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黎明號 第九章 又有人在瞎搞

    從前江南有個小鎮叫餘杭，餘杭小鎮的外海有個海島叫仙靈，仙靈島上有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叫趙靈兒，趙靈兒此刻正端著一杯茶。

    她走進廳堂，乖巧的將茶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捧著茶盞擺到了蒙面人的手邊。脆生生的說了句，「師父，請用茶。」說完之後，還用大眼睛撲棱、撲棱的盯著師父的蒙面巾看個不停，等著師父掀起面巾喝茶。說起來，雖然靈兒已經追隨師父學習兩三年的時間，可她還一眼都沒見過這師父長的什麼樣子。

    如果說好奇心能害死貓，那麼趙靈兒已經可以成為超神的貓咪殺手了。

    陸遠很蛋定的端起茶杯，挑出裡面的毛毛蟲，然後規規整整的重新擱好哪怕不為了隱藏真面目，打死他也不會喝趙靈兒端上來的東西！天知道靈兒都往裡面加過什麼……陸遠可是親眼見過她把一顆槐樹精毒翻的情景……

    這世界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竟然把我們家乖巧如意的趙靈兒給換成了一個小惡魔！（你難道沒想過是自己教育的問題嗎？）現在知道為什麼李逍遙跟趙靈兒會成為兩口子了吧因為他們都是熊孩子啊！

    記得那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呢？

    ……陸遠拍拍額頭，悲傷的發現自己最近被熊孩子們折騰得、記憶力衰退得厲害。

    總之是兩三年前的某一天，被李逍遙那個熊孩子糾纏得實在嫌棄的陸遠，決定出門躲一下……順便偷窺一下趙靈兒。想必我們家乖巧的靈兒，一定可以撫慰掉李逍遙那熊孩子對我心靈造成的創傷罷什麼？你說老陸是想去偷窺趙靈兒洗澡？開什麼玩笑！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頭片子洗澡，前後一馬平川，有什麼好看的！

    陸遠淡定的表示這樣志在平天下的妹子，他在黎明要塞上一天要看五千個（或者是五千次？）。早就看的失去感覺了。

    於是老陸飛過大海，從容的自懷中掏出蒙面巾戴上萬一被當做淫賊抓到也不丟臉然後挨個房間找過去。話說仙劍這個遊戲，就算陸遠穿越之前。那也有小十年沒碰過了。劇情什麼的早就忘了個七七八八，再加上各種腦補和記憶混亂……總之。現實其實和他想像的完全兩碼事兒。

    比如在他印象中，仙靈島上應該只有趙靈兒和她姥姥兩個人相依為命才對。雖然水月宮外面布了一個陣法，但實際居住的空間應該不大。結果到了地方一看，霍！一大片櫛比鱗次的二十來間亭台樓閣連在一起！一眼看過去就美輪美奐，恍若不似人間，怪不得來過的王小虎會以為遇到了仙人。

    那大片房屋中雖然沒有幾個人類，卻不顯得冷清。因為有不少山精花妖被驅役著往來其間，充當灑掃侍候的奴僕。而且整個水月宮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籠罩著。實力低下之人在宮中簡直無所遁形。等到陸遠遠遠的感知到一個帶著面紗、實力超強的宮裝女子時，陸遠這才一拍額頭想了起來，對了……貌似水月宮其實是屬於一個叫靈月宮主的所有，她才是真正的宮主！

    意識到這裡住的不只是老太婆和小女孩時，陸遠感覺不能再留在此地，否則被水月宮的人發現，恐怕要真的被當成淫賊來打！可這時候他想走也走不掉了因為一個從草坷里鑽出來的熊孩子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兩顆大眼睛撲棱撲棱的看著他，在月夜下亮得驚人。

    「教我爬房子！」，熊孩子這麼說道……

    看著在他面前裝乖巧的趙靈兒。想起當年那個滿頭草杆的髒小孩兒，陸遠忽然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還好這顆白菜很快就要被豬拱了不過他教了趙靈兒三年，到時候誰是誰的白菜。嘿嘿~那還真不好說啊！

    「靈兒啊，師父教你的法術學的如何了？」陸遠摸著下巴上的假鬍子，裝模作樣的問道。師徒兩個真實情況是什麼樣，彼此心知肚明。但是在趙靈兒她姥姥和靈月宮主眼中，一個是年高德劭、隱去姓名的劍仙中人；另一個是乖巧懂事、賢淑文靜的小姑娘。

    「以雷電驅動飛劍，這幾日已經小成。」趙靈兒劍指一豎，祭起一柄尺長飛劍。那劍並無劍柄，劍身純以秘銀打造，重量極輕。而且劍刃明亮如雪。懸在空中微微起伏時，上面仿佛有隱約的水光涌動。靈兒屈指一彈。一道電弧擊在飛劍的尾部，那秋水劍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在房間中一閃既沒！

    端是劍出鬼神驚！

    陸遠恍若無事的向後一讓，飛劍快似閃電般的擦著蒙面巾掠過，在後窗上戳了一個窟窿！劍鋒的寒氣吹得蒙面巾貼緊面頰；緊接著陸遠又似緩實急的一個鳳點頭，那返回的劍刃又穿透他後腦的虛影，險而又險的擦過蒙面巾的腦後繩結。趙靈兒是念茲在茲，就想看看師父的真面目她絕對不相信陸遠是個老頭子。

    「還不錯。」陸遠誇獎了一句，趙靈兒的資質一如李逍遙般，都是天生妖孽。他像是隨手一夾，那飛劍卻偏偏被他兩指夾住尾部，無論怎麼顫動都掙脫不得。

    「哼~」趙靈兒眼珠兒一轉，問道。「師父，你為什麼總教我學習雷法呢？五行正法中的其他元素也有厲害的術法啊。」

    「呵呵~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陸遠才不會說，因為你命中注定要用雷法劈另外一個熊孩子，到時候我就能看一場好戲。獨孤九劍、神照經vs雷系魔法劍，想想就有點兒小激動。咳咳，做老師的絕不會如此惡劣。「好了，靈兒。既然你雷電御劍術已經小成，那我再教你一招威力強大的雷電仙法！此術名曰『連環閃電』……」

    打成平手是不可能的，我家靈兒這麼精靈可愛，李逍遙什麼的去死好了。

    ******

    陸遠雖然是因為被趙靈兒逮個現行，不得不教她劍術、法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水月宮的嫡系仙術就非常厲害，但趙靈兒卻偏偏好像認準了陸遠一樣，各種威脅、各種嬌纏，非要學他的。陸遠被鬧的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陸遠既然答應教，就沒打算像對李逍遙那般隨意糊弄一下，畢竟靈兒乖起來還是很口愛的。

    一來二去，靈月宮主和趙靈兒的姥姥都知道，靈兒在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學飛劍。原本，始終藏頭露尾的陸遠是絕對不可能獲得這兩個人認可的。可當趙靈兒拿出一柄鐫刻著純陽真人徽記的絕世好劍，耍了幾路《天遁劍訣》之後，靈月宮主和趙靈兒的姥姥當即便改了主意，滿口答應下來。

    原因無他，這個世界也有呂純陽的傳說和道統。而呂洞賓在這個世界已經飛升上界，他在民間的名聲既好，地位又高，根本不是區區水月宮能比的。能得到純陽道祖的傳承，那是做夢都求不到的東西！老呂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就這麼被陸遠給悄悄坑了。

    而且，趙靈兒的兩個親人還有另外一層考慮。雖說趙靈兒身上有女媧血脈，但並沒有辦法能夠證明。相反，她真身的那種人首蛇身的形象，在苗疆還不過是被普通人厭惡。放到中原大地，肯定要被正道人士斬妖除魔！很多時候你就是想解釋，也要有能解釋的機會才可以啊。

    但有了純陽道祖的傳人這個身份後，性質就不一樣了。

    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妖怪，那有後台的和沒後台的待遇也是完全兩樣。

    沒後台的青牛精被捉住，剖腹取丹、尋找牛黃、剔骨剝皮整一桌牛肉宴，那都是題中之意！你一個沒著沒落的牛精，宰了也就宰了，找誰說理去？！誰給你說理去？

    可有後台的青牛精就不一樣了哪怕青牛精吃人殺人，等到利刃臨頭，只消大喊一聲，「我乃老君座下青牛，曾負老爺出函谷關，曾親耳聽過老爺述《道德經》！如今我雖貪戀紅塵私下人間，但只有老爺能責罰我，你們誰敢動我！」

    這樣的青牛精別說不敢殺！還得好吃好喝的供養著，然後恭恭敬敬的給太上老君上香求見……人家愛不愛搭理你還不一定。總之，必須裝孫子！

    陸遠原本就看不過眼趙靈兒明明是女媧血脈，可以說普天下沒有幾個比她更高貴的血脈卻到處被人當妖怪排斥！這對一個小女孩來說何其無辜！所以陸遠就要讓她拿著純陽道祖的劍，用純陽道祖的劍術滿江湖的晃蕩，誰敢斬妖除魔一下試試？！且不說以趙靈兒如今的劍術，只消在多些歷練，普天下能勝過她的不超過雙手之數。

    而且這一次她就算被欺負了，背後可還蹲著陸遠這隻大老虎呢！陸遠既然跟趙靈兒確認了師徒關係，就是準備隨時幫她找場子，架梁子的。

    如果這一次，那個蜀山劍聖獨孤宇雲要是還認著死理，敢將趙靈兒抓上蜀山，關進鎖妖塔。

    那陸遠就敢劍試蜀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