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大雨下過的第二天早晨,花枝在家中吃過早飯就要去往學堂,她還是想到要去往虎子家中,她還是打算要和虎子結伴去往學堂,她還沒有到達虎子的家門口時,她就看到虎子正在土路旁站立,他正向著自己招手,花枝就加快腳步向著他的身旁走去。花枝知道要去往村落東頭的學堂,還是能路過自家的大門口,可是她要是到虎子家的門口後,還是有著條很捷便的路能通往學堂,這條小路並不路過花枝家的大門口,花枝從前和王之朵結伴上學堂時,她們所走的就是那條很捷便的小路,走在那條小路上很少遇見村落中的鄉親,花枝和虎子結伴上學後,他們往返學堂走的就是那條小路。
花枝走到了虎子身旁時,她就和他打招呼說:「虎子,我知道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出家門口後就向這裡走來,你們家的早飯就是比我們家的早。」
虎子說:「花枝,你還不知道吧?昨天的那場大雨下過後,現在河套中發的大水並沒有退去,咱們村中的很多人都過不去那條河,我爸清早就去看我們家的那塊地,那塊地正在河流的對岸上,我爸沒過去河又返回到家中,他說出河水並沒有衝到那塊地。」
花枝說:「虎子,昨天的那場大雨下到晌午歪,咱們從學堂中返回時,咱們就聽到了那種發大水聲,現在都過去一晚上,九曲河的水流還沒有消下去?咱們村裡的人現在還過不去那條河?」
虎子說:「昨天在咱們跟前所下的雨並不那麼大,只是上川下的雨太大,九曲河就是那些溝溝岔岔流出的水流,咱們村落的上游還有著很多溝溝岔岔。我爸清早說發大水沖了很多地,河流兩旁的柳樹趟子都被大水衝倒了。」
花枝昨天下過雨返回到家中後,她並沒有看到父親和哥哥在家,只有母親在家裡。母親向她說出父親和哥哥已經離開家門,他們和宋叔去查看河邊的土地,他們就是怕大水沖毀自家土地,花枝這才知道宋叔是在自家吃的晌午飯。當時母親還向她說出已經給她準備出飯菜,如果下半晌還接著下雨,母親就要派哥哥頂雨給她送午飯。可是這場雨就在晌午歪後停下來,父親和宋叔他們正好在吃完晌午飯時,母親才沒有讓哥哥去往學堂給自己送飯。花枝他們昨天離開學堂已經過晌午歪,先生就說出下半晌不開課的事情,花枝吃過母親給她準備的晌午飯後,她就返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房屋睡到吃後晌飯時,她才聽到父親說出自家的地並沒有被水淹。
花枝說:「虎子,昨天晌午歪我返回家裡後,我爸和我哥他們就看地去,我們在吃晚飯時,我聽我爸說出家裡的地沒有被水沖,我爸還說出這場雨就是及時雨,他還說出只要秋天不上早凍,今年就有七八成的年景。」
花枝說過這句話語後,她看到虎子並沒有及時回話,他就張著大嘴笑起來,他嘴裡還顯露出了兩隻虎牙,花枝盯看著他的臉龐時,她這次才看出虎子的這種笑容很好看,她還看出他發笑時兩腮上還出現兩個酒窩。她不僅靠近他的身旁說:「虎子,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我和你說話你就呲著牙笑,你的嘴裡還顯露出了那對小虎牙,咱們就是不能在這當街中說話,咱們現在就去往學堂。」
花枝那幾天剛剛和虎子結伴上學堂時,她和虎子在上學路上還別別愣愣,他們行走時相互間總是離兩三步遠,她那幾天在和虎子說話時,她覺得和他說話還是有些費勁,花枝總是主動和他說出話語時,他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一星半句的話語。這幾天花枝再主動和他說話時,她才聽出他說出的話語就和從前兩樣,她也就很著耳聽他說出的話語,虎子的舉動都牽扯著她的心,她從前在晚上做夢就沒有夢見過虎子,花枝在前晚上做夢時就夢見過虎子,她那天剛清早起炕時,她恍糊地還記得夢境中的情景,她想到那個夢境就是和虎子在學堂時的情景。
花枝這幾天和虎子行走時,她的身子就很靠近虎子的身子,她還看出虎子臉龐上並不象從前那樣害羞,他並不象從前那樣總是在躲避,他說出的話語也不再吞吞吐吐,花枝現在和他說話並不顯得拘束,她不怎麼挑好聽的話語和他說話,花枝現在心裡想到什麼就和他說什麼,她才知道和他對話並不顯得別別愣愣。他們走的這條路沒有大路寬闊,這條路是村里人牽牛牽馬所走出的小路,小路的兩旁還長著稀疏的榆樹和楊樹,這些樹木很低矮。小路的兩旁雜草叢生,最為顯眼的就是成墩成束的馬蓮,馬蓮有著寬寬厚厚的如韭菜般的高大葉片,馬蓮花已經盛開,盛開出的紫色帶白道的花瓣如手掌般向外張開。花枝還記得自己在年齡小時,她跟隨著父母親去往梨樹溝虎子家中,虎子的爺爺曾經用馬蓮葉子給她編織過玩具,虎子的爺爺給她編過馬蓮垛子和鳥兒。花枝還吃過虎子媽用馬蓮的大葉子包過大黃米棕子。
當花枝和虎子走到那棵楊樹下時,她不僅問虎子說:「虎子,你現在就沒話可說,我剛才和你說話時,我聽到你就總是在笑,你到底是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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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說:「花枝,剛才在當街上,我聽到你說出那些話語後,我是在笑我沒有你知道的多,你對莊稼地里活計都比我知道的多,我現在對地里的那些活計並不在行,我爸媽這幾年讓我下地幹活時候很少,我現在能認出各種莊稼苗,秋天時只是割過幾種莊稼,我還不會打場。」
花枝說:「你小時候有著你爺爺奶奶哄著你,你就沒有跟著你爸媽經常下地。我哥我們倆在家誰來哄我們,我們就跟著我爸媽的身後整天在地裡頭玩,我爸媽他們幹的農活我能看不到嗎?什麼樣的地種什麼樣的糧食我都知道,所差的就是我爸媽沒有讓我乾重活。」
虎子又笑著說:「花枝,現在就是讓你下地幹活,你干還是不干?」
花枝說:「你這話問的,地里的活就是力氣活,我現在沒那麼大力氣薅草,我媽是女的,她都能幹地里活,她能幹的活我就能幹。我媽現在還沒讓我干農活,她現在就讓我學會針線活,我媽的針線活沒有你媽的針線活好,我爸說她做針線活就是粗針大線。」
虎子說:「花枝,你要是不願意學做針線活,你要是有想做的針線活,你就給我媽拿去讓她去做,我媽願意幫助你做針線活。」
花枝說:「你想的真是美,我媽總和我說自己會才是真的會,她說過不能陪我一輩子,她老了後有些活就干不動,她眼神不好使了還做什麼針線活?」
虎子不再言語時,花枝也就不再和他說出過多話語,她看到在小路不遠處還有塊穀子地,在穀子地中還有著副牛犁杖在趟地,她認出撫犁的正是李四子叔叔,黃白花牛在拉著木犁,花枝前幾年就認識這頭耕牛,這頭耕牛在冬季時總在離碾道不遠的地方趴著,花枝曾經和王之朵靠近過它身旁,她們還用手摸過它的犄角,她知道它從來不頂人。李叔叔家全靠這頭耕牛種地和拉車。花枝這才知道父親所說出的及時雨的意思,這場雨淋濕很深的地皮,犁鏵尖才能吃進壟背上的土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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