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要不是面前就坐著兩名幹這一行的,范禮都快懷疑這一件事是不是跟那個世界的東西有關了。畢竟人實實在在的回了家,而且從沒離開過,憑空消失站在科學角度看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切只有那個世界的東西在作祟可以解釋。
自打之前亡靈登報那一件事後,范禮的三觀已徹底叫靈能者重新刷新了了。雖然鬼神這種事情他還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不過現在聽人提及,他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露出嫌鄙的神情。
好端端的一個人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這可是非常典型的怨靈作祟案,可鑑於報案人本身就是這一方面的行家,范禮也就不開口問了,而是繼續研究起同事交給自己的視頻。就在視頻往後倒退並且看到小雨身上背的那個還算大型的行李包時,范禮突然問道。
&個包?是怎麼回事?」戳著電腦屏幕上的包,范禮問了,陰歌看後答道:「那個包里放的就是小雨那天要給我看的東西。」
&你看的?什麼東西?」
&是三個娃娃,最近不是有一款娃娃非常火爆?一個系列一共有十三隻,小雨就是得了三隻新款,所以才特地打電話讓我出來看看。那個行李包放的就是小雨新得的三隻娃娃,那些娃娃應該在家裡才對,咦,怎麼沒看到,一共十二隻啊。」
因為范禮提及小雨身上所背的那個行李包,所以陰歌也就提了那一天相約見面的原因,在說到小雨收集的那十二隻屍體娃娃時,她原打算指給范禮看,誰知朝著小雨放置娃娃的位置上看去時,那兒卻空蕩蕩的。
十二隻屍體娃娃竟然都不見了。
就在陰歌的話剛落下時,屋中一名女警員當即驚道:「十二隻娃娃,等等,你是說你的朋友已經收集到十二隻娃娃了。天啊,她是怎麼辦到的,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就眼下而言,對於女人來說屍體娃娃也是一種潮流,從這一名女警官的語氣中不難看出她也正在收集這一個系列的娃娃。警察有個人的喜好,這當然不是一件犯紀律的事,不過工作的時候竟然沒對工作內容上心反而關注起失蹤者的收藏品,這可就有些違反職業操守。因了女警員的話,其他幾名同事直接朝著她看了過去,那審怒的眼明顯是在呵斥她這種違反職業操守的行為。
叫同事這麼一看,女警員直接閉了嘴,不過也虧得女警員這一句話,他們總算知道陰歌所說的娃娃,究竟是什麼。
在看了這個違反職業操守的同事後,范禮便將視線重新落到陰歌身上,此時的面色顯然有些扭抽,微微的抽了一番後,范禮說道:「娃娃,你說的娃娃該不會是最近莫名其妙風靡起來的那種長得又猙獰,又古怪,而且其丑無比跟喪屍一樣的玩偶吧。」
這話一出明顯叫陰歌和那一名女同事感到很不滿,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道。
&是屍體娃娃。」
&麼屍體娃娃,好好的怎麼取這麼血腥的名字,這種東西是怎麼流通到市面上的,工商局就不會好好的查查。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現在的女人是不是都沒事幹了?那麼變態又噁心的東西,你們怎麼會這麼痴迷。」
看來在警局裡沒少受到女同事的精神攻擊,所以在提及屍體娃娃時,范禮的情緒顯然有些過分的激動。那種變態的東西,他就覺得除了法醫那些變態外,應該沒人會喜歡才對,沒想到竟然風靡成這個樣子。
簡直搞不明白現在的女人心裡頭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對於女人的心思,他是怎麼都看不清的,不過就眼下這種情況,也不適合看清女人的心思。所以努力的定了心思,不在糾結著現在女人的口味怎麼都這麼重後,范禮轉而將重點移到失蹤者之前收集的十二隻娃娃。
問過同事,在確定這個家裡頭根本沒看到那種詭異的娃娃後,范禮和警員們的心,直接凝沉下來。
&好的人,莫名其妙失蹤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十二隻娃娃,也失蹤了,這一件事,看來有問題。」
這一件事,的確有問題,不只是范禮發現了,早在踏進小雨的家時,安德魯便已發現了。因為心裡頭記掛著小雨,在打開門後陰歌就直接急沖了進去,她的速急自然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而安德魯,則在無人留心的情況下順著開啟的門,進了小雨的家。
在鬼靈的刻意遮蓋下,安德魯在小雨的家中尋巡起來,從這個家的一樓一路尋過並且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時,安德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
小雨的家裡頭。
那十二個屍體娃娃竟然不見了。
十二個屍體娃娃,每一個都如女人小手臂那樣高,如果要將十二個屍體娃娃一口氣全部搬出去,顯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雖然從進屋後安德魯就不曾出過聲,不過樓下的警員跟陰歌到底在說什麼,他是字字都聽入耳中,當警察將從物業那兒得來的監控記錄取來時,聽了談話後的臨說道。
&來之後人就沒在離開過?這麼說來,陰歌那天介紹的朋友這幾天一直都在家裡?」
人若是在家裡,必然會留下氣息,只不過鬼靈的探尋之下,卻沒有明顯的收穫。感知了鬼靈的擴散,待鬼靈重新回收後,安德魯問道:「怎麼?探尋到什麼?」
&有呢,我本來還在想會不會是怨靈或者惡鬼作祟,把那名靈能者擄走了,不過探尋之後這屋裡頭到沒查出鬼氣的殘留。整間屋子除了屋主人的靈壓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有其他的東西?你確定?」
&然確定,除非我樂意,否則我可不會出錯。」
&了靈壓再無無法的殘留,那麼那個女人?怎麼會突然沒了音訊?」
&麼會突然沒了音訊,誰知道呢?這男人還可能莫名其妙消失,更何況是本性就不好猜的女人。也許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耍了性子就不見了吧。」
明明問的是正經的問題,不過臨這話回的,倒叫安德魯覺著她話中有話了。直接瞥看著她,這一瞥也算是一種警告,安德魯說道:「剛才那個男人說了,搭檔之間的牽絆是根深蒂固的,如果真有事,不可能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就算真有事,那這屋裡頭的十二隻屍體娃娃,難道會全部帶走。這十二隻娃娃,加在一起不但是重量,還是大小,都不好攜帶。」
縱然臨的話中有著他清知的深意,安德魯還是能平靜的將自己的分析說出來。雖然沒有直接應答臨的話,不過剛才的那一句分析,也是點明了一件根本。當即也是瞧著臨掩了唇面輕了笑,隨後說道。
&絆嗎?的確挺根深蒂固的。」
應,只是應這最開始的那一句話,至於後頭的,臨倒是沒有應言了。她的這一句應也不知安德魯有沒有聽入,就在臨的話音落下時,安德魯的視線從她的身上越過,隨後落到前頭一間房中。
那一間房,門是虛掩的,想來是剛才警方進入勘察時特地半掩著門。因著視線落到那一間房上,安德魯也邁了步伐走了上去,推開門,隨後入了內,在看著這一間房的布設後,他們便清這一間房就是小雨住的地方。
雖然是靈能者,不過女人天生就有專屬於自己的公主夢,就算是整日跟神鬼打交道的靈能者也是如此。小雨的房間,倒也夢幻,偏於少女系的裝飾風格叫人一眼就清楚這兒就是她的房間。
房間看著還挺溫馨,桌上和牆壁上擺放了不少小雨的個人照和李華明的合照,進了房間很快掃看了一眼。雖然李華明手上有小雨家的鑰匙,不過在意識到幾天沒聯繫到小雨並且她也不在家中急著報警的情況下,顯然他也不會有閒心去碰觸小雨房中的東西。至於後來進入房中勘察的警員,經過專門訓練的警察更加不可能隨意挪碰房中的一切,所以安德魯眼中的房間,應該就是最原始的房間。
整間房看著也算整潔,或許因為是女孩子房間的緣故,所以不像男人那樣混亂,乾淨的房間如果一定要說哪裡顯得凌亂,也只有小雨的床了。也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小雨本身睡姿就算不得好,她的這一張床。
也夠凌亂的。
被子扭堆成一團,連著床單都有微微的皺褶,大概是因為起床之後並不打算出門還準備回來在窩一會兒回籠覺,所以小雨沒有整理自己的床鋪,而是任由床鋪保持著自己起床時的凌亂。
凌亂的床被,叫人看著甚感雜亂,也是因著這亂成一團的床被,安德魯直接上了前,走到小雨床邊。繞著小雨的床轉了一圈,就在安德魯審看著這屋中最為凌亂的地方,臨竟然穿過他而後直接落躺在小雨床上。
如柳絮一般,輕輕下落,雖說整個人躺了上去,不過對於小雨的床而言,卻好像並未多壓了一個人。床被還是保持原有的亂凌,臨的身體直接平貼在她的床上。
對於警察而言,小雨的房間算是第一現場,這樣的現場理應好好保存起來。可對靈能者來說,卻沒有這麼多麻煩的規矩,可縱然沒有這麼多麻煩的規矩,也從沒見過誰直接在別人的床上躺下臥倒的。
臨的這一躺,安德魯的視線直接從床上移落到臨的身上,掃看之後,安德魯問道:「幹什麼。」
&什麼?呵呵,等你躺下來就知道我在幹什麼了。」
一句輕笑,語調歡快,臨倒是不客氣的招呼著安德魯一道躺上去。只是臨的這一番招呼安德魯自然不會應同,直接看瞥一眼,隨後貼行到床邊。站在床鋪邊上,微彎了腰,就在安德魯將掌心貼到小雨的床上時,一抹異感覺順著掌心直接導傳進入他的體內。那種感覺,如電一般沖涌,除了這沖麻如電觸般的感覺,安德魯還隱隱聽到誰。
在求救。
因為求救聲非常的虛弱,所以安德魯聽得不是很真切,不過從那弱虛的喘呼中,他還是能聽出殘留下聲那人恐驚的懼意。
這張床上,就在這張床上,曾經什麼人,在這兒竭聲呼救。呼救帶著恐驚以及絕望,她是那樣迫切的希望有人能發現自己,有人能來救自己。可是沒用,不管她如何的喊著,如何的求救,她的聲音始終被壓捂,傳不出去。
就是因為掌心的碰觸導傳入那一聲求救的呼喊,安德魯的眸色直接暗了。暗下的眸色,並未開口,倒是一旁起了身的臨說道:「整個屋子轉了一圈,還真想不到竟然殘留在這種地方。不過說真的,殘留於此處,那個女人當時到底遇上了什麼?」
殘留,在小雨的床上的確還能探知到一點殘留,只是除了這一絲恐驚之下殘留的懼意,她竟然探尋不到其他。還是如之前鬼靈在房中轉尋般,這一間屋中除了屋主人的靈力,什麼都探尋不到。
明明殘留著驚恐,卻無驚恐的來源,這可叫臨覺著奇了。當即也是看著安德魯,臨說道。
&來那個女人,凶多吉少了。」
靈能者所能探究的是那個世界的事,而警察則探尋的則是人類這邊的事物,對於這個房中殘留下的恐驚,身為人民警察自然是探尋不出來的,所以他們也只能從痕跡上認真處辨,希望能在小雨的家中探查到旁的蛛絲馬跡。只是一番細細的勘察後,卻始終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蹤跡,這個家除了小雨,再無其他人進入,而小雨又不曾離開過這個小區甚至於這棟單元樓。
所以她是平白無故在家中失蹤的。
一個人平白無故在自家失蹤,這種事,除非用靈異事件解答,不然從科學的角度根本說不通,所以警察也只能從有人蓄意方面下手調查。李華明和陰歌,一個是小雨最親近的人,而另一個則是小雨最後相邀的人,在錄了兩人的筆錄後,范禮這才示意兩人先離開,並且承諾只要這一件事跟他們幹的那一行沒有關係,他們肯定會給兩人一個滿意的答覆,盡全力將小雨找出來。
如今的范禮已不是當年那個剛剛畢業走出社會的小警察,他的話,倒也叫陰歌靜了心。衝著范禮點了頭,無聲道言拜託,陰歌這才離了小雨的家。等到她下了小雨所住的單元樓時,安德魯和臨已經在樓下等著她。
候等在那兒,倚靠在樹幹上,明明離得那樣的近,可是陰歌又總覺得,他離自己又是那樣的遠。
遠得一輩子都無法用手觸碰。
最近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越來越重,重得有的時候陰歌的心都是沉的。明明一直都知道的,不能一直任由自己陷下去,可是她卻發現,最近的自己,好像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
女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就算明知道不能陷進去,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心。幾乎是那一刻,連著陰歌都忍不住在心裡哀嘆著自己,只是哀嘆之後,她還是朝著安德魯和臨走去。到了跟前,隨後看著面前那對著自己永遠一張寡淡的人,陰歌問道。
&雨的家裡,有沒有什麼發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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