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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又露出了那副大貓一樣的神情。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有辦法知道發生了什麼,有辦法讓我躲過一劫,一定也有辦法可以幫我徹底解決。」
「我拒絕。」
他回答的很痛快。
「為什麼?!」
我不能理解,干他們這行的,不就是為了幫人嗎?
「我不想再強行干涉人的因果,我給你舉個例子。」
他壓低聲音,「就像你和那條蛇的因果,你現在不也一樣不希望人干涉麼?」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他直勾勾地看向我的眼睛,「難道區別只是因為,你動了情,所以你們之間的因果就高出別人一個檔次麼?」
「你不要亂說,誰會對他——」
他倒是一點不慌不忙,「你這麼著急反駁,不就是因為我說對了麼?」
「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那可多了去了,就看你問的時候出不出的起價錢了。」
他做了個捻錢的動作。
我想轉頭就走,但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跟他賭氣的時候。
「那我應該怎麼辦?」
「找出真相。」
「不然呢?」
「不然還會死更多的人。你,不是唯一一個。」
我的心重重一沉。
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到這件事嗎?
「你就這麼確信我會去解決這件事,而不是讓青魘幫我麼?」
「原來那條蛇叫青魘,名字倒是很好聽。」他笑。
他聲音又壓低了下去,「可我要是沒有算錯的話,能保你的那條蛇,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當然,你也可以試試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他先能幫你。」
我的心涼了下來。
但我決定,不跟他硬槓了。
他幫不了我,難道別人還幫不了我嗎?
我決定繼續請假,跑一下周圍的山上,去道觀和寺廟看看。
然而,我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我跑了正正三天,所有能找的地方都被我找過了。
根本就沒有人說的跟他一樣准。
於是我決定屈服一次,再去找他一次。
但我再回到步行街的那個地方,我卻怎麼也找不到他了。
我在那等了好久,直到我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他用白粉筆寫在那的一行小小的字。
「小姑娘,下次有緣再見喲。」
這就不管了嗎?!
敲詐了我一百塊錢和一頓飯,這就不管了嗎?!
神棍!
果然是神棍!
我欲哭無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室。
周麗幫我帶飯回來了,她把吃的遞給我,嘆氣。
「最近這棟樓,又不太平了。」
「怎麼了?」我沒精打采的吃著。
「范雪潔好像瘋了。」
她悄悄地跟我說了這樣一句。
范雪潔?
那不是那個很有名的學姐麼?
范雪潔是比我們高一屆的學姐,她在學校很有名氣。
范雪潔不光長得好看,還特別會來事兒。
就連翁老虎那樣的老師,都對她格外不一樣。
據說她不光成績好,人緣也特別好。
她簡直就是我們學校的模範學生,我們誰都挑不出她的毛病來。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瘋了?」
「我也是聽說的。」
周麗壓低聲音,「她昨天在寢室里自殘,被人給看見了。」
「自殘?」
「對,哎,也不對,更像是個儀式。」
我有點沒懂。
周麗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她最後擺擺手,「哎我還是不說了,總覺得跟背後說人一樣,而且是傳出來的話,誰知道真假呢。」
我當時沒把周麗的話放在心上,但過後,當我自己親眼目睹了那個儀式,我才知道有多可怕……
第二天。
周麗被學生會抓了壯丁,要去布置學校新活動的教室。
但她突然發燒不舒服,可臨時又找不到別的人代替,只能是我去了。
我們大一新生,要乾的活兒很多。
我實在干不動了,就找了個座位後面偷懶。
這一偷懶,我就不小心睡著了,被關在了教室里都不知道。
我很擔心,自己要怎麼出去。
就在這時,教室門響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我第一反應竟然是躲了回去。
進來的人是范雪潔。
她兜里揣著什麼,鼓鼓囊囊的。
我本來想站出來跟她打個招呼,但她好像有些……失魂落魄?
剛才我們一直布置教室的時候,她不是還挺有精神的麼?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反而有種沒辦法大大方方出去的感覺。
越是沒早點出來,我越是覺得不好意思。
范雪潔反鎖了教室的門。
這就讓我有點奇怪了,她反鎖門幹什麼?
她神情恍惚,走到了教室最後面。
她可能太沒精神,所以根本沒發現我也在。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她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裁紙刀。
她要幹什麼?
范雪潔站穩以後,她雙眼模糊地看向眼前某處方向。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自己錯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語氣逐漸瘋狂起來。
突然,她拿著裁紙刀,抵在了自己手腕上。
然後,她用力的割了下去!
她一邊割,一邊自言自語「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我捂住了嘴,她到底在幹什麼啊?!
血流如注,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
她不知道割了自己多少刀,才停止了動作。
然後,她啪的一聲就跪了下去。
她對著教室後面的某處方向,不停地磕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她瘋了一樣的磕頭,我看的腦門都跟著疼。
直到她跪在地上起不來了,磕頭才停止。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她默默站了起來,整了整留海,蓋住了額頭的傷口。
她神色平靜地找來了拖把,處理好了滴在地上的血,然後就跟沒事人一樣走出了教室。
等她走了,我才敢哆哆嗦嗦站起來。
這就是周麗之前所說的,范雪潔所做的儀式麼?
我確認過她不會回來之後,快步走到教室後面。
她滴的血,似乎連成了兩個什麼形狀。
但她擦的很用力,血跡已經幾乎看不到了。
這兩個形狀,到底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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