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谷澤一男發現沒有第二槍射出,「八嘎!」怒罵一聲,認為自己被玩了,正欲站起來的時候,「鐺」的一聲,身邊的一個士兵腦瓜子瞬間被爆了。
「豈可修。」一個帝國士兵在自己眼皮子下被爆頭,惹的他大怒,「你,立刻找出支那的藏身之所。」
「哈衣!」一個鬼子應聲,站起身來,突然,一道閃光直插他腦門,血濺三尺。
谷澤一男一直緊緊的盯著這個被他用來肉偵的士兵,在這個士兵被擊斃的瞬間,抓住了子彈射擊方向,「在那邊,射擊!」。指著陸強他們所在的方向,大聲命令道。
得到敵人的方位,日軍們紛紛爬起來,拿著三百大蓋,「啪勾,啪勾!」的打著,。不過子彈四處亂飛,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因為他們得不到更加精確的位置,只是一個東南西北這樣大概的方向。
擲彈筒兵拿著擲彈筒一發發榴彈朝山頭上打,機槍手扣著扳機,朝著山頭上點射。
「轟!」
一發榴彈在陸強身邊爆炸,蓋了他一頭的土,「呸,呸!」輕輕的吐出嘴裡的焦土,將一個擲彈筒手套進十字準星,扣動扳機,肩膀一震,一聲「噗嗤」輕微的響聲,那個擲彈筒手身體一震,握著還未發射出去的榴彈,身體往後倒去。
「轟!」
那枚榴彈直接噴在前面的鬼子後背上,頓時,整個人被炸的四分五裂,漫天血雨。
最有威信的擲彈筒被陸強兩人最快速度射殺,頓時最有威脅的火力啞了。
「八嘎,隱蔽。」谷澤一男大聲叫道,覆蓋式火力非但沒消滅敵人,自己的士兵反倒是因為暴露,死傷不少。不對,應該說死了不少,沒有傷,畢竟狙擊手都是一槍斃命的,要是沒打死,就再補一槍,有消音器,也不用怕暴露,打一槍換一地,因為這個時代反狙擊還是十分落後的。
鬼子們丟下三十來具屍體,又隱蔽了,導致陸強他們失去了目標。
「豹子,撤!」陸強對豹子打了個手勢,悄悄的起身離開,同時將彈殼都收起來,把地面也恢復原狀,儘量不要留下痕跡。
一堵土牆後面,一個土黃色的鋼盔緩緩的從牆頭伸出,只露出一半,待了一會兒,然後左右晃蕩了,就如同有一個人頂著鋼盔不停的晃蕩。
「大尉閣下,支那人似乎不上當?」土牆後,一名日軍軍士用一支樹枝頂著一個頭盔,蹲在牆後,左右晃蕩著頭盔。
「八嘎,我這麼高明的計策,小小的支那人怎麼可能會識破。」事情被挑明,中隊長谷澤一男覺得很沒面子,為了保持住在部下里的威望,很不客氣的賞了他一耳光。
「哈衣。」軍士口是心非道。
又等了一會而,這個被樹枝頂著的鋼盔依舊沒有反應。
「他們應該不在了吧?」一個軍士用試探的口氣說道。
「不知道。」谷澤一男搖了搖頭道,想了想,又指著他道:「你,帶十名帝國勇士,出去看看。」
「哈衣!」對於上頭的命令,他必須無條件執行,哪怕去送死。不過有人陪自己去送死,他還是很樂意的,立馬就點了十個人,「你們十個,跟我來。」
十一個人,貓著腰,各種規避動作,沿著掩體,花了好幾分鐘才走了不到一百米,不過掩體也沒有了,十一個人全部暴露在一塊荒地上蹲著,做著警戒的姿勢,只要有風吹草動,立馬開槍。
等了許久依舊沒有動靜,只有幾片樹葉隨風飄蕩。這個軍士立馬小跑回去報告,「大尉閣下,支那人沒有任何動靜,估計已經逃走了。」這位軍士往自己臉上貼金,不說對方是自己撤走的,而說對方是逃走的。
「豈可修,不能讓他們逃走,立刻追擊。」谷澤一男一聽對方「逃走」了,立馬大怒,讓士兵追擊。對方是狙擊手,而且是很厲害的狙擊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逃走。
「嘩啦啦!」
一聲令下,一百餘日軍嘩啦啦的往山頭上沖,用刺刀滿草叢的亂插,插~~抽~~再插~~再抽~~重複一遍又一邊,或許會有些意外收穫,比如:
「哈哈哈,野雞。」
「喲西,兔子。」
「哇哇,這是什麼?啊!!蛇!!」
。。。。。。
這次搜山,雖然沒有找到目標,但是意外收穫倒是不少,一些被爆炸震暈的野生動物,都成了鬼子的腹中食。
「八嘎雅鹿!」谷澤一男看著腳邊的一堆的野雞野兔什麼的,勃然大怒,一人賞了一耳光,讓他找人,他們居然弄回來了一堆野味,不過晚上倒是可以請村正君吃飯,打打牙祭。
「找到人沒有?」谷澤一男深著眼睛問道。
「。。。沒有。」一幫人沉默了一會,低著頭回答道。
「八嘎雅鹿。」谷澤一男「嗆」的一聲拔出指揮刀,指著他們破口大罵,不過罵的來來回回的都是「混蛋」「可惡」之類的,毫無創意。最終,忍無可忍的他一刀劈在旁邊的一棵手臂粗的小樹上,鋒利的太刀直接將小樹劈斷。「吱呀」一聲,小樹倒下了。不過,他眼角掃到樹上有三四個腦袋大的黑色東西隨著樹倒下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這是什麼?隨著這個黑色的東西被摔碎,一群黑乎乎的東西立馬從碎物里廢了出來,瞬間,谷澤一男瞪大了眼角,蜜蜂?不對,比蜜蜂大,是黃蜂?!頓時驚呼一聲,什麼也不管了,拔腿就跑。「快跑,黃蜂。」一幫日軍聽見自己中隊長聲音,一個個的表情如同見鬼一般,跟在谷澤一男後面跑。
「啊!」一些跑的慢的,瞬間就被黃蜂包圍了,發出悽厲的慘叫聲,叫了幾聲後就沒了聲響。
「這蜂子太恐怖了。」在遠處,陸強看見這場面,腦子裡想著如果要是自己被這群蜂子包圍會怎樣?想著想著就打了個冷顫。
「的確,被胡蜂包圍了,那麼就死定了。」豹子聽見陸強的話,心有餘悸的說道,估計是經歷過了。
「再打幾個,我們就撤,對了,打腿。」陸強掏出awm狙擊步槍邪惡的說道。
「嗯。」豹子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對於鬼子,越殘忍他就越高興。
「噗嗤!」「啊!」一個鬼子慘叫大腿根中彈,頓時往前一趴,因為勢的作用,往前犁了三四米遠,呈狗吃屎狀,隨後就被胡蜂給包圍了,離死不遠了。
陸強和豹子一人一槍的開著,專門打腿部,一直到鬼子們跑出了他兩的射程外才收槍撤走。
鬼子離開了,陸強和豹子則順著虎壯他們帶著村民撤離時留下的標記,一路摸索,終於找到了他們。
「什麼人?」坐在一塊青石上休息的山貓突然從石頭上翻下來,抬起槍,對著草叢厲聲道。山貓的動作也驚動了虎壯他們,一幫人立馬抬槍對準聲音方向,而他們的反應讓村民們措手不及,還以為鬼子追來了,一個個的都趴在地上,小聲念叨著,估計是在祈禱滿天神佛保佑吧。
「是我們。」比人高的草叢裡傳出另他們無比熟悉的聲-----正是陸強。
「收槍,快收起起來,是老大。」虎壯立馬驚叫道,揮手讓山貓他們把槍收起來。
「怎麼樣,都沒事吧?」一見面,陸強他們就開始互相噓寒問暖。
「我們沒事,不過就是幾個村民受傷了,扭了腳。」猴子道,他是軍醫,這事他比較清楚。
「還能不能繼續走?」陸強問。
「可以,不過要人攙扶才行。」猴子回答道。
「那就行,找幾個人攙扶他們,繼續前進,現在還是在大別山外圍,只要進了山里就不用怕鬼子追來了。」陸強道。
「是!」
。。。。。。
「納尼?我們堂堂大日本皇軍居然是被黃蜂蜇死的?!」縣城裡,鬼子的大隊長滿倉山右指著谷澤一男破口大罵,已經賞了他十幾個耳光,嘴角都扇出血來了。
滿倉山右因為怒火,在屋子裡度來度去,一刻也沒停,谷澤一男則安安靜靜的低著頭站在那裡,也不敢擦拭嘴角的血跡。「你跟你的部隊轉敢死隊,隨著鹿川中隊立刻進大別山搜查,一定要找出支那的那支隊伍,不然,你就向天皇陛下謝罪。」
「哈衣。」谷澤一男用力點頭道,轉身離開指揮部。心裡充滿怒火,這是恥辱,必須用血來嘗,大日本帝**隊絕不容許失敗。
不說鬼子如何如何了,陸強現在帶領著一大幫的人,都是一家老小的,行走在山裡,應為要照顧老少,所以是每走兩里路休息五分鐘,走十里休息半個小時,一路上吃喝除了陸強少量的供應一些壓縮餅乾外,大部分都是村民自帶的。
又是一個十里,村民們現在一個個的都坐在地上,捶肩揉腿的,或者吃喝打盹。而陸強正帶著猴子他們攤開一張大別山的地圖,先給自己定位,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去尋找一個合適做基地的地方。
「老大,我看這裡蠻不錯的。」虎壯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山坳說道。
「虎子,你那裡不行,我覺得這裡很好。」山貓否決了虎壯的意見,又指了一個自己認為不錯的地方。
「不行不行,我認為這裡最好。」猴子跑來搗亂道。
「我說這裡好!」「放屁,這裡才是最好的!」「胡扯,我說這裡好就這裡好。」「滾犢子,勞資說這個地方才是最好的。」。。。一幫人粗著脖子漲紅了臉吵吵鬧鬧的,煞是好玩。
「打住。」陸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大吼一聲,將他們吼停,「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不了解,去問問老鄉,看看他們的意見,他們比我們要熟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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