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根下半晌在油坊中正在幹著活時,吳叔說出三家村的劉大娘已經到來,他就知道她是為自己定婚的事而來,他就和吳叔他們在油坊門口向自家門口探望,他看到石頭趕著騾子轎車在土路上行走,父親還跟在轎車旁急促行走,騾子轎車並沒有在自家門口過多停留,石頭已經把騾子轎車趕進自家當院,盼根就知道大媒人和石頭就要在自家停留,他們晚上要在自家中居住。盼根隨後又進入油坊幹活,後來他又聽到大油匠說出父親還牽來騾子,騾子被拴在油坊前的馬棚中,盼根就想到油坊收工後,他要和將大哥把騾子和兩匹馬牽到馬棚餵養,將大哥只能牽兩匹馬兒,盼根就要牽著騾子送到馬棚,盼根不能把大青騾子留在油坊前的馬棚,油坊周圍草料稀少。盼根晚上為了不起夜,他才要把大青騾子牽到馬棚,安叔晚上總起夜,他要起夜給幾匹馬兒添加夜草。盼根忙著在油坊中幹活,他還聽吳叔說出父親已經拴上騾子,他在悠油錘就沒成上去和父親說話,他只是聽大油匠說出今晚要早收工,家裡來客人收工就要早。盼根他們比每天提前收工,他們離開油坊後,盼根要和將大哥留下來,他倆要把馬騾牽到馬棚中餵養。大油匠吳叔和趙大哥先返回自家院裡,他們要準備吃晚飯。盼根和將大哥從馬棚中解開騾馬後,他倆牽著騾馬就離開油坊,將大哥牽著的是白馬和黑馬,盼根牽著大青騾子。
他們牽著騾馬走到那條土路上時,西邊天際的太陽沒有落山,太陽距離西方的山巔還很遙遠,紅彤彤成片的火燒雲分布在太陽周圍,夕陽要比日出還要光輝燦爛,太陽圓圓的形體顯得紅潤而碩大,夕陽染紅西邊天際中的片片白雲。盼根平時很少留意夕陽西下的景色,他被西方天際中的景色映紅雙眼。冬季中西方連綿起伏的群山顯得朦朧而模糊,山巔頂上飄浮的朵朵紅雲神態各異,紅雲有的成朵的狀如蘑菇,紅雲有的狀如長長飄帶,紅雲有的呈現出葫蘆形狀。距離日頭很遙遠的天空上飄浮的是白雲,頭頂上的白雲朵朵並不密集,它們在空中緩慢飄行。大青騾馬邁步遲緩,它不停地抬著頭部想掙脫韁繩,它腦瓜門上戴著的紅穗頭上還掛著銅鈴鐺,它擺頭搖尾時銅鈴鐺發出叮叮鐺鐺的聲響,它不停打著響鼻發出嘶鳴,盼根知道它不服從陌生人的擺布,它在傍晚前還戀家就耍起脾氣。將大哥牽著的白馬黑馬還認韁繩,它們跟在將大哥身後快速前行。
將大哥在土路上停下腳步,他等待著盼根在後頭牽著騾子說:「盼根,大青騾子認生人,它沒去往過馬棚中吃過草料,它就不象我牽著的馬邁快步。」
盼根用力牽著騾子韁繩說:「大哥,它現在耍脾氣不願走路,我用力拉拽幾次韁繩後,它就要服帖地跟在我的身後行走。」
將大哥說:「盼根,咱們下半晌是沾了大媒人的光,油坊中才早停榨收工。你媽她們今晚上給大媒人做好吃的飯菜,咱們還是要跟著沾光。」
盼根說:「大哥,劉大娘要在我們家住幾天,我不知道石頭明天是不是趕車返回三家村,石頭在誰家吃住都行,大青騾子不好經營,它晚上要是掙斷韁繩跑回家中,石頭明天還要返回三家村去牽它。」
將大哥說:「盼根,我每年在冬季時,我都看到石頭趕著的這輛騾子轎車,大青騾子拉著轎車去往過很多村落,這頭大青騾子經常在外邊過夜,它剛才在馬槽中沒有吃飽肚子,它就不願意跟隨咱們去往馬棚。它在馬棚吃飽後,它才不願掙斷韁繩,咱們和牛倌說說讓他晚上給騾子增添草料,石頭明天不套車回家,咱們就把騾子套在磨上拉磨。」
盼根笑著說:「叔叔,石頭絕不會讓咱們套騾子拉磨,劉大娘和石頭在我們家住幾天,咱們就要多經營幾天騾子。」
將大哥說:「盼根,大青騾子不是石頭家飼養的騾子,它是大媒人家飼養的騾子,你管大媒人叫大娘。我們村裡的人都說她是花婆子,她每年農閒時就去我們村落中保媒,我們村裡有她保過的媒幾對夫妻,幾對夫妻現在都有孩子,他們當中沒有夫妻不和氣的事發生,她在我們村落中還有住幾天的時候,我們村幾戶人家逢年過節還主動去請她,她就是走到哪個村中,她都不愁吃住的地方。」
盼根牽著騾子和將大哥在土路上並排前行,騾馬蹄子在土路上踏出強烈聲響,土路上行走的牛兒驢兒主動為他們讓路,它們都閃在路邊的草灘上行走,村子中還有幾戶人家的煙囪散出炊煙,農閒時村里家家兩頓飯,這個時候還算是吃晚飯早的人家做飯的時候,村里傳來叫豬喚狗的聲音,還傳來雞鴨鵝的叫聲。
盼根不僅問:「大哥,劉大娘今年只來過我們家一趟,我記的是種完地的時候。我知道她的家就在三家村,我就是不知道她家中有幾口人,她那次給花枝保媒沒有保成,她那天就答應要給我保媒,現在我和宋蘭朵要定婚,我爸媽才把她請來給我們當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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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哥說:「盼根,我知道她家的情況,她的丈夫石老五總在三家窯地中幹活,冬季窯地停火後,石老伍就有空閒,他就在家做家務活,大媒人才能抽出身出門給別人家當媒人,她還順便往出賣絲綢被面等貨物。石老伍夫妻還有兒子兒媳,他們還有倆個孫子。」
盼根問:「大哥,他們夫妻沒有女兒嗎?」
將大哥說:「盼根,他們兩個女兒已經出了門子,大女兒就在我們村,他們家的二女兒嫁給紅石砬村。他們家二女兒的情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家大姑爺家的事,他家大姑家在我們村是富裕戶,他們全家七八口人,他們家的大姑娘還生養兩個大胖小子,兩個孩子相差兩歲。」
盼根笑著說:「大哥,你要不說出這些,我還是不知道劉大娘她們家幾口人。你現在還單身沒有成家,你不如趁著劉大娘在我們家住著時,你求她給你保媒,她去往的村子多,她要是答應給你保媒就能做到。我安叔說過,咱們不成家過不起日子。」
將三愣笑著說:「盼根,我這次找時機和大媒人說說我自己的情況,她要是想給我保媒,不是說馬上現實就能找到合適的人,婚姻上的事要慢慢去遇合。大媒人這次來你們家後,你和宋蘭朵幾天就能定婚,你們趁著大媒人在你家中居住,你們家不如把訂婚和結婚的事全辦理完成。」
盼根說:「大哥,我那天向宋蘭朵提起過這件事,她當時答應要和我訂婚,她沒有答應我早結婚的事,宋蘭朵要是扭著不答應這件事,她就不聽劉大娘的話。」
將大哥說:「盼根,油坊中缺人手,你和宋蘭朵早結婚,她能在油坊中幫助你管賬目,她隨便搭把手,你白天幹活時就輕快很多,冬天宋蘭朵家農活少,她們家就用不著她干零活。她不答應你年前結婚,你就和她商量著過完年後結婚,年前年後她都能在油坊中給你幫忙。」
盼根他們牽著騾馬還沒有到達牛圈屋的馬棚時,他就看到土路上有幾人在說話,他聽到李叔的大聲話語後,他就看到李叔和劉大爺正在和兩位陌生人說話,陌生人穿著的衣袍特殊而紅艷,李叔和劉大爺還背挎著火炮,他們的肩膀上還背扛著野雞,他們去跑山已經下山,他們打到的獵物準備回家。他並不認識和他們說話的那兩位陌生人。
盼根遠遠打招呼說:「叔叔,你們跑山已經下山,我看到你們打的全是野雞。」
李叔大聲回答說:「盼根,我們這幾天手氣不好,我們就沒去往大山上,我們就在村落周圍打幾隻野雞。我們正在和說書先生說話。」
盼根心裡頓時感到有些興奮,他知道村里每年都要來說書先生,他前幾年曾經去往宋蘭朵家聽過大鼓書,他當時嫌人多屋裡煙味大,他就聽過兩晚上也沒有接著去聽,他知道宋蘭朵的奶奶和母親都愛聽大鼓書,那年冬天宋叔才留下倆位說書先生在他家吃住。他認為今年說鼓書的先生來的早,他們並沒有趕到有雪的天氣來到村里。盼根和將大哥牽著騾馬走到他們身旁時,盼根看到倆個陌生人穿著暗紅色綢緞做的長衣袍,他們身上分別背著三弦子和大鼓,倆位先生的身子不高不矮很適中,他們臉寵清朗並有明顯八字鬍須,他們的目光深邃皺褶明顯的臉上掛著笑容,他們的臉型只是圓闊與削瘦的區別,他們穿著綢緞長袍的色彩和樣式相同,臉形圓闊的先生身上背著兩把三股弦子,臉型瘦弱的先生身背著大鼓和鼓架子,他們倆人的肩膀上還挎著鼓鼓囊囊的布兜子,
將大哥問李四子說:「大哥,你們原來是在和說書先生在說話,兩位先生今晚要在誰家說書?」
劉大爺歪著脖子說:「這倆位先生一位姓曲一位姓鄒,他們是打算在我們村中說幾晚上鼓書,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吃住的人家,我們就在這和他們說幾句話,我們想到牛圈屋中能居住,他們去往人口多的人家居住不方便。」
李叔和劉大爺沒有獵獲幾隻野雞,他們每人的肩膀上只搭著成對的母野雞,每對母野雞的雙腿被麻繩捆著,兩對母野雞分別搭在倆人的肩膀頭子上。盼根說:「大爺,牛圈屋的火炕上還能住下兩人,我安叔要是能答應下來,他還能給兩位先生做飯,牛圈屋的地方窄小,裡屋外屋都招不下很多人聽鼓書。」
劉大爺說:「盼根,安頓倆位先生過夜的事就交給你,我們現在就要回家。」
盼根答應了劉大爺過後,劉大爺和李叔他們就起身離開。盼根和將大哥還是牽著騾馬向牛圈屋屋走去,盼根還讓倆位先生跟在他們的身後,他想到要說服安叔收留倆位先生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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