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之亂臣賊子 第八百七十五章 威懾

    校場之上，秦檜面色蒼白，雙目無神，他心中苦澀，面前的步兵在他面前好像已經消失了一樣，所存在的只是一陣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這裡不僅僅有參與檢閱的數萬將士，更是有滿朝的文武大臣、汴京城的士紳和百姓，都是在李璟的邀請之列。

    此地原本是禁軍所在的校場，現在是李璟閱兵的場所，首先飛奔而來的是騎兵，宛若黑色的洪流呼嘯而來，大地一陣震動，在校場周圍觀看的汴京士紳們早就是面色蒼白，在趙宋時期，每次檢閱的時候，也是有騎兵出動，但那些都是騎在戰馬上的步兵而已，像這樣大規模騎兵的出動根本就沒有，鐵蹄踐踏在大地，好像是地震一樣，高寵手執長槍，衝鋒在前。

    輕騎兵之後就是玄甲重騎，不過千餘人，但是給人帶來的衝擊絲毫不在輕騎兵之下，黑色的盔甲當中，掩藏著高大的身影，手中的大刀鋒利，陽光照耀下，寒光閃閃，讓人不敢小覷。

    「不愧是天下第一精兵。」秦檜面色陰沉，嘴角更是露出一絲驚駭。當初在金國也曾經看過這些重甲騎兵，那些騎兵同樣是呼嘯而來，好像是山洪呼嘯而下，眼前的重甲騎兵同樣是如此，就好像是鋼鐵巨獸一樣，猙獰而兇殘，讓人不敢面對。秦檜毫不懷疑，一個宋軍萬人隊，面對這千餘重甲騎兵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就會被玄甲重騎所擊潰。

    「如此玄甲重騎，就算是金人也未必能抵擋的住吧！」王氏雙目放光，望著遠處的中軍大纛，李璟並沒有穿上華麗的袞服，而是身著盔甲，從檢閱開始到現在，仍然是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面旗幟一樣，讓人遠遠就能看見。

    雖然隔的很遠，但是王氏仍然能感覺到，將士們對李璟的愛戴，這樣的人才是最強大的所在，讓人忍不住都沉迷其中，更不要說王氏這樣與他有著親密接觸的人更是如此。

    玄甲重騎之後，就是步兵方陣，整齊的步伐，踐踏在校場之上，體現出萬眾一心的決心，讓秦檜感覺到嘴巴發乾，這一點無論是南宋的軍隊，或者是金人的軍隊都是不能比擬的。一腳踏出，地動山搖，整個校場上觀看的人都為之歡呼。

    這才是真正的沙場勇士，他們身上的盔甲也許不明亮，甚至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用殘破來形容，但是身上所攜帶的慘烈氣息，整個校場上的人都能感受到。這是百戰餘生的氣息，以前趙宋禁軍雖然看上去很強悍，身上的戰袍也是華美，但不知道為什麼，周圍觀看的人卻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這樣震驚。

    「從此之後，整個汴京都為李璟所有。」秦檜一陣苦澀，李璟在這個時候閱兵，不僅僅是向他秦檜展示自己的實力，更是向整個汴京，甚至中原的人亮實力的。如此精兵在手，天下之大，能有多少人敢與李璟為敵，最起碼，秦檜發現趙宋投降的幾個大臣之中，臉上都露出駭然之色，就算是老臣鄭居中，面色慌亂，雙目中再也不見平靜的模樣。

    「你說陛下那邊？」王氏忍不住說道。

    秦檜面色一變，最後長嘆道：「李璟若是不進攻陛下，已經是得天之幸了，若是主動發起進攻，恐怕就是滅頂之災，李璟在南方還有胡騎，大約有數十萬之眾，只要這些胡騎拖住金人，勉強支撐不敗，李璟可以親自率領數十萬大軍進攻江南，江南恐怕不能抵擋。」秦檜雖然認為長江是天險，但是卻不相信長江能夠抵擋金人的進攻。

    王氏猛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眼珠轉動，說道：「恐怕夫君所想不可能實現了，妾身聽說岳飛與李璟有仇，現在岳飛掌握兵馬，豈會不進攻李璟？一旦惹怒了李璟，當是滅頂之災。」

    「是啊！這些武將，手中掌握了軍隊，又想著立功，肯定會對李璟發起進攻的。」秦檜目光陰沉，說道：「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李璟和談，讓李璟和金人相互廝殺，我們鞏固江南，然後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再行北伐，這才是最好的計策，這個時候誰敢伺機進攻李璟，就是大宋的仇敵。」

    「恐怕你的話岳飛是不會聽的。」王氏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很快就搖頭說道：「現在韓世忠和岳飛兩人聯合在一起，這幾天宮中都有人說，唐王稱呼這兩人為南宋雙璧，說有這兩人在，大唐軍隊一日不會南下，這話若是傳到江南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秦檜聽了面色一變，卻是有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這樣的話不僅僅是王氏聽見了，秦檜也聽宮中人說過，這讓他十分不滿，李璟是如何退兵的，不是岳飛和韓世忠的相互配合，而是他秦檜冒著生命危險，前往金國，說動了完顏宗翰，使得金軍渡過了黃河，威脅李璟，才迫使李璟退兵，與岳飛、韓世忠之流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到了最後，世人卻說韓世忠和岳飛是帝國雙璧，與他秦檜沒有半毛錢關係，如何不讓秦檜生氣。

    「遲早有一天會讓他們好看。」秦檜心中一陣冷哼，望著遠處正在前進的步兵，心中頓時有了算計，只是很快臉色又變了起來。

    「回回炮！」一個個巨大的石頭飛出，宛若是天雷降世，呼嘯而下，地動山搖，莫說是秦檜，就算是周圍觀戰的汴京城士紳也都失聲驚叫起來，這些人並沒有見過回回炮的威力，但是秦檜卻通過風波亭知道，李璟手中有一個威力巨大的攻城利器，以前只是聽說，到現在才見過實物。

    石塊之下，百餘步外的泥土城牆轟然倒下，有些地方被砸下了一個大坑，這就是回回炮的威力，大軍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擋之力，更不要說人馬了，都會為回回炮所摧毀。至於王氏早就是嚇的面如土色。

    「如此利器，天下將無人可擋！」秦檜身軀顫抖，忍不住尋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