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蔓筠和子銘一起進來,白豐行臉色變幻莫測,最終歸於平靜。
宋子銘笑著和他打招呼,「白總久等了。蔓筠說有點家常想和你聊,我就帶她一起過來了。你看,是你們先聊,還是我們先談生意。」
「我也聽說蔓筠找我多次,但一直沒有時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有空,我和蔓筠先聊吧。」薑還是老的辣,白豐行說話總是滴水不漏,抓不到一點錯處。
蔓筠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在心裡冷笑,「那就麻煩宋總去外面等一會兒了,我和白總講幾句話。」
宋子銘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白豐行看他走了,立馬換了一副臉,「蔓筠,你可以啊,找到宋子銘做靠山。」
蔓筠坐在他對面,「是不錯,你要不要把他再送給你女兒白露婷呢?就想當年把周澤宇送給她一樣。」
白豐行一聽這話,變得緊張起來,「誰告訴你的?」
看來白露婷真的是他女兒,不然不會是這種反應。
「你怎麼好意思?我媽媽是你弟妹啊!你這樣對得起我爸嗎?」蔓筠很憤怒,就差沒有破口大罵了。
不管事實如何,他白豐行做的這件事就是不道德,被蔓筠指著鼻子質問,他也無話可說。
「蔓筠,大人的事你別管,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你不了解。」他試圖引導白蔓筠。
可她不領情,「呸,什麼恩怨我都不管。兩個有家庭的人做出這種齷齪事,就是不道德。」
「這是家醜,你不會外揚吧?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尤其是你母親。」他什麼都不在意,就怕白蔓筠把這事捅出去,讓他難堪。
蔓筠怎麼不知道他的想法,「白豐行,你放心,這種醜事我說不出口。只是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叫你伯伯,因為你不配!」
白豐行面不改色,「我也沒指望你知道真相後還會對我客客氣氣,只是我想和你說的是,露婷是無辜的。」
這麼不要臉的話都可以說出口!「你是怕我回去找周澤宇,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對吧?你放心,我沒興趣。」
蔓筠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你們很髒。」雖然不知道她媽媽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但她更心疼她爸爸,被最親和最愛的人背叛。
她起身要走的時候,白豐行突然叫住她,「蔓筠,這麼多年,確實是我對不住你……」
他這些虛情假意的話,蔓筠一個字都不想多聽,她憤然打斷,「收起你的假仁假義,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宋子銘站在門口的不遠處,看到她出來,就走向她。
子銘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蔓筠抱住,她帶著哭腔說:「他們好髒,為什麼要背叛我爸爸。」
這種時候能安慰什麼呢?言語太蒼白了,已經發生的遺憾不可更改,多說只不過是增添煩惱而已。
「都過去了,他們的事與你無關。」宋子銘輕聲安慰。
蔓筠使勁搖頭,「可是他們不是別人,是我父母。」
她狀態很差,宋子銘帶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你在這兒等我兩分鐘,我去打發他走。」
她像一個失了魂的木偶,呆呆地坐在那裡。
宋子銘不敢走開,打算打電話給白豐行,沒想到他自己過來了。
「蔓筠看著不是很好,你照顧她吧,我們的事以後再談。」
宋子銘不動聲色,「自然,我們的合作來日方長。那我帶著蔓筠先走了,不好意思。」
她都是被宋子銘牽著走,帶著她上車了都沒反應。
一路上,蔓筠腦子想的都是小時候一家人在一起歡樂的場景。
她記得那次她媽媽出去買菜,沒帶傘,她爸爸眼巴巴地就追出去了,兩個人牽著手回來;還有過中秋的時候,她媽媽喜歡吃餡兒,她爸爸就把皮全剝了,把餡兒給她媽媽吃。那一大桌子的月餅皮,她到現在都記得。
那些點點滴滴,都是假的嗎?
蔓筠捂住胸口,這種感覺又來了。她經常這樣,一想多就會胸口痛,每年生日也都是這種痛法,偶爾帶上感冒的症狀。
「怎麼了蔓筠?」宋子銘看她不對勁,忙問她。
她有氣無力地搖頭,「我沒事。」然後就暈了過去。
嚇得宋子銘忙叫司機:「去市醫院,快!」
他抱緊白蔓筠,嘴裡喃喃道:「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蔓筠,你醒醒……」
要是知道對她刺激那麼大,他就不叫她和白豐行見面了。
在這一刻,宋子銘甚至想,只要蔓筠能好好的,什麼東西他都可以不要。
只要蔓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1s 3.69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