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遭受失敗後,心理上留下創傷,引致心態嚴重失衡而產生後遺症。
這是一種心理障礙。
所以卡比內有【病】,麻鼠也就直接地指出。
黃昏之前。
在麻鼠家玩鬧了差不多一整天,吃了烤餅,喝了香檳,輸了幾場電子足球遊戲,又在麻鼠家的私人泳池來回遊了幾趟泳,最後在泳池邊的桑拿房?h出一身的臭汗。
卡比內撫靜自己的心情,跟麻鼠說了再見,跟【越位】說了再見。
卡比內拖著【病體】回家了。
卡比內的家,只有卡比內。
和麻鼠不同,就算麻鼠如何脆弱,如何墮落,他起碼有【越位】在那搖尾討愛地陪伴著。
回到家,卡比內望望屋內,尋找著有什麽在陪伴他。
瞧了瞧,有家電,有家私,有食物,有衣物,有鈔票,還有得來不易又剛剛起步的足球事業。
還有什麽。。。?
卡比內木木地站在客廳中間,口中發出只有自己才會聽見的輕嘆聲。
卡比內不說話,屋內就不會有人聲。
但有手機鈴聲,因為手機響了。
卡比內看著手機顯示屏,是哈斯先生的來電。對!卡比內還有哈斯先生。
「喂!哈斯先生!你好!」
「年輕人!你好!記得明天幾點去訓練基地集合嗎?」
「記得,可是你怎麽知道我的出賽行程。」
「我是你的經紀人,如果我不能掌握你的出賽行程,那你應該把我解僱了。」
「別開玩笑了,我怎麽會解僱你?再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合同關係呢!」
「哈~!不過我們遲早都會簽訂相關合同的。」
「為什麽?」
「因為如果你成了超級球星之後,第一,很多豪門俱樂部會打你的主意。第二,很多大牌經紀人也會打你的主意。由於我們之間暫時還沒有合同關係,我擔心他們會利用這個漏洞而鑽空子,再把你撬走。」
「放心吧,哈斯先生,就算真是這樣,我也會選擇繼續跟你合作的。」
「哼!青年人,你可知道在足球領域以外,還有很多誘惑嗎?」
「也不怕你嘲笑我,其實我也是最近慢慢的明白到這些東西。」
「很好,我就是怕你會成為一個只會踢足球的【傻子】。」
「哼!哈斯先生,就算我是只會踢足球【傻子】,我也不會忘記是誰發掘了我,是誰在一路的幫助我,和是誰像父親一樣的教導我。」
「有這麽一個人嗎?是誰呀?」
「哼!哈斯先生,原來你的致命傷是【幽默感很爛】。」
「哈~~!是嗎?」
二人各在電話的兩邊嘶嘶作笑,畫面呈出難得的愉快時刻。
但愉快總是很短暫,持久不滅得總是沉鬱。
不是嗎?卡比內悄悄地問起自己。
由於明天會隨隊飛往畢爾巴鄂市參加下輪客場聯賽,加上哈斯先生的溫馨提示,卡比內簡單地吃過晚飯後,就開始撿拾起個人行裝。
要帶上的私人物品真的不多,卡比內撿拾得很利落。完後就沖了浴,喝了杯熱牛奶,就早早癱在床上,睡起大覺。
一夜的大覺中,沒有夢,只有安靜。
【08:00】
「~~滴~~滴~~滴~~」
鬧鈴響了,吵醒了卡比內,扼斷了他的大覺。
睡意正濃,卻又必須起床的人,每每坐在床邊時,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內心中又夾雜髒話,似說:「媽的!我真的還想睡!」
可卡比內不是,至少今天不是。
因為今天是準備出賽的好日子。
他走進浴室,用水澆濕乾臉,仔細地刷了牙,又刮掉絨絨的鬍渣。
拿上背包,關上屋門,朝訓練基地出發。
在住宅樓下的門口,卡比內正想攔計程車,卻碰見培貝奧和安多西兩兄弟。
「嘿!早上好呀!卡比內!」培貝奧也看見了他。
卡比內走了過去,問:「早上好呀!你們這麽早就出來了?」
培貝奧解釋道:「對呀!帶著安多西一起出來晨跑。」
安多西表情木訥,插了一句:「我討厭晨跑!」
聽完,培貝奧作出無奈的樣子,卡比內在旁笑了起來。
卡比內又問著培貝奧:「安多西真的討厭晨跑嗎?」
培貝奧點點頭,說:「是的,但書上說跑步可增強身體機能反應,所以我一有時間就會強拉著安多西出來晨跑。你看,這樣的早晨多美麗,不出來運動一下就太可惜了,不是嗎?」
安多西又插上話:「我討厭晨跑,討厭跑步。」
卡比內也顯無奈,笑說:「安多西,平時應該加強運動,身體才會健康的,知道嗎?」
安多西舊腔老調:「我討厭晨跑,討厭跑步。」
培貝奧忙說:「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樣。」
卡比內擺擺手,說:「沒事,我習慣了。」
此時,安多西看看自己的手錶,對卡比內說:「你還不去訓練基地集合嗎?」
卡比內詫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行程?」
安多西微微低著腦袋,淡淡說:「今晚是畢爾巴鄂競技隊主場對戰格拉納達隊,白痴都知道。」
安多西說話的過程中,一直微微低著腦袋,沒有半點抬起頭的意思。
卡比內聽完說:「你果然是個足球迷呀!」
安多西說:「但我不是白痴,哥哥告訴我,我只是有自閉症。」
卡比內一聽,望著培貝奧。
培貝奧會意,說:「安多西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有知道的權利。」
卡比內默然數秒,很快,換了表情,對安多西說:「那好吧,我先走了,今晚要記得在電視機旁邊為我加油啊。」
安多西沒說話,但培貝奧說了:「安多西,快和你的偶像說再見。」
安多西竟然不給多餘的回話,只是揮揮手,以示【再見】之態。
-----他給了,他就不是安多西了。
培貝奧聳聳肩,說:「唉!他就是這樣的。」
卡比內也明白,並理解,只是說:「嗯,好吧,那我先走了。」
培貝奧拍拍卡比內的肩膀,語中帶力地說:「加油呀!一定要贏呀!」
卡比內和培貝奧擊了擊掌,眼神堅定。
三人分道。
計程車停在訓練基地的門口,卡比內一下車,就見到球隊的專屬巴士已泊在基地門前的路邊,他還又一次看見刻印在巴士車身上的標語:
【帶著勝利和驕傲回來】
卡比內跨上巴士,只見隊友們幾近到齊,科博尼教練卻沒到,他心想教練一定是還在基地內作準備工作吧。
「嘿!卡比內!坐這裡!」麻鼠在車廂的後排位置喊道。
卡比內挎著背包,走了過去。
硬硬地坐在麻鼠的旁邊,就立即問麻鼠:「你家裡沒人,你又作客出賽,那【越位】怎麽辦?」
麻鼠譏道:「笨蛋,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寵物酒店】這東西嗎?每次我作客出賽,我都會安排【寵物酒店】的職員來我家接【越位】去酒店過夜的。」
卡比內說:「那【越位】真是太可憐了,主人經常不在身邊。」
麻鼠聽完鬼笑道:「哼!那你要經常來我家陪陪【越位】才行,那臭小子很是喜歡你。」
卡比內回道:「你錯了,你的家一定要有個女人,這才是首要任務。」
麻鼠扁扁嘴,擺出的面情,明顯是在逃避卡比內的回話。
卡比內也不討問,只是站起身,將背包放上行李架。
這時,看在眼內的麻鼠又說:「嘿,卡比內,你怎麽帶這麽少的私人物品。」
卡比內又坐下,問:「那我應該帶些什麽呢?大師!」
麻鼠笑說:「起碼也要帶上手提電腦吧,一路上也方便娛樂一下嘛。」
卡比內說:「你放心,最重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了。」
麻鼠假裝神秘地問:「什麽東西?什麽東西?」
卡比內字字說道:「一顆求勝的心態!」
「什麽心態?你再說一次。」
說話的不是麻鼠,也不是卡比內自己,更不是坐在附近的其他隊友。
是科博尼教練。
科博尼教練不知何時上了巴士,而且竟站在卡比內的後面。
他看著卡比內,問:「年輕人,你剛才說什麽?」
卡比內愣了數秒,才緩緩說道:「我說。。。我。。。帶了一顆求勝的心態。」
科博尼教練的臉上散出一種欣慰。
他對卡比內說:「很好!年輕人!你的心態很好!」
說完就走開了。
科博尼教練一走開,隊友就哄了起來。
坐在卡比內後面的隊長費斯克此時探出腦袋,說:「嘿,卡比內,我敢打賭,這次比賽,你一定會出現在首發名單上。」
身旁的麻鼠也和應著:「對!我也是這麽覺得!」
得到隊友的肯定,卡比內臉上是有表情的,但又說不上是在【笑】。
他只是說:「嗯~~!這個不一定。你要知道,科博尼教練安排戰術的心思,是很難猜透的。」
對於卡比內的回答,麻鼠像是明白其理,但從隊長費斯克所露的表情來看,卻是很支持卡比內的說話。
只聽費斯克:「卡比內說的對,科博尼教練安排戰術的心思很難猜透。我效力格拉納達隊這麽多年,直到現在,我也捉摸不到他的心思。。。」
費斯克話有餘味。
卡比內細番琢磨。
「~~~轟~~~轟~~~」
巴士發動引擎,車身微微簸簸。
坐在車廂前排的科博尼教練轉過身,對全車內的隊員喊道:
「人齊了!我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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