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佐恩這個變態扯上關係後,他們近來的委託幾乎都被這個變態承保了。佐恩這個變態,人變態,接下來的任務更加變態。自從r市的那一單委託搞定後,陰歌這心裡不知多少起立誓絕不在同佐恩扯上關係,不管那個傢伙用什麼名頭強塞委託給他們,這一次說不接就不接。
誰曉得心裡頭是立了誓,可是在佐恩接了那一通電話後,她甚至都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人就已經出現在n市,此刻就坐在n市隸屬於妖監會的大廈。
這件事發生得太過莫名,以至於她到現在還沒回過身,處坐在那兒盯著桌上的水杯看了半天,片刻恍神之後,陰歌才出聲問道。
&大人,為什麼我們會在這?」
&
陰歌這突然的小聲疑詢可叫臨疑的,聽後下意識眨了眼,而後看著陰歌,臨回道:「坐飛機過來啊。」
&問的不是這個,佐恩那個傢伙說接到新委託通知時,我不是義正言辭說上一個委託才剛結束,需要緩上幾天,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這單委託又接下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當時去洗手間這片檔功夫,佐恩那個傢伙到底說了什麼。」
人有三急,當時她也是消失了一下,結果回來時事竟然就那麼敲定了,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聽到話中的關鍵。自從跟安德魯搭檔到現在,陰歌拒絕委託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這一次也是奔波多日,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本來瞧著她出聲拒絕道言近來太累需要放假時,安德魯那神色瞧著好像是贊同自己的決斷的,可為什麼才消失那幾分鐘,他就讓佐恩說服了?
不知為何,陰歌總有種感覺,安德魯接下這單委託可能跟對面的君以諾有著干係。
現在只要是佐恩強塞下來的委託,十之**都跟君以諾有關,明明就是個做事喜歡獨行的人,陰歌就想不明白,他怎麼能接受有人三番五次跟自己搶生意?對於君以諾,說真的,陰歌也不喜歡,那種不喜就好像看到夜梓一樣,本能的由心底湧上來。
男人長得太柔太美,本就容易招來女人的妒忌,更何況r市的那一單委託,那個只對美人容貌有興趣的發鬼,它所提及的完美無缺的容顏並非自己而是對面的那個男人,陰歌這心裡頭因妒忌而升起的不喜。
更重了。
話說之時視線倒也越過落到坐於對面的君以諾身上,陰歌那微眯下的眼中倒是藏了些許不好探究的意。
這一絲一縷的微變,並未徹底的展露出來,若不是特別去留神,恐怕也瞧不出來。此時上頭的工作人員正在分發有關這次委託的信息材料,無人有心思去留神陰歌那微微一蹙下的深意,倒也只有臨,才有這一份閒心。
也不知為何,臨近來很喜歡觀察陰歌,有時那眉宇之間的一閃而過,她皆細細的瞧在眼裡。明明看那揚起的唇角,好似知道了什麼,可是心中清明的她卻不曾開口點破,只是入了眼,而後便權當不曾看破。之前如此,這一次也是如此,陰歌那微眯下所藏的待究之色,她是瞧入眼中,不過也只是單純的瞧著,嘴上倒也應著陰歌剛才的詢問。
微嘟起來的嘴,嘬時發出清脆的聲響,臨笑著回道:「佐恩那個傢伙到底說了什麼呢?這倒是一件很好回答的事呢。」
&回答?」
&啊,畢竟當時的他就只說了一句話,咱們那一夥就有人叛變了。」
&麼話?」只是一句就能搞定洋樓里的人,對於佐恩說的那一句,不好奇那都是騙人的。當即陰歌也不再看著君以諾,而是將視線移落到臨身上。視線轉移,正好瞧見臨唇上勾揚起的笑,揚揚勾起的笑,帶了一絲壞心之態,瞧著那唯一露在斗篷外頭她所能瞧見的唇一下一下動著,陰歌聽見臨說道。
&麼話呢?還能說什麼,這變態的傢伙只不過說了句『小君君那個大美人也接下這一單委託哦』,咱們那個被色心徹底侵蝕的小鬼就巴巴的從牆裡飄了出來,整個人死不要臉的賴在佐恩身上,蹭著就是要接這一單委託。」
小鬼,原來接下這一單委託的是那個色利薰心的小鬼,她就在想,任由佐恩有著天大的本事,如果安德魯心思已經定了,他哪有那個能耐僅憑一句話就讓安德魯改變主意。在得知又一次接下佐恩送上來的變態委託,竟是因為那色利薰心的小鬼時,陰歌那眼刀子直接投射到對面那個從踏入這兒就直奔對面,如今在臨鬼靈的掩護下撐著腮衝著君以諾流口水的色小鬼。
就小鬼現在這副色心大起的模樣,真是只需佐恩之前的那一句話,就足夠讓他放棄所有原則。
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沒算到會敗在自家人手中,陰歌這頭也是疼的。早知道小鬼是個只要美人什麼都不顧的主,她就不該搭理這個小鬼,白白的讓它蹭了這麼多豆腐。
這一件委託,如果要說的話,是小鬼硬要接下的,從頭到尾安德魯都沒開口出過聲。雖然依了陰歌對於安德魯的了解,只要他不願意,就算小鬼死皮賴臉要,也是無用,最後接下這單委託,也許他本身也是有意的。可既然臨自始至終只強調這一件事是小鬼的意思,陰歌也就權當自己沒想到這處,將鬱悶都牽泄到小鬼身上。
疑慮得解之時,工作人員也將這次委託的基本資料發了下來,掃過之後將那一份資料隨後遞了上來,看著陰歌接過,臨也湊到跟前認真探究。
他們手上的這份資料,就是n市這次委託的全部資料。這次的委託跟之前的委託一樣,源於連著幾樁警方無法探究的詭異案子。
惡性的案件起源於前幾日,也是一貫的夜下,也是如了其他那幾單一樣,警方探究不到任何可用的線索。就在幾日前的一個夜晚,夜班回家的路上,市民原打算抄近道早些回家,誰知在經過那一條不知走了多少年的小路上,他竟然被人偷襲了。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人自己也說不上來,只記得眼前突的晃過一片血紅,隨後整個人就失了意識,等到意識回籠時,他已經在醫院裡,並且那一雙眼睛也被人挖走。
眼睛,對於一個人來說至關重要,一直生活在一個有色的世界裡,可就在那一天,本該伴隨你一生的那一雙眼睛竟然不見了,對於那個人而言,這個世界也差不多崩了。
走慣了的路,平時上下班必抄的近道,誰能想到那一晚回家的路上,自己會遇上這種事?就在眾人為了這個倒霉的市民感到惋嘆時,並且在心裡頭懷疑著這人是不是得罪了誰,以至於叫人這麼報復,這可怕的事情並沒有就此停擱,而是以著恐怖的速度在r市蔓延。
就四天,這一次只是短短的四天,r市在這四天裡先後四十二個人慘遭挖眼。
四十二個人,一個人一雙眼睛,也就意味著這段時間共有八十六隻眼珠子被人從他們主人的眼眶內挖出來。
不過四天的功夫,竟有如此多的人遇上這樣的災事,且警方到了如今別說是犯罪嫌疑人,就連半點同此案有關的線索都沒找到。
市民如何鎮得下心。
連環而下的恐怖事件,接二連三出現的受害者,卻連半點嫌疑犯的線索都沒掌握,市民也是人人自危,警方那處更是急火攻心。四天之內四十二個人,這本就不像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更何況在發生了這些惡性的事件後,警方立即調取了全市各處的監控錄像,卻連一點有用的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那些受害的人,不只是出現於僻靜的小道,有的離安裝了打量監控設施的馬路還很近,高科技下的天眼幾乎分布整座城市,如果是人為,怎麼可能連一點可疑的線索都沒找到。n市雖然從未發生過這種奇怪的案子,不過近來瀕臨的幾座城市,卻接二連三的出現一些常理無法解答的怪事,也是因了那些城市也遭遇過這樣的詭異事情後,n市當即發了一份委託,希望妖監會能介入。
如果這一樁事真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所為,早些動用專門人士也可以早一點將這一件事擺平。
畢竟這次出現在n市的東西,對市民們下手的速度。
太快了。
不只是n市有關部門覺得這東西下手的速度很快,就連安德魯和君以諾,也不曾見過這樣。自從入了妖監會到現在,這兩人處理過的麻煩事加在一起也夠寫成一部傳記了,可就是處理了那麼多的靈異委託的他們,也不曾見過哪怕是怨靈,或者是要妖怪,竟然能在短短四天之內連對四十二個人下手。
四天四十二個人,也就意味著幾乎每一天,都要有十個人在它的手下失去自己的眼睛。
能辦到這種事的,n市這次委託後的那個東西,不是瘋子就是極其難應對的傢伙。四天四十二個人,這本就是一組非常驚人的數據,更何況那些被它挖了眼珠子的人竟然無一人死去,而且每個都是男性。
這種專注於特地人群的傢伙,可是具有極強的目的性。
在看了這一份資料並且掃了所有遇害人的基本信息後,臨在一旁不停的咂舌。發出的「咂咂」聲,除了他們幾個能聽到外,其他人是聽不見的。也是聽著臨在耳邊不停發出的咂舌聲,安德魯瞥眼看了她,隨後問道:「看出什麼?」
&確看出了什麼。」
&麼?」
&次倒霉的總算換成男人了。」伸出手從身後探了出來,越過陰歌的肩頭點了她手中的那一份資料,指尖從第一個人一路下滑到這一張紙的最後一個,臨說道:「之前的每一單委託,倒霉的人都是女性,這一次,總算換成男人了。」
這樣簡單的事哪需臨開口,只要是長了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事最醒目的雷同。原以為臨真的發現了什麼,沒想到得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當是一愣而後看著臨,陰歌說道。
&大人,這麼醒目的事就不用你開口講解了,我們都清楚,德魯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看出其他的。」
&他的,該怎麼說呢?」
陰歌問得認真,臨倒是回得悠閒,幽幽的吊高了嗓音,瞧那模樣好似非常凝糾。唇瓣緊抿而後又揚松起來,最後挪了身子面向著安德魯,臨笑道:「有還是沒有,就目前看來真的很難說,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得先提醒的。」
&麼事?」她那雙藏在斗篷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現在要說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也是因了臨調轉了身子衝著自己,安德魯開口問了。
問後,見著臨笑著說道:「這次啊,恐怕比起留心別人,你更該好好的留心自己。畢竟這個東西,好像對男人的眼睛情有獨鍾,越是看著被生活榨得沒了生氣的眼,它好像越是鍾情。」
這次隱在幕後的東西,最鍾情的就是那些被世界壓榨得沒了生活激情的男人,或許其他人並沒有留意這一處,不過在看到資料上這些倒霉男人的照片時,臨一眼掃下,心已清了。
已經被這個世界壓榨得沒了激情的男人,那一雙眼睛就如了死水。沒有生氣的死水,對於人而言或許失去了吸引一切的光彩,可對於某些東西來說。
這沒了生氣的死眼,可遠比對生活充滿嚮往的眼睛更容易掠奪。既都已經沒了生氣,沒了期盼,那麼叫人挖了,也是挖了。
這些被那個東西挖去眼睛的人,從他們的照片中幾乎看不到為何對未來的嚮往,連點生靈該具有的生氣都沒有。生氣,眼中該帶有的生氣,不只是這些被生活壓垮的人的眼中看不到,在安德魯的眼中,同樣看不到。
身為第三方的存在,那雙眼睛又怎麼可能重新籠上生氣。
在掃了資料後,安德魯第一時間擔憂的是君以諾,畢竟在他看來,君以諾擁有一雙絕對值得讓這幕後的東西鍾意的眼睛。只是在臨看來,與其多心留意君以諾,安德魯倒不如多些心思好好的關心自己,畢竟比起君以諾。這一次他的那一雙眼,更具吸引力。
漂亮的一雙眼,帶了決然於世的死陰,沒有半分生氣以及人的情感。可在碰上自己所在意的事時,那雙眼睛又會奇蹟般的籠上一層仿佛能照化一切的溫柔。
這樣的一雙眼睛,才是更具吸引力的眼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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