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貴今天忙碌一整天,他總算是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他上午飯把自家死的那頭接近半年的牛犢子扒皮後,黃師傅開膛破肚,他當時就看到了牛犢子的死亡原因,安安說是它吃橡果只是他的判斷,實際上是其它的牛頂破了牛犢的肚子,它的胃部又象是大牛肉頂出的硬傷後,它所吃的食物就不能走動,它才漲肚而死。米貴在和虎子清理它的腸胃時,他還是看到它的腸胃有著橡果。米貴算出來這頭牛出肉六七十斤,自家留下十多斤牛肉後,他把餘下的牛肉都送給有交情的幾戶人家,黃師傅並沒有要頭蹄下貨,米貴給他家近十斤牛的大腿肉算是工錢,米貴最後又給大嫂家送去幾斤牛肉,米貴還給安安幾斤牛肉,他吃不了幾頓牛肉,他餘下的只能是晾曬肉乾。在下半晌黃師傅要和顧大嫂清理牛的頭蹄和下貨,他們又把這些放在伙房的大鍋中烀熟。秋天氣還很溫暖,新鮮牛肉根本就保存不住,只能把牛肉切條加鹽晾牛肉乾,那些牛骨頭還出三四十斤,骨頭煮煮熟後更存放不住。這頭牛犢子要是在冬季寒冷時死,牛肉和骨頭就能存放整個冬天,米貴在晚飯時才請來幾個人來啃牛骨頭。
米貴下半晌跟著宋老倉和吳六子去地里割胡麻,他們從地里回來的早,米貴回到場院屋的伙房中後,他看到了大嫂已經把牛骨頭和上下貨烀好後,秀秀還幫助大嫂做的這頓晚飯,她們倆人做的晚飯就是撈的小米乾飯。他就讓吳六子找上虎子,他們倆人去請外人來場院屋的伙房中吃飯。他還和吳六子說出要請來的幾個人。吳六子還是按照米貴的吩咐辦事。他和虎子請來了王瑞夫妻和王實大哥,還有李子知和郝師傅。米貴知道李子知還是個廚師,自家不辦席面就不能請他來幫忙,黃師傅殺牛內行並且還敢於騸牛,米貴今天才請黃師傅來幫忙。他們這五六個人到場後,虎子和吳六子又去請李四子和劉老疙瘩,安安下半晌圈了牛群後,他還是來到大夥房中等著吃晚飯。
虎子和吳六子還是請來李四子和劉老疙瘩,只是他們沒有請來烏里哈,米貴知道烏里哈家的炭窯剛剛點火,他忙於在土窯中看火就顧不上前來吃晚飯。米貴知道盼根和栓柱子去往大榆樹底下去請木匠師傅,他就知道他們當天不能返回來。花枝在晚飯時又不願往人多的場合下湊合,秀秀就用盆給她端回去幾塊牛骨頭和碗小米飯。秀秀今晚這頓飯不能在家和花枝在吃飯,今晚上場院屋這邊吃飯的外人多,秀秀要幫助顧大嫂給吃飯的人上菜端飯,秀秀還從自家拿抱來半壇小燒酒,她準備給到場吃飯的人員喝用,大忙季節愛喝酒的人誰都不會喝醉。米貴看到自己請的人到場後,他看到也就是十多個人。半年牛犢子的骨頭總比豬的骨頭多,牛骨頭和上下貨總是夠這些人吃用,他們還要吃乾飯。秀秀還給盼根和栓柱子他們留出幾塊骨頭還有個牛蹄子,米貴只是猜想盼根他們今天回不來,他們明天就會返回到家中。
天還沒有擦黑之前,米貴就看到秀秀和大嫂她們在場院屋和院外擺放起飯桌,兩張桌子都是圓圓的大地桌,圍桌的凳子都是米貴製作的高腿方凳子。米貴知道在收秋打場時,大夥房中吃飯的人多,秀秀招待客人很熱情,她和客人說出的話語很順耳,秀秀只要是在現場,米貴就能省去很多話語。
宋老倉對前來吃飯的這些人員還進行安排,他安排會喝酒的人員在飯桌上吃飯,他們被宋老倉安排在屋裡那張圓桌上喝酒吃飯,宋老倉還是能喝幾盅酒,他在那張桌上陪著幾人喝酒吃飯,米貴看到那桌人員有王實王瑞和李四子李廚師傅黃師傅,米貴不喝不酒就不往愛喝酒的人跟前湊合,餘下的人在外邊的那張飯桌上吃晚飯,外邊的那張桌要是容不下很多人吃飯,秀秀又在場院屋的火炕上擺放起小方桌,她們端菜端飯的準備最後在炕桌上吃飯。米貴所在的這桌還是能容下幾人,秀秀往桌上端來瓦盆骨頭後,顧大嫂又往飯桌上兩海碗自製的鹹菜,李四子起身給在坐的人的酒盅滿上酒後,米貴只能喝兩盅小燒酒,這些人在啃吃著各自碗中的牛骨頭時,他們就說起話語。米貴就說出要建蓋油坊的打算,他還說出盼根和栓柱子去請師傅的事情,王實和王瑞當場支持米貴的想法,米貴還聽到其他人還很贊同他的打算,只是他們擔心時節不容人,他們還擔心油坊沒建蓋起來後就要上大凍,只要是上了大凍就不能破土動工,宋老倉認為這件事可行,只要請來的師傅把木榨製作出來後,在上大凍前還是能夠把油坊建蓋起來。
米貴和秀秀把前來吃飯的人送走後,秀秀又和虎子媽和大嫂收拾起碗筷,吃過的那些骨頭被劉大哥和李四子拿走,他們要回去餵狗。秀秀她們伙房收拾利落後,天色就暗淡下來。只要不是在忙於收秋時,村落人家大多在天黑之前吃過飯飯,不然貪黑吃飯還要點燈熬油,大多數人家點的麻油燈又不太明亮,黑燈瞎火的做飯和吃飯顯得很不方便。米貴看到安安早早返回到牛圈屋,他還要經管那匹小白馬,今晚只有吳六子單獨在場院屋中歇息睡覺。宋老倉吃過晚飯後就早些回家,秀秀還讓他給他們家中捎回幾塊牛排骨,米貴就跟著秀秀和顧大嫂往家裡返回時,秀秀和顧大嫂總是說話,米貴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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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貴和秀秀剛進到自家院落後,花枝就從正房中接迎出來說:「媽,你們這頓晚飯吃的很快當,我還當你們天黑時回家,你們在沒掌燈時候就返回來。我已經把屋裡屋外都收拾利落,我現在就返回我房屋中歇息。」
秀秀說:「花枝,你就回你屋中睡覺去,你哥他們到天黑沒回來,他們今晚上就住在大榆樹底下村落。」
米貴看到花枝返回到她居住的房屋中後,秀秀還返回到正房中,米貴正準備關大門時,他就聽到大門外傳來馬蹄的聲響,他隨後聽到盼根和栓柱子的對話,他又開啟院門走出院外,他在朦朧夜色中看到盼根他們身旁多出匹馬兒後,他的心中不僅暗自感到驚喜說:「栓柱子,你們還當天打上來回,你們準是還把師傅給請來了。」
栓柱子在馬背上說:「東家,我們早去早回,我們還是把周師傅給請到咱家,返回到咱們村落中沒有貪大黑,我們現在就是餓著肚皮。」
盼根從馬背上下來說:「爸,我們要在咱家掌燈吃飯,吃過飯後,我還要去往場院屋那邊居住,我要經管周叔騎來的馬匹。」
米貴就看到騎在黑馬身上的周師傅身形不太高,他就邁步向著那匹黑馬身旁走去說:「周師傅,你跟隨盼根他們走這麼遠路途,你下馬請上屋中說話去,盼根他們就要馬鞍和肚帶卸下來,咱們在屋中說話的工夫,你嫂子就能把飯菜準備好,我已經吃過晚飯,栓柱子就能陪著你喝幾盅。」
周師傅從馬背上下來後說:「東家,我是想留他們在我家中宿住,他們性急就讓我早些啟程,現在到你們家門口還不算晚,我還是把馬拴好,把馬鞍馬肚帶卸下來後放置在院裡,秋季夜長,我們吃晚飯不著急。」
米貴怕黑馬認生人就不敢靠前,周師傅說出的話有些慢聲細語不顯急燥,他就說:「周師傅,我就按你說的辦,你騎著的馬要是認生人,盼根他們還是解不馬鞍肚帶和馬蹬,你解下後我幫助著你拿到院裡。」
周師傅他們把各自騎著的馬兒拴在馬栓上後,他們隨後又解系起馬鞍和肚帶,米貴要幫助周師傅拿馬鞍時,周師傅擺手拒絕他,周師傅和盼根他們就懷抱著馬鞍和肚帶進到院裡,米貴只好跟在他們的身後進到院裡,米貴就聽到秀秀在院裡和盼根說起話語。
秀秀說:「盼根,你們今天還趕落著返回家中,你們沒吃晚飯,我和花枝就要掌燈給你們做飯,今晚上的飯菜都現成。」
盼根說:「媽,我們把周師傅請回來,你要和我們做頂餓的飯食,我叔叔要陪著周師傅唱酒。」
米貴進到院落里後,花枝從她居住的房屋中走出來,她和秀秀又返到堂屋。盼根他們把懷裡抱著的鞍子和肚帶放置在廂房後,米貴還看到正房的外屋中發出油燈的光亮,花枝從外屋中走出去往房後抱燒柴。盼根他們在院落的洗臉盆中洗起手臉,米貴在旁就趁機說出牛犢子死的事情,盼根和栓柱子他們的想法很相同,只要養牛羊就避免不有意外死傷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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