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聚會為的就是會會以前的老同學,順帶好好放鬆一下心情,誰知道事情到了最後竟然會鬧出這麼多麻煩事。先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隨後是大雨沖毀了唯一通往外頭的橋樑。現在更好,參加聚會的同學莫名消失了一個,而他們得在這泥濘的山路中穿行,為的就是尋找那個一大早不曉得跑到什麼地方前去探險的無聊昔日同學。
找,當然是必須找的,不過這心裡頭的怨氣自然也是重的。在泥濘的山路中穿行著,看著這雨後極滑的山路,有人開始抱怨了。扶著樹小心走著儘量確保自己不會話到,小洋抱怨說道。
「搞什麼,小雲那個傢伙也太任性了,以前這樣也就算了,怎麼出來工作這幾年,人還是這麼任性。這種天氣,她就不能好好在別墅里呆著,幹嘛跑出來探險,不叫別人一塊來就算了,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那個傢伙,我看咱們也不用管她了,還是等救援人員到吧,到時候讓他們來找。」
本來山路就不好走,連著下了一整個晚上的雨,現在更是難行。對於在城市裡生活慣了的小洋,如果只是偶爾來這兒地方散散行,還算可以,可要她在這種泥濘的山路上穿行,沒一會兒她就不行了。因為累了,加上身上沾了不少泥,小洋這兒的心情也夠糟的。聽著她跟在後頭抱怨連連的話,小娟忍不住說道。
「別埋怨了,還是快點找吧。」
「找找找,那種人就不用理她,真是的,這一次的聚會就不該來,真夠倒霉的。」
「好了,你就別說了。」
「幹嘛,難不曾還覺得我說錯了?這次的聚會本來就不該來,天氣預報不是說了,最近的天氣很不錯,都是晴天。結果呢,昨晚那一場雨,要是有那種暴雨,天氣預報就沒有提前通知。昨晚的那一場雨,我看著就覺著邪乎,還有今早的那個橋。好端端的木橋,看著那麼結實的一座橋,說斷了就斷了。又不是吊橋,你不覺得木橋斷了,這種事很詭異嗎?還有小雲,什麼地方不去,偏偏一個人跑進山里,我說小娟,你說小雲真的在山裡。」
越說這心裡頭越覺得發毛,以至於小洋的語調那一刻直接變了。壓下的語調,說的擔心恐驚的話,連著猜思也說了出來。
這種地方,找人本來就夠累人,她不認真幫忙找人就算了,居然還一個勁的說著那些奇奇怪怪嚇人的話,當即小娟那兒也懶得搭理她了。本來是不打算搭理她的,想想沒人應答,一會兒無聊她也就閉嘴了,沒想到這個傢伙倒是越說越來勁,竟然吞著口水說道。
「我說這一件事真的越想越叫人覺得邪乎,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晚咱們住這的時候,第二天冰箱裡的食物居然少了一半。一半啊,那可是二十人份的東西,什麼東西能一口氣吞下二十人份的食物,當時她們還說小動物來著。小動物,我看那玩意兒恐怕不是什么小動物,保不齊這山裡頭,藏著怪物呢。」
怪物。
這山裡頭肯定藏了可怕的怪物,而此時在這一座山裡的小雲,恐是凶多吉少。
小洋提起的這一件事,大伙兒心裡事實上都疑著,只不過因為不想造成大家的恐慌,所以這一件事才默契的壓在彼此心中。本來就不想去提及這一件事,因為他們也沒打算在這兒呆太久,今天就要回去了,誰曉得這當口卻出了這一件事,而小洋呢?還一個勁的在身後七說八猜。
跟小洋分到一塊,是小娟覺著今天做的最錯的一件決定,當即忍到極限。停下腳步閉著眸,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轉身麻煩小洋閉嘴,誰曉得人才剛剛轉了身話還沒說,邊上的林子竟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沙沙」的奇怪聲響,那是有人撥開木樹發出的聲音。因為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兩人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勾著眼看著那兒。
聲音越來越近,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就在尖叫的聲音快從嗓子裡擠出時,灌木叢被撥開了,小珠從裡頭走了出來。
一看到走出的竟然是自己的同學,兩個人的心直接緩了回去,嚇得直接吐了氣,在這一口氣吐下後,小洋第一個上前抱怨說道:「我說大小姐,不帶你這麼嚇人的知道嗎?我們剛都快覺著是不是山裡頭有怪物,這會子要襲擊我們了,」
虧得小洋一路上的碎碎念念,剛剛那一瞬,小娟的心的確提到嗓子眼。不過還好,趕在她尖叫連連前小珠探了頭,要不然她這臉都得叫小洋害得全丟盡了。
小珠這突然的探頭,的確有夠嚇人的,因了看清這突然出現的是老同學,兩人警覺的心也鬆了。步步朝著小珠走去,小洋說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我可不管,剛才差點被你嚇得魂都沒了。大小姐離開後可得請我們吃飯啊,要不然這一件事我可不依。對了,大小姐,怎麼就你一個,曉琳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嗎?難不成大小姐迷路了。」
為了確保安全,她們都是兩人一組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所以看到小珠一人走出來卻沒瞧到另一個人,小洋是奇怪的。這奇怪的話才剛剛說完,人也快走到小珠跟前,下一刻,小洋的身體突然僵頓在那兒。
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連著身體也僵了,因為小洋背對著小娟,加之視線的問題連著她身後的小珠一道擋了,所以小洋為什麼突然僵了身體,小娟並不清楚。還以為這無聊的人又沒事想做什麼無聊的事,小娟直接邁了步走了上去,誰想才剛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間,一股紅色的溫粘之物從前頭噴了出來。
那個東西噴濺得有些突然,直接漸到小娟臉上,以至於小娟整個人。
都驚了。
那噴濺到臉上的東西溫溫的,黏黏的,還有帶有一絲血的味道。因為這個味道實在過於熟悉,乃至愣了神的小娟,很快回神了。回了神,抬起手將噴濺在臉上的東西抹殺在手指上,隨後將指尖湊到眼前。
血。
那是血。
剛剛溫熱粘稠的東西。
是血。
當看清噴濺在臉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時,小娟的瞳孔驟縮,驟縮的瞳孔,眼中迸射出恐驚之意。就是因了這一份恐驚,小娟慢慢移了眼,將視線落到跟前。
小洋。
本來應該完完整整的小洋,此時胸口被什麼東西貫穿了,那貫穿而過的胸口,血就是從那個地方噴濺過來。那穿過小洋胸口的時候,因為染了血,所以瞧得不是很真切,就在小娟的注視下,那個東西從小洋的體內抽出了。猛的抽了出來,連著小洋的心臟一塊離開。
等著小洋的身體跌落到地面,小娟這才看清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珠。
不,此時面前所站的這個人,早就不是她認識中的小珠。此時的小珠整個人宛如魔鬼一般,處站在那兒,無神的雙眼盯看著她。而就在她的頭頂,本該是垂披而下的秀髮,此時竟如觸手一般舉抬起來。秀髮如了觸手,而剛剛貫穿小洋的胸口,將小洋的心臟從胸腔里扯出來的,就是小珠的頭髮。
帶著心臟,隨後回收,觸手撩起披下的頭髮隨後將心臟送了過去。只聽到一聲咀嚼,隨後就是血再度噴濺出來,當小洋的心臟被頭髮塞入頸部後裂開的疑是嘴的口子,小珠也尖利著嗓音喊叫說道。
「好餓,好餓,我好餓,我要吃的,我要吃的。」
尖利的聲音,頭髮成了肢解屍體的利器,就那樣當著小娟的面,小珠一把接著一把撕扯著小洋的屍體,將撕扯下的肉塞入頸後的嘴。
明明一直在吃,沒有停歇,她一直在吃。可為什麼,為什麼還是如此的餓,這種被飢餓操控的折磨幾乎快將她逼瘋了。她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所以她必須吃,不管如何,她必須吃。
小洋的屍體很快被小珠蠶食殆盡,然而後面的那一張嘴始終得不到滿足,因為無法得到滿足,小珠最後將視線投到小娟這兒。動著身,朝著她步步走來,就在小珠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時,小娟失聲尖叫。
尖叫之下,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怖,小娟轉過身朝著身後逃去。
逃,她必須逃,不管如何她必須趕緊逃離這兒。因為小珠,因為小珠那個傢伙,現在已經算不得人了。
眼睜睜看著昔日的同學將自己的老同學撕裂,並且一口接著一口塞入脖子後裂開的嘴,這樣的事無論擱在誰那兒,都是一件極其恐怖切叫人無法接受的事。恐怖,而且無法接受,可縱是如此,小娟也知道自己必須逃,無論如何必須逃,如果不逃的話,如果叫小珠抓住的話,那麼等待她的就只會是死亡。
在這泥濘的山林走,奔跑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不過小娟沒有心情去管這一些。就在她快速奔跑並且撥開面前攔住的灌木朝著前頭衝去時。
她看到了。
前面有人。
「救……」
求救的話,剛剛從喉嚨里擠出,甚至來不及完完整整將那一句求救的話喊出來。就在小娟衝出灌木叢伸出手,想要尋求那人的相助時,背後貫通著胸前的地方傳來一陣鑽裂,下一刻,身體被貫穿了。
那個東西,雖然之前妖氣被人刻意隱藏起來,不過自從進入這座山林後,妖氣明顯溢擴而出。隨著在林中呆處時間的拉長,那個妖氣越來越重,也一步步引著他們朝著它走來。
妖氣。
這一次出現在q市的妖怪,此時就在這一座山林里,而那個東西,現在明顯離他們非常的近。獵尋著妖氣,尋找著藏在這兒的怪物,就在妖氣橫衝的那一刻,安德魯蹙眉了。
蹙眉之後轉了身,就在眉心緊蹙的那一剎,血也灑濺出來,女人的身體。
倒下了。
蠕動的觸手,那是女人的頭髮,一點一點蠕動隨後將心臟從小娟體力抽了出來。僅僅只是心臟,顯然滿足不了這個妖怪。所以小娟的屍體,正被這個妖怪一口口蠶食著。眼前的這一具屍體,明明早上還是那樣的鮮活,充滿生氣,然而眼下?竟然叫昔日的同學撕扯蠶食。
對於小珠而言,這些昔日的同學就只是她口中的一道菜,那張長在頸部後頭的嘴。
扯下的肉,一塊接著一塊朝著後頸處咧張的大嘴送去。
這個地方可不止小珠和已經淪為食物的小娟,安德魯和臨也處站在這兒。不過對於徹底被食慾控制的小珠而言,周遭的一切不過都是她填飽食慾的食物,根本不需要去搭理。
搭理他們,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等到這個吃完,她就會將自己的視線移落到那兩人身上。
一口接著一口的吞噬,撕裂扒下的肉,血沫四處飛濺。看著這個已經稱不上人活脫脫就是怪物的小珠,臨抿唇笑道:「難怪之前一直察覺不到妖氣的存在,原來所有的妖氣都隱在活人體內了。」
活人。
此時的小珠的確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不過被頸部後頭的妖怪附了體,現在的她,也不能算人了。
藏縮在人類的體內,就是安德魯和臨一直沒有發現它的根由,不過現在為了進食露了形,妖氣四溢,才叫他們順藤找到。
這個妖怪,看著就叫人覺著倒霉噁心,餳眯蹙眉看著面前已經徹底被妖怪侵占了身體的小珠,安德魯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嗎?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是二口女。」
「二口女。」
「是啊!二口女,這可是一種非常有趣的妖怪,之前倒是有聽人說過,嘴巴的位置長在頭頂。不過現在看來,長在後頸的附近才是正確的,聽說這個嘴巴長得比前面的嘴巴更加大,可以吃下數倍份量的東西,平時嘴巴是被頭髮遮蓋著的,當沒有人的時候,面前又有食物的話,便會把頭髮當觸手使用,把食物吃掉。」
當周圍沒人並且面前還有食物,頭髮就會成了觸手,將食物全部吃掉。這也就是為什麼冰箱裡的食物以及廚房剩下的那些菜,到最後全部莫名消失。
吃,這種妖怪顯然對於食物有著無法抗拒的執著,看著那一口口蠶食著昔日同學屍體的小珠,臨繼續說道。
「這種妖怪,也有來源,相傳一名繼母把前妻的兒子殺了而變成妖怪的故事。在這故事中,繼母的惡毒心腸殺了這孩子,因此那孩子的怨氣變成了妖怪,附在繼母身上,使她變成了二口女。不過也有記載,如果女子不檢點,隨地大小便、有夫偷人、**下流被發現的,也會被這種妖怪附身。若是家中死過孩童不滿兩歲,或者親手殺死自己的幼兒,幼兒附身之後,後頸就會出現一口,且不停的要吃東西,毫無刻意的不停吞食,最後連著自己也活生生撐死,算是一種危險的妖怪。」
二口女,這是一種帶了小兒怨氣極重的一種妖怪,而面前的小珠,顯然非常符合二口女附身的全部要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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