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根是否毀於龍炎我不知道,」就當同車的三個囚徒,全被6遠的大話駭得嗔目結舌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身後插入進來,傲慢十足的說道,「但你肯定看不到那一天,我保證!」
原來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馬車已經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於是站在屋檐下的那個帝國女軍人,恰好聽見了6遠的「預言」看她鐵青著臉,顯然這話讓她很不爽。
「……」看見那張熟悉的大姨媽臉,老6登時無語。
尼瑪!居然是本遊戲中、最最遭人恨的那個帝國女隊長!……我這不是倒霉催的是什麼!
要知道這個遊戲的大背景就是:在遊戲的主要場景帝國天際省,正面臨百年未見之變局外有夏暮島的梭莫精靈摩拳擦掌,時刻準備入侵並徹底覆滅帝國;內部有天際省風暴斗篷掀起叛亂,以宗教和種族主義為口號聚集諾德人,試圖在天際省建立諾德人的國家帝國在天際省的統治正接受最嚴峻的挑戰!風雨飄搖,朝不保夕!
每一位玩家扮演的主角都要站在這個十字路口上,必須做出非此即彼的選擇是加入暮氣沉沉的帝國,努力在內部消滅分裂勢力,外部抵抗梭莫精靈入侵。扶著這個古老的國家再走一程,或許能等到下一次復興;還是選擇加入風暴斗篷,推翻帝國的統治,建立諾德人的國家並將烏佛瑞克·風暴斗篷高舉王位……
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原本在遊戲中你會慢慢了解到,風暴斗篷其實奉行的是「諾德人至上主義」!他們對別的任何種族都瞧不起,迫害起別的種族來毫不手軟!而且還大部分都是塔洛斯的狂信徒。風暴斗篷還藉助外部侵略勢力,在國家內部搞分裂主義狂信、種族主義、搞分裂……是不是很像現實中的某些菜色教徒?
老實說三觀稍微正常一點兒的人,絕不會傻到去支持諾德人的「正義事業」!尤其是那些背景選擇非諾德種族的人,要多賤才會去支持一幫種族主義者?
可就因為眼前這個2b帝國女隊長,她會固執的判處每一位剛進遊戲的玩家死刑!結果把絕大部分第一次玩這遊戲的人,毫不猶豫的推到風暴斗篷的陣營!
惹了這個人,老6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幾輛運輸囚犯的馬車停在士兵的包圍圈中。海爾根的小廣場已經被清理出來,此刻中間擺著一個帶凹陷、膝蓋高的石頭台子,一個木箱擱在石台的前面。而蒙著面的儈子手正抱著一把大斧頭,靠在牆邊等候著……
老實講,這樣的安排對於將要被處死的一位國王(至少也是一位城主)來說,有些簡陋。如果放在獨孤城,烏佛瑞克·風暴斗篷至少配得上一個專門搭建的木頭高台,一場盛大的審判,和能高高落下、乾淨利落切斷頸骨的閘刀!可他現在只有一個儈子手與寥寥無幾的圍觀群眾,這真不是一場將殺死國王的儀式。
但主導此事的圖留斯已經不想再拖下去烏佛瑞克殺死國王后逃出獨孤城的過程讓他印象深刻。能在烏佛瑞克返迴風盔城之前抓到他,至少有一半是靠運氣!圖留斯將軍不確定如果等烏佛瑞克回到大本營,他是否還有機會再度抓住這個狡猾的傢伙!所以他走到半路,突然間便下定決定,要在海爾根就直接處死烏佛瑞克·風暴斗篷陛下!
免得夜長夢多。
畢竟只有死了的烏佛瑞克才是最好的烏佛瑞克!
這一點可以說大大的出乎獨孤城那些貴族的意料之外,當然,也出乎了那些準備營救烏佛瑞克的風暴斗篷叛軍們的意料之外。
至於6遠……除了他自己把自己當主角,其實沒人在意他……這就是現實。
下車的囚徒們排成一列,被帝國書記官依次詢問並記錄著姓名和故鄉所在落葉歸根是諾德人的傳統,帝國同樣尊重這個傳統。斬之後將每個人的屍體送回故鄉,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義務,哪怕對叛軍也不例外。
「烏佛瑞克·風暴斗篷,風盔城領主。」輪到烏佛瑞克,書記官哈達瓦儘量的表示尊重。然後是……「溪木鎮的拉羅夫」,書記官哈達瓦的視線與拉羅夫毫無避讓的撞擊在了一起!
拉羅夫,就是那個坐在老6對面的諾德漢子,他的家鄉是溪木鎮而書記官哈達瓦,同樣是溪木鎮人。
6遠排在隊伍的最後一個,和遊戲裡一樣,這讓他能饒有興致的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猜測,或許哈達瓦和拉羅夫是哥們兒,或許他們從小就是冤家對頭……無論童年時如何,如今來自同一家鄉的兩個諾德人,卻不得不站在陣營的兩端,這是何等的無奈……
事實上,拉羅夫和哈達瓦的眼神僅僅輕輕碰觸剎那時間便又分開。拉羅夫的眼神狂熱而固執,但帝國陣營的哈達瓦卻輕輕的將眼神躲開了……不是心虛,僅僅是因為對方馬上要魂歸松加德……觀看這一幕的6遠卻已經腦補了五百萬字!
「洛利克鎮的洛克爾。」點名輪到排在6遠前面的偷馬小賊。
「不!我不是叛賊,我只是偷了東西而已,別殺我!」被問到名字,崩潰的洛克爾終於被最後一根稻草,壓迫的走向了極端!他猛的掙開士兵的手,竟想在無數帝國士兵的包圍之下,不管不顧的逃走!
「停下!」那個女隊長憤怒的吼叫一聲!她身邊的衛兵,已經摘下弓箭準備射擊,書記官哈達瓦有點兒不知所措的讓開,而拉羅夫和烏佛洛克興奮得看著這一幕,想趁亂做點兒什麼……
然而這一切,全都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腳,弄得戛然而止
小賊被那隻突然出現的腳別在兩腿之間,措手不及防之下被絆倒在地,狠狠的摔在石頭地上!一時間竟痛得蜷縮起來,連聲音都失去了。
沒人關注小賊,所有人都無語的看著6遠,眼神里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叛徒」!而6遠則在收回腳後,仰天吊兒郎當的吹著口哨……一副「我只是一隻與此無關的路人」的架勢,任憑各種指責的目光,在他的厚臉皮上撞得折戟沉沙。
一會兒龍就來了,看在跟小賊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救你一次……這就是6遠的真實想法。
至於那個帝國女隊長,已經被氣得幾乎要瘋!雖然6遠把洛克爾絆倒,可也把她想要拿小賊立威的念頭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但圖留斯將軍就站在邊上看著,她努力再努力,才終於把這團火暫時壓了下去!
「看住他!」她指著小賊惡狠狠的吼道,「把他排在第二個砍頭!」她一扭頭,幾乎要把手指頭頂在了6遠的鼻子上,「你是第一個!」
「可我是帝國人,我們是站在同一邊的。」6遠面帶微笑,緩慢而拿腔拿調的說道。「我在塞洛迪爾(帝國都所在)擁有不小的產業,經營從天際到塞洛迪爾的毛皮生意。」毛皮是天際特產,經營這門生意的商人無計其數。「而且我能證明我的身份……」
他微笑著將目光移向站在面前的書記官哈達瓦,「我每年會出現在溪木鎮兩次,我跟路坎·瓦勒瑞斯是合作夥伴。您的書記官就是溪木鎮人,我想他可以幫我做證。」
「哦……路坎,他是溪木貿易商店的老闆。」哈達瓦遲疑了一下,還是很配合的補充了一句。是的,他從未見過6遠,而且像6遠長相這麼「非主流」的人真的出現在家鄉小鎮,一定會引起轟動,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的善良品性,讓他做出了對6遠有利的證詞。
「他妹妹凱米拉是個大美人兒!」6遠再次補充道雖然原版最多只能算是個鄉下美女,但在追加2d之後將變得傾國傾城他還知道凱米拉?這下連哈達瓦也變得將信將疑,難道他真的去過溪木鎮?真的很熟?
那邊,拉羅夫聽著也一臉懵逼兩個從小在溪木鎮長大的諾德漢子,居然被老6給繞暈了他說的是我熟悉的那個溪木鎮?
「那又怎麼樣?」帝國女隊長笑了,笑得傲慢而又得意洋洋,「砍了!」
「納尼?臥槽!」……旁聽的各位頓時各種爆粗!「可是隊長,他不在名單上。」書記官哈達瓦主動幫6遠申辯道。前面6遠的「套近乎」手段,已經成功拉近了兩個人的心理距離。
「別管什麼名單,我說砍了他!」女隊長蠻橫的說道。
「隊長,你腫麼能這樣?!」6遠雙眼含著熱淚看著她,仿佛無法相信聽見的判決。「我為帝國立過功,我為皇帝流過血!我納稅我光榮!我……我剛才還幫你們抓住了一個逃犯!」6遠抬起顫抖的手指,指向還在呻吟的小賊……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臥槽,原來你真的是故意的!你這個叛徒!」
「那又怎麼樣?」帝國女隊長再度重複了一遍她的傲慢,「我說話算數,保證你看不到海爾根毀滅的那一天,就說到做到!」
「你!排第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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