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過後,天也徹底寒了,因為天寒的緣故,人也逐漸懶了性子不願意動彈,更加不樂意出門,什麼都不願意做就想一個人靜靜的窩在被窩裡。靜靜的窩在被窩裡,感受著那一份被囚在被窩裡的溫柔,多幸福啊。恐怕只要是個人,冬天降臨皆有這樣的念想。
有這樣的念想,並沒多大的問題,可是在有這種念想的同時,卻還有一個重要的前提。
那就是你首先得是個人啊!
步入深秋的時候小鬼瞧著明明還挺正常的,可是這寒冬一到,這傢伙徹底不對勁了,前幾天竟然還提議要在家裡裝個空調設個火爐,因為他覺得這個冬天有點冷,熬不過去。
鬼,而且還是死了很多年的鬼,居然一個勁的念叨著冷。這要的事傳出去,誰信啊。
都不曉得在床上窩了多久,小鬼就是打死不肯離床,看著那鼓起來還不忘帶著被子一塊瑟瑟發抖的小鬼,陰歌是真看不下去了。瞧著今兒天氣不錯,艷陽高照的,到了洋樓後的陰歌徑直朝著二樓走去,踹開小鬼賴著不走的房間,隨後一把將小鬼蓋上身上的棉被扯開。
就算是個正常的人,大冬天的都用不上三床被子,更何況是個鬼,當棉被被陰歌掀開並且看著那蜷縮成一團不住發抖的小鬼,陰歌說道:「該起床了,你都在床上窩幾天了,馬上給我起來。」
&床,不要啊!」陰歌的話非但不能讓小鬼脫離床的魔咒,反而縮得更緊了,那樣一直縮著縮著,當意識到自己冷成這樣並不是縮得不夠成團,而是陰歌將自己的棉被搶走後,小鬼這才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想要搶回自己的被子。
這個傢伙都在床上賴了好幾天,這要是讓他把被子搶了回去,誰知道會不會在床上紮根。當即將那三床被子直接團成一團扔到地上,陰歌說道:「少跟我裝,你是鬼又不是人,冷什麼冷,鬼能感覺到冷嗎?再說了,你是被人下咒困在這兒的地縛靈,又不是凍死鬼,哪能感覺到冷的。」
&是真的好冷啊。」叫陰歌直接拎著衣領提了起來,小鬼不情不願的晃著腳抱怨,可是這抱怨的話沒用。壓根就不信他那一套的陰歌直接拎著小鬼,隨後下了樓去了客廳。
陰歌這一進來,發現沒瞧著小鬼的影子便徑直朝著樓上走去,雖然沒跟著,不過二樓此時正在上映著什麼,臨心裡大體也有個數。心裡頭默默計算時間,當倒計時至了零時,樓梯處的高跟鞋聲再度盪起。拎著小鬼就下了樓,隨後將他往床上一扔,陰歌說道。
&小鬼都快在床上紮根了,你們就不管管?」
&怎麼管?這管他也得聽啊。」回話的時候順道看著小鬼,瞧著他一寸一寸往沙發里裝,臨倒也起了壞心,就在小鬼的身體快要陷入沙發時,她的手也朝著小鬼那處點了一下。對於鬼魂來說,大多數的物體它們都能隨意的穿過,不過這個也只局限於大多數的物體,至於某一些,非但穿不過去,還可能帶來很糟糕的麻煩。
就像現在。
本來是懶洋洋的往下陷,誰知道陷著陷著,身體竟然撞上硬物。被人刻意凝結的硬物對於鬼魂來說也是會疼的,更何況他根本沒做任何心理準備。
這陷到一半直接撞上的身體,可叫小鬼疼的,直接從沙發里竄了出來。這猛的竄出,隨後飄懸在空中疼得不住的揉著自己撞上硬物的腳,小鬼看著臨怨氣橫生說道。
&你太過分了,幹嘛欺負人。」
&負人,沒有啊,我只是瞧著你這麼陷著陷著,怕你一個不小心溺死在裡頭。」
&死在裡頭,你當這是游泳池啊,就是個沙發,哪會溺死人。再說了,我是鬼耶,鬼啊,怎麼可能被東西溺死啊。」
&來你還記得自己是鬼啊,不簡單,不簡單。」這話落下小鬼立即意識到自己被臨給耍了,當即不悅的撅了嘴,不在揉著自己磕撞上的腳,小鬼噘嘴說道:「我是鬼沒錯,可是我也很怕冷啊,誰規定地縛靈就不能怕冷的。」
&確沒有規定地縛靈不能怕冷,只不過看著你這樣,我覺得奇怪啊。」
&因為覺得奇怪,所以你們就一個勁的欺負我嗎?」
&啊!不行嗎?」
欺負別人,還能承認得這麼理直氣壯,也就只有臨這樣的人才能如此的不要臉。本來心裡頭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的,就想著怎麼跟臨理論,可在瞧著她竟然能這要不要臉的說出那樣的話,小鬼突然發現。
跟她理論的自己好像占不到任何便宜。
臉皮沒臨那麼厚,欺負人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心裡頭不痛快又打不過她,這一口氣到最後還不得自己乖乖的咽下去。
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小鬼當即也不說話了,只是一個人窩在沙發的最角落,不停的碎碎抱怨道:「過分,臨什麼的最過分最討厭了,仗著別人打不過她就一個勁的欺負人,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好過分,真的好過分,這個世上最最討厭的就是臨了。」
念叨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這種聲調不高像蚊子一樣不停在耳邊嗡嗡吵鬧的碎碎念,小鬼這抱怨的聲音,聽著也夠心煩的,陰歌那兒都開始露了頭疼。倒是臨,這樣煩煩碎碎的聲音下她竟然不覺著心煩,反而好似還覺著挺有趣似的。坐在那兒晃蕩著腳,即便入了冬也仍舊光裸的腳踝,臨笑著說道。
&麼?就這麼討厭我?要是討厭的話來打我啊。」
&才打不過,打不過還得被欺負,不去。」
&不過我還敢碎碎念,你這小鬼看來天生就是欠欺負,你說怎麼辦,看著你坐在這個地方一個勁的碎碎念,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很想欺負你。你說,要不我乾脆把你丟到外頭,如何。」
&出去,不要啊!」一聽到臨居然起意要把他扔出去,小鬼的慘叫聲直接炸起,慘叫的聲音,刺得人的耳膜發疼,臨卻笑著回道:「反正你怕冷,今天外頭又艷陽高照的,曬曬太陽,挺好的。」
&可是鬼啊,鬼啊,遇上太陽會魂飛魄散的,你居然讓我出去曬太陽。臨你這個傢伙早就想要我的命啊,對不對,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對不對。」
&不是早就看著不順眼,而是剛才,就剛剛不順眼而已。你說,我要用什麼姿勢把你扔出去呢。」
&麼姿勢都不要!」
&要啊,你可沒資格不要,要是不願意被人扔出去,就找個我看不到的地方藏著啊。」
&方,什麼地方你看不到哦。」
&里咯。」笑聲落下,小鬼再度哀嚎起來,幾乎可算是哀聲哉道,小鬼哀嚎說道:「牆裡,我不要啊,牆壁很冷的,我怎麼這麼倒霉啊,自己的家被你們這群流氓搶占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被欺負,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一大早就吵吵囔囔的,再好的心情也會被這些東西吵得散掉。本來這兩個傢伙的鬥嘴安德魯是沒興趣摻和的,不過今天實在是吵得有些過頭。當即他也是忍不住了,直接一記眼刀瞪了過去,待小鬼閉上自己的嘴後,安德魯這才說道:「閉嘴,回房。」
回房,小鬼最中意的就是回房,如今聽了安德魯這擠出的四個字後,他仿佛聽到天堂的召喚,當即在沙發上大喊「烏拉」,隨後隱了身形愉快的回房了。
小鬼不在了,客廳也算安靜下來,也是因了安德魯的驅趕,臨忍不住掩了面,隨後笑道。
&然呢,最溫柔了。」
&也給我閉嘴。」
臨的笑侃換來的自然也是安德魯的冷撇,對於臨總是喜歡笑自己溫柔,安德魯實在不喜她的這一番說辭。只不過面對著安德魯的警告,臨壓根不搭理,還是發著「咯咯」的笑,臨突然扭過頭看著陰歌,隨後問道。
&天是怎麼了,火氣這麼爆,一大早誰招惹你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陰歌的臉色直接變了,看樣子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一面隱忍著,陰歌一面掏出手機扔了過去。鬼靈托著隨後將陰歌的手機遞送到跟前,劃開她的手機看著上頭的信息頁面,瞧了幾眼後臨忍不住咋了舌。
一連咂了數聲,而後竟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陰歌,臨笑道。
&一大早的不甘不願的,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傢伙吧。」
&大人明知故問。」
&看他最近聯繫你,聯繫得挺勤的,怎麼,那個傢伙該不會真看上你了吧。」
&上我,臨大人拜託,能不能別下這麼惡毒的詛咒。」因了臨的話,陰歌直接爆了哀怨,怨惱回著,陰歌說道:「被那個傢伙看上,會瘋掉的。」
&也別說得這麼絕嘛!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十足十的帥哥,不是嗎?」
&哥,那種傢伙也能稱為帥哥。好吧,論長相那個傢伙的確不錯,不過長相不錯能怎樣,心理和性格有缺陷可是很麻煩的。要是真被那個傢伙喜歡了,我一定會崩潰的。」
那種事,她想都不敢想,因為臨笑提,倒是一個勁的搖了頭。
兩人對話,始終沒提過那人是誰,不過從二人的談話中,安德魯還是猜出她們話中那人。心思倒也是叫兩人的談話吸引了過來,安德魯說道。
&恩?」
話落聽著臨咂舌笑了一聲,應道:「答對了。」
&個傢伙,最近很經常找你嗎?」
&啊,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小時少說四十條信息。簡直煩死了。」
&個小時四十條,這個頻率還真是高,這麼高,那個傢伙絕對是看上你了。」
&大人,我在跟你說一次,請不要對我下這麼惡毒的詛咒。」
她是真心不喜歡佐恩,以至於旁人開玩笑的話,對於她來說也叫她覺著不喜。陰歌都已經如此嚴肅的重複了,臨自然也不再逗趣,就是小小的樂了一下,臨說道:」既然不喜歡,那就拉黑得了,免得天天叫人煩著。」
&倒是想啊,可是那個傢伙不知道幹了什麼,完全沒法拉黑。」
&全沒法子嗎?這也是呢,畢竟那個傢伙身邊可是有個有能耐的小姑娘,有那個小姑娘在,你還是認命吧。」
關於電子這一方面,曦妃的本事可是逆天的,讓對方的手機無法拉黑自己,這點小事曦妃還是能輕易辦到的。曦妃有能耐,並且還是個很沒職業操守的姑娘,只要給的價位合理,這點小事她自然樂意效勞。
雖然不知道佐恩又被曦妃藉機宰了多少,不過看著陰歌那一副煩到極點的樣子,這一筆生意肯定要價不菲。
佐恩老是發信息來騷擾她,如果有個正事也就算,她也要寬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可問題出在那個傢伙這幾天連著發過來的信息壓根就是以騷擾為目的的,完全沒有意義的騷擾簡訊。
分分鐘可以將人逼瘋。
不是感嘆一下今天的天氣不錯,就是發個信息抱怨路上堵車嚴重,最最比較靠譜的就是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委託。雖然陰歌一個勁的想要從佐恩的簡訊裡頭挖出一些跟工作有關的事,然而事實證明,想要從佐恩這些無厘頭的短訊中挖出一條,哪怕只是一句跟工作有關的簡訊。
壓根不可能。
那個傢伙這幾天,純粹就是閒的沒事幹,想騷擾自己。
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頻繁騷擾,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更能叫人抓狂的?攤上這樣的事,也怨不得陰歌這幾天的脾氣不怎樣。
佐恩的騷擾,陰歌是真快忍不住了,也是因了臨詢問的緣故,那抱怨的話句句接著道出。抱怨連連,自是帶了怨氣,只是面對著陰歌這一份不願,安德魯和臨顯然有了別的心思。
最近這段時間一個勁的騷擾陰歌?難道佐恩真的看上陰歌了?那個家雖然是個貨真價實的變態,可在感情上也是很含蓄的,所以如此頻繁的騷擾陰歌。
恐怕還有另一層隱意。
佐恩,安德魯同他的交集不是很深,不過這個男人,安德魯還是清的。
沒事找事發信息騷擾女人,這可不是他會幹的事,所以佐恩最近連續的騷擾。
那個傢伙肯定想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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