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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眼睛一瞪,這眨眼間就殺了三個人,還有一匹馬,血腥無比,兇猛無比,迅速無比!
敖武筆直地站在馬背上,單手拿著一把飛刀,兩隻手沾滿了鮮血,冷笑地看著顏武行等人,如同煉獄惡魔降臨!
大鬍子的護衛頭子兩邦一鼓一鼓的,他再一次喊道:「殺!」
這一回,他親自出馬,策動馬匹向敖武衝來。
而他拿的兵器不是橫刀,他的橫刀還在腰上,他拿的是一把陌刀,揮舞起來虎虎生風。
陌刀是兩刃長刀,丈余相當於三米多長,四十斤左右的重量,是步兵的重型兵器。
這個護衛頭子把步兵用的兵器拿到馬上來用,足見力大如神,舉鼎如家常便飯,那兇悍的氣勢更是說明這是一個百戰良將!
敖武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近前來!
一聲輕響聲落入了敖武的耳朵里,這是弓弦的聲音。
有人要放冷箭。
他身體一旋,手中的飛刀以極度優雅的姿勢,飛了出去。
空氣中發出叮的一聲,一支羽箭從箭頭鐵器到箭尾,被切成了兩半。
下一刻,一聲悶哼響起。
一個手拿長弓,背背箭筒的士兵,額頭釘著一把牛13牌飛刀,直入至刀柄。
看著他落馬倒地,誰也想不到敖武的飛刀技術如此之超神,可以攔下箭後,還射殺了弓箭手!
不過此時,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護衛頭子的身上,大力神足可以斬下書生。
大力神近了,敖武還站在馬背上不動。
連腳下的馬都懾於大力神的殺氣而躁動不安,來回走動,敖武卻站在馬背如站平地,隨著馬移動卻依然筆直,就好像是綁在馬背上的一桿旗杆一般。
大力神的陌刀向敖武落下來,敖武嘴角一笑,手伸了出去,手中的刀與陌刀刀刃想撞,叮的一聲,接著兩刀相錯,大力神恐怖的力量全都加在了牛13牌飛刀上,力量沿著飛刀,加在敖武身上,接著傳到了腳下的馬背上!
敖武的身體紋絲不動。
身下的馬卻嘶叫一聲,腳馬上軟了下去!
馬倒在了地上,敖武輕輕一步,落在地上,而馬上的大力神,卻呆住了。
看著手中已經沒了刀刃的陌刀,剛才竟然被切斷了!
這是傳說中的削鐵如泥嗎?
其他人也呆了,連大力神都不是敖武的對手,那麼他們呢?
敖武沒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思考,他已經衝出去了,柳葉刀往大力神的脖子砍去,雖然他拿刀柄擋了一下,但連刀帶人都被敖武給切成兩半了。
其他護衛衝過來,敖武如狼如羊群,如魚入水,手中的刀一刀一個,像切蘿蔔一樣。
遠的士兵,被他飛刀射出去,百步穿楊,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
有人想逃跑,敖武一腳踹在馬上,恐怖的力量,比大力神一點兒都不差,馬馬上癱瘓倒地,隨便把騎兵給壓死了。
十多個士兵,很快被敖武給清理掉了。
顏武行已經不見了,道路上傳來急馳的馬蹄聲。
敖武發動輕功,追了出去,沒一會兒,一聲悲慘的馬嘶聲響起,過一會兒就看到敖武把顏武行給拖了回來了。
顏武行的手腳已經被廢掉了,扔在地上也沒法站起來。
敖武蹲下來,借著月光,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他冷笑地看著他,問道:「現在你也不用知道什麼是子彈了吧,說吧,為什麼要抓鍾晴,那個修練者是誰,去了哪裡?」
顏武行緊咬牙關,目光惡毒地看著他,卻是不說。
敖武拿起刀子扎進他的大腿里,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鑽心的疼痛,使得他的意志馬上降低了下來,連忙向敖武說:「俺說,俺說!」
敖武把刀子拔出來,他捂著大腿,把自己怨恨於鍾晴的事情說了出來,想要羞辱一翻鍾晴,讓青劍城的青虎去把鍾晴給抓來,卻沒想到把鍾晴傷成了這樣。而青虎說要回師門,現在已經走了。
「俺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嗎?」顏武行身體有些兒發抖,對敖武問道。
從他的話里,敖武也算是知道了他們並不知道紫心傘草這株靈草,至少顏武行是不知道的。那個青濤的師兄青虎,知道不知道,就不一定了。青濤是奔著燈草真訣而去的,青虎則是搶走了紫心傘草,這青劍城是故意和自己做對的吧!
不過怎麼樣,這次青虎傷了鍾晴,他得付出代價!
敖武低下頭,對顏武行說:「可以走了。」
顏武行一喜,接著眼睛突然睜大,雙手捂著脖子,血不斷地往外噴。
你就去閻王那裡報到吧!
敖武把他身體一推,他後背的衣服還算乾淨,敖武滿手的血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牛13牌飛刀並不能當成一次性來使用,所以射出去後,就得找回來。
他快速地去各個屍體上拔出飛刀來。
靠路邊茅草房最近的一個屍體,敖武突然抬頭看了看房子,裡面有死氣。
是有人死在裡面了,這裡周圍幾里地都沒有人,看來是一位孤寡老人。
敖武從馬車前面抽出一支火把,扔進了茅草房裡,火化掉老人,至少比屍體腐爛掉得好。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可以殺人不眨眼,也會為一個不認識的死去老人點一把火。
不過縮在房間裡的白無丁可不認同他的好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自己還在裡面呢?
這火是越來越猛了,而敖武還在外面,自己卻是不敢出去,要是出去了被敖武看到,還不被他滅了啊!
不過很快,敖武抱起馬車上的女人,向山里跑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確定敖武真的離開了,才連忙從火里跑了出去。
房子外面,簡直是人間煉獄,到處是屍體殘肢,血流遍地,傷馬悲鳴,好一個慘字了得。
看著這麼悲慘的一面,白無丁高興極了。
死這麼多人,一個時辰後就會有很多鬼魂出來,他可以吃到撐死了!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他真想哈哈大笑三聲。
他開始在所有屍體上查看,看到最後一個被敖武殺死的青年,剛才聽他們的話,似乎是說是顏家的人。
顏家可不得了,沒想到俊秀才連顏家的人都敢殺,這膽子真夠肥的。
一個多時辰後,一個個鬼魂慢慢浮了起來,白無丁瘋狂地撕咬著這些鬼魂,一個一個吞噬掉。
顏武行是最後一個被殺的,也是最後一個被吃的。
他就這樣,為了一個怨念丟了性命,還連鬼都做不成了。
話說到另一邊,敖武抱著鍾晴往山上靈樹而去。
鍾晴的傷口太深了,雖然青虎給她上了藥,那是為了討好顏武行,但是也不知道這種藥如何,現在鍾晴隨時有生命危險,敖武怎麼能讓她出現危險!
而敖武知道的很多救命辦法,在這裡都缺少藥材。
現在唯一能救鍾晴的,就只有靈樹了。
「喂,小伙子,你可不能這樣干啊!」樹靈在心裡大聲地反抗,不過敖武根本沒有聽他的。
他腦子裡在想著靈樹的樹葉能做什麼藥來救鍾晴,以鍾晴胸口的恐怖創口,要煉的丹藥不能太低級了,那麼高級的丹藥,需要的藥材就多了,這裡只有靈樹,明顯是太過於單調了,沒法配成藥。
一想到這裡,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因為帶了個人,輕功受到了影響,敖武用了五個小時才到了靈樹的木屋裡。
他把鍾晴放在了木床上,拿出鏽花針給她針灸了幾處穴位,還輸入靈氣,幫她調動體內的靈氣,使它運轉起來,不但維持生機,還有自動恢復身體機能。
出了小屋,抬頭看了看這一株靈樹,靈樹全身是寶,但此時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剛才還一直大聲反抗的靈樹,這時候竟然不出聲了。
「老樹頭,你不露點私貨?」敖武問道。
樹靈還是沒有說話。
敖武拍了拍雙手,說道:「好,我挖個樹心出來。」
既然你不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亂來了。
「人沒心會死,樹沒心不會死。」樹靈這才出聲,悠悠地說道。
敖武就不怕他不出聲,出聲了就不怕他不吐私貨出來。
不是說樹靈見過很多人搶他的樹枝樹葉的嗎,那總聽說過一些藥方子吧。
「那我挖樹根也好。」敖武也不急不慢地跟他說。
樹可以無心,但樹根卻是不可以沒有,被挖一根就傷一根的元氣。
雖然樹靈知道敖武這是在威脅,但是還是被氣得想要暴走!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你……好吧,我是知道不少藥方子,我也不知道藥效如何,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敖武的腦海里出現了十幾個藥方子,每一個藥方子都帶有上百味藥材。
敖武很快從中找出了治療創傷的藥方,但是他並不想採用這裡的任何藥方來給鍾晴治病,他是從這些藥方里推算出靈樹的葉,皮,心,根,還有葉露的作用。
過了半個小時,敖武才從沉思中醒過來,他輕吐了一口氣,心裡已經排好了一個新的藥方。
看了一眼木屋裡還在沉睡的鐘晴,敖武轉身向樹林裡跑去。山里草藥多,不怕沒新鮮藥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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