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安盛夏懶懶掀開眼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是對我來說有意思。」權耀冷哼,「安盛夏,你要麼就是不敢說。」
「我怕說出來你會無法承擔後果。」安盛夏嗤笑,原本她打算,將這些話,作為賀禮送給權耀。
但此刻看來,權耀仿佛提前猜到。
「那麼,我就更加好奇你所謂的後果。」權耀瞬間眯緊鷹凖般的眼眸。
安盛夏則是猶豫了,有些話即便說出來,還有用麼?
深呼吸著,安盛夏沉下眼眸,有點不知所措。
「權老爺子的遺囑上寫明了,我不能把股份交給你,因為他猜到了你的身份……」安盛夏話音剛落,只覺得心底空蕩蕩的。
已經過去兩年,她即便解釋,也死無對證。
安盛夏不想讓自己變得太可笑,便再接再厲的道,「那份遺囑只有我見過,所以,你要麼只能信我,那麼就別信,隨便你!」
「……」
「呵,我就知道你不信我,還非要讓我解釋……」安盛夏忽而後悔,為什麼要說出來?
「……」
「這樣吧,如果你覺得我在撒謊,你大可以去找那個律師,好像還在權氏吧,你去問清楚吧,我累了。」閉了閉眼,安盛夏當即掐斷通話,甚至直接關機。
男人冷冷站在落地窗跟前,手指僵硬的垂在褲腿邊,眼底更是溢出了譏笑。
他不信!
絕對不信!
鷹凖的眸,再折射出傷人的冷芒,權耀轉過身,便抓起車鑰匙出門!
「權總,會議時間到了……權總……」
完全被權耀撞開,那秘書臉色慘白的提醒。
卻只見權耀頭也不回的走開……
一路上,權耀淡漠的垂下眼角,走進電梯。
「耀,等下要開會了……」薄夜寒伸手穩住權耀的手腕,「你現在去什麼地方?」
「薄少,你做過後悔的事麼?」權耀卻始終冷笑著,倏然質問。
「要看關於什麼事了……」薄夜寒只覺得詫異,「耀,你怎麼了?」
「我沒事。」一個勁的說著沒事,權耀卻將薄夜寒推開,「我要出門辦個事,會議你來主持。」
「可是,你這樣要去什麼地方?」薄夜寒不免擔心。
「放心,死不了。」權耀猛地按下一樓,隨後只覺得密閉的電梯,空氣都稀薄的讓人無法呼吸。
叮的一聲。
電梯適時展開。
「兒子,我過來看看你。」趙青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來,一身貴婦氣質。
「媽,我要出門一趟,你自己回家。」權耀懶得多看趙青蓮一眼。
「兒子!」趙青蓮頓時臉色大變,飛快轉過身,「你應該知道我這次過來是因為什麼!」
「我現在很煩。」權耀一路上,卻沒停下腳步,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很煩躁!
「兒子!」趙青蓮急忙跟上去,「你現在年紀也不小,兩個孩子需要母親,如果再這麼拖下去,你是想急死我嗎?」
「所以你只希望我儘快的結婚,跟誰,宮佳人?」權耀不斷的點頭,「一開始,我也這麼想。」
「什麼叫一開始,那你現在呢……」趙青蓮猛地後退,「是不是有人找過你?」
「沒有,你想多了……」權耀順勢並住趙青蓮的雙手,再輕微的一推,將她交給保全,「送太太回去。」
「兒子,兒子!」饒是趙青蓮如何叫喊,權耀卻還是冷漠的上了車。
「權總,去什麼地方?」
「權氏。」
不斷收攏掌心,權耀眼底如何冰冷,卻依舊在淡笑著。
只是這抹笑,透著森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當辦公室大門讓人推開……
那律師詫異不已的看向權耀。
「權總……」
「我要那份遺囑……」大步走了進來,權耀旁若無人的一把按住律師的領口,「把遺囑交出來!」
「什、什麼遺囑?」上下打量著權耀憤怒的臉色,律師忍不住撫了撫眼鏡,「權總,你想要的是什麼?」
「兩年前那份遺囑,她將股份轉給權赫的那份,有還是沒有……」聲線透著冰冷,權耀狠厲的眼神,玩若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律師瞬間沉默了。
「說話!」
「有是有,不過……」律師猶豫不決的道,「權總,你已經得到了你想得到的,至於那份遺囑,有還是沒有已經不再重要。」
「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
「可是……」
「拿出來!」每一個字,都從牙關拔出,權耀惡狠狠審視著律師。
「我可能需要找一下……」也知道得罪權耀的下場,律師不敢怠慢,當即去資料室翻找。
端坐在沙發上,權耀冷淡的鬆了松領帶。
聽律師的口氣,是真的有那份遺囑……
呵。
真他麼的可笑!
掌心再一次捏緊,權耀也只是無力的鬆開。
「權總……這份,就是遺囑……」
這麼隱蔽的文件,一般是不能拿給外人看的。
但現在已經換了時代……
權耀還是登上了高位。
也就容不得,律師繼續給一個死人賣命。
當律師將文件交給權耀。
權耀卻也只是冷笑,這才伸手接過。
低頭瞥了一眼文件上的每個字,權耀卻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側臉。
恨不得將這份文件撕得粉碎。
「權總,你現在還是得到了一切……」律師好心的提醒。
「是你找的她?」這個她雖然沒有點名,但也指向了安盛夏,權耀猛然起身站直,一伸手掐著那律師的脖子,「是不是你?」
「我也是沒辦法啊……」律師一個勁的咳嗽,甚至能嘗到,死亡的味道。
「我真想現在就掐死你……」權耀撂下狠話。
「權總,不要啊,不要啊……」
門外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
只知道權耀進去良久,卻還是沒出來。
直到半個鐘頭。
權耀這才淡然的離開。
那律師早已嚇得跌坐在地上,全身抽搐。
重新上車後,權耀淡然的坐在車上,半點看不出情緒。
手指抓緊了方向盤,權耀先是低頭冷笑,隨後,猛地踩下油門,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一陣疾馳。
安盛夏,你為什麼不說。
這是你對我最沉重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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