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蓉見到安安的時候,她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她先是眯著眼睛看安安,然後笑著跑過來,摟著安安叫道:「子銘,你變小了?」
安安一臉懵,往後退了一步:「你好,我叫白安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莫蓉並不聽他說的話,「子銘,你這衣服真好看。」
宋遠楷和宋子銘站在後面笑個不停,子銘走上前,把安安拉過來,對她說:「我才是你兒子宋子銘,那麼快你又忘記了?」
莫蓉偏著頭看他,「那你是子銘,那個是……」
怕被安安聽到,他湊到莫蓉耳邊,悄悄說:「這是我兒子,安之。但是你不能嚇著他,我現在在和他玩一個遊戲,不能暴露我們雙方的父子身份。」
「那我是不是也不能暴露我是他奶奶?」
子銘哭笑不得,點頭說:「對,真聰明!」
「我知道怎麼玩了,現在我可以和他玩了嗎?」莫蓉很興奮,就像是有了一個新玩具似的。
安安開始有點怕她,畏畏縮縮地看著宋子銘說:「宋叔叔,我想回家。」
宋遠楷緊安慰他說:「安安別怕,這個奶奶沒有惡意,上次你叫我疊的千紙鶴,我還有點不熟練,這個奶奶也會,要不你們一起教我?」
一聽見千紙鶴,莫蓉就跑去抽屜里拿來紙,擺著說:「我會!」
安安一開始還很抗拒,慢慢的,在宋遠楷精湛的演繹之下,拉進了他和莫蓉的關係,宋遠楷總是折不會,他們就在旁邊各種糾正,兩人都嫌他笨。
他們漸漸變得融洽,玩得不亦樂乎。
宋子銘看著也是這樣高興,陪他們玩了一會兒,就先回去了,走之前他對安安說:「晚上的時候我帶著媽媽來見你,好不好?」
「媽媽會來嗎?」
「會,你在哪裡媽媽都會來,你要是怕媽媽不來,到時候我打電話給宋爺爺,你讓你接電話,你說你很想媽媽,那樣的話,媽媽百分之百會來。」宋子銘這是在曲線救國啊!通過安安鎖住蔓筠。
周春穎一大早就沒看見宋遠楷,就問那些人:「老爺子去哪兒了?房間裡也不見人影。」
「不知道,早上二少爺就來把老爺接走了,說是去接孫子,可能是去接大少奶奶了,少奶奶不是回家了嗎?」
「哼~」周春穎不屑地說:「接她?宋子銘怎麼可能接她?他們結婚那天,她就指使她那蠢貨媽陷害白蔓筠,白蔓筠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不弄死何歡就算好的了。」
周春穎說話從來不避諱這些人,講話也不好聽,都不給何歡面子的。
傭人自然不好說什麼,笑著打哈哈。
「去吧去吧,我自己打電話問,你們怕得罪何歡,我不怕。」周春穎不耐煩地說,馬上打電話給宋遠楷。
宋遠楷聽到手機響了,折千紙鶴折得正開心,就叫安安說:「安安,你幫我接一下電話,就說我一會兒打過去。」
安安可聽話了,馬上去接電話,他說:「您好,宋爺爺正在和莫奶奶學千紙鶴,一會兒打給你。」
周春穎臉色忽變,馬上把電話掛了。罵道:「原來是接宋子銘的野種去陪那個賤人!沒本事把她接到家裡,就去找她,可以啊宋遠楷。」
她氣沖沖地出門,想去找宋明新商量對策。
宋明新聽她繪聲繪色地說完,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說我爸居然跑去見那個女人,是以前他去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嗎?」
「什麼意思?」
宋明新單手扶額,像是在為他老母親的智商感到捉急,「你都不聽家裡人說話的?老頭子經常去青山。」
周春穎氣得紅眉毛綠眼睛的,「什麼?」
她一直以為宋遠楷都沒有去見莫蓉,就算見也只是少之又少,這樣看來,宋遠楷去的頻率不是一般的高,總是會突然消失,晚上又回來,每次都挑她也出門的時候去。
「媽,我覺得你玩心太大,都不關心我爸的行程,所有他才有機會做這種事。現在好了,他把宋子銘和白蔓筠的孩子當作寶,我們家那個還沒生出來。」他故意責備他媽。
周春穎也是追悔莫及,「那怎麼辦?你爸在宋氏那麼多股份,不會全部給那個小屁孩吧?」
「那可說不定。」宋明新危言聳聽,「我爸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隨心隨性的。」
「那……那我要不要去一趟周家,看看能不能想什麼辦法。」
「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誰敢得罪宋家?」宋明新直接把她的想法截胡了。
周春穎很著急,直跺腳,「那你說說要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們春風得意吧?」
他們是在宋明新辦公室,他去把門關上,認真地看著他媽媽說:「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證明青山那個女人就是我們的小姑?」
「有啊,家裡多的是照片,只是網上的各種信息都被刪了,大多數人忘性大,加上宋家故意為之,很多人已經不記得莫蓉這號人物了。」
他腦子一轉,「那個莫蓉的「墳」是在哪裡?」
「在宋家的墓園裡,你問這個幹嘛?」周春穎疑惑地說。
他神秘一笑,「媽,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
蔓筠正在往醫院的方向趕,白露婷來電話,說是白豐行病危,人快不行了,要叫蔓筠過去。
宋子銘來得也不巧,蔓筠前腳走,他後腳就來了,蔓筠的秘書告訴他:「我們白總有事去醫院了。」
「醫院?是她本人有什麼不舒服的嗎?」以前蔓筠三天兩頭進醫院,他不是不知道。
「不是,是我們白氏的執行總裁,白總的妹妹叫她過去的,具體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白豐行保外就醫的事他一早就知道,警察局的人都知道白豐行是宋子銘塞進去的,不敢不徵求他的意見。白露婷對蔓筠好,他看在白露婷的份上,就答應了這件事。
現在白露婷叫蔓筠去醫院,十有八九時間因為白豐行,他想都沒想,問了是哪個醫院,馬上就開車過去了。
蔓筠到的時候,白露婷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白豐行千錯萬錯,對她的好都是真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他快不行了,一直說想叫你過來,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但是別關門,我不是想聽你們講什麼,我是怕他突然去了,我見不到他最後一面。」白露婷靠在她肩上說。
「別哭了,他不會有事的,我先進去。」蔓筠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兒。
白豐行真的瘦了很多很多,還增添了許多白髮,看著像個八十幾的老人。
蔓筠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半天說了一句:「我來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白豐行睜眼睛都費力,聲音像是被火車碾壓過的,破碎不堪:「蔓筠來了,快坐。」
裡面的談話還沒開始,宋子銘就已經到病房外面了,他想進病房,卻被白露婷攔著,「我爸和我姐在說話,你先不要進去打擾。」
「他現在的狀況應該傷不到蔓筠吧?」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白露婷抽泣了一下,「要是他還能威脅到我姐,就不可能保外就醫了。」
想想也是,宋子銘這才安靜地在外面坐著。
病房裡,白豐行喘著粗氣,呼吸很渾濁,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艱難,他說:「你坐下,你站著我聲音沒那麼大。」
她只好找一個凳子坐著,「好了,你說吧。」
「我對不起你媽媽。」他嘆了口氣,氣息游離地說,「你媽媽是個好姑娘,辜負她的人是我,當初也是怪我,她才……」
「你別忘了我爸媽都是因你而死的,你不能只記得我媽。」白蔓筠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白豐行似有些尷尬,「是,我對不起他們倆。」
一提到這事,蔓筠更是不耐煩,「如果你是想表達你的懺悔,就不用和我說了,就算你已經得到應有懲罰,我不計較以前那些事,但是我也不能夠好好坐下來和你談心。」
「不是,你……你別走……」他想拉住蔓筠,卻沒想落了空,人從床上滾下來了。
外面的露婷和子銘聽到動靜,馬上跑進來。看到他們一起進來,蔓筠有些驚訝,但注意力馬上被白豐行搶走,他們三人手忙腳亂地把白豐行抬上病床。
白豐行回到病床上,用請求的口氣說:「你聽我把話說完,不說我死不瞑目。」
看他這樣,蔓筠也不忍心,「你說。」
「我一開始並不想要你爸媽的命,你媽是我深愛的人,我不會做這種事的。當時我是威脅雪兒,說她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對你爸下手,她說,她願意和你爸共進退,而且從哪兒以後,她時時刻刻都和你爸在一起。咳……」他說話說太多,一直咳,露婷叫他休息一下,他卻說不用了。
「那天何方正喝過了,才會出現那次事故,我本來只是想嚇一嚇你媽媽,誰曾想……」就發生了那件事。
他這樣,已經是油盡燈枯,蔓筠不想和他較勁:「不管你是不是想減輕你的罪惡感,我都相信你。」
白豐行一直道謝,老淚縱橫。
宋子銘看他們說完了,突然插嘴說到:「我聽人說,單雪阿姨拋棄我媽逃跑了,是真的嗎?」
他知道宋子銘問的是那次的綁架案,白豐行略顯激動,「怎麼可能!雪兒不是那樣的人。她手機被哪那群人搶了,她只好問每一個路人借電話,想報警,但當時場面很混亂,沒人理她。她為了借電話都對別人跪下了,這才能借到手機報警……」
他後面還說了很多,宋子銘沒聽進去。蔓筠一直介意這件事,覺得她媽媽對不起莫蓉,沒想到是假的。
子銘盯著蔓筠不放,好似在說:最大的障礙已經不見了,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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