一個地方時,便開始發出邀請。
「是嗎?」
「你不知道,實話說,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宅男,要是你真的有本事把我哄出去,那我才算是真正佩服你!」
沉默冷笑,手指翻動,丁苙幾乎連想都沒想,便予以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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