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第十一節 校花的凋落

    「我來試試，我是男生力氣大。」郭****上來試，鑰匙肯定是正確的，因為能轉動，還能聽到鎖舌撥動的聲音，但是打不開。

    老師也來了，問了情況，判斷說:「只有一種可能，裡面鎖上了。門鎖裡面有一個單獨的鎖舌和撥簧，把那個撥簧一鎖，外面的人就打不開了。所以，裡面有人在搞惡作劇！快出來小壞蛋，小心我把你開除話劇社！」大家叫了半天，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隔壁教室門沒鎖，只能從隔壁教室的外窗戶爬過去看看情況了。」鄧竹君點點頭。「凌緋羽同學，登高的工作，身材最嬌小的才適合。你爬過去。」

    凌緋羽不假思索接受任務，但馬上轉念一想:「不對啊，只有我一人穿裙子，為什麼要我爬到高處啊？」

    「我是社長，你不許反抗！」鄧竹君假裝威嚴。然後把頭轉向馮董二人，一臉壞笑小聲說:「我會說我帶了DV準備拍她的胖次嗎？她校服裙子沒裁剪過，太長了。想看走光機會難得哦。」

    三個女孩笑成一團。緋羽很不情願地到了隔壁，打開窗戶，鄧竹君已經拿著DV在樓下伸出猥瑣的攝像頭。

    「你不用爬了，我可以飄出去看看。」傲然說。「只要你把大半個身子探出窗外。」

    傲然飛出去，透過窗戶向室內看去，頓時傻掉了。

    「緋羽，出大問題了。你不要過來看了。」

    越是這樣說，緋羽越是想看，爬上窗子，向那邊移動一點。

    「要有心理準備，是死人。」

    緋羽做好心理準備，伸頭一看。

    裡面是一男一女兩具裸屍，抱在一起，在桌子上，似乎在做苟且之事。

    「啊！」緋羽尖叫起來。

    「怎麼了？」負責拉著她的董泰熙問。

    「死人了！有人死了！」緋羽大叫著。

    「什麼？」大家都很吃驚。老師道:「你們閃開！我把門踢開！」

    所有人閃在一旁。老師醞釀一下，飛起大腳，大門應聲而開。

    「呀！」幾個女生大叫著。

    律慧喬仰在桌子上，許宗赫趴在她身上，二人均一絲不掛，以****的姿勢死去。都緊閉雙眼，儀態安詳。

    「死人了，死人了！」老師也亂了方寸。「這怎麼辦？」

    老師一亂，幾個孩子更是沒頭蒼蠅，衝進了門口。

    這個時候，還是馮佳人冷靜的最快，發揮出班長的作用，她大聲下令:「先不要亂動，保護現場！鄧竹君你的鞋最特殊，你去架子上拿手套，然後看看他們有沒有氣了。」

    鄧竹君過去看，屍體早已冰冷僵硬。

    從隔壁教室過來的凌緋羽看到這一切，完全不敢相信。她呆若木雞，矗立在門外。

    小喬，我們說好一起上下學的。

    你剛剛找到我做為你的朋友。

    我不要你死掉，不要啊！

    「小喬！」緋羽情緒失控，想衝到屍體前。剛進門就被老師一把拉住。

    「冷靜點緋羽！不要靠近。你是個偵探，更要知道保護現場的意義。」馮佳人帶著手套，一隻手在門外側轉動鑰匙，另一隻手在裡面把手動鎖簧反覆鎖上再擰開。「老師，你去報警。郭****，你給醫院打電話。」

    緋羽癱軟在地上，心碎大哭:「小喬，小喬。」

    「唉，你還真不幸啊。你最近幾個月見的屍體比很多小地方刑警一輩子見的都多。」傲然嘆道。「金田一柯南兩大死神在你身上靈魂附體。」

    緋羽哭到呼吸不均，董泰熙趕忙把緋羽扶到走廊窗戶邊透氣。

    刑警們比救護車速度快一些，先到了學校。

    副隊長嚴文學帶著李曉軍王后利楊玲玲快步走上二樓，雖然已經年近50，但是身手矯健不輸年輕人。楊玲玲則率先發現了哭成淚人的緋羽，快步過來。

    「哎呀？小元芳！怎麼了？這麼可憐的樣子，來，讓姐姐抱一下。」緋羽在警隊有了這麼個外號。

    「玲玲姐…」緋羽靠在楊玲玲胸口大哭。

    「這和你名震全國的形象不符啊！」王后利設想。「聽說你在現場，我以為迎接我們的是陽光帥氣的美少女戰士呢。」

    「別討厭！欺負人家孩子。」嚴文學斥退手下，馬上換上慈祥面孔。「只有我老頭子可以欺負孩子。元芳啊，別哭了，介紹一下案情吧。」

    緋羽很傷心，無法正常說話。嚴文學只好問老師。老師也沒經過這場面，語無倫次。倒是馮佳人比較冷靜，把大致情況介紹一下。救護車也來了，不過是白來了，法醫早就斷定死亡，開始屍檢了。

    很快的，凌駕及齊明真，律許兩人的家長悉數到場，失去了孩子的三位家長痛不欲生。

    凌氏夫婦安慰女兒半天，也沒起到什麼作用，緋羽要麼流淚，要麼發呆。齊明真把怒火都燃向凌駕和刑警隊:「你們做刑警不覺得羞愧嗎？緋羽才14歲，見了多少屍體了？這孩子要是嚇出什麼來，我絕不原諒！」

    凌駕和嚴文學都抱頭鼠竄，楊玲玲壯了壯膽子安慰了齊明真。

    現場勘查完畢，把一干人等帶回刑警隊，開始審訊工作。

    凌緋羽一句話也不說，好在父母和冷家都能做不在場證明。楊玲玲見問不出什麼，就讓她先出去冷靜一下。齊明真把女兒安頓在凌駕辦公室，就出去聯繫心理醫生了。

    「喂，小緋羽，元芳，腹黑蘿莉？」見四下沒人，傲然做著各種鬼臉逗緋羽。可是緋羽不為所動，就是一幅痴呆樣。

    我真的羨慕你啊，小嬌。

    你相信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諾，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鑽到你裙子底下偷窺嘍？」傲然準備出絕招。緋羽還是不言不語，傲然把身體下沉，下半身都埋在地板里，馬上就可以看到緋羽走光了。

    「傻瓜，我可要看光嘍？」

    「為什麼呢？小喬做錯了什麼呢？」緋羽突然問著，像是問傲然，但也像是自言自語。

    傲然一楞，看到緋羽有了點活氣，也高興起來了：「唉，這個嘛，或許這就是紅顏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