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的陷阱太溫柔 一百二十一、放手

    白露婷是私生女這件事在圈內不是什麼稀奇事,相當於公開的秘密,但知道她母親是誰的,還是少之又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白豐行自首,說是與十幾年前的車禍有關,大眾肯定就在猜測,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何歡突然以匿名的身份,告知媒體,說是白豐行與自己弟媳婦單雪有染,並且還生下白露婷,但他不滿足於此,還想要把單雪占為己有,設計殺害弟弟白豐松,但陰差陽錯,連單雪一起死了。

    這樣一來,更讓群眾覺得有看點,有錢人的恩怨糾葛,在平凡人眼裡,就是不一樣,而且刺激!

    周澤宇出院了,白露婷難得地沒有獻殷勤,而是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蔓筠也是,自己父母死於非命多年,還要被人拿出來這樣消遣,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簡直可笑!她打電話給第一家發表消息的報社,「我白蔓筠,爆料者電話是多少?」

    一開始,報社那邊的態度很強硬,「我們有權保護爆料者的信息,白小姐,您別為難我們。」

    她冷冷地說:「行,我不為難你們。你的是所有新聞的源頭,我認為你們嚴重侵害了我父母的名譽權,等著接律師函吧。」

    在她快掛電話時,那邊結結巴巴地挽留:「我們主編說想親自和你談。」

    談的結果自然是好的,她馬上請人追查這個號碼,有人敲門她都不知道,子銘一進門,就把一張紙放在她面前,「是何歡。那個號碼用了多層保護,你破譯不了。」

    蔓筠拿著紙條站起身,「宋子銘,是不是我捅什麼簍子你都能補?」

    「當然,別大張旗鼓地殺人就行。」他篤定地回答,也知道蔓筠想去幹什麼。

    她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子銘也打電話給杜柯:「找幾個人去何歡樓下侯著,蔓筠現在去找她,我怕出什麼意外,叫他們伺機行動。」

    宋子銘很貼心,連地址都寫在上面了,她就直奔那個地方去。

    出租車上,還播放著這條新聞:驚聞已經衰落的白家,再次爆出醜聞。繼上次親姐妹爭男人之後,白家兄爭一個女人,引發各種慘案。如此看來,白家還真是淨出情種。白豐松已經入獄,白家兩個女兒都沒有回應,事情的後續發展,本台將一直關注。

    出租車司機搭訕式的說,「美女,你說這有錢人是不是都閒得慌?錢賺多了,覺得什麼都經歷過了,就像想來點刺激的。不是搶弟媳,就是搶姐夫的,你說是不是。」

    蔓筠半天沒搭話,司機又自顧自地說:「這白家,實在是太亂了!」

    下車時,蔓筠付了錢,「我就是白蔓筠,白家怎麼樣還輪不到你操心,實在太難受,就回家多吃點咸蘿蔔。」因為鹹吃蘿蔔淡操心嘛!

    司機瞬間覺得尷尬極了,當著別人的面說別人不好,怎麼都說不過去。

    蔓筠才沒空理他。

    敲門時,何歡慵懶的聲音傳來,「哪位?」

    「白蔓筠。」她沒好氣地說。

    何歡沒想到她回來,穿了件外套就去開門。蔓筠手速很快,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死者為大,你爸媽沒教過你?這樣侮辱別人,你也不怕下地獄?」

    她頭都被打偏了,白皙的臉上開始泛紅,蔓筠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以前沒理你是覺得你可憐,靠著以前那點小恩小惠纏著子銘,現在你居然敢這樣羞辱我爸媽,你真當我白蔓筠好欺負?」

    何歡冷笑,抬起手也想打她,在離臉只有十厘米的時候,手被蔓筠抓住了,她說:「何歡,你就使勁作吧!」

    樓道里很安靜,何歡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你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別給我總是說這句話,換點新鮮的,我就自以為是怎麼了?麻煩你也像我一樣光明正大的自以為是,不要偷偷摸摸地在後面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連門都沒進,「何歡,以後在榮城,我會讓你有消息都沒有地方賣。哪家公司敢報道,或者購買,就是和宋氏作對,你也放眼看看,在榮城,誰敢和宋氏針鋒相對。」

    何歡感到臉上辣辣的,不知是因為那一巴掌,還是因為被白蔓筠諷刺。

    她想還手,手才到半空,就被蔓筠截住,「我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你沒有觸碰到我底線。和宋子銘打擦邊球,我根本無所謂。但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父母頭上,就別怪我不客氣!」

    看來白蔓筠在榮城的傳說不假,對敵人從來不手軟。前幾次的試探,何歡對這種說法很不屑,覺得她不過是只紙老虎,各種挑釁都沒有反應。現在何歡知道了,就像她說,沒有觸碰到她底線。

    白蔓筠有著氣勢上的絕對優勝,打壓得她直接說不出話。直到蔓筠走了,何歡才反應過來,怒火中燒!把門邊的鞋櫃都踢翻了。


    她換卡,抽出另一張專門和宋明新聯繫的卡,「事情安排好了嗎?」

    「放心,找了一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的人。當時藍山項目是白蔓筠負責,當時有一個土方想勾搭她,給她下了藥,被宋子銘狠狠修理了一番,還向她下跪。那人來做這些事,合情合理。」

    「很好。我上次去青山打探了一下情況,帶人出來的方法和路線,你給那個人。」何歡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她走到陽台,看著白蔓筠挺拔的背影,心裡惡狠狠地想著:等著看吧,我會把你拉下神壇,看你一無所有,被人唾棄!

    宋子銘也不會讓這種消息在市面上流竄,早上發出的消息都被回收,網上的帖子也刪得一乾二淨,他發表聲明說:「不論事情真假,幾位當事人有的去世,有的入獄。該受到懲罰的都接受懲處,那些去世的更不應該被拿來消遣,何況那兩位還是我的岳父母。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於他們不好的言論,各大媒體也請自重。」

    他既然發話了,幾家媒體都默不作聲,開始發其它通稿,比如宋子銘和白蔓筠大婚。

    白露婷的身份一直是不為人知的,現在突然被人扒得乾乾淨淨,連她爸媽那點事都被擺到明面上。她意識到,她什麼都沒有了,她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現在鋃鐺入獄;她的姐姐被她推得遠遠的;她的丈夫,她所有執念的源頭,心裡根本沒有她。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蓬頭垢面的,想著這些年來她都在幹什麼。

    初見周澤宇,他還是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白露婷洗完頭沒找到吹風機,跑到客廳撞上一個人,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我頭髮擋住路了。」

    周澤宇笑了,順手把桌上的吹風機遞給她,「你是在找這個吧?」

    也怪他笑得太好看,讓白露婷記了這麼多年。她抬頭看到周澤宇時,雨停了,風住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拿著啊!你是蔓筠的妹妹吧?」他把吹風機往前送了送。

    露婷回過神,心裡開始有了計較,又是找白蔓筠的,怎麼她瞧上的人都和白蔓筠糾纏不清?

    現在在這陰沉的房間裡,周澤宇成了她的丈夫,可是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啜泣著抓自己頭髮,這種漂泊無依的陌生感,就像是大海里的浮萍。

    周澤宇看了看房門,問旁邊的人說:「露婷在裡面多久了?」

    「從早上看到報紙,早餐都沒有吃完,就進去了,一直沒有出來過。」

    「行,我知道了。粥給我吧,你先去做事。」他把粥接過來,輕輕地敲了幾聲,「露婷,開門吃飯了。」

    這應該是這幾年他對她講過最溫柔的一句話了,她卻沒有力氣回應,外面又傳來他的聲音,露婷才說:「我沒事,一會兒出去吃,不用管我。」

    「不行,你現在出來,這都幾點了!」白露婷的好壞周澤宇是清楚的,在醫院那麼久,也是她衣不解帶地照顧。

    澤宇剛出院,一直站著她也不放心,就去洗了一把臉,打開門強顏歡笑,「我真的不餓,不過你這麼誠懇,粥給我吧。」

    他躲開了,「下去吃,快點啊,我這個傷員不能一直上下樓。」

    他從來沒有這樣和露婷說過話,換作平常,她肯定高興瘋了,可現在她只覺得心累。

    下去喝了三兩口粥,她真的吃不下了,「我飽了。」

    澤宇不答應,抬著吹涼了餵到她嘴邊:「啊~多吃點。」

    她的眼眶逐漸濕潤,「澤宇,你愛不愛我?」

    他先是一愣,把碗放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既然是這種反應,那就是不愛吧?白露婷自嘲般一笑,抬起碗把粥喝完,她特別粗魯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周澤宇,我們離婚。」

    沒有任何感嘆詞,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什麼?」周澤宇不太相信這話。

    她有重複一遍,「我說,離婚。我想通了,放過你也放過我,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我答應你爸要照顧你了。」澤宇說。

    「我也以為我能糾纏你一輩子的,算了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離婚協議書你到時候寄到白家,我簽好了給你。」她很平靜,沒有一滴眼淚,「我上去收拾東西就走,至於你爸媽那邊,你去說吧。反正沒有孩子後,他們也沒把我當做兒媳婦。」

    周澤宇沒說什麼,就一直坐著,直到白露婷提著東西出門,他還在出神。

    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到底誰是真的痛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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