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唐成,很激動地說:「唐成,你知不知道最近子銘在幹什麼?」
所有人都的注意力都在晏亭和白家身上,他也是很久沒有和子銘聯繫了,「不知道,怎麼了?」
「剛才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是有個叫杜柯的在我家,拿了錢過去。筆神閣 bishenge.com你說會不會是子銘對我回心轉意,打著別的幌子去我家啊?」
「……」該說她天真呢,還是說她天真。
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妥,何歡悻悻地說:「應該不可能。但我還是想回去看看,你順便幫我查一下,子銘最近有什麼動靜。」
「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票已經買好了,我們保持聯繫。」
「ok!」唐成掛了電話,心裡升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上次宋明新東城賭場那事兒,子銘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現在他連子銘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幫何歡問清楚,特意和子銘約了個地方吃飯。當然,還有晏亭也一起。
三個人也是久違地坐在一起,唐成抬著酒杯,「來,敬一杯最近風頭最盛的晏總。」
晏亭橫著看他,「這話在宋總面前我可不敢當。小的能有今天,都是宋總的栽培。」
宋子銘也不謙虛,「知道就好,所以手頭上該和我們合作的項目,就不要流到外面去。」
奸商,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生意這回事兒。
唐成似有似無地提起,「最近不怎麼見到杜柯啊。」
晏亭嘴快,順口說:「他應該回不來吧,西秀那邊的事還是還沒好?」
這目的很明顯了,就是在套話。子銘把叉子放下,用紙巾擦了一下手,不咸不淡地說:「你和我都沒見面,和杜柯怎麼見?」
他找不到話反駁。
「我去趟洗手間。」子銘起身就去了,順便把手機也給帶著。
他走到安靜的地方,撥通杜柯電話,「我猜何歡正在回去的路上,唐成是受她的指使,來看看你到底在哪兒。」
「那怎麼辦?她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是不會出手相助的。」杜柯今天就覺得奇怪,那女的變化也太快了。
子銘想了想,手摸著下巴,「要不這樣,遇到就攤開說,儘量不要提到蔓筠的事,看她反應,在做後面的工作。」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一旦扯上何歡,就不是取證那麼簡單的事了,必定是要糾纏一番。
白露婷聽說了白家的事,她還躺在醫院都心急如焚,一見到她爸,就質問說:「爸!怎麼會出這種事?這樣我在周家任何抬起頭,還有我那群玩得好的閨蜜。這次孩子沒了,澤宇爸媽已經很不高興了。」
白豐行頭髮全白了,面容滄桑,「婷婷,你就不先關心一下爸爸嗎?」
也是,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能好受到哪兒去呢!白露婷很慚愧,「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他搖頭,白露婷這個涼薄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本來以為你嫁進周家就好了,沒想到晏亭和宋子銘動作那麼快。想想也是諷刺,我在商場那麼久,居然被兩個小孩子弄下去。」
「沒有迴旋的餘地嗎?」
「沒有,但我已經和晏亭說好了,保我們一家人衣食無憂。」他說起這個,竟然還有絲絲自豪之感,還真是奴隸當久了不想起來。
「想想也是窩囊,當年白家鼎盛時期,哪裡需要這麼窘迫,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他像是在惋惜,又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都怪白蔓筠!」白露婷總是能把所有的錯歸咎到她身上,「上次我和夏宇一起搞她,居然什麼事都沒有,真是命好!」
白豐行恨鐵不成鋼,「你說我怎麼說你好,你安安分分不行嗎?你什麼都比不過她還折騰。論能力你不行,論男人,澤宇心裡根本沒你!」
看她還在病間,眼淚搖搖欲墜,又不忍心。白豐行坐在她身邊,語重心長地說:「婷婷,前些年爸爸還能照顧你,現在,你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我沒有嫌棄你,是怕你走上不歸路,我已經沒有可以幫你的資本了。」
白豐行真不是個好人,但他卻想當一個好父親。
白露婷躲開他的手,把臉撇開,「我知道了。」
「婷婷,你怎麼就不聽呢?以前你怎麼欺負她我都縱容,但現在……」他話還沒說完,周澤宇就站在門口了。
周澤宇什麼也不說,就站著看他們,眼神有些諷刺。白露婷向他招手,「子銘,你來啦。」然後推著白豐行說:「爸,你剛剛不是說你有事嗎?現在澤宇來了,你快去吧。」
他也是很懂,馬上站起來,「哦對對對,那我先走了,我有空再來看你。」
「澤宇,先走了。」他說。
周澤宇禮貌性地點點頭。
白露婷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她努力回想,剛才到底有沒有提到「孩子」的事。
「你們在聊什麼?」周澤宇隨便問了一句。
她驚魂未定,始終不記得有沒有說過假孩子,「啊?沒……沒說什麼。」
澤宇對她的反應有點想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你欺負蔓筠,陷害蔓筠,這些事我哪一件不知道?聽到又任何?」
知曉事一回事,搬到檯面上來說是一回事。
他接著說:「也是可笑,我什麼都做不了。」他黯然失神,「對了,怎麼你在別人面前都不能叫你爸?蔓筠知道這事兒嗎?」
怎麼問這個?她點點頭,「最近知道的。」
「你說的吧。」他不是問,是肯定,又自言自語地說:「你最會在她心上扎刀了。她在乎什麼,你就要什麼。」
這是在說她以前故意上他床。
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什麼都沒留下。
這兩天白露婷住院,他態度一直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什麼,態度突然大轉變。主要是,白露婷還什麼都不敢說。
她猜得太遠了,周澤宇聽到的,只有白豐行說的那句:我以前縱容你欺負她。
就如周澤宇所言,他對不起的人,只有一個白蔓筠。
……
何歡看到杜柯本尊時,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杜柯,你怎麼會來我家。是子銘叫你過來的嗎?他怎麼突然管我爸的事兒了。」她很溫柔,笑得如春風般和煦。
她媽在旁邊很奇怪,「歡歡,你們認識啊?」
「嗯。」她儘量壓抑著不耐煩。
杜柯把原話又說了一遍,「既然你媽媽通知你回來,那就請你看一下這些錢。有必要的話,我也可以拿點鈔機來!」
何歡把錢推回去,「既然是子銘的事,要什麼錢,多見外。你幫我把這錢還給他,想問什麼你說就是了。」
何歡媽媽再次看到那些錢,眼睛都直了,依依不捨地說:「真不要?我都說要還她們錢來。」
何歡頭都大了,一直維護的矜持形象差點破功,「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改這毛病!」她媽這就不敢說話了,只能偷偷瞄那些錢。
一直聽她們說,杜柯終於能插上話,「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宋總需要了解一下當年你父親中獎的過程。」
「為什麼?有什麼特殊原因嗎?」何歡追問。
他為難地笑了笑,「你別為難我,我也只是個跑腿的,很多話不方便說。」
「也是。」她理了一下頭髮,推了她媽媽一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你和杜柯說說。」
「那錢……」她眼珠子都不帶動的,深怕它飛了。
「媽!」何歡不悅地叫她,她立馬焉了。
杜柯趕緊在一旁給她吃定心丸,「何夫人你放心,這錢我們還是會給你,只要你說清楚來龍去脈就行。」
她這才放心,「也沒什麼特別的,她爺爺檢查出絕症,需要大筆醫療費,我……我又欠了些錢,那段時間過得很艱難。一天晚上,他突然很興奮,說什麼要去抽獎,我說中不了,他卻很肯定,說一定能,後來真的中了。」
「那你沒有問他為什麼有把握中獎?」這才是重點!
何歡媽媽皺著眉,想了想,「好像是說遇到貴人還是幹嘛。」
杜柯換了一個問題,「那在他去世前兩天,有沒有什麼地方很反常?」
「有!」她很肯定,「我事後想起來,他就好像知道自己會死一樣,交代了好多事。」
看來,這中間真的有貓膩!
「他說的那個貴人你見過嗎?」
「沒有,但是……」她想了想,半天沒說出來。
杜柯趁熱打鐵,「但是什麼?慢慢想,不用著急。」他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何歡看他反應很大,「這事兒對子銘來說,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他又繼續追著何歡媽媽問,「阿姨,你想起來了嗎?」
她指著何歡,「何歡,我記得當時拿你爸爸的遺物,我們是一起去的,有一張方方正正的卡片,上面寫了什麼來著?」
她說的是名片,又講不來這個詞。何歡想來了,是白豐行!她臉色大變,「我不記得了誒。」
明眼人都看得出破綻,杜柯也識時務,「那何小姐務必要好好想起來,錢先放這兒,我回榮城了。」
何歡拉住他,把箱子打包好遞給他,「不用了,這錢你拿回去。」
任憑她媽媽怎麼鬧,何歡很堅定地把杜柯推到門外,「你路上小心,告訴子銘,我們榮城見。」
怕什麼來什麼,何歡還是猜到杜柯來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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