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立業 第270章 說信物
花枝這幾天感到很忙碌，她在晚上時都要點著蠟燭動用繡花針，哥哥和宋蘭朵的婚期越來越近，她答應宋蘭朵繡花繡朵的事進展緩慢，她才繡出兩對枕巾，她現在正在繡門帘。她聽顧大娘說過，婚房掛的門帘算是女方的事情，花枝對結婚禮節上的事還是不懂，她就知道答應宋蘭朵，她就把那個門帘子繡出吉祥花朵。她前幾天在石頭趕著的轎車中挑過門帘，她看到有幾塊紅色門帘上有現成的圖形，她就挑先塊有著黃色雙喜字的紅門帘，她要在門帘上雙喜字周圍再繡出花朵，她還要用絲線把雙喜字加重。花枝挑選的並不是綢緞所做的門帘，而是棉線織成的厚重紅門帘，她打算繡完門帘就要繡窗簾，她當時挑選兩塊窗簾時，母親和虎子媽都認為她挑選的紅布料結實耐用，窗簾有個裡屋窗簾還有個外窗簾，冬季往人屋子的外窗子上都要遮擋棉窗簾，花枝繡的是裡屋窗簾，她想到哥哥他們結婚早時，屋中的單窗簾先用備用窗簾，她在冬季中閒在時再把窗簾繡出，她再交給嫂子讓她換上。花枝已經把給宋蘭朵做的棉鞋交給她，他們的訂婚的那天，宋蘭朵和宋叔他們返回家前，花枝就把那雙棉鞋交給她。
石頭從梨樹溝中掏回來白土子的第二天，天氣突然間就出現變化，天空中並沒有出現濃密的烏雲，強烈的東南風就從早晨刮到晚上，父親更忙於收拾起房屋，虎子和他爸已經把兩間房屋刷上白土子膏汁，父親他們把那兩間屋子櫃櫥挪動出來，父親在裡屋用紅油漆刷出三格紅躺櫃，虎子和他爸用牛車拉來紅色對櫃，花枝相中虎子和他爸所製作的對櫃，柜子上鎖地方還鑲嵌著精美的銅片圖案，花枝從對柜上看到石頭的繪畫，每個柜子表面上石頭都畫出圖案，有個柜子上畫著富貴牡丹圖，另個柜子畫著喜上梅稍圖，石頭把那雙喜鵲畫的挺象是喜鵲。花枝聽虎子說出石頭在他家居住那幾天，他沒事總是去往木匠鋪，虎子就求他往對柜上畫圖案，石頭閒時就往柜上畫出兩幅圖，虎子沒說出石頭所用畫筆的來處，他並沒說出石頭所用顏料的來處。虎子還說出對櫃是送給哥哥結婚的小禮物，花枝知道虎子為哥哥結婚提前還做著準備。父親和虎子還把書桌和梳妝檯進行翻新，外屋的碗櫥小櫃櫥都換新，花枝這兩天觀望那兩間屋子擺設後，她就看出屋裡屋白靜而紅彤，她看到就連裡屋的坐椅都改成紅色，她就知道哥哥他們的結婚日子已經臨近。
花枝知道今天還算是風天，她知道母親和顧大娘沒有去往碾道中推碾子，她們正在堂屋中做針線活，花枝就在自己的屋中撂下繡花針，她要去往堂屋中觀望母親她們做針線活，她進到堂屋後，她就看到母親和虎子媽正在炕上做被子，她們倆人縫的是鋪在炕面的紅綢緞棉被，虎子媽在炕頭上穿針走線，母親在炕稍上弓身認針縫線，炕檐邊上還放置著個大針線簸籮，顧大娘正坐在屋地上的椅子上縫鞋幫子，花枝知道顧大娘是在給哥哥縫棉鞋。
母親看見花枝進屋後就說：「花枝，你現在不做針線活，你又上這屋出頭照面，我們的針線活今天就完活，你繡花繡朵的活就要打拖拖，你答應你姐繡花朵，你繡不完那麼多活，你哥他們都到結婚那天，你那幾樣子繡不完，你到時候都沒有咒念。」
花枝坐在炕檐邊上說：「媽，你們今天完活，你不幫我動用繡花針，我大娘幫我兩天，我就抽出身。」
虎子媽說：「花枝，你求上了我的頭上，我就要幫你，你答應宋蘭朵是答應她的事，我過會去看看你都繡了什麼，咱們該繡的繡不該繡的就別繡，你哥他們結婚前的事情多，咱們要做主要的事，宋蘭朵過門後，冬天有的是長工夫，你們姑嫂願意繡什麼就繡什麼。」
母親又說：「花枝，我先和你說下，我們今天針線活全都做完，我明天就去求丁老太太給你哥他們查結婚日子，日子訂下來後，我們就不由你的慢性子來，你就要幫我們做主要的事，你大娘都顧不上給你幫忙，我們就要做豆腐升豆芽子。」
顧大娘在地下納著鞋底說：「花枝，你哥他們換手巾時我沒有在場，我正在當院中做零活。我就知道你哥包給宋蘭朵的信物是副銀手鐲，我就不知道宋蘭朵包給你哥的信物是什麼？」
花枝回答說：「大娘，我哥他們換手巾時我在場，我哥接過的手巾包，他當場沒有打開，我不知道手巾包里的信物，他後來又拿到油坊中。當天我問我姐這事，她笑模笑樣的就是不往信物上提念，我這幾天都沒有聽我哥說出那件信物是什麼。」
母親彎身在炕上縫著綢緞被子說：「大嫂，我還問盼根那件住物的事，他只是笑著隻字不露，這件事我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他更不會和花枝說出來。盼根自從和宋蘭朵換手巾後，我看出他比從前還高興，我問和他幹活的人都沒問出來，他就把那件信物藏著掖著，我想那件信物必定有來頭，擋不住比他送給宋蘭朵的那副銀手鐲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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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媽笑著說：「秀秀，盼根平時有啥說啥，他說話就是開門見山，信物的事他都不和他親媽說出來，他更不能和花枝我們說出來，這裡邊多少還是有著緣由。」
花枝現在聽到母親她們的話語後，她才想起那天她和宋蘭朵說話時的細節，花枝當時無意問宋蘭朵信物的事，宋蘭朵只是笑著躲閃花枝的提問，後來花枝聽她提到她的奶奶，她說出她奶從小就向著她，她奶還支持她的這件婚事，宋蘭朵還說出和哥哥結婚後，她還要她奶接家裡住幾天，花枝現在想到那件信物可能和她奶奶有關聯。花枝聽到母親她們不再往哥哥信物上提念，她也就不再提念這件事。
母親對虎子媽說：「嫂子，米貴這兩天收拾那兩間房子，我看到屋裡的家具已經擺的滿當，虎子和他爸又前來幫忙，屋裡屋外的櫃櫥都油的紅亮紅亮，虎子拉來的對柜上還畫著花朵，石頭畫出的花朵挺好看，婚房張羅到這個樣子還說的出去。我們家這次就算是借你們家副對櫃，米貴往後做出來再還你們。」
虎子媽說：「秀秀，虎子知道他哥他們訂婚後就結婚，虎子爸給別人家做的對櫃，虎子又請石頭在對柜上畫出花朵，他又把對櫃放置到盼根他們的新房中，虎子就是給他哥送來的禮物，他們爺倆冬天有工夫，他們再製作對櫃給人家，你們家有油坊，米貴冬季不能做對櫃。」
母親說：「嫂子，米貴和我商量過，盼根和宋蘭朵今冬要是能經管油坊，他就不插手油坊中的事。米貴就要收拾出兩間廂房，他冬天就要在廂房中做木活，他就能合櫃合櫥子，他天暖和時想做木活，家裡種的地多顧不上。」
花枝說：「大娘。我上那兩間屋看來，我就是相中對櫃，柜上還鑲嵌著黃銅片，石頭往櫃面上畫出花鳥圖新鮮而真實。他畫上去的喜鵲我都繡不出來，繡喜鵲要比繡花朵還難。」
虎子媽笑著說：「花枝，我知道你從小就待見花鳥，你和我學刺繡就繡花鳥，你平時又愛看花聽鳥，你和虎子結婚時，你就讓虎子做出你滿意的櫃櫥，你要是看石頭畫出的花鳥好看，虎子再把石頭請來往家具上畫花鳥。」
顧大娘說：「秀秀，盼根年前結婚後，你們年後就要張羅著花枝和虎子的婚事，花枝和虎子能趕到明年春季結婚，虎子和他爸這個冬天就要製作屋裡擺放的家具，你冬天還要給花枝他們繡花繡朵。」
母親說：「嫂子，我就充他們家今年給我們家幫忙的份上，我就想打發花枝早出門子，我們家年前活計多，她嫂子又剛過門，她年前就要在家裡幫助做些輕手利腳的活計。在過年種地前，我們就張羅辦花枝和虎子的婚事，花枝在娘家我就是他的拐棍，她進到婆婆家門後，婆婆又情願當她的拐棍。」
花枝不想聽她們談論自己的婚事，她剛要從堂屋起身返回自己的房屋時，母親就叫住她說：「花枝，你還要返回你屋繡花朵嗎？」
花枝說：「媽，我在那屋繡花朵把我憋的頭上都長出犄角，我才上堂屋和你們說會話，我還要返回屋中繡門帘子。」
母親說：「花枝，我看你這幾天出屋的時候少，你別在屋裡焐出毛病，你爸前幾天為你哥的訂婚總張羅，他著急上火就患上了牙疼的毛病，那晚上他牙疼的晚上總含涼水，他沒有挺過去才去往藥鋪抓藥，他這兩天喝了藥鍋子熬的藥湯子後，他晚上不再呲牙咧嘴的再含涼水，我今早晨才把他的藥渣子給倒掉，我怕他再犯牙疼病，他犯牙疼病又捂嘴巴子又含涼水，我還要伺候他，他說出話來還沒好歹氣。」
花枝說：「媽，我聽我爸說他的牙疼好了，藥鍋子總熬藥更沒有藥勁，你倒了藥渣子就倒了。」
母親說：「花枝，你還是出外風流風流去，省得你總在屋裡憋的長出犄角。你上藥鋪給你爸再抓回來那副藥，我還是給他先熬上藥，他再喝這副藥說不準去根，他不再犯牙疼病，他在家還能多做零活，我晚上還能睡上安穩覺悟。」
花枝說：「媽，我上王之朵家串門去就串門去，我不知道我爸的藥方子的藥，我和王之朵說說話後，我就去抓藥。」
母親說：「花枝，你不用給你爸另開藥方，你大爺在屋不在屋都不用找他，你就讓勇子直接抓藥，你爸說就兩種藥，你去了勇子就給你抓出來，你在吃晌午飯前就返回家，我們在炕上做會針線活後，我們過會就要下地做晌午飯，你顧大娘還要給油坊中的幾個人送晌午飯。」
虎子媽說：「花枝，今天風大，你圍上圍巾，你媽說的對，你不能總在屋裡憋悶著，你就走出當院去透透風。」
花枝很想去往王之朵家去串門，她隨口答應後就離開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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