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玉看起來比蔓筠還興奮,一路上問東問西的,「你說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我現在是不是要去先買衣服?對了,我有個朋友生過孩子,我幫你問她一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著,還真開始打電話。
蔓筠無奈地看著她:「有沒有還不確定呢!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她手放在蔓筠小腹上:「那說不定,就算沒有,那也可以當做提前準備了。」
到醫院進行一系列的檢查,最後拿到結果,醫生把化驗單交給她,「給你恭喜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蔓筠不可置信,真的有一個新生命在她的體內,慢慢成長。她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以前沒有過這種經歷,我需要注意點什麼嗎?」
這種情況醫生見多了,笑了笑:「前三個月要小心些,你先生來了嗎?」
「沒,我也是懷疑有了,才來的,想回去告訴他。」
「哦~尤其注意的是,前三個月最好不要有房事,怕動了胎氣,現在還很脆弱。」
這對醫生來說是日常,但對於蔓筠,還是有點害羞,她尷尬地點頭,「好。」
「一會兒有人會把你的體檢報告拿來,我看了再做具體的分析,現在只知道你懷孕,情況不是很清楚。」
有護士敲門,就是她的體檢報告。醫生看了,表情很不妙,一邊看體檢表,一邊打量蔓筠,「你心臟是不是有問題?」
「嗯,有一點,應該不影響吧?」蔓筠都快忘了這茬了。
醫生摘下眼鏡,「情況不是很好,胎兒的成長需要吸收大量的營養,再者,孕婦在懷孕期間,血液當中的變化較大,心臟會一下子承受不了,就會出現心肌的缺血情況,像你這種心臟本身就有問題的,更危險,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一直沒把這個當病,現在看來還真挺嚴重的,以前還覺得林志華大題小做。
可是不管怎樣,這個孩子已經到她肚子裡了,九個月後,就會有一個和她有著血緣聯繫的孩子,來到這世上。
「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生下這個孩子?」她只想知道答案。
醫生遺憾地搖頭,「我不建議你生。母體已經呈現心力衰竭現象,再懷孕,對你來說是莫大的負荷。」
「我執意要留他,會有什麼後果,我想知道最壞的結果。」她還是不死心。
「最壞的可能是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一旦有什麼意外情況,根本無法挽救。」醫生冷靜分析事實,在蔓筠聽來,卻有那麼一點殘酷。
她拿著化驗單走出去,收拾好情緒,如果琦玉知道這孩子留不得,她一定會馬上告訴宋子銘,然後聯手把這孩子打了。
琦玉正在選衣服,看到她來,「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了?」
她笑著點頭,把化驗單給琦玉看,「一個月了。」
琦玉抱著她跳,又馬上放開她,「不對不對,現在不能碰你,萬一不小心惹他不高興,就不想來這個世界了。」
她蹲下來,頭靠在蔓筠肚子上,「小寶貝,我是你姨姨。」
蔓筠仰著頭,怕眼淚掉下來,那麼多人下希望你來,媽媽怎麼忍心阻止你生的權利呢?
「怎麼?高興壞了?還哭。」琦玉遞紙巾給她,打趣地說。
「對啊!」蔓筠吸吸鼻子,「你不要和子銘說,我想登記那天再告訴他。」
琦玉一副「我懂的」表情,「了解,我嘴巴該嚴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不過,你們過幾天就結婚,啥時候登記啊?」
「最近都太忙了,沒時間,我們想等婚禮完了,再去。」
「我覺得,子銘哥知道你懷孕,得高興瘋了。你別看他這樣,他很戀家的!喂,你想什麼那麼出神。」
她搖頭說沒想什麼,其實是心裡正在糾結,如果子銘知道她的情況,會怎麼選擇呢?是要孩子還是她。不論選哪一個,她都會難受,也不想選擇。
……
唐成那邊已經安排好見面,快點的時候,晏亭很不安,「向藍脾氣收斂點沒有?」
「你覺得呢?當著蔓筠的面說何歡才是我女朋友。」他的回答擊垮了晏亭的防線,最後一點安慰都沒了。
他站著不走,「子銘,要不不見了,我們走吧。」
「隨你,都約好不見,向藍今天就不會放過你。」他平靜地敘述著殘忍的事實。「再說了,向藍對你可是情有獨鍾。」
他走回來,「不管我進去她做什麼,你都不要告訴琦玉。」
「看你表現。」說完,他把門推開,「都到了嗎?」的確都到了,還包括何歡。
向藍一看到晏亭,立馬撲過來,靠在他胸前,嗲嗲地說:「晏哥哥,你怎麼才來。」
與在子銘他們面前完全不同。
晏亭默不作聲地把她兩隻手拿開,「向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她不樂意,馬上又過去纏著晏亭,「什麼叫動手動腳,我們以前不是經常這樣嗎?」
晏亭不想在這裡影響他們玩,拉著向藍往外走,只剩他們倆,晏亭才說:「向藍,我現在有女朋友,我很愛她,我們之間的事已經結束了,再說那本來就是一個誤會。你明白嗎?」
「不懂。」向藍乾脆地搖頭,「我們沒結束,是你跑回國了,聽說你在這邊有一個女朋友,沒關係,我不介意,分手就好了。」
「……」簡直沒辦法交流!晏亭繃著臉,「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她不說話。
晏亭在美國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爛桃花。向藍家裡和晏家來往密切,是生意上的夥伴,雙方都希望他們在一起。一次他們一起出去,晏亭的爛桃花來了,不停地問:「為什麼不要我?」
晏亭忍無可忍,手搭在向藍肩上說:「我有新女朋友了,我們好聚好散。」
誰知道禍從口出,自此以後,向藍就把她當作晏亭女朋友,怎麼都甩不掉。在這之前,晏亭一直把她當妹妹,也以為她是把他當哥哥的。
就一直這麼糾纏著,有了一年多,所有接近晏亭的女人,都被向藍趕走。
直到晏亭回國,向藍還在讀研,不能亂跑,他才清靜些,現在她又跑來了。
他狠下心,對向藍說:「我當時說你是我女朋友,只是為了趕走那些人,當時我身邊隨便是誰,只要是個女的,我都會這麼說。所以你對我來說,並不特殊。」
以前沒說清楚,一是,不想傷害她;二是,那些女人也晏亭也瞧不上,所以就任她胡鬧。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真心想和琦玉在一起,不能被她攪黃了。
向藍大眼睛裡充滿了委屈,死死地盯著晏亭,「她很好看是不是?」趕他身邊的女人,這是她經常做的事。
「她好不好看無所謂,主要是我心裡有她。所以……」
「所以你現在不需要我幫你趕蒼蠅了,對吧?」向藍聲音不再是嗲嗲的,而是像和其他人說話那樣。
堵得晏亭說不出話,向藍踹了他一腳:「混蛋!利用我那麼久,現在不用就一腳踢開是吧?」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總比她笑意綿綿的好,本來也是他對不起人家,也就忍了。
向藍直接被氣走了,晏亭回去時,才走到門邊就聽到子銘的聲音:「我是要結婚的人,就不和你們玩了。」
也不知道要玩什麼,晏亭進去跟著起鬨,「你們是要玩什麼少兒不宜的遊戲?」
見他來了,子銘就說:「我和晏亭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何歡眼睛鎖在宋子銘身上,跟著出去,她說:「晏亭,我想單獨和子銘說幾句話。」
他自然識趣,「我在前面等你。」
「什麼事?」子銘疏離地說,看都沒看她。
她從後面抱著子銘,「那個傳紙片的遊戲,我們以前明明就玩過。過去的一切,你真的當做都沒有發生過嗎?」
「蔓筠找過你吧?」他也不推開,而是提起蔓筠,也順便提醒她,不論蔓筠做什麼,都是得到他的默許的。
那天的一巴掌,何歡還記憶猶新,她的手慢慢鬆開,「當時我找不到骨髓就要死,不是你動用國外黑勢力,在黑市幫我買的嗎?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情都沒有。」
宋子銘嗤笑,「那是唐成借著我的名義,去做了這件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他終於轉過來看何歡,「唐成對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你好好和他在一起多好。」
何歡像是想通了,「原來不是你,呵……我早該醒了,拿著白豐行犯罪證據威脅你都不管用,我還在期望其他的什麼呢?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不會再死皮賴臉的跟著你。你結婚那天我可以去嗎?至少,讓我當面祝福你。」她說到後面,已經是淚光點點了。
宋子銘看她一眼,「只要是真心祝福的人,我當然不阻攔。」不知她是真死心還是做戲,子銘故意強調了一遍「真心」。
她得到答案,心滿意足地走了。殺人之前,都會製造一個不在場證明。她當然也需要「被相信」,製造一個「真心祝福」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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