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ri的功夫,羅良龔富兩人就將鋪子置辦妥當,位置就在原先的地頭不遠,倒也省得再宣傳一番。 .
店鋪大概一百二三十尺,原先是一家書坊,鋪陳裝飾都極素雅,不需要太大的改動,陳越親自畫了圖紙讓人去訂製了一批貴重的木質桌椅格櫃,又親自題了一塊「福記」的牌匾,只等做好便算布置妥當,不過現在也只好先將就著原先的東西使用。
如今三天的半價售賣已經結束,後面兩ri陳越沒有再找人做「托」,每ri的十瓶還是在第一時間賣光,如今「花露」這個新鮮的物事經過一系列的運作,已經成杭州市井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即使價格回到原價,比先前幾乎漲了一倍,每ri還是能賣出二十餘瓶左右,這還僅僅只是開始,等到花露的名聲傳到外地,定然會有聞到肉腥味的商人前來成批的採買,並且夏ri酷熱之時,花露定然還能掀起再一次的高cháo。
或許羅良龔富等人會驚詫莫名,但其實並不難解釋。東京城的官家曾經因一隻螃蟹作價十貫而忿然讓人撤走,不過其他的豪門貴族卻絕不可能有他這樣的覺悟,「全蟹宴」、「全魚宴」在官員富賈宴請之時擺出來都已經算不得亮眼,一頓飯幾個人吃掉上百貫的事情實非罕見。而一瓶花露作價四貫,若只在外出赴會飲宴之時滴上幾滴,足以用上幾個月。只要花露的概念能夠進入富貴人家的視野,能夠獲得他們的青睞,想要賺錢就絕非難事。更關鍵的是,花露在全天下僅僅只有這一家所有,在相當長的時間裡能夠享受壟斷的暴利!
來羅良和龔富兩人私下議論時,覺得每ri只賣出一兩瓶的花露也就足以維持店鋪的生計,賣價漲到四貫一瓶之後想要再像原來一般一天賣十瓶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自覺閉了嘴,絕口不再妄議自家少爺的判斷,不然第二天的事實就能把他們自己的臉抽腫。
陳越對如今的行情倒也說不上滿意,不過他也沒有更多心思再去管這些瑣事——前些ri子的功課已經落下一大堆,他老子氣得要「打斷他的狗腿」,了自己的狗腿,啊不,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只能先關在家抄書。
陳琦推開門走了進來,咳嗽了一聲,說道:「五哥兒,你上次要釀的酒如何了?那三貫錢……」
陳越停下手的筆擱在書桌的硯台上,轉頭道:「不是沒到約好的時ri,怎的現在就來討錢?」
如今陳家家除了陳越這一房人,其他人基是不知道他最近做的事的,先前送去給家長輩的花露也是說的自己買來孝敬他們的頭,除了陳福可能能從羅良龔富在賣花露的店裡做活計看出一點問題之外,反倒是只有韓家的幾人知道這福記是陳越開的,不過他們自然也不會清楚這花露背後的暴利,平ri里對外都是將花露的原料說成是天材地寶般的東西。
「五哥,你是不知道,最近那鄭安、湯峪湖那些人都用了那勞什子花露,聞著倒是不錯,可惜就是忒貴了些,不過我要出去赴會怎可墮了五哥你的威風,砸鍋賣鐵也得湊出來買一瓶啊。」
「去,別扯到我頭上。」
陳琦舔著臉湊過來說道:「那ri五哥你舌戰吳山學子的事我都聽說了,聽說鄭安前幾ri還去了韓家府上向嫂嫂親,那廝也忒不是個東西,我們兄弟兩人何分彼此?我自是要幫五哥你煞煞他的威風的,但花露這玩意最近都讓他們捧到天上去了,鄭安與湯峪湖兩人一拿出來就讓人眾星捧月一般圍著,昨ri弄得我好生沒有臉面,今ri總也要去弄他一瓶來,不然這氣勢上便弱了三分啊。」
陳越聽到鄭安等人也買了花露倒是沒有覺得意外,從前那些香囊鮮花便是一眾人才子用的比女兒家還要多的多,只是頗覺有趣,問道:「鄭幼常也買了花露?」
「是啊,」陳琦一拍大腿,「聽說是那ri去韓家親,被嫂嫂當面拒了,他將彩禮帶回去,卻硬是留下了一箱禮物說是和韓家敘私誼,臨走的時候覺得屋裡的香味好聞,打聽之後才知道便是花露的味道,便特意去買了來,準備下次再去韓府的時候用上。」
聽他一口一個「嫂嫂」的說著,陳越笑了笑:「你這廝休要來我這裡奉承,我與七娘的婚事可還沒有重新商量出個時ri,『嫂嫂』『嫂嫂』的叫著沒的讓外人聽了笑話。」
「這不是遲早的事嘛,我自也不會去外頭多嘴,」說道這裡陳琦咳嗽了一聲,「那個……五哥你是不是先把錢給我,我好去買了那勞什子花露去赴會,也能給五哥你漲漲臉面。」
陳越搖頭笑了笑,這小子多半是公子哥之間起了攀比的心思,哪裡真是了自己漲什麼臉面的事情,不過也難他想了這麼多說辭來要這些錢,當初要沒有他貢獻出來的那些酒,花露的事情還真沒那麼順利,正好最近也需要人手替他搭理一些瑣事,陳琦是自家兄弟,可以更放心一些。
「錢給你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件事要和你說一說,你聽了不要去外面嚼舌頭,連你爹你娘那裡都不得漏了口風。」說完陳越喊了纖兒進來,吩咐她去取三貫錢給陳琦。
陳琦來還打算軟磨硬泡一番,實在不行也要先要個一貫錢回去再自己湊出餘下的錢來,沒想到陳越這麼爽快,頓時心花怒放地道:「五哥你說什麼事,便是那天打五雷轟我也絕不亂說半個字。」
陳越思量了片刻說辭,等纖兒取了錢交到陳琦手上,才斟酌著開口道:「之前我說過要開一家商行,你在裡面占了一成,商行辦起來,你自然是要分紅利的,不過既然你也算商行的東家,這責你也得負起來……」
陳琦拿到錢正心竊喜,乍然聽到陳越的話,以他又想讓自己往商行投錢,上次也是以擔責的名義讓他出面去給幾十個木瓶的事情作保,還不知道那批木瓶的錢還上沒有,這次他可不敢再胡亂答應什麼,趕緊打斷道:「五哥,約好的時辰便要到了,我還要急著去買花露,回來再來聽五哥的教誨。」說完腳底抹油一般,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纖兒奇怪的看了一眼陳琦的背影,小聲咕噥道:「七哥兒發的什麼瘋,花露後院不是多的是嗎,他還用得著跑出去買?」
陳越搖頭笑了笑,也不去理他,轉身起筆往墨汁里沾了沾,寫下幾行字,交給纖兒道:「幫我拿給陳恩,讓他將上面的事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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