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泰見後,特意誇獎了樊文章兩句,這話確實很關鍵,把聯繫人告訴劉坤,這樣他們在外面才能知道他的具體情況,才能採取相應的措施。全\本\小\說\網\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眼就到了,邵大慶出去看了一下,見殷無雙已經去了劉坤家,這才放下心來。
在回包間的路上,邵大慶猛地想到了一個問題,進去以後,他立即對袁長泰和樊文章說:「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蘇運傑可以出手幫助我們。」
二人聽後,連忙讓他快點說。
邵大慶遞了一支煙給兩人以後說:「我們和蘇運傑之間說話如此吃力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少了一個中間環節。」
聽了他的話以後,袁、樊兩人滿臉愕然地對望了一眼,不知邵大慶究竟想要說什麼。
邵大慶見後,用力噴出一口煙霧說:「我的意思是蘇運傑一直和我們夢梁鎮有緊密的聯繫,現在之所以斷了的原因是以前的聯繫人李賀天失蹤了。」
二人這才明白他說的是李賀天,這個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李賀天有一次酒多以後,明確地說過,他曾經通過蘇陽送給蘇運傑多少多少錢。袁長泰提起蘇運傑最為憋氣,立即說道:「大慶,你這話說得很對,可李賀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樊文章聽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邵大慶聽後隨即說道:「我們不知道他在哪兒,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了嗎?我可是見到李賀福去找過黃梅雨好幾次。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狗屁!」
聽了邵大慶的話以後,袁長泰和樊文章久久沒有開口,邵大慶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逼李賀天向蘇運傑施加壓力,但真要這樣做的話,兩人還真有點下不去手。他們能夠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可以這麼說,和李賀天或多或少應該都有點關係,在他已成落水狗之際,再伸出竹竿去敲他的頭,真有點不太合適。
邵大慶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心中充滿了不屑,他掃了兩人一眼,不滿地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你們還為別人著想,難道非要等我們也和劉坤一樣,進去了才安心。到時候,可是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找不著了啊!再說,這事對李賀天又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主要是想逼一下蘇運傑。他別以為李賀天不見了,他蘇大縣長就高枕無憂了,長泰可是沒少遭他的白眼。」
他最後這話顯然是在挑撥袁長泰,人家一次又一次地打你的臉,你居然一直無動於衷,任其為之,這樣的涵養也太好了吧。
袁長泰果然中計,聽後伸開五指,手掌用力在茶几上一拍,只聽砰的一聲,茶壺、茶杯在茶几上跳了幾跳,杯子裡的水都濺了出來。「大慶這話說得也沒錯,我明天就去找李家老二,當初要不是我,李賀天他能逃……」袁長泰的話說了一半,立即停住了。
邵大慶抬起頭來,掃了袁長泰一眼,他一直認為李賀天猛地一下子人家蒸發,一定和袁長泰有點關係,因為當時船翻了以後,他是在現場的。見袁長泰不願意多說這個問題,邵大慶自然也不會多作詢問,不過他的心裡可是很有幾分底了。
一會功夫,殷無雙就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裡面鼓鼓囊囊的。袁長泰接著包打開了一看,出了一些換洗衣物以外,居然有兩條中華和一盒高檔的龍井茶。袁長泰把煙和茶葉拿出來,用力往桌上一扔,嘴裡罵道:「這女人真是一個傻x,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把這些東西往裡面放。」
邵大慶把剛才寫好的紙條折起來塞進了一條內褲里,其他東西可能被忽視,這個絕對不會的。做完這一切以後,袁長泰把包放在了樊文章的身邊,客氣地說:「老樊,明天就請你辛苦一下了,這事要是辦成了,你可是首功一件。」
樊文章聽後,笑著說:「長泰,你這話可就言重了,這事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袁長泰聽後,眉頭一皺,心想,怎麼一個個都這德行,有點功勞了,尾巴就翹得高高的,在他記憶里,樊文章直接稱呼他名字的次數並不多,並且自從他擔任副書記以後,好像就沒有出現過這個情況,今天這個「長泰」二字,從他嘴裡出來,竟是那麼的自然,與稱呼他手下人無異。
這個夜晚,袁長泰和邵大慶都不甚開心,看了樊文章這洋洋自得的樣子,兩人都如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不過好在劉坤的事情,終於有了一線曙光,兩人也就懶得再和他計較什麼,只要他把明天的事情順利辦成就行。
這段時間,朱一銘的工作重點,已經由美食街的打造轉到了花木種植方面來了,因為跟進了一段時間美食街的情況以後,他基本可以放心了。現在夢梁鎮小龍蝦已經泯州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從每天晚上停在美食街的汽車、摩托車的牌照上,你就能看出端倪,雖然恆陽的車仍是主力軍,但是泯州的,以及周邊泰源縣和常澤市的車牌也不少。現在具體的工作已經丟給曹明去做了,當然魏強經常過問,遇見什麼事情,也會叫上韓雲霞,三人一起商量。
以魏強為首,加上曹明和韓雲霞的三人聯盟已基本形成,這段時間,袁長泰忙著劉坤的事情,所以政府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們三人說了算得。那個褚東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他不是沒有過機會,但是個人的能力註定了他更多的時候,只能充當一個無聊的看客。
朱一銘和魏強商量,準備把夢梁鎮所有的花木種植戶聯合起來,註冊一個公司,來統一銷售。這樣不僅可以形成合力,更有競爭力,而且還可以夢梁鎮內部這些花木種植戶之間以壓價為主要手段的惡性競爭。這是朱一銘一直都想做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條件正在漸漸成熟,所以也到了可以實施這個想法的時候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註冊這樣一家公司,誰來領這個頭,夢梁鎮現有的花木種植戶雖都有一定地規模,但是要找出一家能代表整個鎮的種植戶出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朱一銘讓魏強和劉久輝聯繫了一下,那傢伙聽了這個事情以後,直搖頭,一個勁地說自己不行。這事是現階段讓朱一銘和魏強最傷腦筋的,不過貌似一下子還找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決,只能慢慢來了。
樊文章通過縣紀委紀監二室的副主任徐印龍把紙條帶給劉坤以後,大家都稍稍放下了心。從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劉坤的表現也比前幾天好了許多,現在基本能以一個正常的心態去應對紀委工作人員的談話了。
袁長泰去找了李賀雲,應該說對方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畢竟在這夢梁大地上看,現在袁長泰可是三賀公司最大的依託。開始的時候,李賀雲還和袁長泰裝聾作啞了一陣,不過當袁長泰撂下臉子以後,李賀雲就立即軟了下來,保證會想方設法地去和大哥聯繫一下。
袁長泰聽後,喝了一口茶以後,微笑著說:「李老闆,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李書記在的時候,對我們很照顧;他出事以後,我們之間相處得也很融洽,所以我不希望為了這點小事,破壞了我們雙方的友誼。」
「是的,是的!」李賀雲連忙點頭說道,「我哥上次打電話回來說,袁鎮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們全家都非常感謝你。」
這話看上去是感謝袁長泰,其實也是一種暗示,你也別老逼我們,我哥出事離開的時候,可是你通風報信的。要是我哥真出事了,你也跑不了。
袁長泰哪兒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淡笑兩聲以後說:「李老闆說得沒錯,我們和你們李家應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所以現在我們遇到困難了,才想請你們出手相助,並且這事對你哥而言,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袁長泰停下來,喝了一口茶以後,繼續說:「不瞞兄弟你說,我自己也去找過蘇縣長,人家不光不予理睬,反過來,還把我給一頓臭罵。說白了,還是我們的分量不夠,所以才又來麻煩李老闆了。我們也不指望他能保劉科長平安無事,不是我小瞧他,他也辦不到,我們只希望他利用他的影響力,儘快把這事了了,這樣老拖著,對誰都不好。」
李賀雲見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得不表個態。李賀雲遞了一支煙過去,幫袁長泰點上火以後說:「袁鎮,這事你放心,我一定會轉告我哥,也可以肯定他會幫這個忙,畢竟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誰也不希望看見誰陷進去。但說句實話,那邊會不會給他面子,這個誰也說不好,你也知道我們華夏國有句古話,人在人情在,我哥現在這種狀態,人家給不給面子,真還難說。」
袁長泰心想,你騙鬼吧,蘇運傑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李賀天的面子絕對不敢駁,李賀天手裡掌握的東西,讓他今晚下台,就絕對等不到明天早晨。
袁長泰用力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蒂一下掐滅在菸灰缸里,兩眼看著李賀雲說:「你李老闆,你這樣說,我就沒有任何意見了,但是我也說一句,只要你哥發話了,有的人就絕對不敢不給面子。我對你哥,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李賀雲自然明白袁長泰話中的意思,不好多說什麼,只有尷尬的笑了兩笑。袁長泰從李賀雲的辦公室,出來以後,邊走邊想,以前李賀天在,我們都讓著你,現在你們兄弟倆什麼都不是,還想和我耍心眼,你還嫩點。
袁長泰走了以後,李賀雲心裡還真是沒底,這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連忙從辦公桌左邊最下面的小抽屜裡面,拿出一部手機,摁下了一串號碼,然後撥打了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坤漸漸被夢梁鎮的大小官員們遺忘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三人的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該吃吃,該喝喝,該洗的澡還得洗,不過經過劉坤的事情以後,袁長泰算是學乖了。要洗澡一定不能在恆陽境內,所以泯州的休閒中心,又多了一份穩定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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