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黎明號 第十八章 一指傳功

    陸遠沉吟許久，就連手上的撫摸動作都停了下來。猛然間又洒然一笑，我想那麼多幹什麼？投我桃李，報以瓊瑤也就是了。

    隨即說道：「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有信心麼？」說完，不待安妮回答，轉身左手伸出食指輕輕在安妮肩井穴上一點，安妮如遭電擊，立刻全身酸麻，軟倒在他的懷裡，表情極其恐懼的看著他。陸遠微笑的抱著癱軟的安妮，伸到衣服里的右手向上，握住一大團柔膩膩的軟玉，輕輕的揉捏。

    足足被玩弄了三十秒鐘，安妮才身體一震從他懷裡跳了起來，像見鬼一樣跑出幾米開外，「這是點穴？！你怎麼能帶武功進來？！這個場景不是禁止超能力麼？！你作弊了？！丁沐沐就是魔門補天閣心法，可她現在一點內力也沒有！你……你……」

    陸遠抬手輕輕拍在旁邊的樹上，內力到處，簌然無聲的按出一個掌印，手掌紋理，清晰可見。陸遠心底暗暗大汗，謝遜要是見到七傷拳讓自己用成這幅德行，不知道氣成啥樣。

    「想知道麼？過來。」臉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陸遠拍拍自己身邊的草地。

    安妮一下想到他剛才做了什麼，臉龐變得通紅。但是猶豫片刻，還是僵硬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低聲的說道：「我主修的是神聖鬥氣，已經是大騎士巔峰。像你這樣的事情，我以往隨便就能做個七八十遍。可，可現在唯獨你可以，為什麼？是空間真的有漏洞？可你是新人啊？」

    「說穿了很簡單，我的內功是自己修煉出來的，主神當然管不到。」

    「不可能，我的神聖鬥氣也是經過刻苦修煉……」

    「不，不，不」陸遠搖頭打斷道，「我說的是『一絲一毫』、『完完全全』！」

    安妮呆住，隨即變得頹然，連陸遠解開了她的胸罩都沒有去阻止。

    陸遠撥弄著櫻桃，一邊笑著說道：「你肯定覺得，你已經走錯路了，來不及了是吧？」

    安妮沉默的點點頭，「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你一直走在幫別人走他的路，你自己的路，其實還沒開始走呢！那些力量既然像你鎧甲一樣，隨時可以被剝奪。那麼……」陸遠停下來看著安妮。

    安妮眼神一亮，搶著答道，「那麼它也像我的鎧甲一樣，只是一個工具，並不真正的屬於我！我的力量都是主神給予的，我一直鍛煉的都是主神的力量！我自己的本體其實依舊一片空白，對麼？！」她滿懷期翼的盯著陸遠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到一些認同。

    「至少，知識和經驗還屬於你。我有一個朋友講過一個栽樹的故事。我也用這個故事告訴你，不管你為一棵樹澆灌多少水，施過多少肥，哪怕這棵樹就長在你家院子裡，只要最初種下那顆種子的人不是你，那麼這顆樹就永遠不屬於你。它只是占著你的地盤，享受著你的辛苦栽培，看起來屬於你而已。」

    「那我……該怎麼辦？」安妮迷惘的隨口問道。她本身已經是領著團隊縱橫捭闔的人物，如果不是這世界把她限制的死死的，她不會覺得如此虛弱。而且那隻大手暖暖的在她胸前揉捏，也讓她思緒不連貫。

    「有一門功法很適合你，要學麼？完完全全的自己修煉，不藉助任何主神力量的學習，你要麼？從今以後，你會發現你每增加的任何一絲實力，都是別的輪迴者肯定無法擁有的，也是主神無法給予的。」

    「我該付出什麼呢？我的身體，不值這麼多……輪迴者的交換最好等價。」安妮低語道。

    「就算是我也給你一份幸運吧。畢竟，你的桃子，我很喜歡。」陸遠半認真半戲弄的說道。

    安妮再不像開始那般大方，變得有點兒手足無措，「就在這兒麼？」

    「現在，別想那麼多，盤膝做好，平心靜氣。」陸遠把手抽出來後，嚴師益友般嚴肅的看著安妮說道，一副「我想干正事兒，可是你這般情緒迷離、急於獻身的樣子讓我很為難」的表情。

    「混蛋！」安妮無奈，只好學著盤膝坐好，深呼吸很多次才漸漸平靜下來。

    「咄！」陸遠大喝一聲，在安妮耳朵里好像炸開了一個晴天霹靂，一瞬間腦海一片空白！陸遠趁機右手食指如閃電般伸出，輕柔的在安妮的眉心按了一指。這一指的動靜交錯畫面充滿違和的感覺，宛如世界萬物靜止片刻的同時，陸遠的手指無視時間和空間的點到安妮的額頭上一般。按完之後，陸遠便如一夜連續獻上十次的藥渣般，臉色蒼白的坐倒在一邊，緊急運功調息。

    「我去去去去，老子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沒想到抽精力抽得這麼厲害！」

    如果此時能看到他的精神力，會發現這按的這一指瞬間消耗了20%，幾乎就在昏迷的邊緣。還好沒有傷害到精神力的根本。

    安妮像是木雕一樣的坐在那裡，睜大的眼睛徹底失去了神采，她覺得自己消失了。

    她感覺自己一瞬間被送到一個世界中，並且經歷了千年百年、無數輪迴。

    她化成光，化成植物，化成泥土，化成樹木，化成木柴，化成火焰，最終化成光，回歸了天空，如此般各種各樣光的輪迴。一直到夕陽下山，落日的餘暉照在安妮的身上，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全然失神的說了一個字「光」。

    「這是……長生訣里的光之篇？你……你到底是誰？那不是小說里的東西麼？難道是輪迴世界獲得的？你不是新人麼？為什麼……這是第……四頁！？」安妮語無倫次的述說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果然好悟性啊，陸遠感慨。他在破碎虛空的過程中，忽然間就看到了很多不該看，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些是眾多破碎虛空的前人留下的記憶碎片。

    如果真記住了、明白了，那他以後的路就再也走不下去了。那是實實在在的「好高騖遠」、「脫離現實」。所以有了副腦之後，他索性把這部分記憶切割出來，存在副腦的某個隱秘的地方。偶爾這裡丟丟，那裡丟丟，期待著能丟光落得清靜。或者將來先天之後，再作為參考使用。

    這長生訣，就是他得到的碎片之一，不過卻是單純關於光的領悟。那位破碎虛空的人大概在那一瞬間看到了光，然後大徹大悟，順便也就把那一瞬的領悟留在了那裡。所以陸遠得知安妮修習的是神聖鬥氣，就乾脆把這個碎片送她了。

    主神借她的身體修煉神聖鬥氣，她又取得很高的成就，這本身就說明安妮和「光」、「神聖」這樣的概念很契合。而且既然那顆樹長在自己家地里，又不屬於自己，雖然不能砍伐掉，但是平時掰掰枝杈煮自家的飯也是可以的。只要善於監守自盜，安妮學「光」的功法必然事半功倍、一日千里。艾羅娜三令五申不准他學習長生訣，那是因為他作為預定給主神暖床的神夫，未來過於「遠大」。這東西對於普通輪迴者來說，絕對是超越性命一般的寶貝。

    留下安妮坐在山坡上繼續參悟，陸遠持槍揚長而去。這麼好的槍，不用怎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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