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後,盼根和拴拄子叔叔就催促著馬兒趕路,兩匹馬兒的步伐更加快速,他們的對話已經見少,盼根被各種陌生的景物所吸引,他已經看到所經過村莊的房屋和院落,他還看到村民們在院裡或地里幹活的身影,各個村落周圍都有著牛馬驢羊的出現,村落里還有著雞鴨鵝狗。在沒有收秋之前,各個村落顯示出了忙碌景象,這個季節只有成塊的油料早熟,成塊成條的油料地很多,它們完全是胡麻地芥菜地和黑油菜地,麻籽還沒有成熟,麻籽幾乎是沒有成塊種的地,成塊種的麻地稱之為線麻地。這個季節早已經收割並進入水池,被水漚好的麻杆已經從水池中撈出來,它們有的已經曬乾被捆好運回家中,用於熬油的麻籽大多種在地頭地腦,還有些麻籽是和豆子混種,單棵麻秧子高出豆秧子,粗壯的麻秧子頭部的枝杈很多,枝杈上都結掛著密實的麻籽,長勢好的麻籽秧子就象棵小樹兒。能長出麻籽的麻在跑花授粉時,它們的周圍都要生長著零星的花麻,花麻的枝杈上結不出麻籽,並且花麻不到秋後就死秧,花麻不用水漚也能扒下花麻,花麻合出繩子沒有白麻結實,花麻的整體色氣就發黑髮暗。生長麻籽的麻在豆子地中混種後,麻的根部還能吸收豆子根部長出小瘤子,豆根上生長的小瘤子算是上好肥料。盼根還知道每年換地茬時,豆子地茬大多要種穀子和糜黍,這就相當於穀子和糜黍上茬糞,殘留在豆子根部的小瘤子是最好的糞肥。
盼根又向栓柱子叔叔詢間起油料的事情,他說出豆子還能榨出油來,只是它們的出油量很低,另外榨黃豆和黑豆還很煩瑣,莊戶人家捨不得用豆子榨油,豆子製作出豆腐要比榨油合算,,黃豆和黑豆還能生出豆芽菜,豆芽菜是家中缺菜時的主要菜類。栓柱子叔叔還說出麻籽還能榨油,這要比用大鍋往外熬油出油率高,榨麻籽油要比熬麻籽油省工省力。他還說出芥菜籽和黑油菜籽還有著區別,芥菜籽有人還稱為芥糊籽。芥菜籽和黑油菜籽的籽粒大小相同,只是它們的外觀色彩並不相同,芥菜籽為淺黃色,黑油菜籽為暗黑色。這兩種油料作物在地里生長時很難區分,它們開花季節都開放出黃燦燦花朵,成條成塊就會出現晃眼的金黃色。在臨近收的季節中,地里油料作物都結葫蘆掛角並長出籽粒。芥菜和黑油菜才能看出區別,芥菜籽粒成熟後包裹著它的角兒不容易炸裂,黑油菜的角兒容易炸裂,脫角兒包裹著的黑油菜粒都落在地下。很多農戶家在收這種黑油菜時,他們就要把大塊的粗布墊在地里,他們在粗布上進行打場,把黑油菜籽粒打出來聚成堆,然後把油菜籽裝在口袋中運回到家中。盼根看到村子的外圍土地中有村民在收割油料,他們彎著腰在地里收割,他們是在收割成熟的胡麻,清早收割著胡麻還是有著好處,胡麻秧子上的葫蘆沾上露水後,包裹著胡麻粒的葫蘆頭並不容易炸裂,胡麻粒就不容易掉落在土地上。盼根通過栓柱子叔叔的解說,他對幾種能榨油的油料有大概的認識,他這才知道莊戶人家種出的油料特別多,家家戶戶平時都要吃用素油,他想到開設油坊還是有著長遠前景。
他們又經過兩個陌生村落,盼根並不知道這兩個村落的名稱,栓柱子叔叔說出有個村落的名稱為小廟子,另個村落的名稱為雙楊樹。這兩個村落中只有十戶二十戶的人家,村落也是根據村落中的顯著標誌而得名,有個村落中生長著一棵多枝多杈的大榆樹,大榆樹下還搭建起不起眼的小廟,這個村落就稱之為小廟子。另外的村落當中有兩棵並著膀生長的粗壯楊樹,這個村落的名稱稱之為雙楊樹村,兩個人家少的村落中都有古樸的馬架子,兩個村落的初期只有幾戶人家,新穎的茅草房是後來這家所建蓋。他了解當初父母選擇在小氣候村腳的原因,他們其實是選擇遠離村落的地方落戶,那座青牛嶺山腳下就是荒蕪地帶,那片地帶是山區中不起眼的山旮旯子,全家當初才落的個單門獨院。盼根已經記住所經過幾個村莊的名稱,他對將要路過的村落的名稱一無所知,栓柱子叔叔就提前說出幾個村落的名稱,它們是小屯子大碾子古塔村靠山營和鹿叫村等,他還有很多村名沒有記住,只有他們經過那些村落後,他興許能記住各個村落中的名稱。
他們騎著馬兒又經過五六個大小村落後,盼跟聽到栓柱子叔叔報出各個村落的名稱,他也就記住所經過村落的名稱,栓柱子叔叔知道有些村子名稱的來歷。盼根看到所經過的這些土地中,種有油料作物的地塊還是很多,那些地塊中都有著村民在收割的身影。今年春季中上有那場早凍後,各個村落中的村民毀地才補種胡麻和油菜。他們騎馬到達條牤牛河邊時,這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提前。栓柱子叔叔說鍵壯的槓子牛每天能行走六七十里路,壯牛能走百里路。老牛拉著木車在沙窩地中行走時,它從早到晚只能行走三十里路。盼根並不知道什麼是沙窩子地,栓柱子叔叔說出了要去往草原地帶上時,這就要經過完全是沙窩子道路,道路上的細沙粒都能陷住人的雙腳。盼根知道翻過北壩梁後就是草原地帶,盼根沒有去往過草原地帶,他也就不知道沙窩子路途的情景。栓柱子叔叔說出馬兒每天能行走的路途,健壯的馬匹每天能行走四百里地,優良的馬匹如果蹽著蹦子奔跑,它們快速跑動四五十里地的路途並不在話下,它們在奔跑時弓身前行,它們前邊雙蹄落地很有力度,它們的尾巴很挺直地豎起,在上山爬坡時並不顯得吃力,它們在雪地或沙窩子地中奔跑時,奔跑速度才稍微減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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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根看到孤山包子上的圍牆和古榆樹時,他就知道兩匹馬兒已經走出近六七十里路。盼根在夏季那次去往大榆樹底下村落時,他行走的道路和這次有著明顯的不同,那次他遠遠地看到寬闊的牤牛河,他還看到河水的水面混混濁濁。牤牛河距離大榆樹村落不過是三五里地,河流並沒有穿過大榆樹底下村落,牤牛河是這趟寬闊川筒中最大河流,河流要從大榆樹村落前邊地帶經過。盼根聽到牤牛河流發出強大聲響後,他就很專注地打量這條河流,河流最窄地方還著三四丈寬度,寬闊的河面還有著幾丈寬,河流兩旁長著高大的柳樹,柳樹空隙中生長著密實的柳條,牤牛河不象九曲河流七拐八彎的走勢,這條寬闊河流的河道並沒有太多的彎道,河流中有著長嘴水鳥起起落落,盼根並不知道水鳥的名字,他還是顧不上向栓柱子叔叔請教。
河流的上方快速地飄下兩個木頭堆,兩個木頭堆相隔的很遠,他還看到每個木頭堆的前頭和後頭都站立著彪形漢子,他們手裡都拿著長木頭杆子向河岸點動,盼根看出第一位手拿長杆的男人頭戴草帽,他的身上還穿著坎肩,他的下身還穿著很肥大的褲子。這個順水飄浮的木頭垛的後邊還有位漢子,他的上身還是穿著坎肩,下身穿著很肥大的褲子,他的手裡還持有長長的木桿子,他們大聲喊叫著盼根聽不懂的話語,他的喊話聲雄闊而有遼遠。
盼根不僅問:「叔叔,這條牤牛河上還出現了兩個木頭堆,每兩個人還看管著個木頭堆,木頭堆還能夠順水而下。」
栓柱子叔叔說:「盼根,他們是在擺動木筏子,木筏子上擺放著的是木頭堆,那些木頭就是建蓋房屋的木料,每個木筏子上的重量有上萬斤。他們要把這木料運送到富饒城,牤牛河通往富饒城的邊際,木筏子漂流到富饒城邊際,那個邊際上還有著港口,木筏子上的木料就被卸下,木料就買給修房建屋的人家。大荒山的樹木見少後,富饒城周邊的房屋就會增多。擺筏子的人稱為槓把子,槓把子能夠掌握著木筏子的行走方向,木筏子上的木料來自上游的大荒山,大荒山距離這裡還有二百多里地。咱們家鄉所在的還是小川口,其實就算是牤牛川中的小岔子。」
盼根驚訝地問:「叔叔,這四百里地的路途,扛把子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到達地方,他們晚上還要順水漂流嗎?」
栓柱子叔叔又說:「盼根,他們兩天能到達地方,他們晚上更不能擺渡木筏子,他們晚上看不清水面上的情況,他們就把木筏子拴繫到河岸邊上的樹木上,他們就到河岸邊的村落中打尖過夜,他們在轉天再接著漂流。他們把木頭交給貨主時,他們還要雙腳打地返回,他們返回到大荒山腳下時,還要步行兩三天,他們再掌握木筏子繼續飄流。」
盼根說:「叔叔,他們還是有腳力,每天還能走那麼遠的路途。」
栓柱子叔叔說:「盼根,他們順水飄流每天漂流不遠,水路總是彎彎繞繞,水路要比旱路長遠,扛把子走旱路返回時,他們行走的是筆直的道路。」
盼根再次向兩個有著距離的木筏子看去,木筏子順水飄流的相當快速,他都沒有看清木筏子上的具體細節,兩個木筏子順著河流已經離他們遠去,盼根這次聽到扛把子發出的聲音象是歌聲,他們的調子就象是山歌調子:「哎——現在到達了大榆樹底下村,接下來就到了帽山鎮,還要經過狐狸嶺……」
盼根聽到這種歌調子後,拴柱子叔叔說出帽山鎮的情況,帽山鎮是人口眾多的大鎮,帽山鎮比大榆樹底下村還繁華,帽山鎮是幾百年的古鎮,古鎮上有著座元代古塔,那座古塔很有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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