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敵即吾劍之敵!」陷在敵群之中,他忽然用力的喊出一句蘊含著魔法力量,無人能夠聽懂的漢語。
聽到陸遠那很像魔法咒語的吶喊,近處的護衛們有的下意識收劍護身,有的則更兇狠的向前猛砍,試圖阻止他。可是隨著咒語噴出,所有由陸遠打造的劍,統統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靠近把手的位置,猛的張開一張鐵做的大嘴,閃電般的對著近在咫尺的手,全力的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除了兩個用的兵器不是陸遠打造的劍之外,所有的護衛都抱著被劍死死咬住的右手,大聲慘叫著,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陸遠站在人群中,他的法杖猛的綻開一朵大大的槍花,划過道道弧線,兇狠的戳進一個個護衛的咽喉。而這個時候,一直潛伏的暮星也在陸遠傳遞的耳語下,放棄了攻擊後排法師的打算,用極快的速度揮舞的雙劍,加入了屠殺護衛的行列。
某處隱藏著的一個傳奇老頭兒。黑狼這時候正滿頭冷汗的偷看著,嘴裡不由自主的嘟囔著「黑!真是太黑了!幸虧老頭我沒搶著出手,否則還不被他陰死!」一想起被陸遠黑到的情景,他按著新劍的手像被咬了一樣的跳了起來。尼瑪,竟然在自己的作品上打埋伏。實在是太他媽的木有公德心了!可是吧……這個事兒宣揚出去,也對陸遠造不成什麼傷害——你放下筷子罵廚子,剛卸了石磨就要殺驢,還要不要臉?!
陸遠成為真正的鍛造大師之後,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我會不會成為那個,被自己造的武器幹掉的傻b?!」
為此。他尋找了很多辦法。可惜的是,大部分都耗費太大——明明不是附魔,卻要比附魔消耗的更多,這完全不符合性價比的要求!至於鍛造不會指向自己的「血脈武器」,那要放很多很多血,陸遠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必要。最後他還是根據機械自動化原理設置了一個小機關。通過截留使用者的附魔和日常保養來充能,用漢語命令字啟動,而且避開劍身這樣的重點附魔區,設置在了手柄不起眼的位置上,這個僅僅能夠維持不到一年時間的小機關,卻異常的好用!今日一舉建功!
等到陸遠和暮星兩個人略微喘息著,背靠背的停下來時。整個小巷已經變成了地獄修羅場一般。流淌的血液,撕扯開的內臟,血肉鮮紅的濺射在周圍的牆壁上,形成深紅漆黑的流淌紋路。
僅僅倖存的兩名護衛,顫抖的站在三名法師身前,連武器都拿不住,已經看不出來他們是在保護法師,還是在尋求法師的保護。
在韋伯咬牙切齒的詠唱聲中,陸遠不緊不慢的從修羅場裡側過頭來,猩紅的眼神兇狠的斜視著三個法師和兩名護衛!尼曼一瞬間就覺得手腳冰冷。好像被巨獸盯住那樣,僵直在那裡!兩名護衛終於崩潰,叮噹的拋下兵刃,四肢著地、手腳並用的爬到一邊去。當陸遠的眼神轉移到艾麗絲臉上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起了當年競爭助手職位的那場比試。陸遠碾壓她之後。冷漠的離開時的情景,從那之後自己就一直一直一直的失敗……永無止境的黑暗……如果不是賣身給尼曼,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可以說在她心裡,陸遠早就是像噩夢一般的存在!如今在這修羅場中,往事猛的都跳了出來,一件件的積累壓迫在她的神經上。「啊啊啊~~~!!!」,一級法師艾麗絲猛的發出刺耳的尖叫,將手裡的法杖一丟,跌跌撞撞的向後面逃去,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作為法師的理智,這時候也已經沒人理會她了。
「死!」剛才不過短短的十秒鐘,當兩伙人實力逆轉時,韋伯手裡的捲軸也終於詠讀完畢。捲軸在一陣風中化成了灰燼,濃烈的死亡力量凝聚在韋伯的右手上,那一刻作為目標的陸遠,他的靈魂似乎也被韋伯攥在手裡。
韋伯青筋畢露的用盡全力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緩慢的指向了陸遠,「死!」他的聲音似乎和冥冥之中的某個聲音相吻合,發出了一齊的共鳴聲,震動了現場幾個人的心靈。尼曼原本想要用法術支援一下,可是那股陰冷的氣息讓他連站都站不穩。反而是一直對陸遠心存恐懼到極點的韋伯,這個時候卻迸發出了一股子亡命徒的兇狠勁兒,一股勁兒的要殺死陸遠!
——————————
死亡一指(finger_of_death)
死靈系[死亡]
等級:德魯伊8,術士/法師7
法術成分:言語,姿勢
施法時間:一個標準動作
距離:近距(25英尺+5英尺/每2等級)
目標:一個活物
持續時間:立即
豁免檢定:強韌,通過則部分生效
法術抗力:可
你能殺死任何距離內的一個活物。目標可以進行一次強韌豁免來避免被殺。如果該豁免成功,該生物將只受到3d6+1/每施法者等級(最多+25)的傷害。
即便目標豁免成功,它依然有可能因為受到傷害而死亡。
——————————
死亡一指,俗稱fod,七環和七環之下極牛b的法術之一(說之一是因為還有更牛b的杜撰法術。艾薩克飛彈風暴!),是龍與地下城裡最重要的法術之一!只要概率對了,施法者拋出一個神篩數字,就是聖者都殺給你看!這一招大多數的時候,是殺龍的專用法術——先是給龍套上各種負面狀態。然後半打法師伸出骨節突出的食指這麼一戳!歐耶~!
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就是這個道理。
明明被用fod捲軸當目標,可奇怪的是,在整個過程中,陸遠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只是冷漠而又兇狠的斜視著,等著他完成法術。而沐星則再次隱藏進黑暗之中,躲開成為施術目標的可能。
隨著韋伯的手指伸出,陸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陸氏九陽全力爆發,他的精神力也同時全力的爆發。在他的內心世界,同樣有一個他在仰頭,觀想廖拓天穹。
跟隨韋伯那根手指的衝出的,是似乎從另一個世界衝出來的,無窮無盡的負能量洪流,如同中國古代所說的「陰風」一般,猛烈的轟擊在陸遠的靈魂上!並且之前那張似乎已經握住陸遠靈魂的大手。也一起用力的握了下去!想要將他的靈魂和肉體撕裂開來!可經歷過了幾個世界的陸遠,不但肉體和精神的力量雙雙強大,而且破碎虛空之後,靈魂和肉體的結合空前緊密。
如果有人能看見靈魂,就會發現這一刻全力以赴的陸遠,他的靈魂大放光明!他不是在硬抗,也不是在抵抗,他是在主動的進攻!他的靈魂化作猛虎,向著負能量的洪流對撞過去!在他靈魂光輝的照射下,被撞擊的陰冷氣息如湯潑雪般消融。陰影的手掌也迅速的崩潰瓦解!
當韋伯耗盡了力量,垂下手指,像死人一樣臉色蒼白的喘著粗氣時。陸遠張開嘴,好像青春蛋痛,傷春悲秋一樣的噴了一小口鮮血。隨後就沒事兒人一樣擦擦嘴,看起來似乎還精神了不少。
而且他還爽快的再次抬起了法杖!
「韋伯,你還有什麼沒用的?快拿出來啊!」正在手忙腳亂給自己加防護法術的曼尼,帶著哭腔求韋伯?奧特再拿出點兒殺手鐧來。儘管他也是個不錯的法師,掌握著三環法術,可是他一直就給巫術雜貨店打工,並在無數的附魔中耗盡了精力和潛力——他確實是天才,可惜被抽乾了——因此變得即缺乏實戰經驗又沒有戰鬥力,還被陸遠砍瓜切菜般殺死三十來名護衛嚇破了膽,現在只求韋伯還有底牌沒有拿出來了!
可韋伯?奧特心裡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之前在鐵王座凱司特的慫恿下,為了擺脫噩夢的困擾,他下決心要解決陸遠這個大問題!也因此,凱司特幫他搞來了一張七環法術「死亡一指」的捲軸!這枚捲軸可謂是價值連城,由於該法術只能靠身體的強壯豁免硬抗,殺皮糙肉厚的戰士稍顯吃力,殺低級法師那是像殺雞一般容易。
以前聽人說過陸遠的身體好,尼瑪誰知道能好到這種程度?!「死亡一指」捲軸就算之前的負能量衝擊殺不死人,那種震盪也足以殺死一個小法師!可這個小法師只是優雅的吐了一口小血有木有!?
法術用完了,底牌翻盡之後,韋伯似乎終於能清晰的想一想。憑他不錯的智商,當然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人當槍使了,而且之前的噩夢八成也是鐵王座凱司特的搞的鬼!所以……他現在有著強烈的溝通欲望,他覺得陸遠應該給他一個傾訴的機會!
「你不能殺我,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韋伯?奧特毫不畏懼的攤開手,開始展示誠意和口才,「看,我現在既然知道了你的實力,那麼說明我原來的想法都是錯誤的!我願意承擔錯誤並提供補償,而且,我還可以提供一份更好的盟約——遠超威廉的那份。」他覺得自己已經計劃要說服陸遠了,因為他看見陸遠收回了法杖,點了點頭。
陸遠是收回了法杖,然後點點頭,心底里還說了一句「終於緩過來了」!因為他莽撞的選擇了硬碰硬的處理方式。剛才七環法術最後那一下震盪也夠他受的!不但讓他吐了一口血,還讓他的精神力出現大幅度紊亂,一度完全無法施法也無法行動,直到現在才平復下來。他抬起頭,看到韋伯居然還施施然的站在那裡?站位真棒……
「那就再見了!」他揮了一下法杖。一個巨大的立場手憑空出現,並猛的向前拍了出去。
韋伯?奧特根本來不及躲閃,他也沒想到躲閃,他根本就沒想過還會遭遇攻擊,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巴掌帶著攔在前面的兩名護衛一起拍了過來。他手指上的三枚戒指一起炸開,身上亮光一閃。強大的魔法防護力量居然偏斜了這枚六環法術「比格拜飛擊掌」!
陸遠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有好東西啊?!看來這個韋伯的來歷不簡單。韋伯雖然將飛擊掌偏斜了,可惜站在他邊上的曼尼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身上的防護法術連稍微阻擋一下那個轉向猛拍過來的「比格拜飛擊掌」都做不到,幾個氣泡一觸即滅,隨即曼尼和兩個護衛被「吧唧」一聲。像青蛙一樣的被拍在小巷的牆上,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就成了肉餅。
看著分辨不出人形的曼尼,韋伯覺得渾身一抖,下面一涼,大小便頓時狂奔而出。
雖然看起來很有背景,可是陸遠絲毫沒有打算放過他。他顛了下法杖,看看隔著二十步的韋伯。上前一步掄圓了手臂,將法杖像投標槍一樣投了出去!法杖尖端的鐵頭撕裂風聲,在空中嗡嗡顫抖,眼看就要將韋伯刺個對穿,數枚閃耀的魔法飛彈划過小巷,重重的打在法杖的尾部上,不但將法杖打偏,還直接將上面鑲嵌的琉璃擊碎。
陸遠臉色一沉,眼看來了一個更厲害的!
他向韋伯?奧特那邊看過去,想抓緊時間把韋伯處理掉。隨即看到驚訝的一幕。或許是韋伯根本不知道有別的強者來救他,剛醒悟過來的韋伯拉出衣服裡面的紅寶石項鍊,毫不猶豫的扯斷,激發了項鍊上的保命法術「易位術」。隨著韋伯剎那淡化成一團光影消失,逃跑的那個小法師艾麗絲。瞠目欲裂的雙手抓著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鍊,被項鍊牽扯著傳送過來,出現在法杖已經偏斜的路線上,「咔擦「一聲,被法杖穿透胸膛,釘在了很曼尼很對稱的小巷另一側。
她嘴裡咯咯的想說什麼,她的手掌用力的抓住插進她身體的杖身,似乎想拔出來,可惜都做不到。一直到死,都沒有人再回頭看她一眼。只有碎裂的藍寶石,掉落在她的腳下。
看到艾麗絲突然出現和韋伯易位,隨後被釘在牆上。確認她必死無疑之後,陸遠就轉過身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小巷子朝向大街的方向,也是剛剛魔法飛彈飛來的方向。
隨著「咔塔咔塔」的腳步聲,十五級大法師哈巴瑟?德林,巫術雜貨店的老闆,拄著一根法杖,帶著另外一群護衛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他的法杖可不是陸遠那種自己隨便做的貨色,上面至少纏繞著三種靈光,渾身上下的蓬勃的魔法靈光,更暗示著他不知攜帶了多少魔法物品!
「到此為止吧,」大法師停在他的身邊,和他肩並肩的相向而立。哈巴瑟沒有看過來,他只是用他一貫的語氣冷漠的說道,「韋伯是我的侄子,雖然今天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可是我會為他買單。明天來我的實驗室,我會給你讓你滿意的補償。」他停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還有在劍上做手腳的事情,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這損害了雜貨店的聲譽。」
隨著大法師的話語結束,從兩側又出現了近百名護衛和學徒,他們對於陸遠視而不見,遠遠的躲開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沉默不做聲的鏟下牆上的血肉,打掃地上的屍體,一一裝進袋子裡。除了將陸遠的法杖被拔下來,隨意丟在一邊,轉眼間,這裡幾乎就被遮掩的看不出來是一起兇案的現場。
哈巴瑟?德林和陸遠,就那麼沉默的,並肩站在小巷和大街交界處的中間。他的奧術力量壓迫著陸遠和隱藏在他背後陰影里的暮星無法移動,甚至無法說話,就這麼等著學徒和護衛整理好環境。
可惜的是。他其實做不到完全的壓制這兩個人。陸遠只要用精神激發了宗師的境界,就能輕易的突破這種壓制!
「解釋尼瑪!你的聲譽,關我屁事!我不需要補償,和巫術雜貨店的合同也到此為止!我要韋伯必須死!」陸遠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現在哈巴瑟?德林的力量雖然還能束縛他的行動,卻再不能壓制他強大的精神力量。因此他可以流利的說話,所以他一刻不停的把話甩在里哈巴瑟?德林的臉上「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一個交代!」
「這就是年輕人——熱血、衝動、缺乏理智、被仇恨沖昏頭腦卻看不清形勢。」哈巴瑟?德林大法師的嘴裡帶著嘲諷的意味兒,侃侃而談著「我隨手就能捏死你!我也能把你和你的女人抓回去,當一輩子奴隸!你憑什麼要我給你解釋?!要我給你交代?!」
「笑話!」話音未落,就被暮星的嗤笑打斷。「你說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暮星的身上猛的爆出了沖天的光芒,雙劍一划。刺啦一聲如同裂帛一般,將束縛的奧術力量劃成四片。她冷冷的看了哈巴瑟?德林一眼,轉身再次融入黑暗之中。只是這一次,哈巴瑟?德林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卻無法發覺她的位置!而且暮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儘管不知道她的所在。可是那兩柄長劍就仿佛橫在哈巴瑟?德林的脖子上,隨時會砍下來一般,冷森森的刺激著他的後背。
哈巴瑟?德林大法師舉得腦後發涼,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精彩,就好像再被人抽了一耳光一般蒼白。可是就在他稍微一疏忽的時候,陸遠同樣震盪了精神力,向著他用力的裝過去!這一次精神力的劇烈撞擊。讓兩個人都受傷得噴了一口鮮血出來!陸遠雖然因為精神力稍弱,在撞擊吃虧更多,可也同樣徹底的掙脫了束縛!
他毫不猶豫的拔出一把瀕臨破碎的劍和一個捲軸,準備拼命了!
這時,另一個強援已經到達,未嘗沒有拼死哈巴瑟?德林的機會,何況搞不過大家就復活唄?誰怕誰!?
再說了,這裡是哪裡?這個世界是誰的世界?!如果陸遠豁出去不要積分,召喚艾羅娜降臨,絕對像碾死一隻蟲子一樣把哈巴瑟?德林碾死!陸遠進這個世界歷練。與去別的主神世界偷渡,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說句不好聽的,這就像富二代進自己家族企業的基層去鍛煉一下一樣——你可以用各種高難度的工作來考驗他、刁難他,但你絕對不能去羞辱他!他是來熟悉戰鬥、增長實力的,不是來讓人折辱的!尼瑪你要敢羞辱他。他就有掀桌子,讓所有人都玩不下去的權利!
當哈巴瑟?德林把注意力再次放在陸遠身上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或許他一輩子都沒走眼這麼多次過!
那個跟陸遠在一起的女人,他很早就知道,可從來沒關注過。所以完全沒想到,居然是一名神眷牧師!這種人拼起命來隨時可以呼喚信仰的神明附體,實力瞬間暴漲百倍,拼命的能力天下無敵!這就是屬刺蝟的,能不招惹絕對不要去招惹!可當他將注意力迴轉到陸遠身上,打算先抓住他來威脅暮星時,赫然發現,尼瑪這個也同樣不簡單!
且不說那一身絕對不平凡的氣勢,說不好就是某些人的分身。就看他手裡拿著的一把破劍,尼瑪上面帶著傳奇氣息能晃瞎眼睛!如果拼著劍毀壞,將劍上附著的力量激發出來,釋放最後一擊,絕對會具備傳奇的實力!還有左手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翠綠的戒指,那是神器吧?!是吧?!又是一名神明眷顧者?今年搞批發麼?而且還是有著傳奇做後台,搞不好是某個傳奇大師分身的傢伙……
這個曾經有些天賦的學徒陸遠,現在體內應該是另外一個人了吧?估計是被人做成了分身容器,真是可悲。也怪不得只是一個薄有天賦的小法師,忽然就變成了才華橫溢的鍛造大師,幾千年的老妖怪有幾門手藝傍身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恨的是一直以來自己都忽略了,還把他當成那個那西凱來的小學徒……韋伯,你到底要給我惹多大的麻煩!
說到底,打不起,那只能談。
哈巴瑟?德林大法師就好像剛才那些「捏死你啊」、「當一輩子奴隸啊」什麼的不是自己說的一樣,轉眼就和顏悅色的說道:「韋伯是我哥哥的兒子,他大概誤以為我要把雜貨店傳給你,所以……你看,這就是一個誤會。他會是我的繼承人,而你會成為擁有更大話語權的合伙人,我會給你相當數量的股份。我年紀大了,在未來,你們總會有共事的那一天不是麼?像你這樣的聰明人,為什麼不讓他現在就欠你一份人情呢?」
「誤會?」陸遠語氣莫名的重複著,絲毫沒有顧忌哈巴瑟?德林在身邊,自顧自的撿起自己的法杖。先是惋惜的打量了一下,杖頭上破碎的琉璃,他知道哈巴瑟?德林是故意打碎他法杖上的鑲嵌物的,並沒有因此多說什麼。他僅僅是握著法杖將碎片磕掉,然後像普通手杖那樣拄著,支撐著疲倦和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從哈巴瑟?德林的身邊走過,向著大街走去。
「可惜有些晚了」,路過哈巴瑟身邊時,陸遠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隨著漸漸走遠,陸遠的聲音遙遙的再次傳來「相信我,這次真的是一個誤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97s 3.72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