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根騎著紅鬃馬到了小氣候村落邊上時,他所騎著的馬兒突然間就嘶鳴起來,他又聽草灘子上也傳來馬兒的嘶鳴,他這才看到自家的黑俊馬正在草灘上,它拴著長長的韁繩在草灘上吃草。他知道只要是村落中種上地後,各家各戶所養成散牲畜都不能撒放,它們都要用長長的吃草韁繩拴住,韁繩的頭要拴上木橛子或鐵釺子砸到地里,它們的活動範圍只是長韁繩所圈的區域中,這還要經常挪動它們更換新的草場,他還看出黑俊馬所在的草地的青草還遮住地面,他知道它是被新挪到這片草場,盼根現在就不想再去挪動它。
盼根知道自家馬兒就是經常騎的馬匹,紅鬃馬和黑俊馬平時還要下地幹活,它們只能在家裡推碾子拉磨,小白馬正在地里做活計。宋叔他們正在地里種二茬地,因為自家的二茬地還沒有種完,那些谷地就是著凍,還是要等待二茬地種完後再毀地。盼根還看出路旁的青草有些緩和,葉片不像清早路邊所看到的那樣打著卷。他向著青牛嶺的陽坡面看去時,他已經看不到滿山滿坡的杏花和映山紅,它們的花朵早已經落掉。這場凍放在杏花剛開放時,杏花完全都要凍掉,杏樹上在夏秋季節中就不會有山杏。現在陽坡面上的杏花已經坐果,這場晚凍有可能不會凍掉剛剛結成的小杏果,他還看到青牛嶺石崖並沒有顯著變化,石崖岩松上還有著鳥兒,它們在石崖的頂端盤繞紛飛。
石崖很鄰近的的地穴還向上升騰霧氣。盼根正看著後山耕牛狀石崖周圍的景致時,他這次遠遠地看到石崖的下邊有個身影在跑動,他這才看出原來就是只狐狸。盼根在天氣暖和時,他能看到周圍山嶺中的狐狸。冬季時村落周圍就會出現狐狸,它們偶爾在村落中抓捕村民所飼養的雞鴨,它們大部分都要在山野中捕獲食物,盼根觀看狐狸的外觀相貌,他只能認識兩種狐狸,草白狐狸和火紅狐狸。盼根還是看出那隻狐狸就是只草白狐狸,它的身影很快速地翻過那座石崖,青牛嶺石崖的山後就是樹木茂盛的大陰坡,那個陰坡面上還有兩道很寬闊的溝膛子,其中有個溝膛子中還有股小小溪流,那條小溪流只有天曖時能夠流淌,小溪流還算是狍子和馬鹿的水源,自從到冬季後,那條小溪流就會被冰封雪凍,那些山牲畜只有去往九曲河邊尋找水源。當然在大雪封山時,還是給山牲畜帶來很多便利,山上的積雪就是它們的水源。
盼根所騎著的馬兒並沒有拿著它長長物韁繩,他要騎回家去再拿取韁繩,它的吃草韁繩就在自家西廂房,他回家後要把它牽到村落周圍合適草場上。他騎著馬在村落中只是遇到幾個小孩子,他到碾道旁並沒有看到有推碾子的鄉親,他把馬拴在自家大門口外木樁上後,他就從馬背上卸下兩個褡褳,褡褳是用厚實粗布縫出的布兜子,兩個大布兜子搭在馬兒後背上,布兜子中裝有他所購置的工具,盼根這次購置的工具少,馬兒還能連他和幾種工具馱回來,盼根要是購置的貨物多,他就要趕上慢牛車去往小城中拉貨,馬兒的腿腳快,它不能拉那種木頭懶子車。它容易把木頭車輛拉壞。盼根把從馬背上卸下來的褡褳搭在自己身上,他扛著它就進到自家院落,父親正在和宋叔坐在大門裡說話。他很隨意打聲招呼,然後他就把扛著的褡褳放在院落中說:「爸,今天早晨我才知道昨晚上場凍,我連早飯都沒顧上吃,我就騎著馬兒往家中趕落,我擔心咱家頭茬地種的穀子苗被凍死。」
宋叔說:「盼根你說的沒錯,大清早你爸我們就上種過的地里察看,陰坡地塊中的穀苗我看著夠嗆,現在還說不準凍死和不凍死,過上三天五日才能夠看出眉目,陰坡地塊中的穀苗要是能緩過陽,咱們就不用再毀地。」
父親說:「陽坡地還是沒事,二陰地就有些不保准。再過兩天要上地挖出籽種就看出分曉,播種下去的籽種芽子凍死後,咱們只有橫下心來毀地。毀地損失很大,播種其它的莊稼還能補救,這還要耗費十多天的窮工夫。」
宋叔在旁說:「大哥,只有這樣,沒有別的法子。」
父親說:「現在這個季節只能種雜糧,雜糧到秋後還能夠上到籽粒飽滿,我相中那種小黃胡麻,咱們這次毀地要多種胡麻,胡麻增產後,打完場後就上駱駝山小城中換胡麻油和米麵。」
宋叔說:「胡麻低產不說,它的根子把地板都長的生硬,來年換茬子都沒法換。」
父親說:「今年要是再毀地,咱們就挑出次等地種胡麻,每年種的胡麻少,今年咱們要多種胡麻。」
盼根在旁看到父親正在和宋叔說著話語,他在旁就沒有插話的機會。他聽到他們所說出的話語後,他就知道這場凍情還不是很嚴重,父親和宋叔象是不在意這場凍情,盼根在路上所懸著的心才算落下。他不想旁聽父親和宋叔的對話,他就在院落中收拾起褡褳中的工具,他要把購置的工具放置在西廂房中後,他還要從西廂房中找到馬韁繩,他要用長長馬韁繩把馬兒拴在村外,紅鬃馬就能在平整的草灘上吃到草兒,盼根要把那匹馬兒安頓好後,他才能返回家中吃早飯。
喜歡安家立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63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