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中。<< 〔〈(<
趙惇正和黃普坦、柳相正議事。
大宋的母老虎李鳳娘靜極無聊,到前廳看了一眼官人趙惇,現沒個一時半刻是談不完的,心中忽然生出俏皮想法。
風一般跑回閨房,衣櫃箱底,取出一套便服女裝,三下五除二更換了。
對身旁的丫鬟叮囑道:「若是王爺問起,就說我出去散心了。」
一旁的護衛大驚,「娘娘……」
李鳳娘斜乜一眼,「嗯?」
護衛頓時噤聲,誰都知道,咱們這位嫡王妃性格暴躁著吶,先前就有護衛不聽話,被杖責了四十,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繞開前廳,李鳳娘走出王府前的燈火輝煌,走進黯淡黑暗中。
留下護衛和丫鬟兩兩相視。
「怎麼辦?」
護衛無奈的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你且在這等著,我去前廳,等王爺談完正事便通告。」
王妃一個人跑出王妃,自己若是不通報,萬一出個大事,自己的腦袋瓜子也別想在吃飯了。
……
……
吃過晚飯。
耶律彌勒有些睏乏,早早的去睡了。
朱喚兒被魏絮拉著夜市,史彌大自然要當錢袋子。
魏廷暉不放心,一個書生兩個女子,若是遇著腌臢潑皮可怎生是好,是以無奈充當保鏢。
李鳳梧心中有事,也不是很想去花船,但又想在安靜的地方走走。
於是帶著李巨鹿走出梧桐公社,隨意走在大街小巷上。
雖然大宋不宵禁。
但繁鬧的也就夜市和各大坊子、瓦子。
其他各個地方,貌似還是黑燈瞎火的地方多。
李鳳梧思忖著今後的仕途之路。
先要貫徹一個基本方針:成為趙昚的權臣、寵臣。
畢竟趙昚還有幾十年好活,而且接下來如果不興戰事,這位中興之主將會打造南宋最為繁華的乾淳盛世,做個太平權臣,如和珅那般……嗯,還是如紀曉嵐那般,日御三女的比較好。
其次:想法設法,哪怕是用盡一切辦法也要保住趙愷立儲的希望。
若是被趙愭和趙惇登上太子位,雖然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說法,但終究不是個安心事。
趙惇睚眥必報,神經病一個。
趙愭麼……目前看來也不是好貨色。
這是自己仕途的兩個基本點。
其他的麼,就是要扶植自己的勢力,朝堂的趙雲兆、盧仲賢,史彌大也算是一位罷。
軍界的盧震、宗平。
辛棄疾這貨比較有國家大義,很難拉攏到自己私人身邊來。
如今盧震大概是屬於自己的了,畢竟當初在襄陽,自己說過那句「我猜是個男孩」後,兩人幾乎心知肚明,這已是結盟的默契。
可是目前的局面有點混亂,三位相公沒有營黨結私,但卻都是獨當一面的大人物。
兩位皇子各有勢力,就連趙愷的勢力,如今也差不離。
自己和趙愷很難獨善其身。
話說回來,宗平為何面對趙愷的拉攏不表態,恐怕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
漸漸飄起了細如絲的秋雨。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太學前,比鄰西湖的那條幽暗小道上,兩旁垂柳,道上青石板幽幽而光滑,著實是個靜謐散步的去處。
行走數百步,忽然聽見俏皮歌聲,「薄衾小枕涼天氣,乍覺別離滋味。展轉數寒更,起了還重睡。畢竟不成眠,一夜長如歲。也擬待、卻回征轡;又爭奈、已成行計。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聲音極小,卻婉轉。
李鳳梧卻總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
循聲過去。
卻見一柳樹下的池子旁,幽暗中有女子俏然而立。
池內有蓮花朵朵,湛然盛放。
頓時吃了一驚。
哎喲臥槽。
結合那柳永的小曲兒,這位小娘子是要自尋短見啊。
對李巨鹿使了個眼色。
自己悄無聲息的繞過去,準備和李巨鹿來個包抄,拯救這個赴死的小娘子。
可忘了此時有些幽暗,李巨鹿根本看不見。
那小娘子此刻便彎身,似是要走入池中。
李鳳梧來不及多想,一個魚躍橫著撲過去,便聽得哎呀一聲,李鳳梧抱著這小娘子躺倒在池旁,若非有那顆柳樹,兩人便滾進了水中。
然後是極其熟悉而憤怒的聲音,「哪來的腌臢潑皮,敢非禮於我!」
懷中人兒很柔軟,有股香氣,極為高端的香氣,尋常女子身上根本不可聞不可見。
李鳳梧頓時傻了。
因為想起了這聲音的主人:當日在臨安城門前,肆意跋扈的李鳳娘!
臥槽,這尼瑪就尷尬了。
借著幽暗的星月光芒,仔細一看,不是她是誰!
李鳳娘怒喝一聲後,畢竟是大宋悍婦,並不驚惶,仔細一看眼前人,也有些傻了。
我去,這刻薄嘴唇打死自己都不會忘記。
正是當日在城門前和自己有過過節的人,還是夫君口裡最是可恨的人!
瞬間也覺得有些尷尬。
有過幾息的安靜。
旋即猛然想起啪的一聲,「好你個登徒子,敢非禮本王妃!」
李鳳梧有些無奈,「我還以為你要跳水自殺。」
這就尷尬的很了,堂堂恭王妃子,怎麼可能自殺,只不過心中也是好奇,這母老虎不在王府中享受榮華富貴,一個人跑出來作甚。
真是任性的過頭了。
李鳳娘咬牙切齒,「我不過是想摘朵蓮花而已,怎的就自殺了!你死了我都不會自殺!」
李鳳梧點點頭,「以你的個性,確實如此,全天下的人都不如你自己來得重要。」
「你很了解我?」李鳳娘的眸子裡射出殺人的光芒。
李鳳梧頓時無言以對。
「本王妃的身子抱著舒服不,和你那小婢比之如何?」聲音越冷清。
李鳳梧嗯了聲,「還不錯,很是柔軟——」
猛然醒悟,鬆開雙手,尷尬的站起來,「這個,誤會,誤會。」
李鳳娘一咕嚕爬起來,想都不想一腳就踹了出來,而且之狠毒,直接找著李家命根子處,大有讓李鳳梧便太監的意思。
李鳳梧畢竟是個男人,本能的反應側身,近前一步,然後一把撈住那腿,按在自己腰間,不讓其動彈。
「都說了是誤會!」(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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