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怪物。
當那唯一的倖存者恐驚的說著怪物時,警方並不以為然,全當倖存者因精神受創產生了幻覺,將動物園逃出的動物或者是大型流浪犬科當成了怪物。畢竟這些遭人遺棄的貓犬,在大型城市裡並不少見,現代的人多是如此。前一刻興致沖沖的養了只寵物,下一刻就可能因為覺著麻煩隨意丟棄。
而那些失去主人餵養的寵物,為了能生存襲擊路人也非罕事。
所以當那位倖存者一個勁的重複著自己是被怪物襲擊時,警方並沒有在意,只不過是因了倖存者的話排除了肇事逃逸的可能,隨後開始排查j市動物園是否有大型動物逃離。
開設動物園需要有關部門審批,尤其是那些圈養著大型動物的動物園,更是全套手續一併俱全。所以調查這一方面的事對於警方而言並不難,只需幾通電話也就查清了。只是這幾通電話下去後,原以為既定的目標,再一次出現偏差。
整個j市,所有的動物都好好的呆在動物園裡,尤其是那些大型動物,更是不曾逃離。
既然不是動物園裡的動物出來傷人?這段時日的猛獸傷人事件,到底是什麼生物乾的。流浪的貓犬?警方不是沒有往著一塊想過,只是能圈養在城市裡的寵物?真的具備將人碾壓成泥的能耐?就算是最為兇猛的藏獒,頂多也只是將人撕裂,至於碾壓。
實在叫人難以想像。
越是往後調查,這一件事越是叫人難思明白,尤其是每次發生慘案的路段,當時的監控器總會莫名其妙失靈。很快的,警方也開始意識到這一件事可能不似他們所想那般簡單,或許真如那唯一的倖存者所說。
&這幾起惡性傷人事件,真的是怪物所為。
如果是人,又或者是已知的生物,警察還有辦法對付。可要是真的怪物,恐怕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警方辦案,案子不計其數,科學無法解釋的案子自然也是時有發生,所以這種跨行請行家的事。
在所難免。
這一次的委託就是由j市有關部門發布的!委託雖然發布了,不過這有用的信息。
他們可提供不來。
跟上一次k市的那一單委託一樣,除了簡簡單單的一張寫有受害者基本信息的紙,其他有用的線索一概沒有。簡單粗略的掃了一眼,安德魯跟君以諾幾乎同時抬頭看著工作人員,明白兩人已經瞧明委託內容的工作人員這才說道。
&一次的委託,兩位手頭已是全部資料,因為委託奇特,警方實在無法提供更多有用的線索,所以接下來的事,就要麻煩幾位了。」
設布在城市各處的監控器的確好用,只可惜再好用的東西也無法應對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所以這一方面的線索,也只能由他們自己尋找了。
工作人員的話剛落下,安德魯跟君以諾便同時起身,起身時身體碰觸到椅子,後滑時椅腳與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同時響起的摩擦聲,叫兩人幾乎一起頓了身體,隨後朝著對方看去。不過是眼角的交匯,隨後像是無目的一般的輕掃,就是那一瞬的交匯後安德魯先一步錯開了眼。
移錯的眼,從位置上離開,隨後徑直朝著門口走去。安德魯的錯眸叫陰歌覺著有些古怪,頓了一下倒也立即跟了上去,只不過她抽身隨上時,卻聽到身後的臨發出古怪的咂舌聲。
離開座位隨後走出這一間房,身後的陰歌匆匆追上,快了幾步趕走到安德魯身邊,陰歌暫甩剛才那一絲疑惑,隨後問道:「德魯,這次的委託你怎麼看?」
&怕會很麻煩。」
&麻煩嘛?我也這麼覺得,委託雖然是j市警方發布的,不過已經調查了這麼久卻連對方到底是什麼都沒摸清,半點線索都沒有,這樣的委託,也夠讓人頭疼的。那個東西肯定不是警方所猜的大型動物,流浪貓犬更加不可能。你剛才看了工作人員給的資料沒?那些遇事的人竟然被碾成肉末。身上的骨頭全部壓碎,連著血都從碎裂的皮膚里淌出來,究竟什麼東西,能做到這點?」
&的這一單委託,絕對能用血腥來形容,每一次遇害的人全都死得極其慘烈,就算是陰歌想起方才看到的資料,臉色都會略著變了。安德魯的腳程,陰歌必須趕著才能追上,又緊了步伐往前趕了幾步,陰歌說道。
&在連個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這個委託要從哪兒下手,總不能就一直這樣干轉圈吧。」反正這有用的線索陰歌是一條都沒看到,一件事如果沒有切入點,就只會如無頭蒼蠅一樣浪費時間。
對於這個委託,打從接過工作人員給的資料起,陰歌就是一心的迷茫,完全不知道這單委託該從哪裡下手。倒是安德魯,陰歌的躊煩顯然又一次沒入他的耳,也沒留神依著他的腳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想要跟上並非輕鬆事。速度依舊不減,就在安德魯離開大廈的正門走出這棟大樓時,陰歌直接出聲問道。
&魯,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線索!」
三個字,既回答了陰歌的話,同時也標明了接下來的方向。
找線索,她就是因為沒有頭緒才開的口,哪知安德魯的回答竟然如此簡約。因了安德魯的話,陰歌直接頓下自己的腳步,看著速行離去的安德魯,陰歌悶著聲說道:「線索?我剛不是才愁沒有線索嗎?現在去找線索?上哪找?」
&哪找,既然要找,當然有方向了。」陰歌的頓足,臨正好從身後跟上,聽了陰歌抱怨的話後,臨接語應道。應後陰歌扭過頭看著臨,隨後說道:「方向>
&居然沒看出來,看來你今天的心思都不在委託上呢。」勾揚的嘴唇,像是一切都叫她看得清透,臨的笑有時總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現在。莫名有種心事被人看穿的感覺,叫陰歌也不自然的後退蹙了眉,隨後應道。
&大人又來了,總是喜歡胡說,我的心思一直都在委託上,只不過這次的委託實在奇怪。警方那兒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就連能提供線索的監控記錄也沒有,完全沒有下手的地方,德魯要上哪兒找線索?」
&兒?難道你忘了,可是有個倒霉的倖存者呢。」微壓的聲音,像是擔心著話叫人聽見似的,臨壓聲說了這話,隨後動身從陰歌身邊擦過。飄行而過,因為離得有些近,斗篷正好從陰歌裸露在外的手背上擦過,那種說不出的觸碰感叫陰歌的汗毛直接豎起,一種道不出的詭異。
從陰歌身邊擦過,隨後懸行數步,臨突然回頭說道:「發什麼愣呢,還站在那兒?再不走可是會被安德魯拋棄的。那個傢伙啊,你該知道的,在這種方面最沒耐性了。」
也是臨的話將陰歌閃了的神拉了回來,回神一看正好瞧見安德魯站在不遠處蹙眉看著他們。大概是因著陰歌處站在那兒始終不動,安德魯看上去有些不悅。
他的不悅,很少直接表達出來,可陰歌卻總能敏銳的感覺到。當意識到安德魯可能不滿時,陰歌也不在多想浪費時間,而是衝著走了過去,隨後一起去找臨口中那倒霉的倖存者。
說她倒霉,事實上臨也沒有說錯,這要不是倒霉的話,j市這麼多人每天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是多的,誰不攤上這事,偏生讓她給撞上了。不過要說她倒霉,跟其他那些遇害的人比起來,她又是幸運的。
雖說是廢了兩條腿,不過她的命還得還是保住了。當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因為失血過頭,她在醫院連著昏迷了數天,好在她的命也是大,最後還是叫醫生給救了回來。
她是最近j市這些傷人事件中唯一的一名倖存者,因為這次的事情實在過於惡性,在整個j市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得知她醒來後,警方第一時間就是趕過來詢問,看看她是否記得這些惡性的傷人案件到底是什麼東西乾的。
詢問,警方也希望從她的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從而順著線索找尋破案的關鍵。然而從她醒來的那一刻,怪物這兩個字就沒離過她的嘴。
怪物,這個倖存者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怪物。
那接連在j市做出這麼多恐怖事情的東西,就是一隻徹頭徹底的怪物。明明才剛甦醒過來,照理來說身體應該是非常的虛弱,可當警方進入病房中詢問那一晚發生的事時,她的反應卻異常的激烈。
對於一個剛剛從死亡邊緣擦過的人,她的反應遠超所有人的預料,用盡全身的力氣,竭嘶底里的喊著。
&物!」
當時她的反應實在太過激烈,加之神情恍惚神態異樣,所以警方也就初步認定為事後精神受創,對於當時恐怖的一幕過於惡魔化。在這一件事上,警方自當希望能多得些有用的線索,只不過這位倖存者除了不停的重複著一切都是怪物做的,再也沒有其他。
因為擔心著警方的過多詢問會刺激到她的神經,醫生最終還是將警方請了出來。
不管誰的詢問,除了怪物,再也無法從她的口中得到其他的說辭。關於怪物這個說辭,經歷現代科學教育的警察自然是不信的,不過身為靈能者的他們,倒是本能的覺著這一件事的背後肯定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所以那位已被定性為事後重創神經出現障礙需要入院觀察的倖存者,自然成了他們唯一可以探詢的線索。
那位倖存者,現在就住在j市的第一醫院療養,雖然委託上j市隸屬妖監會的工作人員給不了太多的線索,不過幫安德魯查查那名倖存者如今住在哪兒。
對於他們來說還是舉手之勞的事。
很快便弄清了具體的病房號,安德魯跟陰歌直接尋了過去。
倖存者的精神情況不容樂觀,本來就因為遭遇了那種事心理受到極大的創傷,結果一面接受著警方不時的詢問,一面又要面對自己被截掉的雙腿,精神情況更加難以穩定。
醫生已經嘗試著做過多次心裡療養,可惜效果不佳,這人的情緒一直處於竭嘶底里狀態。因為擔心著病人真的會因為竭嘶底里導致精神崩潰,所以最近這幾天,醫生直接拒絕了任何人的探視要求。畢竟這人如今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如果在繼續由著警方詢問當天事宜,她的神經隨時都有崩斷的可能。
連警方的人都不能進入病房探視,更何況是安德魯跟陰歌。妖監會的那些工作人員一貫只幫忙查詢你所需的東西,至於你要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這一點可不在他們考慮範圍。
直接跟醫生說自己想要見那一名倖存者,肯定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們連個正經的由頭都沒有,醫生根本不可能允許他們的探視,就算他們真的編出的由頭,醫生也會依了病人情況不穩定,謝絕所有人的探視。畢竟最近那些想要挖獨家的記者實在太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由頭只有他們想不出沒有說不出的,也是為了保護病人的權益。
醫生可不會隨隨便便同意任何人進入。
想要直接申請見見那位倖存者,想來也不容易,雖然很不容易,不過安德魯也有自己獨特的一套辦法。
醫生那兒,直接請求成功率不高,如果硬著闖的話又可能造成騷動,到時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休息,同樣也不妥。所以想要安安靜靜的見見那位倖存者,只能辛苦一下她的主治醫生,勞煩他親自帶路領他們過去。
讓主治醫生領著他們見見那位倖存者,方法倒也簡單,不過是尋個由頭直接見了人,隨後勞請小鬼上了醫生的身。
鬼上身。
就算醫生不樂意,也得領路了。
這還是小鬼頭一次上了活人的身,當即那叫一個激動,這兒摸摸那兒蹭蹭的,甚至都將手直接塞進褲襠里,那副蠢貨的模樣可叫陰歌頭疼。直接處在那兒乾咳了幾聲,陰歌說道:「好了,你也該好奇完了,快點辦正事吧,鬼在活人身上呆太久,對活人可沒好處。」
&歌大美人你別急嘛!我再看看,這可是活人的身體啊,活人的身體,暖呼呼嫩乎乎的,精力充沛啊。」
明明就是個小屁孩,說出來的話卻總能自帶一種說不出的猥瑣之態,也叫人鬱悶的。小鬼這兒是興奮到了一定的境地,可安德魯那兒可沒多餘的時間陪他在這兒激動。手指一勾,人形直接爬上醫生的肩頭,沒有五官的紙臉直接盯著醫生的後頸處看。那種被人冷盯的感覺直接透過醫生的後頸導入附於體內的小鬼,瘮得他直接打了哆嗦。
身子一僵隨後打了個噴嚏,而後看著安德魯投射過來的視線後,小鬼瞬間僵了。
安德魯現在看著好像有點不耐煩,如果自己在繼續這麼不務正業,下一刻人形會不會直接把自己從這個醫生的體內逼出來並且暴走一頓呢?想想這群人形跟它們的主人一樣,都是個沒有善良之心的主,小鬼也就不敢在浪費時間,而是趕緊站正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隨後領著他們朝著倖存者所住的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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