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的改變也是有一定技巧的,就像一場美容手術,只要改變面部的一些小細節,整個人就看起來完全不同。之後熟悉的人可能根本沒覺得有什麼變化,不熟悉的就會覺得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嘛。他的改變讓自己看起來即像亞洲人,又帶著歐洲人的一些特點,看到的人第一印象就是「混血兒」,這會成為他的標籤。
那麼等他去掉這些特徵的時候,覺得他眼熟的人也會說「別開玩笑的,這不是陸遠,那傢伙是個混血兒。」
就在陸遠調整相貌的時候,那名叫蔣莞的女子也醒了過來。
她飛快的確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隨後同樣靈巧的掙脫了繩索。但是她卻沒有趁著大家昏迷做任何事情。她只是把那名穿白衫的男性抱起來,找了一塊略微乾淨乾燥的位置,仔細的安排好,讓他半靠在艙壁上舒適一些。然後她自己抱著男子的胳膊,用地上撿到的繩索將兩個人綁在一起,隨即裝作昏迷的樣子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嘴角還帶著笑容。
這是第三個裝昏迷的人。
情侶麼?看起來像是單相思?可是陸遠又覺得並不是像他看到的那麼簡單。不一會兒,最後一個資深者,那個穿長袍的男性也醒了過來。
「真是個骯髒的地方!蔣莞?!蔣莞?!」男子大聲的抱怨著,毫不客氣的拍打著女人的後背,隨即大概是發現了地板上的爛泥……他像發瘋一樣的將手臂從蔣莞的懷裡抽出來。然後手忙腳亂的剝掉自己身上纏繞的草繩,跳了起來。他昏迷的時候,樣子冷峻,穿著又是中國古典的劍客形象,還有幾分出塵的氣息。一醒來,這種感覺完全破壞掉了,面容扭曲的站在那裡,避免自己再碰到任何骯髒的東西,臉上充滿了厭惡和煩躁的表情。他看著手上沾的黑泥,想想自己剛才還坐在泥地里。身上的衣服……他忍不住拿出一張黃紙。往自己身上一拍,說了一聲「淨」!
黃光一閃,將他身上的衣服和手上都清理的乾乾淨淨,這才滿臉不爽的停了下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跳到了一塊還算乾淨的木板上站著。「該死的。世界還沒開始!也不知道這次要等多久!蔣莞?!快起來,將他們都叫醒!」
蔣莞這時候才做出剛剛醒來的樣子,從睜開眼睛到打量四周。再到向著同伴微笑,一套動作做的極為嫻熟。
「春霖,你醒了。」女生一醒過來,就殷勤的湊過去,似乎想幫他整理衣服,男子很冷淡的躲開了。
「請叫我的全稱,張春霖,現在離我遠一些!好了,我沒別的意思,你身上臭,你知道我有潔癖!快去把他們都叫醒吧,這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這間船艙只有我們和這些新人在一起,大哥和大布他們八成在別的艙室,甚至在別的船上。我相信憑大布那個性格,這種環境,他一分鐘都忍耐不下去!世界開始之後我們馬上尋找一下,先和大哥匯合……你幹什麼呢?!」名叫張春霖的男子一直在焦躁的自言自語著,猛的又對著蔣莞吼了一聲。
蔣莞正蹲下來,搖著在邊上的一個中年男子。聽到春霖有些憤怒的喊叫,蔣莞怯生生的抬起頭來。「我,我在叫醒他。」
「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叫得醒?!用腳踹!」男子不耐煩的訓斥道,他自己站的更遠些。
「保護期間不能攻擊……」蔣莞還是那副怯生生的樣子,生怕惹他生氣的解釋著。
「哼」,男子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他一直看蔣莞這副樣子非常的不爽,可是隊長他們都說蔣莞潛力很大,而且還非常喜歡他,讓他稍微對這個女人好一些…。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蔣莞,用著質問的口吻低聲說道:「蔣莞,你是不是比我先醒的?」
「沒有啊,你叫我我才醒的。」蔣莞很詫異的說道,語氣真摯得讓看了整個過程的陸遠都差點兒相信了,「春霖的實力比我強大那麼多,當然是春霖先醒。」
「哼」,男子轉了一圈兒,看腳下實在沒有一個乾淨地方,讓有輕微潔癖的他愈發的煩躁。他乾脆隨手向著地上躺的一個肥胖的男生,拍了一個「鑑定術」。「張揚,沒有技能?廢物!」
隨即一個個朝著地上躺的人拍了過去,「廢物,廢物……」當陸遠感覺到張春霖的手拍向他時,儘管是隔空的,他還是輕輕一個翻滾,越過幾個昏迷的人,躲開了鑑定術。當陸遠抬起頭的時候,牆角的黑袍人可能也由於不喜歡被拍鑑定術的緣由,裝作清醒的坐了起來,兩個人的眼睛恰好對視。
俗話總是說,給人的第一印象最重要。可陸遠看到黑衣人的第一印象,卻只是一雙灰濛濛、毫無神采的眼睛。當他低下頭來的時候,甚至無法想起這個人的樣子!他的視線上移,想再看一次時,那人已經再次用兜帽把自己遮掩起來。
「看看,這不就都醒了麼?」張春霖撇了陸遠一眼,很不屑的轉過頭去,繼續教訓蔣莞。他的手上不停,啪啪的將剩下的幾個人拍了一個遍,隨即每個人都有了甦醒的跡象。或者因為捆綁扭著身體,或者發出呻吟的聲音,不一而足。
「還是春霖最聰明!我總是笨笨的……」蔣莞可愛的吐了一下舌頭,重新回到張春霖身邊陪著小心,獻著殷勤。她似乎就像一隻忠誠的小狗那樣,一次次被趕開,偏偏又一次次的湊了回來,連陸遠都有些不忍心。而那漂亮清純的面孔,和暴露的身體形成強烈的反差,讓陸續醒過來的幾個男人都忍不住悄悄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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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本來就小,幾個人舒展身體後。顯得越發擁擠起來。陸遠只能又回到了他原來的「地盤」,否則身邊的人連解繩子的空間都沒有。這時,陸遠才看清楚和他捆在一起的那個男人,雖然叫著「葉飄凌」這樣俊逸的名字,實際上卻是一個年輕的精壯漢子,相貌堂堂,板寸頭,一看就是一股軍人氣質。
當大部分新人都在罵罵咧咧、四處詢問和抱怨時,只有他沉默寡言的坐在那裡。陸遠注意到,他為什麼鑑定出來的身體狀況是「身體虛弱」。葉飄凌臉色蒼白。帶著不健康的紅暈。而且皮膚上很多青紫的印記,顯然是身上有傷。「在下陸遠,來一點?」陸遠拿出自己帶的巧克力遞了過去,這些小東西陸遠身上從來不缺——無論是遇到小貓小狗。還是小蘿莉小正太。餵食都能迅速建立起良好關係。
「謝謝。我叫葉子。」男子接過來巧克力板,直接對摺,然後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了下去。「不好意思。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這口可是救了命了!那幫王八蛋怎麼也想不到,餓著老子,往死里打老子,最後還是讓老子逃了!值!」
「怎麼?」葉飄凌顯然還沒想到「鑑定術」的作用,並不知道名字能直接看到。看到周圍亂糟糟的,資深的契約者在低聲的商量事情,陸遠也對這個軍人的經歷有了些好奇心。
葉飄凌抬頭看看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我說的都還是機密呢!不怕和你說,老葉我是越境執行任務,落到黑水公司那幫王八蛋的手裡了!在審訊室里熬了三天兩宿,就在要死的當口,恍惚里有人問我要不要穿越,當然……」
陸遠雖然在和葉飄凌聊天,他的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三個資深的契約者那裡,他們才是關鍵。通過剛剛張春霖的抱怨,他知道了他們屬於同一個小團體,並且至少還有兩名其他的人員分布在別的船艙,那麼這次的劇情世界到底有多少人進入?他聽見張春霖說「……這次東區排位賽不知道有幾支隊伍加入,不過撕裂者團隊一定會參加。他們在海洋上的優勢太明顯,這次的排位賽簡直就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一樣!你去和每個新人溝通一下,順便摸摸他們的底,我們這次就算拿不到好成績,也要招些有培養價值的新人。還有,別去碰那個穿黑袍子的人,他可能也是資深者……」
當蔣莞站起來時,葉飄凌也停止了說話,看了過去。顯然,他也知道這房間裡最關鍵的幾個人是誰。
蔣莞並沒有試圖用更大的聲音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下去。
她很聰明的低聲先和身邊的那個胖子張揚,之前被張春霖罵成廢物的人先說了幾句。隨即張峰就平靜下來,讓開了道路不說,自己還向著牆邊擠著,找個靠牆的地方安靜下來。就這樣,蔣莞一個挨著一個的說服,不用三言兩語,就能安撫下來一個人。轉眼之間,房屋裡的吵鬧聲就完全停歇了下來,大部分的人都努力的靠邊兒站,將中間空了出來。
看到蔣莞向著這邊走過來,陸遠扶著葉飄凌站了起來。
「是消耗過度麼?第一次進入的時候,大部分的致命傷害和疾病都會移除,但是不會移除飢餓和體力耗盡這樣的問題。」她純淨的笑容很容易瓦解他人的防備,「試試這個吧?能幫你快速恢復體力。」她遞過來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不看瓶子裡的內容,單是瓶子就精緻的像藝術品一樣,不難想像這東西恐怕十分昂貴。
「謝謝了,我已經吃了巧克力,一會兒就好。」葉飄凌當然不會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蔣莞也沒有強求。稍微說了幾句輪迴世界的事情,就離開了。雖然也不過就是幾句泛泛而談,可陸遠和葉飄凌偏偏都覺得很舒服,有種受了重視的感覺……兩個人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向著靠近牆壁的地方走了過去。
「少了兩個人!」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是三個……」陸遠心裡說道。原本房間裡一共有十二人,現在只剩下九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黑袍人就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似乎還帶走了兩名新人。陸遠又想起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人……
現在剩下的九個人,除去陸遠和資深者蔣莞、張春霖,除去軍人葉飄凌和胖子張揚這兩個陸遠已經知道名字的,還剩下兩男兩女。
男子一個是帶著金絲眼鏡、穿著一絲不苟、二十歲左右的外企男;一個是穿著帆布的工作服,身上都是塵土,面容憨厚的四十多歲的民工大叔,看起來身體非常壯實;女人麼,一個快三十歲的年紀,面目姣好柔媚,一身貼身的職業裝很好的襯托出身材,坐好之後,胸部更是高聳的像要把西裝扣子崩開一樣,又是一個白骨精;還有一個同樣長的很漂亮,穿著大學的校服,一直在抽抽噎噎的哭泣,完全停不下來。(未完待續。。)
ps:ps:過渡劇情。臨時的隊伍,毫無危機感的人們,各有心思的資深者……陸遠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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