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貴他們這次返回到青牛嶺的山腳下時,他當初封門閉戶的馬架子沒有變化,變化最大的就是馬架子周圍的各種景物,周圍山野上由當初的淺綠變成墨綠,九曲河流還是有了發河漲水的痕跡,河道要比從前變的寬闊很多,河套中還是有著很多淤泥,淤泥中還是有著各種石頭和樹枝,河流兩旁的小柳樹被洪水沖彎腰。天上不再下雨,九曲河流的水還是清澈見底。米貴夫妻新打的井泉不再虧水,井水在井筒子裡長高很多。他們家院落前的那棵老榆樹被風吹斷兩根枝杈,那棵小枝杈上幸虧沒有喜鵲窩,那幾棵主枝杈上的喜鵲窩還搭建在老地方,圍繞在這棵樹頭上喜鵲的數量減少,它們只能是偶爾發出嘰嘰喳喳的鳴叫,原來窩巢中等食的那些雛兒已經出飛,它們飛進大森林中煅練翅膀,它們還要學會自己找食,它們成熟後還要尋覓配偶,它們就很少返回到自己的老窩,在那棵大榆樹上經常停留的大多是那些雛兒的父母。
米貴全家這次返回所居住的馬架子後,增添幾位幫助他們的人口,米貴全家居住的馬架子旁又多出房屋,米貴屋中所用的木床已經搬走,搬到新搭建的房屋中,王瑞夫妻和虎子晚上睡在寬闊的木床上。王實他們在當初放床的地方盤起火炕,他們又在外間屋壘起能夠燒柴做飯的鍋灶,這樣米貴夫妻就不再為過冬而犯愁。
這些人員的吃住安排好後,米貴在白天就領著這些人員開墾耕地,這時節開墾的耕地和從前開墾的有區別,米貴夫妻從前開墾的土地經過雨季後,還是有著很多雜草從被開墾的地面上生長出來,天空中不再下雨後,太陽光照就很強烈,以前用鎬刨出的草木根須就被曬乾,它們的成活率就大大降低,秋季不到草籽就沒有成熟,在來年開春時,雜草的種子就不會在新開墾的荒地上長出秧苗,開墾出的土地種上莊稼後,莊稼地里就不會雜草叢生,在沒收秋前,開墾荒地就是個好時機。
青牛嶺山腳下就不像從前那般寧靜,開墾荒地的人數增加後,白天青壯勞力在那些生荒地幹活時,那些高聳的樺樹和柳樹被他們鉅倒,他們聚攏著荒地中出現的大小石塊,被鎬刨出的大小石塊都聚攏在地邊地沿上,地邊地沿上還堆放著伐倒的樹木和雜草。青壯勞力邊幹活邊說笑,周圍的山牲口總是繞過他們開墾荒地的周圍,它們只能在很遙遠處發出各種嗥叫。
米貴白天總是看到飛禽從頭頂天空飛過,通過王瑞幾人說出的鳥名,米貴才知道他從前給那些鳥胡亂起的名稱不對,他當初所認為的那種黃鳥叫黃鸝,那種鳴唱聲動聽的鳥兒叫黑噪雀,俗稱黑老婆鳥,它們不但鳴唱聲動聽,它們在樹頭上飛動跳躍時,長長的尾巴總是向上捲起。米貴還是認識幾種啄木鳥,它們在各種樹幹上尋找食物時,它們嘴頭在樹幹上的敲擊聲很響亮,好像是正在敲擊的木梆子聲,在青牛嶺山腳下眾多樹木的地帶上,它們覓食時發出的聲音乾脆而又帶著回聲。
每當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時,米貴他們在野外開墾荒地的人就要收工,他們每日三餐所吃的飯食都很應時,秀秀和李芝芝在看管三個孩子的同時,她們還負責做飯,她們總是能夠做出差樣飯菜來,主食所搭配出的各種山野菜很有味道。這種生活打破米貴夫妻開墾荒地時的單調和無聊。
太陽快要落山時,夜晚很快就要來臨。自從王瑞王實他們來到米貴家後,正趕上在夜晚中有月亮地,這些人吃過晚飯後,總是坐在院落中的木椅上說出些話語。山區夜晚天空上的月亮明朗光潔,柔和朦朧的月光不象日光那麼強烈,他們在院裡乘涼說話的同時,他們還能夠聽到周圍的鳥鳴蟲唱,駭人的狼嗥虎嘯從山樑和溝窪處傳來,米貴聽慣了大型野獸的聲音,他從王瑞他們的話語中,還多少知道防備著它們的方法和措施,他就沒有當初在這裡落腳時的那種驚慌感。
米貴雖然和其他人勞動,他的身上還是沒有勞累感,他對當天開墾的土地面積很滿意,每當他想到已經多出很多開墾的土地時,他的心裡就有從未有過的知足感。他才有閒散心情打量著月夜中的景色,他和妻子從前在夜晚來臨時,很少在院落中有著過多的停留,就早早躲進房屋中歇息,他還沒有注意到夜晚的天空上那輪月亮,自從王瑞他們幾人來到後,他才看出夜空中的那輪皎潔的月亮很顯眼,他們全家所居住的馬架子周圍的夜景很美妙。米貴和王瑞他們幾人,在連續的有幾個月亮地的晚上,他們總是在木柵欄圍起的院落中乘涼,他們在外邊閒談覺的勞累後,他們才返回各自的房屋中睡覺休息。
王瑞夫妻和虎子終於離開米貴家,他們和王實幾人在米貴家居住八天,他們又返回梨樹溝,這個時節離收秋還不到二十天的光景,他們返回後都要照顧各自的家庭,米貴知道過莊戶日子就沒有閒著的時候,他們都有著各自的活計要做,在收秋之前他們還要平整場院,沒有場院收拾到家裡的莊稼就沒地基堆放,堆放的莊稼曬乾後還要打下顆粒,把桔杆和糧食顆粒分離的活計還是在場院中進行,他們用槤枷和碌碡打壓出的糧食還要在場院中曬乾,曬乾後的糧食才能放進糧倉中存放。這種能夠打場的場院要占有很寬闊的土地,米貴知道平整場院還是有著很多講究,要挑選沒有沙石的黃土來墊場院,黃土中有沙石打場時糧食中就會有沙石,場院中有墊上新的黃土層後還要澆水壓實,壓實的場院大多為圓形場院,米貴他們過年在新開墾的土地上播種莊稼後,他就要和妻子平整個場院,這個場院還要靠近他們居住的馬架子,當莊稼上場後,他們就要時時防火,防止家火燒了剛上場的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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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他們幾人幫助米貴全家開墾荒地沒只用五六天,開墾出的那幾片土地都是上等好地,米貴用雙腳量出那幾塊土地的畝數,他估摸著共計有接近十畝耕地,來年這些土地播種上各種糧食後,遇到好年景時就是大豐收的年頭,他往後就是把犁杖吊在房檐下,這一年收成的糧食足夠全家吃用三年,他三年不種地全家都不會有饑荒,如果年景好就是這種情況。米貴不會有這種懶惰想法,他只相信那句農諺,這就是高粱棒子連年種,不管它收成不收成。米瑞看到那些土地後很知足,這些土地要是他和妻子共同開墾的話,他們就要共同勞動一個月有餘,他去往梨樹溝幫工給他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全家就是和梨樹溝的幾戶王姓人家有了交往,在今後過日子遇到危難著窄時,這幾戶人家能夠幫助米貴全家度過難關。
王瑞夫妻和王實他們離開青牛嶺山腳下後,這年的雨季就算是已經結束,天空中所所飄動的雲都是輕飄而淡薄的雲,東一朵西一朵的很少相聚,淡藍的天空上就沒有厚重的烏雲,空中就很難落下雨滴來。這年的伏天已經來臨,山區最為炎熱的季節已經到來,這時山區氣候早晚是涼爽,白天陽光充足時就顯得很悶熱,米貴和妻子總是在陽光不充足時勞作,當晌午陽光毒烈時,他們全家就在馬架子中躲避酷暑。
在酷熱的白天中,米貴總是聽到馬架子周圍樹木上的蟬鳴,蟬鳴聲似乎連成片,它們的鳴唱聲象是編織結實的網,這張網還象是罩住麻雀等小型鳥兒的鳴唱,螞蚱和小昆蟲的叫聲更顯得微乎其微,蟬兒就是在炎熱時分鳴唱最為歡實的蟲兒,在傍晚和清晨來臨時,它們就悄然閉上嘴巴。夜晚中只有夜鳥和野獸的叫聲。在這種伏天的夜晚裡,米貴全家能聽到陣陣狼嗥,還能聽到虎豹的長嘯,夜貓子的鳴叫聲要比野牲口叫聲更加瘮人,米貴家的馬架子周圍經常有野牲口出沒,但是它們並沒有襲擾過他們。
米貴知道頭伏蘿蔔二伏菜,最後一伏全收上來。他們那些開墾出來的土地不能耕種糧食,可是現在還是能夠播種著青菜,他在伏天種下青菜後,他們全家在冬季和來年春季就有青菜吃,他們錯過播種糧食的季節,他們就不想錯過這個種菜季節,米貴和夫妻就按著季節播種各種青菜,他們全家在梨樹溝時,幾戶王姓人家都送給他們蔬菜種子,當時米貴知道廖廖幾種蔬菜的名稱,更不知道在山區中所播種的蔬菜,他們全家在梨樹溝吃到所醃製的各種鹹菜,米貴夫妻才知道幾種鹹菜的名稱,它們有醃製的蘿蔔條,有醃製芥菜疙瘩,還有醃製胡蘿蔔地環等。米貴自家所種出的能夠醃製鹹菜外,還有很多山野菜還是能夠醃製鹹菜。秀秀當時收集起來幾種菜籽時,她還是看到按照米貴的要求去做,她用紙包裹幾種蔬菜種子後,還在紙包上寫出幾種菜籽名稱,他們還要按照王瑞夫妻所傳授的播種方法播種,頭伏是開始播種菜籽的好時機。米貴選好的菜地都在馬架子周圍,他們趁早晚晾爽時平整菜地,同時在頭伏中種上大蘿蔔和胡蘿蔔,還有芥菜和幾種小菜。二伏中就種上大白菜和圓白菜,當接近三伏天時,菜園子中的青菜幼苗就冒出頭,這個季節中天空中很少落雨,米貴夫妻就用木桶挑水澆菜園子,還要把菜園子中小草撥掉,還要把菜園子圍上高高的木欄,這是為了防備獾子和野豬。
米貴夫妻除了種菜不算,他們還要挖出能夠貯存蔬菜的菜窖,菜窖和挖水井的方法相同,只是挖菜窖不能挖的太深,菜窖底下還要設置寬闊空間,這便於貯存更多蔬菜。米貴全家雖然沒有度過山區中的冬季,他只是聽說山區中的冬季很寒冷,進入陰曆的十月後,大雪就完全封住山嶺和村莊,只要是處於曖冬時,陽坡面的雪還能夠融化,陰坡中的大雪只有在春季中才能融化。在寒冷的冬季來臨時,米貴全家就要躲在馬架子中過冬,他們要用木柴把居住的房屋燃燒的曖屋熱炕,他們全家就要貓在馬架子中度過寒冬。米貴夫妻在挖菜窖時,他們就考慮到冬季中的惡劣天氣,他們所挖出的菜窖不能讓貯存的青菜著冷受凍。米貴在居住的馬架子屋後選好地窖的位置後,他和妻子又用五六天就挖出菜窖。米貴夫妻把地窖挖成後,他們所播種的那些菜園子已經變的綠油油,他們就認出那些蔬菜的模樣,他們就對這些蔬菜精心耕種,當颯颯秋風在這個山區中刮起來時,這個山區的秋天就很快就要來臨。
在這個初秋的季節里,青牛嶺山腳下又有另外景色,山嶺上樹木有的變黃有的變紅,樹葉被颯涼的秋風吹落,秋天的空中還是有雲彩在飄動,雲彩相聚還會出現電閃雷鳴,厚重雲彩還是要落下雨水,雨水沒有在雨季中那麼茂密,有時電閃雷鳴厚重的雲朵被秋風吹遠,成片的雲彩在天空中不過多停留,烏雲所落下的雨水就見少,飄落下來稀稀拉拉的雨水就是過陣子雨。天空中有時飄著孤零零的雲朵時,這朵雲還是要往地面上落下幾滴雨水。在秋天沒有霧氣的天空中,還有著很特殊的鳥兒,躲在密林中的黃鸝鳥也飛向天空,它們仨群倆伙的在天空中練硬翅膀,正準備著飛向很溫暖的南方,它們在南方躲過寒冷的冬季後,每當山區中春暖花開時,它們還是要返回熟悉的森林中哺育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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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貴夫妻在白天中還看到野豬群和馬鹿群,它們都有著二三十隻的群體,這些群體中都增加很多幼崽,那天幾頭巨齒獠牙的成年野豬都靠近白菜地,它們都哄破菜園子的圍欄,米貴那天很及時地發現它們後,他才用大聲的喊喝聲驅趕野豬群,他們這才保住那塊長勢喜人的白菜地。在夜晚中白菜地卻遭到獾子入侵,獾子是夜間行動的動物,它們在夜間就進入白菜地,它們吃用的白菜棵樹不是很多,踩倒的白菜棵數卻很多。他們播種的芥菜要醃製鹹菜,醃製鹹菜就要用瓷缸,米貴家所用的水缸是他用木板所製作,木缸還是能夠盛裝吃用水,
米貴當時認為木缸中不能放置鹽後,醃製鹹菜就不能用木缸,醃製芥菜和胡蘿蔔鹹菜要放置鹽。他這才打算去往駱駝山小城中去購置瓷缸,他要購置的瓷缸不能過大,頭號瓷缸和二號瓷缸過大,這兩種型號的缸他還是挑不動,他打算用根扁擔挑回兩個三號瓷缸,這兩個瓷缸不能過重,他去往駱駝山小城來回要走近百八十里地的山路,他還不能在駱駝山小城過夜,他還要早到晚當天打來回,他要起大早趟露水雲往駱駝山小城,他要在太陽落山時返回到青牛嶺的山腳下,來來回回不到百八十里地,米貴行走起來覺得還是很輕鬆,他不能讓妻子兒女單獨在馬架子中過夜,米貴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實現願望。
在這個秋天中的很睛好的一天,他從駱駝山小城中還是挑回來對瓷缸,他所挑的小缸正是三號小缸,這對缸的重量在百八十斤左右,他挑回瓷缸時太陽還沒有落山,他挑到家門口時,全身還出著汗水,他頭上還冒著熱氣,當秀秀和那對兒女接迎到馬架子的院落時,他的全身還是出著汗水,他的頭上還是冒著熱氣,他口中還說出了總算完成件大事。
喜歡安家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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