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笑下午的選修課是心理學,當他從班級教室下來的時候,陸小荷正站在樓梯口,似乎有意在等他。
「走吧,是心理學選修課,對吧?」
「嗯!」嚴笑心裡是十分高興的,又覺得有些許的不安,但是卻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
陸小荷走在嚴笑的右邊,兩人肩並肩,陸小荷撐開了一把遮陽傘,將兩人一起遮住,嚴笑抬頭看了看,伸手接過遮陽傘,陸小荷笑了笑,放開了手,由著嚴笑拿傘。
「你中午去見鄭國涵了?」陸小荷似乎隨意的問道,嚴笑瞄了她一眼,似乎神色很正常,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不過,嚴笑心裡還是提起了小心,陸小荷可是很聰明的女孩,萬一讓她發現了陳信文的古怪,說不定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略微遲疑了一下,嚴笑搖了搖頭道:「偶然碰到而已。」
「那你們在說什麼呢?我看他神色似乎非常的凝重。」
「……」
陸小荷側頭看了看嚴笑遲疑的神色,也不催促,而是繼續說道:「你曾經跟我說過,鄭國涵這個人有些問題吧,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沒有必要的話,你也儘量不要過多的與他接觸,好不好?我也會擔心的。」
嚴笑心裡猛地一跳,覺得有一個東西在自己的心裡轟然炸開,一瞬間,一種興奮以及雀躍,就充斥了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幾乎連發梢都變得活躍起來。
嚴笑努力的壓制住自己要看向陸小荷的眼睛,將視線儘量的放在前方,只是不知道是由於眼睛充血,還是因為大腦暈眩,覺得視線模模糊糊的,臉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變成紅布一樣,緩緩的深呼吸,緩緩的深呼吸,嚴笑拼命的讓自己平復下來。
陸小荷的視線很默契的扭向另一個方向,臉蛋也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太熱的緣故。
兩個人默默的走了一會,嚴笑用有些乾澀的聲音道:「我知道了,今天中午的事是因為另一個人,這個人跟袁鳳釧有些瓜葛,你還記得她上次因為傷人而被家裡禁足的事情麼?」
陸小荷側頭偷偷的看了嚴笑一眼,發現嚴笑的臉還是很紅,不過神態已經自然多了,悄悄的翹著嘴角笑了笑,點頭應道:「記得,她跟曉蓉說的時候我和羽虹都在場。」
「其實當時他們家的大人覺得裡面可能有些蹊蹺,所以對當時在場的人都進行過調查,這份資料我見過,今天,曾經在資料里出現過一個人來了學校,我發現那個人的時候,正巧被鄭國涵看見了,鄭國涵似乎對這個人格外的關注,你看到我們的時候,我應該正在給他詳細的解說此事。」
嚴笑的話里都是真實的,只是隱瞞了一點,就是陳信文是自己給引來的,他是要故意的誤導陸小荷,讓她以為鄭國涵與陳信文已經對上了,不希望陸小荷再摻乎進去。
陸小荷眼珠轉了轉,嚴笑的話她倒是沒有什麼懷疑,因為嚴笑要麼不說,說出來的都是真話,少見謊言,而且剛才嚴笑說得都很合理,唯一讓她覺得不大對味的,是嚴笑在這件事裡面的表現實在是太老實了,跟他的性格有些不相符。
低頭想了想,陸小荷有些好笑,不能總將嚴笑想得那麼壞吧!雖然他有些睚眥必報的傾向,但是,嚴笑並非一個衝動型的人,不管他想要幹什麼,只要沒有危險就行!當然,如果嚴笑真的隱瞞了什麼,那肯定是希望自己不要再摻乎鄭國涵的事情,是出於對自己的擔心,想到這裡,陸小荷心裡湧起一股甜意。
「原來這麼回事,不知道鄭國涵為什麼對那人感興趣?不過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跟我們沒關係了,是麼?」
「對,跟我們完全沒關係。」嚴笑撇了撇嘴,這到不是他在說假話,本來鄭國涵的事情如果不時牽扯到了陸小荷,嚴笑根本就不大想要去摻乎的,至於陳信文更是如此,嚴笑原本可是打算將陳信文一直放著的,到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有什麼用處呢。
陸小荷仰著臉笑了笑,伸手將嚴笑有些跑偏的陽傘移正:「說話算話哦!」
「好!」嚴笑用力的點頭,既然陸小荷這麼說,就表示她自己也不會在摻乎這事了,嚴笑終於放下了心裡的些許不安,走路的步伐都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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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兒八經的培植搖錢樹之前,嚴笑必須先要解決建立組織的人選問題,所以,這個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但是為了臨時湊湊手,嚴笑需要先找一顆小小的搖錢樹,以便自己能僱傭一個私家偵探,來監視陳信文和鄭國涵的動態。
僱傭私家偵探的花費應該不會太大,嚴笑上網查了查行情,全天候的跟蹤調查,一個人頭的費用大概是三千都五千,也就是說,嚴笑只要能找到一個每個月能榨出一萬左右的小樹就可以,而且,嚴笑覺得,陳信文與鄭國涵之間的戰爭可能不會拖那麼久。
另外,這個小小搖錢樹的篩選要求還包括,必須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必須是一個沒什麼朋友可以傾訴的人,必須是一個意志脆弱品行低劣的人,只有這種人,才好控制和威脅,設定好了要求,嚴笑只需要按圖索驥的找一個合適的人出來就行。
這樣的人其實很多,按照嚴笑的要求,最容易的當然是那些收入穩定,而且總是在河邊晃悠的公務員了,身處染缸之中,多多少少的這些人都有著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這些人患得患失的情緒比那些隨時準備跳槽的打工者要嚴重百倍,加上上有領導下有家人鄰里,說起來,這種生活在夾板中的人群其實也蠻可憐的。
表面看似風光無限的公務員,居然有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想像,嚴笑也是在前一段時間頻繁的接觸那些公務員群體,才深刻的體會到了他們生存狀態的艱辛,這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類人群就成為了嚴笑選擇搖錢樹的首選群體了,說起來嚴笑可不是那些悲天憫人的性子,而是真正喜歡落井下石的壞人。
嚴笑心裡其實並沒有固定的人選,只是在晚上上班的時候,格外注意身上穿著得比較像樣的中年男人,這種人這個時間到這裡來,要麼是來找樂子,要麼是來應酬,而他們的身份多是公司的高級職員或者公務員,嚴笑要找的就是這種人,當然,如果能找到老客戶就更好了,至少能節省了了解目標基本資料和家庭資料的時間。
進入嚴笑視線的一個老客戶叫陳永延,是某局的一個副科,手裡有那麼點實實在在的權力,這位陳副科長是毫無根基的老百姓,從一個基層工作人員爬了十幾年,使盡了渾身解數終於將近五十的時候爬到了副科級別,老實說,這個基本上也就到頂了,一個毫無根基,又沒有什麼特殊本事,再加上又沒有抓住靠山的公務員,能混到科長退休,那就是不錯的結局了。
這位陳副科長沒啥嗜好,就是有點寡人之疾,外加喜歡喝點小酒,所以求到他頭上辦事的人,都很自覺的將會談地點放到了月桂路或者類似的地方,檔次不高不低剛剛好配合上他那身份。
嚴笑一見到陳永延就笑了,這傢伙絕對是很合適的搖錢樹,他正常的收入不用說了,灰色或者黑色的收入每個月至少五位數以上,要是運氣好,一個月上十萬也不在話下,嚴笑忽然覺得,也許這傢伙值得好好壓榨一下,這傢伙的小金庫一定很豐厚,說不定能榨出更多的創業資金。
最妙的是,這個傢伙不但滿足嚴笑設定的所有條件,而且這人特別的貪心,所以乾的壞事一大堆,也因此,他才會成為嚴笑的老客戶,嚴笑覺得這貨的把柄這麼多,要不將他徹底變成搖錢樹,還真有些對不住他。
決定了,今晚就去拜訪他,弄清楚這個傢伙的底細,將他徹底控制住,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怎麼看都是一個好搖錢樹的坯子。
選好了搖錢樹的候選者,今天又決定了未來發展的大方向,嚴笑的心情十分的愉快,連走路的速度都不由得快了不少,讓李若菱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生怕嚴笑這個傢伙是因為墮入了愛河之類。
旁敲側擊了幾句卻不得要領,於是偷偷的消失,溜去三樓找嚴曉蓉,想要讓嚴曉蓉幫自己打探消息,不得不說,將嚴曉蓉留在都市月華的舉動好處可真多啊!更不得不說,李若菱果然是個狡猾的傢伙。
嚴笑當然不知道李若菱在背後搗什麼鬼,他正愉快的進行著未來的計劃,順便隨手接下幾個不錯的小生意,將幾個貪婪的傢伙踹下**的深淵,欣賞著他們一無所知的得意面孔,想像著他們將來絕望的表情,這才是充分的自我滿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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