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宋子銘突然問白蔓筠:「從秀姨那裡回來,你怎麼什麼都不問?」
「你希望我問什麼?」蔓筠低著頭反問,他一下子答不上來,蔓筠接著說:「該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問了也沒用。」
好像是這個道理,「那你不問我,我可以問你嗎?」
「你就是想說這個吧?問啊!」
這時他們已經到蔓筠的小區樓下了,他停好車,特別認真的說:「你能主動親我一下嗎?」
「啊!?」這是什麼問題?
「哪兒有女朋友不主動親男朋友的?快點快點。」說著,他還真閉上眼睛,長長睫毛倒影出的陰影,像小扇子似的。
嘴巴還輕微嘟起,蔓筠看著都忍俊不禁。
她用手機在他嘴唇上壓了一下,還自己配音出親親的聲音。
然後笑著下車,只聽見宋子銘在車上大喊:「白—蔓—筠!」
他氣鼓鼓地幫蔓筠把東西搬上去,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白蔓筠倒水遞給他,笑著問:「生氣了?」
還是不說話。
蔓筠無可奈何,低下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那張冰山臉就開始融化了,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解凍。
他指著嘴唇,「下次要親這裡!」
「你怎麼那麼幼稚?」真的好幼稚!與在公司時判若兩人。會議上指點江山,不容有一絲馬虎。
他不理會蔓筠的問題,「做點東西來吃,餓了。」
這理所當然的口氣……蔓筠說:「剛剛不是在那邊吃了?」
「看著菜多,你吃了嗎?反正我覺得我相當於沒吃。」
這倒也是,看在他幫忙的份上,就煮麵好了。
蔓筠抬著面出來時,宋子銘正在看她放在桌上的文件,他問:「這是上個月的銷售報表?」
「對。你還別說,明天開會要用,等下再看看。」說著把文件收到一邊。
蔓筠煮的面色香味俱全。最上面有她自製的辣椒,覆蓋著西紅柿雞蛋,油澆上去,周圍還有蔥。老遠就問到味道了。
宋子銘吃得不亦樂乎,吃飽喝足後還調侃一句:「都說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看來你為了抓住我,鍛煉了很久啊!」
「說大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她把碗收去廚房洗,宋子銘走到門邊看她忙來忙去,真有一種家的感覺。
這個女人工作能力強,各方麵條件好到爆。上佳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女人。
宋子銘由衷感嘆:「真想把你早點娶回家。」
「家」對於獨自生活多年的白蔓筠來說,就像一個大冬天的火爐,求之不得,渴望靠近。
她聽到這句話,手裡的碗都沒拿穩,掉到了洗碗池裡。
宋子銘電話響了,他去外面接電沒看到。
感情很微妙,由小到大,覆水難收。蔓筠害怕重蹈周澤宇的覆轍,一直控制對宋子銘的感情,可是越壓抑越沒用。
宋子銘走後,蔓筠把那個存錢罐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的小紙條和零零碎碎的錢都跑出來,有些灰塵。
她一張張紙條打開,仔細讀。上面寫的全是她小時候覺得不開心的事:
「今天媽媽又發脾氣了,爸爸不在家,沒吃飯,不開心。」
「妹妹又說我欺負她,我明明沒有,好難過。」
「今天爸爸騙我了,說好要回來的,傷心。」
「……」
等等,如此種種。歪歪斜斜的字,還有很多拼音,看得蔓筠自己都笑了。
翻著翻著,看到了一些不是她寫的紙條。就像白天那張一樣,是她爸爸寫的,只有兩張:
「她應該後悔選擇我了吧?心裡還是裝著那個人。我覺得我很卑鄙,看到露婷就會浮想聯翩,那是我女兒啊!」
「一切都要走到盡頭了,我想過筠筠過好最後一個生日,畢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兒。」
紙條上的內容讓蔓筠大吃一驚。這應該是分三個時期寫的,尤其那句「唯一的女兒」。
她和白露婷的確是兩姐妹,當時她還摸過她媽媽的肚子。
那有沒有可能,白露婷是她爸爸說的「那個人」的女兒?今天白露婷也說,這是她爸媽。
兩者結合在一起,是不是說,白露婷也知道其中緣由?
她爸爸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從來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如果不是,白豐行不至於對同是侄女的白露婷那麼偏心啊!那在這件事裡,大家分別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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