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根在這個陰天中,他和父親在新建蓋的油坊中幹活,馮大爺這幾天領來的幹活人少,幹活中就缺少活泥和搬瓦的小工,他們就供不上在房頂的瓦匠,瓦匠在房頂上就要耽擱瓦房的進度。父親才安排他給那房下的大工打零雜。盼根要從離房檐很遠的瓦堆旁搬瓦,他把搬到的瓦放置在房檐下邊,他要供上往房頂上扔瓦的人員。他有時還要幫助挑水和泥,他才知道做小工的活就是干零活,就是不能停手停腳地幹些零瑣碎活計。自從他聽到村子上空傳來大雁叫聲後,他就知道上大凍的時候眼看就要到來。父親還是在場地中幹活,他只是把怕被雨淋的木料都放置在瓦好的房屋中,他還是在屋裡屋外做零碎活計。在臨近歇頭歇之前,虎子在牛群中牽頭耕牛,他又在場院屋邊套上木頭車,虎子和他爸用車輛把製作好門窗拉到房屋前,盼根又和父親幫助虎子他們把門窗卸下來,虎子和他爸用車輛拉三趟門窗,終於把他們所製作出的門窗全部拉到新建蓋的房屋前。
盼根知道虎子和虎子爸看到天陰後,他們怕製作好的門窗在院裡被雨水淋濕,他們才急於把製作好的門窗運送到房屋前,他們只要所有門窗子放置在瓦好的房屋中,他們在連雨天時都能往門口和窗口上安置門窗,只要把所有的門窗安置上後,新建蓋的油坊才算完工。盼根幫助虎子和虎子爸裝車和卸車,他們終於在晌午收工前把所有的門窗都運送到房屋中,盼根看到天空中並沒有放睛。
盼根隨著父親和那些幹活人是在大夥房中吃的晌午飯,母親和顧大娘在大夥房中做的晌午飯,他沒有看到花枝來吃晌午飯,他就知道花枝是在自家吃的飯,虎子和虎子爸也在場院屋的大夥房中吃的晌午飯,他們下半晌還要安置門窗,天氣陰沉幹活的人就不會受到陽光的暴曬,所有幹活的人吃過晌午飯後幾乎都沒有片刻休閒,馮大爺就督促著所有人員去往場地中幹活,他說出要趁著天黑前把房屋的瓦上全。他還說出在夜晚天上就是下了刀子,他帶領著的幹活人都能睡上安穩覺,因為馮大爺他們干二十多天的活計,他們就想著要趁著這個大陰天正式完工。盼根清早還看到新蓋的房屋頂子有兩三間沒上瓦,他還時還認為還要用兩天工完活,當晌午收工響午飯時,他看到房屋頂子上只剩餘兩間沒有瓦上,他就知道用不了天黑就能完工。他這才相信宋叔說出的那句話語,所有的活計不要用眼睛看,眼睛所看到的活計總是很多,眼睛不出活只有手頭出活,只要動手腳去干到最後就不會感到眼暈。
宋叔他們在晌午前都收工,他們三人吃過晌午飯後還要去割莜麥。盼根聽栓柱子叔叔說出他們前半晌是在河南沿割的莜麥,他們在南大山的山腳下割完那塊刀把子地,盼根知道那塊處離二道窪很近,那塊地還是有二畝地。莜麥大多都種在三四等級的二陰地中,適合種莜麥的土地不能種穀子,種穀子後穗頭小不說,大凍來臨時穀子粒只能上五六分的成熟籽粒,碾出的米就是半拉粒的碎米子。宋叔他們在晌午要拿回鐮刀放在大磨石上磨的鋒利,他們下地後身上還要帶上小磨石,小磨石鑽出孔眼還能拴上繩,還能把小磨石拴上繩掛在腰間,隨時還要往小磨石上吐吐沫再磨鐮刀。鐮刀分為柴鐮和地鐮,柴鐮的頭部和地鐮的頭部有區別,柴鐮就是上山砍柴時所用的鐮刀,頭部刀口呈直線型。地鐮的頭部很輕刀口大多呈月牙形,地鐮的重量輕在割地時就不累手脖子。盼根聽宋叔說下半晌還要去往河南沿中割莜麥,他還說出這種陰天就是下雨的話,天空中的雲要陰沉到夜晚中興許能下起秋雨。栓柱子叔叔還說出只要是起大風後,天上就不會落下太多雨水。盼根知道栓柱子叔叔只能幫助割地,莊稼上場時,盼根就要和他共同辦理油坊中的各種事情。
盼根看到這頓晌午飯吃飯的人有二十人,母親和顧大娘並沒有撈小米乾飯,她們用大鍋上籠屜蒸出的窩窩頭,餑餑簸籮中的窩窩頭有些發黑,顧大娘說出窩窩頭用的是兩種面,棒子麵中摻了黑豆面後窩窩頭才發黑。盼根知道這就是母親的蒸餑餑方法,母親平時在家裡蒸餑餑時總是用豆面子,她總往棒子麵小米麵中摻豆面子,她還往大黃米麵和小黃米麵中還摻豆面子。盼根知道如果單單用小米麵蒸餑餑,蒸出的餑餑就特別硬朗,特別是沒有發好的糜子面,蒸出的餑餑更堅硬,堅硬的往狗身上扔去都能打死狗。如果單單用黃米麵蒸餑餑,蒸出的乾糧特別發粘,粘的都能沾掉上下牙。母親把豆面摻進那幾種面之中後,蒸出的餑餑就另有番味道,餑餑中摻加了豆面後就有甜意。母親她們做的菜就是疙瘩白大燉菜,她們還提前晾出半紅瓦盆小米稀飯。
所有人吃過晌午飯後,宋叔他們還要去地里割莜麥,盼根和父親就要幫助虎子和虎子爸安裝門窗,十多個幹活人幹的很起勁,他們總是擔心天空中隨時要下雨,他們沒有停歇地往房頂上扔泥和扔瓦,盼根聽出他們的話語聲都像是喊號子。還沒有接近傍晚,馮大爺他們就把房頂上的活計全部幹完,父親就領著馮大爺返回到家門,睜根知道父親是要給馮大爺結清幹活人的工錢。馮大爺結清工錢後,他就和幹活人返回到他們村落。父親給馮大爺結過賬目後,他還是返回房屋跟前幫助安裝門窗。父親和虎子爸說出晚飯已經準備好,他還讓虎子爸和虎子去往自家吃晚飯,母親和顧大娘要做的晚飯是壓蕎麵條,今晚上顧大娘都不在大夥房中做晚飯,宋叔他們收工後還要來家中吃蕎麵條,盼根平時還是受吃用木床所壓出的蕎麵條,煮熟的蕎麵條還要過遍冷水就稱為過水麵。自家有酸菜時就做肉丁酸菜鹵,在自家沒有酸菜時,還是要用蘑菇肉丁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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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根他們在下半晌才安置兩間房的門窗,還有五六間的窗子沒有安裝,盼根都沒有看到屋裡還有幾個門口,虎子說出要把所有的門窗安置完還要用三天,盼根看到油坊中炒油料的炒鍋並沒有購買,炒鍋並不是家中做飯的尖底鍋,這種炒鍋就是很特殊的平底鍋,平底鍋直徑大小在三五尺左右。平底鍋才能炒出更多的油料,另外油料在平底鍋上還是受熱均勻,當油料炒到火候後,還能用木頭耙子把炒好的油料從炒鍋中摟出來,平底鍋還設置個出料口,木耙子就能把炒好的油料從出料口中摟到口袋中,栓柱子叔叔說出炒鍋每次能炒出三四十斤油料。盼根看出房屋中蒸油餅的大鍋灶已經壘成,放置這口大鍋遠遠要超過十八印鍋,這口大鍋還沒有購買。這個鍋就是家裡做飯時常用的尖底鍋,蒸鍋屬於最大的做飯鍋。這口蒸鍋在蒸碾壓好的油料時,鍋頂上所罩著的是個圓圓的大木桶,大木桶才是裝油料的地方,木桶頂上所罩著的就是籠屜罩子。這個鍋灶的煙道是順著牆體通到房頂上,房頂上還設置著出煙的煙窗。兩口鍋還要去往駱駝山小城中購置,還要購置能夠裝胡麻油的大缸,他還要購置兩三桿公平秤,還有能夠灌油量油的器皿等。盼根還要去往大榆樹底下的油坊中去拉閒置的箍油餅的鐵圈,另外還有幾件小家什。
盼根看到碾壓油料的石碾已經安裝完成,石碾還是很特殊的石碾,並不是那種磨豆腐上下兩扇的石碾,這種石碾的添料口在上層石磨的頂端的小孔眼,添泡好的豆渣子時還要加水,添料只能用長把鐵勺子往孔眼中添料。石匠製作的這種石碾是圓槽形石碾,油料添加在那個圓形石槽中後,那個如車輪般轉動的石磙在石槽中轉動,石磙不斷碾壓石槽中所放置的油料,整個石槽完全顯露在外邊,這樣有利於隨時往石槽中添加油料,這就不象做豆腐雙層磨盤那樣只有很小的添料口。為了節省人的力氣,這盤石碾就要用馬兒來拉動。盼根還看到房屋中磨房已經安置完成,最大件的木榨已經提前安置在榨房中,只是它完全用穀草蓋著,穀草是為防止建蓋房屋的泥巴落在木榨上,盼根聽取栓柱子叔叔的建議,他所使用的油錘並沒有用石錘,而是使用能夠兩三人能把握住的木錘,木錘是用粗重的梨木製作,接近一丈長的木錘拴繫著繩索,繩索拴系在榨房中設置的結實的木架子上,一人或多人悠動起吊在空中的木錘時,木錘的頭部正好砸在木榨膛內的楔子上。
盼根還知道這些房屋中還有存放油的房屋,還有能住人能做飯的房屋,那兩間房屋的鍋台已經盤上,連著鍋台的火炕有著牆體隔斷,那間能住人的火炕還能容下五六個人睡覺。父親和馮大爺當初在油坊的整體設計中,盼根知道他們給自己設置能居住的房屋,這間房屋中盤的火炕很小,火炕上能容下兩三個人睡覺。整體房屋中相當寬闊,房屋中能擺下箱櫃,還能擺上能容下七八個人吃飯的地方。盼根在冬季中就不能在自家中居住,他就要在新建蓋的這間房屋中居住,他要經管整個油坊,他晚上就不能返回到自家房屋中歇息睡覺。盼根居住的房屋挨著存放油罈子和大油缸的庫房,盼根能夠看管存油庫房不說,這還方便他及時能往出賣油和換油,盼根認為這個陰天中油坊總體已經完工,油坊的房屋雖然沒有自家四合院的房屋多,油坊前邊空閒地方要比自家當院所占地方還大。馮大爺他們還有些殺尾的活計要干,他們要把安裝好的門窗的邊際要用泥巴封嚴實,還要用泥抹屋內新壘砌的灶台和炕面,這些零活倆人兩天工就能完成。天色漸漸暗淡後,盼根就看出天色有些黑沉,他還聽到花枝在自家門口的招呼聲,父親才決定幾個人收工,他們要回家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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