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山上玩了一天一夜,準備回城了。
走之前,秀姨突然叫住蔓筠,「蔓筠,你等一下,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她看看宋子銘,「你等我一下。」
尹秀拉著她的手,「蔓筠,子銘這孩子有過一段不怎麼美好的過去。但是,他的心性我知道,不壞,而且重情重義。秀姨希望你們能一直在一起,如果……如果實在有事,你來這裡找我再做決定,好嗎?」
蔓筠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但經過相處,也知道她是好心,「好的,秀姨。」
下山後,宋子銘試探地說:「秀姨真是偏心,和你說悄悄話。」
蔓筠不動聲色,「你是想問她說什麼吧?」
「……」他死要面子,不說話。
「秀姨說你要是對不起我,叫我隨時都可以來這裡找她。」看他想問又不好意思問,蔓筠就直接說了。
「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不回。」
宋子銘看向她,「什麼?」
蔓筠手撐在車窗上,頭髮被風吹散,「我說你不會,因為你說過的。」
她居然這麼篤定,清澈見底的眼神,看得宋子銘無處遁形。
見他不說話,她反問道:「我說的對嗎?你不會的。」
他看著輕笑,回答被風吹走,但蔓筠還是聽到了。
他說:「自然不會。」
回來的生活就沒那麼愜意了,忙得要命!
晚上蔓筠和子銘一起吃飯,兩人一直都在討論工作上的事。
快吃好的時候,突然接到她伯伯的電話,她猶豫半天還是接了,「餵。」
白豐行很高興她接電話,「蔓筠啊,最近怎麼樣,都不回來看看。」
最近?她搬出白家幾年了,他問的是哪個最近?
「您有事嗎?」蔓筠儘量保持禮貌,不管怎樣,他確實養了她。
「哦~你看中秋也快到了,要不你和子銘一起來家裡吃個飯?」白豐行小心翼翼地說。
她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宋子銘,原來是為了他來的,難怪!那麼多年的春節都是她一個人過,還在乎什麼中秋。
「算了吧,我時間錯不開。」她一口回絕。
白豐行早就料到,轉換方式,「好吧,最近收拾你們老家那邊,找出了一些東西。露婷看過了,還說你來的話好帶過去呢。既然沒時間,那就下次吧。」
聽到有她爸媽的東西,蔓筠忙說:「等等。我到時候會調時間回去一趟。子銘的話,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
能來一個是一個,白豐行很高興,「好好好,到時候記得來。你忙吧,我去給你嬸嬸說,她知道你來,一定很高興。」
掛了電話,宋子銘才問:「你伯伯?」
「嗯,他叫我中秋回去吃飯。本來不想去,聽說有我爸媽遺物,我就答應了。」
宋子銘瞭然地點頭,「他好像有提到我?」
「對。」蔓筠自嘲一笑,「說不定我能拿回我爸媽遺物,還得謝謝你。他明顯是沖你來的,不過沒事,我已經說你沒時間了。」
他把筷子放下,「有時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
「真不用!」蔓筠怕他去了,白豐行會提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求。再說,白家有一段她不願意面對的事。
宋子銘堅持,「既然叫了我,也會叫周澤宇。我肯定得去,宋子銘的女朋友,可不能被別人欺負了去。」
這話怎麼那麼好聽呢?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面對他們。
「謝謝你。」白蔓筠看著他,很是感激。
宋子銘垂下眼,不與她對視,「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
何況,他有自己的私心。
白露婷知道白蔓筠要來白家,可能還會帶上宋子銘。她立馬打電話給周澤宇,想叫他也來。
沒想到他想都沒想就拒絕,「我不去,要出差。」
白露婷冷笑,「可是我聽說,伯伯也叫了白蔓筠,她會來。」
周澤宇在簽字的手頓時停住,「我看看能不能錯開時間,掛了。」
白露婷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心裡難受。她叫周澤宇回白家,他直接拒絕;提到白蔓筠,他就說調時間。
「周澤宇,你的時間,怕是永遠都能為白蔓筠調吧?」她自言自語,手緊緊抓著床單,眼神兇狠。
周澤宇是真的沒時間,他對助理許梁說:「a市那邊的會議你替我去吧。」
「可是……周總,您知道,這個案子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您不出席我怕對方嫌我們誠意不夠。」
「不夠就不夠吧。上次和她坐在一起吃中秋團圓飯,我都忘記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周澤宇看著前方,木木的。
「但是……」許梁還想說什麼。
卻被他打斷,「許梁,你跟我那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照辦吧。」
許梁走出去之前對他說:「就是知道你的脾氣才不想讓你去,有些錯過是挽回不了的。」
這句話錘在周澤宇心裡,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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