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黎明號 第七十章 迷人的海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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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依舊兩章。

    ———正文———

    敵方：艾德團，參戰船隻兩艘

    「障礙號」，四星蓋倫帆船（海盜）。

    船體耐久3500/船速10節/武裝20門24磅炮/船載水手275人

    「聖安德魯斯號」，五星卡拉維爾快船（海盜）。

    船體耐久2200/船速9節/武裝30門16磅炮/船載水手19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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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還沒有想好名字但很可能是海盜的團伙，參戰船隻一艘

    「海妖號」，五星斯庫納雙桅縱帆船。

    船體耐久1200/船速14節/武裝10門16磅炮/船載水手56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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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況，特立尼達港東南珊瑚礁群島74#島，風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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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條船相隔已經不到兩百米，老水手們約略計算出雙方的實力對比上，火炮相差五倍，水手的人數相差七倍的巨大差距，「海妖號」上的水手們大多嚇的面無人色。

    更是因為「海妖號」一開始就做出挑釁的姿態，現在對方的兩艘船宛如被侮辱了一般！他們毫不顧忌現在天氣的惡化。不但將所有的炮門都打開，大炮推出來！而且每艘船都有上百的水手站在船邊揮舞著彎刀鼓譟著！嗜血的叫罵著，恨不得立刻就衝過來，將「海妖號」的上上下下砍殺乾淨！

    就在水手們惶惶不安的時候。

    可他們的船長，那位乖戾的年輕貴族，卻依舊坐在輪舵邊的木桶上，用筆在膝蓋上擺著簇新的「船長日記」上書寫著，快速的記錄著戰前的情景。

    他不時的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對面的情況，來一一確認他記錄下的數據。

    站在他身後的奧古斯特。能輕易的看到他不但將海戰雙方的數據對比記錄下來。甚至還飛快的畫了一副簡筆圖案，將海戰的形式清晰的表達出來——戰場的側面是一座環形的珊瑚礁，對面兩條船一前一後，呈八字形。像鐵鉗一樣的夾持過來！

    看了這幅圖。奧古斯特已經對這位大少爺徹底服氣了。

    不說別的。至少從這張圖上，再參照上面的數據，就應該能夠清晰的判斷出來。正面迎擊將毫無勝算！因為逆風的關係，轉身逃跑必然不是水手眾多的敵人的對手，唯有立刻右轉，進入海況複雜的珊瑚群才有一線生機！

    他搖搖頭，真不知道陸遠哪裡來的信心，居然聽見有兩艘船，就直直的沖了過來。

    奧古斯特看到陸遠站起來，他立刻尊敬的將輪舵交了回去，等著他展現出神乎其神的駕駛技術——帶著大家飛速逃跑！

    至少陸遠的駕駛技術，是徹底的折服了他的。如果是他駕駛的話，逃跑可說是毫無問題！

    陸遠接過船舵，將船擺向右側，就像奧古斯特想的那樣，靠近了珊瑚島，這讓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奧古斯特暗自下定決心，打算一會兒幫忙鎮壓不服從的水手。要知道每次船長選擇轉進時，總有那麼一兩個死腦筋的人跳出來！當初奧古斯特當船長的時候，恨這樣的人恨得要死！現在麼……呵呵。

    「上帝啊！他們的大炮像樹林一樣多！」有個海盜誇張的喊著。隨著兩艘大船的露面，剛剛用訓練鼓舞起來的士氣，又急速的跌落下去，而且看起來根本找不到跌停板。

    不要說擁有高大艉樓的蓋倫帆船，看起來就像一座城堡一樣的擋在航線上！就是和「海妖號」同樣五星級的「聖安德魯斯號」卡拉維爾快船，看起來也要比「海妖號」的體積大上一倍！此時它上面的火炮全部都推出了炮門，每一側都有十二門16磅大炮，看起來異常的猙獰！

    卡拉維爾快船是北歐傳統的老式貨船，它通常擁有高大的船艏樓和艉樓，以龐大的運輸量聞名。而蓋倫船，稱得上是為了應對穿越大洋時的更複雜海況，而對卡拉維爾帆船做的改進型，它縮減了卡拉維爾的艏樓，只留下高大的船艉樓，同樣是一種載重量龐大的貨船。

    在這個時代，高載貨量也意味著能裝載更多的火炮！擁有更加強大的火力！眼前的蓋倫帆船和卡拉維爾快船，都被海盜們改造到了極致——不但攜帶了極多的水手，而且都有兩層火炮甲板，火炮滿配！

    「我知道『障礙號』，他們這次只是順路。我聽說他們要去做一筆大買賣！他們船上的人數至少是我們的五倍！」還是那個海盜在「爆料」，陸遠瞄了他一眼，暗暗的記下來了。

    能不能打！？

    這從來不是個問題。

    ************

    「左右弦火炮裝填！衝鋒隊都去參加搬運炮彈和火藥！」陸遠大聲的命令著，依舊穩穩的駕著船向著對面靠攏。

    可海盜們的動作，又開始變得遲疑、拖拉起來。

    陸遠簡直無言了。你妹的海盜！簡直比**絲還要**絲！瞻前顧後、欺軟怕硬、頭腦簡單、容易蠱惑，似乎這才是真正的海盜！和電影裡那種或者豪邁、或者陰險的海盜，真是p關係都沒有！陸遠再次覺得自己受夠了。

    難道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我的笑容實在是太有魅惑性，讓你們認為我是個好人呢？

    你們怎麼就不漲一點兒記性呢？！陸遠看向了那名預備好的雞……

    那個一直在散播各種小道「消息」。動搖船上士氣的海盜，突然注意到了陸遠正在看著他！他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在露出安心笑容的同時，毫不猶豫的越過船沿兒，向著大海跳了下去！

    他是一個「艾德團」成員，也就是迎面來的那兩艘海盜船，混在別的船上的探子。如今「海妖號」上的情況他一清二楚，無論是貴族船長那個詭異的巫術戒指，還是後來更加詭異的炮擊命中率，都有著足夠的價值。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加勒比海海面。他併攏雙手。擺出了一副入水的姿勢，這將讓他深深的藏進水底！只要渡過了最開始的幾分鐘，陸遠就沒時間來抓他了。自由，就是這麼近！他已經能看見自己游上對面的船。然後用消息發了財。回家娶老婆的情景了。

    可惜。自由，有的時候也就是那麼遠！

    一條急速下探的纜繩，就像一條彈射起來的毒蛇一樣撲了過來。那條纜繩沒有理會他豎在上面的腳踝。直接襲擊了他的脖子！因為陸遠只是想用他的命來震懾別人，他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繩子毫不猶豫的系上他的脖子，綁了一個絞索結，然後猛的向上一提！

    「咔擦」，折斷甘蔗的聲音再度響起。

    等到他被拎到甲板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海盜的舌頭伸了出來，腦子茸拉在一邊，他的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簡單、殘暴，陸遠再度毫不猶豫的向船員展示了他的鐵血！

    健忘的海盜們，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想起，他們的船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就在今天半個白天的時間，被他吊死的人，已經有半打那麼多了！那我之前到底在猶豫什麼啊！？轉眼之間，所有的船員都狂奔著開始賣命的幹活，生怕被陸遠看見在偷懶！

    陸遠鬱悶的搖了搖頭，等到了岸上，這一批船員只怕一個都留不下來。算了……除了個別的幾個，陸遠也真心不想留下任何人！他一打輪舵，繞著珊瑚島，搶先向著上風頭駛去！

    迎面來的兩艘船似乎有了什麼計劃，它們向著左右分開，呈左右包抄的姿態。

    「船長？」奧古斯特欲言又止的站在他身邊，最後還是小聲說道，「那個……我們的速度應該更快一些，現在躲進珊瑚島的話，一定沒問題……」

    「奧古斯特，你聽著！」陸遠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鄭重的說道，「我到這裡，不是為了打一場敗仗的！」

    「海妖號」開始了衝刺的表演，當她搶到第一個上風向之後，僅僅是輕輕的一個小弧度的拐彎，就繞開了蓋倫帆船「障礙號」，來到了「聖安德魯斯號」t頭的位置！整條船靈活和敏捷的讓人難以置信！

    「第一個理由，我們的船隻，轉向的靈活性是對方的150%！我們的船速是對方的200%！看看他們那笨重的樣子？！現在不過才五六級風，可是他們已經在海里都站不穩了。想要追上我們？簡直像做夢一樣！」

    「準備！」陸遠舉起自己的帽子，大聲的喊著。「炮手們穩住！你們只需要聽我命令，點著那根線就足夠了！」陸遠安撫著那些新瓜蛋子炮手，手在頭頂畫著圈兒倒數著，「三！二！一！」

    他拿著帽子的手猛的向下揮動，「fire~！」

    隨著陸遠的命令，右舷漸次的噴射出七道火舌！

    奧古斯特、炮手、還有正在搬運的衝鋒隊，正在操帆的水手，甚至還有桅杆頂上坐著的雅克，都在死死的盯著那飛翔的鐵球，緊張的祈禱著。

    此時海妖號距離「聖安德魯斯號」一百二十米，距離「障礙號」九十米。被搶了t頭的「聖安德魯斯號」儘管不敢相信他們能夠在那麼遠的距離首發命中，但是面對側舷齊射，也還是做出了緊急規避的姿態。

    可讓三條船上，除了陸遠之外無人能想到的是，「海妖號」站在「聖安德魯斯號」的t頭上，卻在最後的關頭一扭腰，將七枚炮彈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近處「障礙號」的臉上！

    雙方相距還有九十多米，海妖號只有船頭對著自己！「障礙號」蓋倫船完全沒有預料到「海妖號」會突然轉身射擊，隨著海妖轉身，七枚漸次射擊的炮彈幾乎被甩成了一條直線，直接轟擊在蓋倫船的艉樓上！而且是讓人無法相信的七發六中！

    於是災難性的後果發生了——儘管16磅的彈丸無法在這個距離，貫穿蓋倫船那厚厚的船殼，可船艉樓並不在此列！海船的防護，從來都是下厚上薄的。

    「海妖號」的船員們，清晰的看見了七枚鐵球中的六發，被惡狠狠的甩在了「障礙號」的艉樓上！打得脆弱的艉樓木屑翻飛、筋段骨折！而且轉眼就發生大幅度的垮塌!連布置在艉樓上的大炮都被轟飛出來，落進了大海！

    至於站在那上面指揮的船長大人……真心不能看了！

    「喔！」海妖號的水手們忍不住發出了歡呼聲！儘管不是很整齊，可是士氣在明顯的上升！剛才動作僵硬的樣子也已經看不到了。

    「第二個理由，我們怎麼打都會中！」陸遠對奧古斯特說道。隨即他提高了聲音喊道，「馬上給炮管降溫，重新裝填！別管什麼大炮的壽命！打完這一仗，我們就有新火炮用了！」炮手們歡呼著，舀起大桶的海水對著炮管潑了下去，讓船上升起了大片的蒸汽，隨著船高速的駛離，被大風拉扯成縷縷絲帶的模樣。

    「可他們的船，在這種天氣里，命中率會低到一個完全靠運氣的程度。卡拉維爾的船身設計，由於存在著高大的艏樓和艉樓，船身的重心過高，本來就只適合風平浪靜的北海……」陸遠聚精會神的操縱著海妖號靠近對方的船隻，一面向著奧古斯特說明道。「這種貨船比起善於搶風的『海妖號』來說，本來就夠笨重的。現在是風暴的前夕，海上大風大浪的時候，齊射只會讓他們的船更加搖晃。是不是射擊，要看他們的膽量！」

    話音剛落，就看見搶到t頭的卡拉維爾快船，斷斷續續的發出了十幾聲的炮擊，雖然確實讓他們的船體在風暴中搖晃的更加厲害，但是他們的膽氣讓人欽佩！

    陸遠搖搖頭，輕輕一擺輪舵，毫髮無傷的躲開了這次攻擊，「如果單純比較船員的素質的話，他們真的是比我們強悍太多！」

    奧古斯特憋的臉色通紅，卻喃喃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