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接過了酒杯,轉而,就聽到了她那句雲淡風輕的話,紀溪一下子就愣住了。
女孩子熟絡的模樣,仿若她和紀溪是至交好友。
可是紀溪可以對著上帝發誓,她真的不認識面前這個女孩子。
「那個,我們,認識嗎?」
仿佛覺得問出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紀溪問的很是侷促。
女孩子笑著,眼眸中有一抹狡黠滑過,「溪,你真的不認識我了?虧我還當你是朋友,連我的心事都告訴你了呢。」
紀溪有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可對方明明白白的叫著她的名字,紀溪覺得,她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女孩子一臉哀怨,眼睛裡,卻閃爍著些得意,仿若在為自己的惡作劇得逞了感到得意。
紀溪打量著女孩子的面孔,眼睛,和自己第一次留意到她時的奇怪感覺,好半天,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是你是安,安妮?」
安妮不做聲,只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近半年來,紀溪身邊除了歐陽琴葉梓這些公司的人,再沒出現過任何一個女孩子,而能帶著保鏢追星,又有這樣詭異感覺的,紀溪只能想到一個安妮。
可對方真的承認了的時候,紀溪頓時有種大白天撞了鬼的模樣。
「你,你的臉」
紀溪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
天台上的那個安妮,很漂亮,但是,眼神卻很空洞死寂,就好像已經了無希望一般。
而這個變了張臉的安妮,就像紀溪在紐約見面會上注意到她的時候一般,雖然足夠漂亮,可存在感低的能讓人完全注意不到她。
而這種感覺,是她這張臉造成的。
嘭的一聲輕響,安妮探過身來和紀溪碰了下杯,繼而,仰頭喝了一口酒,「溪,我要結婚了,祝我一切順利吧。」
結婚
想到之前她心如死灰般訴那樁婚事,再看到此刻換了張臉,連心情也宛若重生的安妮,紀溪狐疑的問道:「那件事,解決了?你要嫁的人,還是之前那個嗎?」
安妮聳聳肩,「事情嘛,還是以前的事情,只不過,換了個人而已。」
換了個人
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紀溪把她那句話翻過來覆過去的想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的有些明白過來了。
「那你」
大概知道她要做什麼了,紀溪的話語中,帶著掩不住的擔憂。
安妮的笑容更柔美了,「就是因為不放心,又想活得久一,所以,我打算也過去住一陣子,等到一切確保無疑,我會再回來。到那時,華盛頓再無安妮,只有sr。」
sr,希伯來語中公主的意思。
可紀溪知道,安妮想表達的意思,是重生後的她,哪怕不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公主,可她的心,還是從前那顆心,她仍舊當自己是公主。
「那,你家裡人知道嗎?」
想到門口那兩個保鏢,紀溪輕聲問道。
安妮搖搖頭,「我不確定他知不知道,但是我們的家族裡,向來有一個傳統,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奪,贏了,那你得到你想得到的,輸了,那麼就願賭服輸。所以」
安妮聳了聳肩,「也許他們不知道,又或許,是他們知道了,但是,默許了我的胡來,想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畢竟,我比他們更擔心事情敗露。」
似乎覺得這個話題過於沉重,安妮話鋒一轉,目光柔和的看著紀溪道:「溪,未來兩三年,我們可能不會經常見面了,但是,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漂洋過海的來看你,支持你,所以,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
紀溪不假思索的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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