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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約好的時間,許輝來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
我拉著行李箱,笑著跟我爸媽說再見。
「到了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不知道?」我媽有點不放心。
我說沒事,一切都很好,然後我就跟著許輝走了。
一轉頭,我就有點想哭。
畢竟這次,是我做好了決定,要一個人去面對的一次。
火車上,許輝坐在我身旁。
我沒戴戒指,總覺得有些彆扭,不自覺地就會用手去摸那根手指。
「你沒有戴那個戒指?」
許輝看了出來。
「不想戴。」我冷冷的說。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丟出一句,「你這麼做是沒有用的。」
這話聽得我心煩,有沒有用我自己知道,不用別人來告訴我。
火車過了一天一夜,才到了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
然後我們又轉了大巴車,好一通折騰,才好不容易到了附近。
我感覺全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
「還沒到麼?」
「還早呢。」
他倒是不累,也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知道累呢。
有人趕著驢車來接我們,從他們的穿戴來看,就知道這裡的確不富裕。
「兩位老師好。」那人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
「我是這裡的村長,我姓王。」
王村長熱情的遞給我們兩個果子,「路上吃,別客氣。」
這果子長得歪七扭八,看上去就不怎麼樣。
來之前我就聽說了,這村子所在的地方有些特別。
這裡的土不養人,也不養莊稼。
在別的地方買來的好種子,到了這裡也種不出好果子,無論怎麼用心栽培,長出來的都是歪瓜裂棗。
這裡生活很艱苦,極少有外面的老師願意過來支教。
我們這次來,村民們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他們一人湊了一點家裡能拿出來的好東西,委託村長轉交給我們。
「你們不用這麼客氣的。」我說,「我們隨便吃點就好。」
「那不行。」王村長說,「老師珍貴,就得吃最好的,你們放心吃,吃完了我們再給你們湊。」
這話讓我挺感動的。
雖然我是被逼著過來的,但我決定,只要是能力範圍內允許的,我都一定會好好教他們。
我們在驢車上過了半天,才到了他們的村子。
看見這村子的第一感覺,就只有一個字窮。
這村子是真窮。
所有的房子都是土胚房,歪七扭八的。
一群孩子站在村口看著我們,臉上黑乎乎的,身上的衣裳也都髒的看不出顏色。
我手裡一直拿著那個果子,沒有吃。
最小的那個孩子就一直眼巴巴地看著我手裡的果子,咬著手指。
這兩顆果子,恐怕也是他們不可多得的美食。
我走過去,把果子遞給了他,「你們分著吃吧。」
他怯生生地看著我,不敢接。
我再三遞給他,他才一把奪過去,狼吞虎咽起來。
村長過來看見了,有些可惜,「哎呀宋老師,你不用給他們的,他們又吃不出個好賴的,浪費了。」
我沖他笑笑。
「走吧,我帶你們去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小學裡的兩間土胚房。
我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破的學校。
操場上升起的旗杆,都是用木頭自製的。
教室里的桌椅板凳,破到仿佛剛從敘利亞戰場歸來。
一想到還有那麼多孩子要在這裡上學,我心裡就有些不忍。
「宋老師,許老師。」王村長說,「你們先熟悉下這裡,過兩天咱們就開始上課,你們看行不行?」
村長對我們說話的時候,很是卑微,生怕我們會嫌棄一樣。
我說可以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村長又跟我們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
學校外面圍了不少人,都是來看我們這兩個支教老師的。
他們都是村裡的人,穿的破破爛爛,眼裡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迷茫和麻木。
其中還有一個人,看我的眼神,讓我相當不舒服。
那是個男人,約莫三十來歲。
別人身上的衣服是破舊,他則是完全的不修邊幅。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說不上為什麼,他的眼神讓我格外不舒服。
我三兩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放著一張床,破舊不堪,但上面的被褥都是新的。
除了這張床,房間裡就只剩下一張破舊的桌子。
我把行李拿出來,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沒事幹的我,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不知道現在的青魘在做什麼。
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不是要去找她呢?
那個宋家女子,到底長什麼模樣呢……
被青魘所愛的人,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越想,我心裡越是酸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想法。
「誰呀?」
我問。
門外的人回答的很熱情,「宋老師,我們給你送點水來。」
我去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人。
一人擔著兩桶水,一人手裡抱著幾顆蘿蔔。
擔水的那人,就是之前眼神讓我不舒服的那個男人。
「宋老師,我們這的井水,不能喝的,我去河裡給你擔了兩桶水,慢慢喝。」
旁邊的婦女把蘿蔔捧給我,「這裡也沒啥好吃的,我自己種的蘿蔔還不錯,你嘗嘗。」
「謝謝你們。」
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我看著他們,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男人咧嘴一笑,「我叫古貴。」
旁邊的婦女說「我是他媽,你叫我古大娘就行了。」
「謝謝古大娘。」我說。
事情到這裡,我說過謝謝,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然而,他們娘倆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只能微笑接應。
「宋老師,你跟那個許老師,是一對?」
古大娘沖我擠擠眼,問。
這問的未免有點太直白。
我說不是的,是遠房親戚,約好一起來支教的。
「哦,那就是說,宋老師你沒有男人了?」
古大娘的眼神有些熱情過頭。
我只能幹硬的應付兩句,好不容易,他倆才走了。
我目送著他倆離開,就在他倆快走遠的時候,剛要回屋的我,碰巧見到了他們又轉過身來。
他們再次看回來的那個眼神,讓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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