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黎明號 第六章 史上最強兵器

    黎明要塞的艦橋上。

    「親愛的，別這麼對自己。」看到沐星那疲憊的樣子，趙敏有些心疼的說道。她將手指放到沐星的額頭上，輕柔的做了一下指壓按摩。暖和的真氣舒張著頭部的血管，讓沐星閉上眼睛發出舒服的聲音。趙敏繼續勸道，「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學學你家陸大官人，現在整天裝瘋賣傻的多快活。」

    莫那人儘管只占據了銀河系一條旋臂的大半，但他們占領程度可比質量效應世界要高多了。疆域之內根本沒有所謂的「黑暗區域」，如果算已經被開發的星球的話，數量上甚至超過四大種族之和。

    黎明要塞的前幾次出擊，都是在莫那人控制區域的邊緣地帶打轉，似乎奉行打了就跑的「游擊主義」。等到莫那人習慣了黎明方的行為模式之後，緊接著便打了莫那人一個措手不及。這次黎明要塞只在要塞內攜帶了兩艘「曉月級」巡洋艦，一躍遷便直插莫那人疆域的腹部！

    三代引擎的超光速飛行速度超過莫那人的絕大部分飛船，黎明要塞就仗著領先的速度和質量核心躍遷，狠狠的在莫那人疆域內兜了一大圈兒！沿著銀河系旋臂走向的弧線橫穿過整個疆域，可以說逛了大半個莫納帝國通過這一次的冒險，黎明方終於對莫那人帝國有了一個全面的了解……

    「什麼我家的……我看也是你家的陸大官人才對。」沐星臉紅紅的說道。哪怕已經不是對感情懵懂不知，沐星依舊還是那個容易害羞的宅女科學家，另一個暮星也毫不猶豫的大笑。「也不知是誰整天盯著那邊的影像看。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趙靈兒、林月如的，怕他再帶人回來？」

    「那傢伙是個胸部主義者，對十幾歲的小丫頭沒興趣。」趙敏不在乎的搖搖頭，確定陸遠是個胸部星人。「而且陸遠這些年總算長大了一點……吧。」好吧，想起陸遠每天歪著脖子看天的痴呆樣子，趙敏變得有些不大確定。不過武學到了深處，真性情確實會浮現出來，難道裝白痴就是陸遠的赤子之心？（陸遠：我那是在消化世界之力！）

    「太天真了。他怎麼可能對十幾歲的小姑娘沒興趣？」沐星敏銳的指出趙敏論點的最大的破綻，「艾羅娜。」

    於是兩人一起沉默，那傢伙的狩獵範圍真是太遼闊了……而且娜娜到底該算是十幾歲呢？還是該算十幾千歲呢？……片刻之後，趙敏果斷的搖了搖頭。「換話題。跟我講講你發現了什麼吧，很少看到你的表情這麼沉重。」

    「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說到自己的專業範圍，沐星儘管心情沉重，但還是主動起來。「在說我發現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敏敏，你說……我們人類是不是總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趙敏嫣然一笑，沐星這麼問，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們那時候說世界是天圓地方；王陽明認為世上一切變化都源自內心；『天人感應說』強行將天上星系變化跟人間變動聯繫在一起；西方曾經在幾千年裡都認為地球是宇宙中心，後來退了一步，認為太陽才是宇宙中心；報刊上公然說『人類是萬物之靈』；精英主義者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從猴子進化來的……這些例子簡直太多了。

    人類總是不承認自己只是宇宙中不起眼的一員……確實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是啊，」沐星嘆氣著，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好了。「當我們發現地球之外的星空是假的、是全息影像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人類正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後來莫那人忽然降臨，更加佐證了這一觀點……」

    她的手操作著。打開了一副巨大的星圖。手指在星圖上移動，指出上面大片的「空白」區域。「但我們通過這次偵查清楚的發現，與質量效應世界的銀河系相對比，其實不止地球附近的星域被替換成全息影像，整個旋臂有三分之一星域都是空白的！這些空白區域中，那些孤零零被留下的星系內，都有誕生了初等文明的星球……」

    「所以？」

    「所以，真正的原因應該是……沒錯，就是我們想多了！」沐星苦笑。

    她將那些空白區域之外的星系連接起來，整個局面頓時明朗起來……這次連趙敏都開始苦笑了。只見那些星系被一一連接起來之後。變成了貫穿這條旋臂的兩條「主幹道」，將所有繁密的星團全部連接進交通線。

    十六個規模遠遠超過「曙光之城」的碟形戴森球體系，包裹著數量不等的恆星，散布在兩條主幹線上。這些巨大的恆星爐為全帝國所有星域供能這也是那些消失的星球去處變成了建造戴森球體系的原料……

    「所以。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針對人類的大陰謀』，其實是莫那人搞的城市規劃？」

    「沒錯，看起來應該就是這樣……這才是真相！」

    *****

    遠在幾個世界之外的陸遠，還不知道發生在黎明要塞的變故。他正在兩家共用的後院裡，陪著李家小子玩耍。

    「看我獨孤九劍，著！」面對著將木劍揮舞的花兒一般、惡狠狠撲上來的李逍遙。陸遠不過是懶洋洋的蹲下。將單手持著的木劍隨意的擺在那兒，李逍遙便自己收勢不住，狠狠的撞了上去……

    「嘔~」被木劍戳中胃部，小李子一個失意體前屈的姿勢，淚水漣漣而下。但片刻之後，他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抄起木劍大喊道。「獨孤九劍果然厲害！再來！」陸遠不由得心中感嘆，李逍遙果然不愧是習武奇才。他對於劍術不但上手飛快，關鍵是這份痴迷，與他平時憊懶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痴迷不一定能成絕頂高手，但不痴迷一定成不了絕頂高手。李逍遙的這股子韌勁兒，讓陸遠想起來他當年為羅漢拳入魔的時候。

    「原來這就是劍譜里說的避實擊虛，我明白了！這次我一定……」還不等李逍遙把話說完，只見一隻閃亮的鐵鍋破碎虛空飛來，「duang」的一聲將他拍倒在地！

    「李逍遙，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傻小子蒙圈的躺在地上，李大娘手持鐵鍋，瞬間叉腰出現在他的面前。「不許再玩耍了！我好不容易求著丁大叔教你木工手藝，才第一天你就給我曠工！練武練武，你這樣將來怎麼找媳婦？我乾脆打死你算了。」

    「我這就去！」李逍遙估計是被這鐵鍋打習慣了，抗擊打能力極強。

    只見他一個咕嚕爬起來，飛快的從客棧後門鑽走跑了。陸遠看他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死死的抓著手裡的木劍。一邊跑一邊手裡比劃著，正是剛才陸遠戳他的那一劍……不由得心下感嘆。原著里，李逍遙一年就從懵懂少年成長為能斬殺明王的絕世劍客，那固然有這個世界本身的因素，但他自身的天資和努力才是主因。

    仙劍奇俠傳的世界與別處不同，這裡的天地元氣極易控制。因此無論武學、劍仙還是術法，似乎都不大注重自身的內力、靈力修煉，走的都是外放和操縱天地元氣的路子。劍仙一抬手就是千劍萬劍，術法就是各種吊炸天的強力召喚，天地元氣跟不要錢似的。

    最牛的還是林家武學，入門武功就是氣劍指就是手指頭上放出一道群體攻擊的強力劍氣，林月如這個十八歲小姑娘就會耍段皇爺家集體哭暈在廁所，天龍寺眾僧紛紛自尋短見。

    「要不要再多教他一些呢？」陸遠摸著下巴沉吟道，兩個世界的劍法融合，似乎也很有趣的樣子。

    「duang！」他也被一鍋拍趴下了……

    「還有你！陸小子。」李逍遙一跑，李大娘頓時火力轉移，捉住陸遠數落道。「以前痴痴傻傻的也就算了，你現在手腳完好，又身強力壯的，幹嘛不去找個活計？！怎麼還每日遊手好閒，吃飽了就玩耍，要知道你舅舅拉扯你也不容易，年輕人怎麼能不體諒長輩的辛苦！別看你生了副好皮囊，再這樣下去，將來遲早跟你舅舅一樣打光棍！」

    你剛才還要我體諒呂岩的辛苦，轉頭就詛咒他一直打光棍？陸遠心中吐槽，那我詛咒你們兩個將來在一起！

    「不行，不能讓你這樣下去……」李大娘越說覺得自己有道理，乾脆閃電般的再度出手，唰的扭住了陸遠的耳朵。

    「疼~疼~饒命。」陸遠舉手求饒，心中淚流滿面，「耳朵啊耳朵，我老婆都沒扭過你啊。」

    「跟我走！」李大娘扭著陸遠的耳朵，一路拽到客棧里。「既然你整日無所事事，乾脆先給大娘幫忙好了！大娘這裡雖然給不了幾個錢，但每日兩餐還是能管飽的，總好過你在家裡每日吃舅舅的……給我好生幹活罷！」

    就這樣，李家客棧多了一個陸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