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半西沉,桃花向晚,劉唐醉醺醺的拜別江懷奔向晁蓋所在。江懷則是依舊拉著耶律紅雲在桃花樹下你儂我儂,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這番情景卻是急煞了心中有鬼的火珠兒,終於忍不住向江懷問道:「先生,那劉唐所說之事是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押送生辰綱之人楊志與我還是老相識。」
江懷語氣雖然輕描淡寫,卻是驚到了一旁的耶律紅雲,她想起當時江懷與楊志把酒言歡的情景,不由再一次心中生出深深的疑惑:難道那時與楊志相交就是為了此時麼?
「先生,我看他劉唐行色匆匆必是為生辰綱而來,先生智慧超群,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熱鬧麼?」
「自然不會,對你正有安排。楊志同劉唐一樣也會經過這裡,你武功高強善用火器,正好助他押送生辰綱,你可願意?」
火珠兒眼珠一轉,臉色倏喜:「敢不從命。」
當楊志等人鞍馬勞頓的趕到王少灣村時已是三天之後,跟江懷一別後他牢記江懷對他的提醒,尤其在喝酒方面更是慎之又慎,所以他一眼看到老王酒鋪的時候不僅沒有欣喜反而皺起了眉毛,不過他雖謹慎,他帶領的一幫人可是望酒生津,嬉嬉鬧鬧的一擁而進了老王酒鋪。
桃神酒再次凸顯了它的醇香,眾人不一會就已喝了幾壇。正在大家熱鬧之際,江懷邁門而進,這被一直留神觀察周圍的楊志一眼認出,不由大喜,高聲喊道:「江先生,您怎麼也在這裡?」
「原來是楊兄,你不是在大名府麼?」江懷故作驚訝的問道。
楊志忙收拾座位讓江懷坐下,這才靠向江懷低聲說道:「先生莫要聲張,我有秘密任務在身,需押送一批重要的東西到京城。先生這是何往?」
「我聽人說,大名之東有美酒,飲之可見桃神,故名曰桃神酒,我來此處即是來品這桃神酒的。」江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沒想到先生也是有如此的雅致。正好向先生請教,近日我總是心有驚悸,是否會遭遇意外之險呢?」
「前次觀你事有阻礙,如今正是發生之日。你切要記住不可飲酒誤事,也算是你的緣分,你之阻礙在木,火克木,我正好有人向你推薦,或可幫你一程。」
「哦,先生,快快引我一見。」
江懷遂將火珠兒喚出,楊志上前一試身手,頗為滿意,在酒足飯飽之後便拜別江懷直上東京。
水滸傳的情節不用贅述,不同於原述情節,楊志的隊伍雖都被晁蓋等人迷倒,但楊志因謹記江懷的話一直處於清醒狀態,他與火珠兒一起與晁蓋等人鬥了起來,晁蓋七人畢竟是人多勢眾,漸漸處於下風,尤其是楊志,已經有了幾處傷痕。火珠兒見勢不妙一聲呼嘯,頓時從林中又衝出一隊人馬,這才逐漸的扳回局勢。
火珠兒故伎重演,又將他的迷幻香施了出來,林中酷熱無風,倒也是天公成他之美,晁蓋等人見狀只能閉了呼吸,如此變化讓他們險象環生。火珠兒一鼓作氣,利用人多的優勢將晁蓋等人擊退,同時楊志也因為傷重不支吸入迷幻香昏了過去,可憐楊志也是一代高手,就算是在江懷改變的歷史中一樣被迷昏,這也算是冥冥中的定數吧。
江懷和耶律紅雲隱伏在一旁看著場內諸人爭鬥,當看到晁蓋等人退去時江懷示意耶律紅雲跟上。行不多遠,江懷已發現晁蓋等人退去的方向是王少灣村的靈官廟方向,於是提前和耶律紅雲在靈官廟煮茶相候。
晁蓋等人一番打鬥倉惶退去時多少吸進了一些迷幻香,再加上他們身上各自都有傷,所以到達靈官廟時眾人已是強弩之末。
江懷看到眾人進入靈官廟,高聲說道:「可是晁蓋晁天王到了?」
還能勉強站立的晁蓋一驚:「是哪位英雄?正是晁某人在此。」
「晁天王不必驚慌,江懷在此是為了一助晁天王。」
晁蓋聞言更是一驚:「可是君子六局名動天下的江先生?」
「正是江某。晁天王快快進來喝杯茶,可解你們迷幻香之毒。」
江懷說罷,從茶壺中倒出一杯滿口喝下,之後又斟了一杯給晁蓋。
晁蓋見狀豪氣縱生,接過一口喝下,頓覺身體一陣清爽,久違的力量逐漸恢復到身體之中,不由大喜,忙招呼眾人分茶喝下。
直到他們都恢復了些氣力,晁蓋才問到:「江先生,你怎知道晁蓋此時到此?並且還備好了解藥。」
江懷一指在晁蓋身後早就想插言的劉唐說道:「我與劉兄早前已有相遇,因他對我有示警之恩,在我推演之下,知道你有劫難,故在此相候,一解諸位之難。」
「那入門為何問的是我晁某人?」晁蓋仍有滿滿的疑惑。
「我搖的卦象顯示:當日之兆,流火之災。這當日之兆即是時間也是指晁姓為首,當日劉兄對我言及生辰綱大事,我已算出他有一番風波,可還記得我給你的書信麼,劉兄?」江懷淡淡一笑說道。
劉唐終於有機會說話,忙道:「先生真乃神人也,當日我被雷橫拿住,便是拿出書信,言是晁蓋晁大哥請我來有要事相商,這才免去風波。原來源頭在此。」
晁蓋至此才放下心來,趕緊將吳用、公孫勝、阮氏三雄等介紹一下,心悅誠服的一拱手:「先生原來也有神算的本事,怪不得能做下一己亂遼的大事。我們七人原本想做番大事,卻是籌劃失當,惹人失笑。」
「大哥,是吳用無能,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但沒想楊志不但謹慎如斯還另請了幫手,唉,吳用之謀跟先生一比真是一塌糊塗。」
說話的吳用確是一副教書先生的打扮,面容清癯,此時滿是羞愧之色。
「幾位英雄可有雪恥之志?」
晁蓋聽出江懷口中有襄助之義,忙說道:「請先生指點。」
江懷自茶壺中取出幾片茶葉,一指靈官廟向北三十里的方向說道:「以此葉遮鼻,則迷幻香不足為懼。將你們擊退之人喚作火流兒,原是遼國耶律章奴的殘部,善用火器,他前番追隨於我,但終究是非我族類,此番聽到生辰綱之事便暗起心思,露了本性。他雖狡詐,卻也是他最大的弱點,他善用火,本當在林中占盡優勢,但他忌憚於我,必反其道而行之,若我所料不錯,此時應已快到蘆花盪。你們速去蘆花盪攔截,水上稱雄者莫過於阮氏三雄,我在此聽你們的捷報。」
吳用聽完這番話卻是有些猶豫:「先生,那火珠兒劫了生辰綱當行大道趕車入遼才對,但黃泥崗北去蘆花盪,人煙稀少,道路艱難,豈不是坐地自困?」
江懷聽著耳中如意珠傳來的對火珠兒的定位,淡淡說道:「此去遼國,山高路遠多有波折,所以他必會想一個計策。他曾問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想必是用在了此處。」
吳用恍然大悟:「真是不能小看了天下英雄,他以明路假運生辰綱,暗裡將生辰綱藏下,待大家為了假的生辰綱爭得水深火熱,他即可輕鬆的將真的生辰綱押送入遼。若不是有先生指點,我們還要被戲耍一番。」
江懷淡淡一笑:「此事因我而起,自然要消這一番因果。你們快快去吧,我在此煮酒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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