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還知道自家的所有土地已經割完,棒子已經晾曬在棒子架上,花枝每次看到棒子架上所鋪滿的棒子就感到眼暈。自家的棒子上架後,棒子地中的棒子桔就要剩餘在地里。花枝還知道父親的安排,父親已經安排自家三掛牛車正在拉地,花枝並不知道父親和宋叔安排幾個人往回拉地,她只是看到自家場院中的莊稼垛每天都在見長。花枝還知道哥哥和栓柱子叔叔沒有跟著拉地,他們倆人幾乎都在新建的油坊中幹活,父親有時還要幫助哥哥他們幹活,花枝還知道虎子和他爸還在油坊中幫兩天工。
花枝這天下半晌有空閒後,母親就讓她走出家門口出去散心,花枝知道母親是打發她到虎子家裡去串門,她走到了虎子的家門口後,她看到虎子家的門洞門和木匠鋪都關著門,她就知道虎子全家可能在場院裡幹活,他們和王之朵還有另外兩戶人家共同使用個場院,那個場院離虎子家和王之朵家都很遠。花枝知道自家的黑耕牛和牛車借給虎子家使用,虎子家和王之朵兩家就使用那輛牛車往回收秋拉地,他們倆家的土地少,他們倆家還是合夥往回收秋,那頭能拉車的耕牛足夠他們兩家使用,虎子只是使用那頭耕牛兩天就還回來。在這個村落中,他們兩家收秋和上場都排到首位,梨樹溝的王姓人家來了很多人,他們幫助虎子他們倆家收完了秋,王之朵和她爸幾乎都沒有在地里幹活,他們家地里的莊稼都已經拉到場上。
花枝知道虎子他們在場院裡幹活後,她就看到王之朵家的門洞房門和藥鋪門正開著,有位穿著體統的少年正藥鋪門口站著,她從他的身材和容貌看出他不象是本村落的人,他還不象是位在莊稼地里幹活的人,那位少年看到花枝在打量他後,他就沒有在藥鋪的門口有過多停留,他就轉身又進入藥鋪的門口中,花枝知道王之朵的父親正在藥鋪中,花枝就順著門洞房的門口進到院落。花枝就大聲打個招呼,她隨後就看到王之朵打開外屋的風門迎接出來。
花枝看到王之朵所穿著的綠色綢緞衣袍很艷麗,衣袍上還繡著淺黃色的花朵,她穿的衣袍中絮著棉花,身材就要比秋天時肥胖。花枝就笑起來說:「姐,我看你穿的衣袍就看出來你很清閒,這個大秋我們家的活計太多,我想上你家串門說話,我都顧不上來串門。這個過半晌,我媽讓我上虎子家串門,他家沒人我才來到你家。我看到藥鋪門口有位少年,我還當他是你的……」
王之朵笑著打斷花枝的話語說:「花枝,還是你誤會了,他是梨樹溝我們本家弟弟,他是在藥鋪中和我爸學醫。」
王之朵還是把花枝讓到她居住的西屋,花枝聽到東屋中沒有動靜後,她就知道趙大娘並沒有在家裡,王之朵又把她讓到屋地上的椅子上坐下,花枝還是聞到了濃重的胭脂味,花枝只是今年來到這間屋子的時候多,她願意在這個屋子中和王之朵說話。這裡不像藥房裡總去人,再說花枝還總是聞不慣中藥味,她每次來到這間屋中都坐在那把靠椅上,椅子要比炕檐矮很多,椅背上還能夠歇身子。王之朵直直的身子就坐在炕檐上,花枝看出她的綢緞衣袍並不象手工縫製後就說:「姐,你穿著的衣袍得體又講究,大忙時候我就是有你這麼好看的綢緞衣袍,我都捨不得往身上穿。」
王之朵笑著說:「花枝,我給你背誦首古詩你要著耳聽,這首古詩和綢緞有關聯。」
花枝說:「姐,你就是說出來我又聽不懂,通俗易懂的誰都能讀的懂和聽的懂,高深莫測賣弄學問的詩句過於晦澀,這種詩詞只有寫詩詞的人自己能懂,普通讀者很難看懂聽懂。我給你說的詩是宋代張俞的《蠶婦》。他的詩是這樣寫的:『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遍身羅琦者,不是養蠶人。」
花枝有些不解地問:「姐,你說的這首詩中的羅琦指的是什麼?」
王之朵隨口說:「花枝,它是指綢緞做出的衣袍。」
花枝似懂非懂地聽出王之朵所說出的那首詩的意思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姐,你說出詩的那意思象是說編炕席的睡土炕,養蠶人身上披著麻袋片子。你穿的衣袍是綢緞製作出的衣袍,綢緞又是蠶兒吐出的絲兒織成,你不是養蠶人就能穿上綢緞製作的衣袍。」
王之朵臉上顯露出微笑說:「花枝,我在這個大秋沒有下地幹活,現在我家地里的莊稼全收到場上。梨樹溝我們老王家大戶,我爸就往那趟溝里捎去個口信。我的叔叔大爺和兄弟們就前來幫助收秋,我和我媽還是想下地收秋,他們都把我們給攔下,我們全家在這個秋天中就沒有受太大的累。」
花枝說:「姐,我大爺會醫道,他當然就總不能下莊稼地。你要是和你爸學會了醫道,你往後當然就不能下地干粗活。」
王之朵說:「花枝,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是個女的就不能學醫。我爸從這往後就要忙上了,進入冬季風兒就大起來,每個人只要出屋就要接受八面來風,人最容易患的病就是中風。醫學三字經說:「人百病,首中風,驟然得,八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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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更加聽不懂王之朵的話語,她不僅嘆口氣說:「姐,你現在又和我背起了《三字經》,這種三字經我能聽懂嗎?」
王之朵說:「花枝,你聽懂聽不懂我不和你解釋,我那位本家弟弟現在正在背三字經,他有不識的字還要向我求教,我原來就會背誦幾句三字經,這幾天我又看過醫學三字經,開頭就是:醫之始,本岐黃,靈樞作,素問詳……,我會背這些都是紙上談醫,沒有多少年的醫治病人的經驗,再會背誦書本上的內容都沒有用途,我在這裡可不是和你賣弄學問。」
花枝聽不懂王之朵的話語只顧捂嘴笑,王之朵不僅又向她解釋說:「花枝,我爸給別人治療中風還是有把握。這種病就是神昏不醒,口邪眼歪,說出話來口語不清,還有半身不邃等病症。人患上這些病就要扎針吃藥,我就是學會能給人扎針嗎?我弟弟他能和我爸學徒,我懂些只能治自己身上患的小病。」
花枝於是就岔開話題,她說出秋季中和母親在場院屋前挑榛核,場院屋前坡晾曬的榛子全部下房,花枝說出在顧大娘的幫助下,她和母親才把下房的榛核挑完。王之朵還和花枝說出她們家采榛子的事情,王之朵和她的母親要比花枝還多上幾天山,她們在山上采的是笨榛,她們沒有撿拾扎手的毛榛。王之朵說出他們家收上五麻袋榛核,花枝這才知道王之朵家採摘的榛核比自家多。花枝最後還和王之朵說起自己和虎子的婚事,她和王之朵說出要在冬季中訂婚的事情。她又聽到王之朵說出石頭的事情,花枝知道石頭在自家新建房屋幹活時,花枝看到過她在新建房屋場地和石頭說過話語,花枝從她躲躲閃閃的話語中,她聽出王之朵的婚事也是在冬季中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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